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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府是白帝城有名的大家族,白帝城同为十大古国之一,白帝城和鬼国相邻。却彼此并不是很友好,其中的迷辛只有两国的大人物才知道。尹府中三十岁的妇女,身披淡蓝色的翠色薄烟纱,婀娜多姿,纤腰不盈一握,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是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那盘起的秀丽长发,眉角有少些皱纹,少了少女的青春靓丽却多了份少妇的成熟韵味,此妇女名为尹心如是尹府大夫人的贴身丫鬟,从小就跟随大夫人。从娘家陪嫁到尹府。
尹心如看着前面不停追逐蝴蝶的十二,三岁的少年,微微一笑。自己是陪嫁丫鬟,一生不能有子嗣,也不能出嫁,幸运得此一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是自己手中的宝,此子正是杨安,不过现在改名为尹江了。尹心如不知道是谁将尹江弃入河中,也没有任何信物,所以与自己同姓,因为在江中发现的,所以取名尹江。
尹心如大声叫道:“江儿,快回来吃饭了。”尹江望着尹心如微笑的说道:“娘亲,我马上回来。”尹江坐在椅子上望着桌上一大堆好吃的,说道:“娘亲,今天为什么怎么多好吃的,馋死我了。”尹心如回答道:“因为今天是我们江儿的生日呀,所以要吃好吃的。”尹心如摸着尹江的头,尹江突然沉默的问道:“娘亲,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我却没有,他们都说我是江流儿,没人要的,是被人抛弃的。”尹心如摸着尹江的头突然停住了,脸色不好的说道:“谁告诉你这些的,别听别人乱说,你就是我儿子。”尹江望着生气的母亲害怕的说:“娘亲别生气,我以后都不说了,别生气了好吗?”尹心如心酸的看了看尹江:“傻孩子,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快吃吧!”
尹江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仿佛是要把委屈和疑问全部吞进肚子里面去,看着面前懂事的孩子。尹心如也心里不是滋味,到底是谁怎么狠心,把怎么可爱的孩子丢入江中。
尹心如仿佛想到了什么,对尹江说道:“孩子你是想学文还是学武,娘亲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给你找个老师的钱还是有的。”尹江想也不想的说道:“我要学武,以后保护娘亲。”尹心如高兴的抱着尹江:“我的小江儿长大了,那明天我给你找个师傅,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尹江回答道:“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娘亲的期望的。”
第二天一早,尹江就被尹心如叫醒去拜见老师。尹江和尹心如来到武馆。武馆练武场一人负手而立,凤眼生威,面容严肃,浓眉大眼,一双大手上面满是老茧。练武服紧贴身体,露出健壮的肌肉。尹心如看见此人,尊敬的说道:“我儿想拜在武老您的门下,这是礼钱。”武老接过钱,看了看尹江问道:“你能吃苦吗?”尹江一张小脸坚毅的说道:“我能!”武老转身说道:“先站马桩。”就离开了。
尹心如看着武老的态度虽然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对尹江说道:“孩子你好好学习,娘亲要回去做工了。你要听武老的话。”尹江说道:“好的娘亲。”
武老看着外面一直站桩的尹江默默的点了点头,此时一下午已经过去了。到了晚上,武老又来到练武场,看着快要累的虚脱的尹江说道:“可以了,回去吃饭,明天早上天没亮就过来继续站。”尹江听到武老的话,表示认同自己了,激动的说道:“是,师傅。”
回到家的尹江浑身酸痛,尹心如做了饭菜一直等着尹江。尹江胡吃海喝完就睡觉去了。尹心如看着疲惫的尹江也有些许不忍,心里也清楚,不忍也必须忍。谁都希望自己孩子出人头地。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尹江除了站桩就是负重跑步。除了身体结实了,就是个子长高了,其余的什么也没学到。今天武老照常让尹江站桩和负重跑城一圈,到了晚上武老看着一年来坚持不懈的尹江,决定正式传授他武艺。这里的武艺没有内功外功只有孰能生巧,用力技巧,武功高低只分明劲,暗劲。技巧就看自己领悟,技巧和力气相辅相成。武老就是暗劲的高手放在军队也可以做一个将军的,当然只是有将军的武力,不一定有将军的军事能力。
尹江像往常一样跑了步回来准备回家,武老对尹江说道:“孩子你过来,今天我教你用力技巧。”尹江高兴的看着师傅说道:“我终于可以学武了吗?”武老没有回答,来到一个木桩面前,一拳击出,木桩直接四分五裂。回头对尹江说道:“这是武的暗劲,我前面教你站桩和跑步是练的明劲。”在武老的解说下,尹江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开始练武了,只是层次不一样。武老告诉尹江每天拳击木桩,直到可以将木桩一拳打断。接着为尹江演示了一套拳法,并告诉尹江此拳法名叫伏虎拳,武老在练武场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每一拳都带起一阵拳风。让尹江看上去就生出一种不能力敌的想法,步稳势烈,硬桥硬马,拳法刚劲有力,疾若闪电。
两年过后,尹江已经身高七尺,威风凛凛,虽然不算很魁梧,却给人一种全身铜皮铁骨的感觉,长相秀气,炯炯有神的目光显示着坚毅。两年时间尹江的拳法已经登堂入室,力气也不逊色于成年人。在此期间尹江还跟武老学习了识字,虽没有什么大才华,却也能看懂普通的书籍。已经十六岁了的尹江准备接受成人礼了。十六岁以后尹江就会离开尹府或者选择留在尹府做工。放在军队也是一把好手了,至少可以混个百夫长。
尹府大厅坐着三十来岁的贵妇,风姿绰约,成熟妩媚,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柳眉微皱,双目之中尽显怒意,纤细雪白的双手放在双腿之上,她正是尹府大夫人,潘家千金潘玉只见她说道:“尹心如,你可知罪。我尹府带你不薄,你却做出偷盗之事,你可对得起我怎么多年待你如姐妹。”尹心如面带惭愧的说道:“夫人,奴婢知罪。仍夫人处罚只是希望夫人放过我家江儿,此时与他无关,他毫不知情,也请不要告诉他。”原来当初尹江去学艺的钱,是尹心如从大夫人哪里偷取的嫁妆变卖的,夫人发现自己的玉簪不见了。追查下来才发现是自己最信任的仆人所偷,大发雷霆。
尹江从武馆回来正好在外面听到这一幕,顿时心急如焚。气冲冲地便向大厅走去。一进房门便发现母亲跪在地上正在苦苦哀求大夫人,怒火中烧的尹江冲过去便将看押尹心如的两个侍卫击退。想将母亲扶起来,此时的大夫人见到这一幕,更加愤怒对着两人便咆哮道:“你们母子要做什么,当初不是我同意这婢女收留你,你现在早死在江边,你现在还敢这样放肆,来人给我乱棒打死。”尹心如听到这里焦急的对大夫人说道:“念在我在尹家为奴为婢的份上放过我家江儿吧,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尹江听到大夫人的话乍如惊雷,原来我真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那我的父母到底是谁,木然的转过头问母亲:“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那谁才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尹心如只能如实相告,尹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江流儿,瘫坐在地上。大夫人念及旧情便说道:“念你也伺候我几十年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从今开始你就去浆房工作,你儿子去军营效力,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说罢便离去了,尹心如虽然不愿意儿子去军营过苦日子,但是也无能为力。只能掩面哭泣,此时的尹江早已不在乎自己将身处何地,而是一直在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今天是尹江去炮灰营的日子,也是母子最后见面的机会。尹心如告诉尹江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儿子,可怎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做我的儿子。我不求你大富大贵我只求你平平安安,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在尹府等你,尹心如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这是的尹江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对尹心如说:“母亲,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你对我怎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早就胜过了一切。您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接您,为您养老送终。”说完便被侍卫押送去了军营。
炮灰营顾名思义里面的人全是炮灰,不是老弱残兵就是犯了事情的罪犯。而尹江就被分配到了甲字营三大队第五中队第二小队的王伍长下。炮灰营分三个营甲乙丙,每营一千人设千夫长一人,一营十队,每队一百人设百夫长一人,每个大队分十个中队,每个中队十人设什长一人,又分两个小队,每队五人设伍长一名。
刚入营的尹江便看见到处是残兵,这个营地臭气熏天,偶见几个四肢完好的。却都是身形消瘦,面色蜡黄。看上去也没什么战斗力的弱兵。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却也没想过事情会怎么糟糕。这哪里是去打仗的士兵,就算普通人估计都能以一敌二。
“你就是新来的?不错,总算有点人样,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别看我少了个胳膊,我也算的上历经百战的老兵,以后你就知道跟着我的好处了。”王伍长一脸笑容,尹江看着面前身形魁梧,标准国字脸,身上的战甲虽然锈迹斑斑,破烂不堪,上面还有没有洗干净的污血,但是他黝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出寒芒的目光,虽然没有了一支胳膊。却尽显士兵的彪悍,一看就是杀过人的狠角。
尹江对面豪迈的王伍长也生出好感,尹江对于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都无比尊敬。便尊敬的说道:“以后就麻烦王伍长多多照顾了。”
“好说,来跟我去你的房间。”王伍长虽然不知道尹江为什么会来到炮灰营,可是来这里的谁不是有着自己的苦衷。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从不提起,自己小队能来一个四肢健全,孔武有力的男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就这点上就有让他喜欢上尹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