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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能做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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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不能做剧烈运动

    倪朵便乖乖等着他,闲话家常:“阿戚,温锅,不用准备礼物吗?”

    “在车上了!”

    “奥……”

    其实,也知道,他做事向来周全,这种礼节的事儿,秘书肯定都替他办好了,没话找话,倪朵就希望他换得慢一点,自己的不舒服多发酵一下。

    天不从人愿,即便动作再优雅,傅戚的效率也是杠杠的,转眼,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走吧!”

    套上高跟鞋,倪朵也还是很乖巧地跟在他身后,往外面走,没见半分异常,心里却火急火燎地呐喊:

    “快点打阿嚏,快点咳嗽,快点发现我不舒服啊!”

    偏偏一路上,好像也没什么特不适的反应,眼见就要下楼出门了,倪朵心里正纠结着该不该装一下,眼前一黑,脚下一阵虚软,一个踩空,跟着身子便是猛地一个踉跄:

    “啊——”

    惊叫着,倪朵噗通一下便跌到了楼下,一切发生的太快,一侧傅戚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还被她半撞了个趔趄,幸亏也就两三个阶梯,倪朵半跪趟着,脑袋混沌地半眩半黑,下意识地,她还拍了下脑门:

    “恩!”

    回神,傅戚抱起了她,眉头紧拧:“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到哪里了?”

    下意识地,傅戚伸手就去检查,眨了下眼皮,哼唧了声,倪朵瞬间跌落了一片黑暗。

    “朵朵——”

    “朵朵——”

    闭上眼睛前,倪朵仿佛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那般——急切的呼喊!三年,两人聚少离多,有限的时光,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床上,私底下喊她的名字,即便这不是第一次,也绝对屈指可数。

    可惜,如此稀少的珍贵,倪朵却是病得稀里糊涂,甚至连是不是梦都分不清楚。

    很快,司南钧就被叫了过来。

    检查了下,给倪朵打了一针,留下了一些药,他又写了个处方。刚落笔,门外打电话的傅戚也走了进来:

    “严重吗?她怎么样?”

    “高烧!三十九度!”分神看了他一眼,司南钧将手头的药箱整理整理好,起身,将一张药单递了过来:

    “你说严重不?”

    樊城四少,他是最早结婚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但这三年,对他这个老婆,司南钧私心里还是颇有好感的!所以,戏谑的口气里难免多少透着些指责的意味。

    不出所料,他话音一落,就见傅戚严肃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转而他又扫了下床头,口气缓和道:

    “已经打了退烧针了!给开了消炎退烧药,起来,让她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若还不见好转的话,就带她来医院做个检查、打吊针吧!还有——”

    垂眸,他示意地弩了下他手中的药房:“女人,是用来疼的!什么事,不能解决?把人折磨成这样?你心里过意得去?”

    看她满身伤痕,烧得都糊涂了,还睡不沉稳,想想都知道,这心底得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恰巧,此时,若隐若现地,床上也传来一阵悉率的哼唧:“恩……不……不是……不要,姐姐……”

    虽然断断续续地咕哝声含糊不清,但那瑟缩摇头的动作,跟“不”字,却清晰异常。

    瞬间,傅戚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也顿时明白手中的药房是治什么地药了:只是,昨晚,他真得有那么……凶吗?

    好吧!他承认,昨晚盛怒之下,他完全想不到控制,是有些过分了!

    “说完了?你可以滚了!多事!”

    说完,绕过他,傅戚直接往里侧的床头走去。

    摇了摇头,干笑了下,司南钧回身拎起了药箱:“过河拆桥这种事,没人比你做得彻底!”

    头都没回一下,傅戚直接甩了他一句:“河都过了,桥拆不拆,有关系?记得关门!”

    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司南钧抬腿往门口走去:“对了,记得饮食要清淡,还有,保持心情愉悦,好好休息,最重要的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烧傻了,可别来找我哭!”

    摆手,司南钧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跟我斗,哼哼!看我不憋死你!”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隐忍的低笑声。

    身后,两道绿幽森森的眸光瞬间阴得能挤出水,起身,将药单揉着丢进垃圾桶,傅戚起身也下了楼,从车子的药箱里取出了早上买的药膏。

    傅戚端着牛奶回到房间,倪朵恰巧也醒了:“阿戚——”

    撑起身体,倪朵下意识地打量了下环境,还没忘扫了眼时间,才软趴趴地半靠在了枕头上,眼巴巴地瞅着他,一副病怏怏的架势,嗓音也带着沙哑的嗡声:

    “对不起,我好像……给你拖后腿了!”

    她本就纤瘦,而今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架势,再加上病态的苍白,当真是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知道就好!”

    床头坐下,傅戚将手中刚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却并没有忽视她眼底的小动作:

    “嘴巴长着当摆设的?不舒服,不知道说?已经够蠢了,还想烧得更傻?”

    记忆里的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精力充沛、还充满阿Q精神的欢快傻样,突然见她这般,傅戚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大舒坦。

    捧着牛奶,倪朵忍不住撅了撅嘴巴:“我不是怕耽误你的事儿……你会不高兴……才没敢说嘛!”

    撒着娇,眼皮却不自觉垂了下来,她着实是心虚。而且,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万一弄巧成拙被他看穿了,只怕更糟,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真的生病,而不是“装”

    但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也不会牺牲自己的身体,出此下策。

    “确定?”他有这么不通情理、这么可怕?

    淡淡的尾音一个上扬,不清楚傅戚的意思是在质疑“他是不是真的对她凶到让她这么害怕的地步”,倪朵自己做贼心虚,以为他是在质疑她的借口,当即还很委屈地重重点了下头:

    “我也不是故意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可能不小心淋了点雨的缘故……阿戚,我今天已经好倒霉了,下雨,车子在商场爆胎,又病了……很惨了呢!你能不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