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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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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损友

    雪府,南苑。

    “哎呦喂……我说你能不能轻点?”云少宁光着上身,趴在竹塌上直叫唤。

    “不能。”

    冷冷的两个字,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传来,云少宁倒吸了口凉气。

    “嘶……我说你还能不能有点人性了?我那是肉,是肉……”云少宁不满地抗议。

    “没人让你来。”依旧是冷冷的声音。

    云少宁无趣地撇撇嘴,想到什么,突然一脸暧昧地凑近雪青砚,“诶,听说你昨天和那傻子……”

    “啊……”

    云少宁暧昧的话语还没说完,背上的剧痛就让他惨叫了起来。

    云少宁咬着牙,直点头,“好好好,你和你的那个小师妹昨晚是不是……”

    声音拖长,云少宁挤眉弄眼地推了推雪青砚,“嗯?”

    “没有。”雪青砚面无表情地冷冷吐出两个字。

    “真没有?”云少宁皱眉,一脸失望地哀叹一声,“哎,白激动一场,想想也是,你怎么能看上那傻子?”

    “啊……”又是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云少宁哀怨地回头,见雪青砚黑着脸,立刻谄笑道,“不是,是你小师妹,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小师妹呢,你最喜欢你小师妹了……”

    东苑,容氏听到那些流言,气得头顶冒烟。

    “该死的,这帮碎嘴的,竟然如此冤枉狸儿和砚儿,让我知道是谁说的,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容氏气得直跺脚,抬眸看到雪元朗正悠哉的喝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一把夺了雪元朗的茶杯,“事关狸儿和砚儿的声誉,你还有闲心喝茶?”

    雪元朗不以为意地挑眉,“你不是喜欢狸儿吗?这不正和你意。”

    容氏一愣,想到什么,立刻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将茶杯放下,容氏激动地到桌上拿了奏折递到雪元朗面前。

    “干什么?”雪元朗一脸懵逼地望着塞到他手里的墨笔和折子。

    “写折子,请硕丰那小子给我们狸儿和砚儿赐婚啊。”容氏一脸憧憬地眨巴着水眸,“等太子和狸儿一解除婚约,你就立马递折子。”

    狸儿这么优秀,当然得先下手为强了,她已经等不急要抱孙子了。

    雪元朗暗暗翻了个大白眼,你当人家硕丰是傻子,你这光明正大地抢人家儿媳妇,这折子人家能批才怪呢。

    容氏回神,见雪元朗发愣,顿时杏眼圆瞪,“你倒是快写啊。”

    看着容氏娇俏的模样,雪元朗心神一动,立刻点头,“好好好,我写。”

    “你先写着,我出去打探打探情况。”容氏说着,便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南苑。

    “阿嚏……”正在为云少宁上药的雪青砚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喷嚏。

    趴在床上啃果子的云少宁,听到喷嚏声,立刻一脸暧昧地凑了过去,“诶,是不是你那个小师妹想你了?”

    雪青砚俊脸一红,猛地将云少宁的裤子往他受伤的屁股上一弹。

    “嗷噢……”云少宁瞬间嚎叫了起来。

    “你可以回去了。”雪青砚将剩余的药膏丢给云少宁。

    云少宁将药膏塞到怀里,翻了个身,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我不回去,今晚我住雪府。”

    “没房间。”雪青砚面无表情地拒绝。

    “那我和你睡。”云少宁晃着二郎腿,想也不想地回道。

    雪青砚瞬间黑脸。和他睡?他又没有龙阳之好。

    看着雪青砚难看的脸色,云少宁戏谑地凑到过去,“干什么?不乐意啊,还是你想和小师妹一起睡?”

    “滚。”雪青砚直接一脚将云少宁踢飞了出去。

    “哎呦,我的屁股……”云少宁跌坐到地上,立刻像弹簧一样跳了出来。

    “松岩,送云三少回府。”凉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松岩立刻走到云少宁身边,比了个请的手势,“云少爷请吧。”

    云少宁直接扭头,“我不回去,我就是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您了。”松岩痞痞一笑,直接抗起云少宁就往院子外面去。

    “诶,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云少宁急了,立刻想要挣扎,奈何受伤的屁股在人家手上。

    “雪青砚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你宁愿跟小师妹睡,也不跟我睡……”

    悲愤的嚎叫声越来越远,雪青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交了这么个损友。

    白府,琼花苑。

    单嬷嬷站在屋外听了一小会儿,便撩帘进了正屋。

    屋里,二夫人正歪在贵妃榻上看着书。

    “夫人,二爷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东屋呢,怕是一会儿就要过来。”

    二夫人眼都没抬,只冷哼道,“左不过就是今儿晌午的事,她愿意唱戏就让她唱。”

    单嬷嬷点点头,眼底却闪过一抹担忧。

    主母教训妾室,不说妾室无理在先,就算没有任何理由,那也不算个什么。只是她家二爷一向耳根子软,那花姨娘又是戏子出身,一贯会做戏,也难保一会儿二爷过来不会生气。

    东屋,花姨娘正在和白家二爷白廷安哭诉着晌午被打的事。

    “也不知道夫人今日中了什么邪,非要梦儿水儿的那些个首饰,婢妾只是随口说了她几句,她就动了手。”

    说是哭诉,可是花姨娘却没有像一般妇人那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只红着眼,委屈地拿帕子拭着泪。

    花姨娘生得美,纵使此时左脸红肿着,双眼含着泪,却是楚楚动人,十分惹人怜爱。

    白廷安皱着眉,对花姨娘的话将信将疑。

    花姨娘眼眸轻转,又拿起帕子道,“她是妻,我是妾,原不算个什么。我伤心的是,梦儿和水儿只是想问个缘由,就被泼了热水。”

    “什么?她对梦儿和水儿也动了手?”白廷安立刻激动起来。

    见白廷安终于有反应,花姨娘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可不是吗?二爷您想想,梦儿和水儿花一般的年纪,正娇嫩着呢,就算犯了再大的事,也不能拿热水往脸上泼啊,这要是真泼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你好生歇着,我晚点过来。”白廷安满脸怒气,一甩衣袖,便出了房间。

    看着白廷安怒气冲冲的背影,花姨娘唇角勾起一丝阴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