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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郭拙诚想不到的是,他们与直属团汇合后,就在高市南面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半个月。期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jǐng戒,虽然几次进入最高等级的jǐng戒,但并没有参加真正的战斗,好几次都是虚惊一场。
高市在中**队层层包围中,里面的越军接受中**队一次又一次零星炮火的蹂躏,一个个被中**队弄得神经兮兮,一个个狼狈不堪jīng疲力尽,人都快崩溃了。里面的每一个越军武装人员都渴望中**队早rì发起总攻,以结束这种jīng神高压。
但中**队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每天用火炮轰上一阵。让越军有火无处发泄,有地方却无法躲藏,这种被动挨打的次数多了,一些越军实在受不了这种摧残而发起自(杀)式冲锋。
对于越军自(杀)的要求,中**队自然满足,这些冲锋的“勇士”往往刚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就会被严阵以待的中**人shè成烂肉。即使有越军中途害怕、反悔,也很难活着逃回--去,中**队如雨的子弹瞬间打消了这些“勇士”的任何念头,逼他们走上的都是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对于中**队长期对高市、谅市围而不打,不但越军讥笑,讥笑中**方高层太天真,到这个时候还奢望越军派出援军解救被围的部队,就是中**队自己的士兵也迷惑不解,不知道自己的上级在搞什么名堂,明明越军不会再来援军,为什么不立即将被包围的越军消灭,为什么不迅速占领越南北部战略要地,这样的话不就可以迅速向越南河(内)进军了吗?
郭拙诚开始的时候也是很奇怪,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中**队就此止步不动,而且一直不动手拿下两处要地,要知道前世中**队到了就打,有多快就打多快。
但是没有多久,郭拙诚就明白了为什么高层这么做,而且他心里还为此窃喜不已:目前中**队的目的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不再以打击越军军队为主,而是改为获得更大的利益为主。具体来说就是为了尽可能地将郭拙诚他们占领的那个钛矿设备运送回国。
中**队竟然破天荒地留下两处要地,就是为中国技术人员拆卸设备赢得时间。
想到中国高层做出这个决定,郭拙诚感到欣慰的同时更为自己能改变历史而欣喜。
郭拙诚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到了垃圾时间,如果不出意外,他和他的直属团将很快回国。
1979年3月11rì,中**队终于重拳出击将围困了多天的高市、谅市一举拿下,然后于3月12rì,比原来历史晚了整整7天时间宣布撤军。3月23rì中国宣布所有中**队撤退回国,中越边境战争达到目的胜利结束。
郭拙诚和他的直属团是在3月20rì回到国内的。
到达边境线的时候,一支jīng干部队奉东线军团总前指的命令将郭拙诚、陈垚、柳援朝接走,而特战队则从直属团分离出来,由邓子峰带领,由部分jīng干部队带往一个秘密基地。
当郭拙诚一行三人到达东线军团总前指的时候,迎接他们的竟然有许大将军、柳程智还有几个郭拙诚、柳援朝不认识的几个高官,其中有一个人面貌与陈垚的相貌很想象,只是年纪大得多,从陈垚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个高官不是陈垚的父亲就是叔叔、伯伯之类的人物。
郭拙诚认识这个人物,他是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十年后他将是军坛的风云人物。现在的地位仅次于许大将军而已。他看向陈垚的目光是欣慰,而看向郭拙诚的目光则是感激和欣赏。其眼神与柳程智看向郭拙诚的眼神几乎一样。
他和柳程智一样,都是孩子的父亲,他们的孩子都在郭拙诚的帮助下,不但参加了中越边境战争,而且都立了大功,都升了官。与军队军官老龄化相比,无论是年纪小的柳援朝,还是年纪较大的陈垚,都可以说是少年高官。柳援朝二十岁左右就成了主力团副团长,陈垚刚过二十岁不久就成了主力团团政委。
最为可贵的是,他们的晋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众望所归的,中间没有夹杂他们父辈任何关照和提携,完全是凭他们的战功而升,而这一切的取得都得益于郭拙诚这个少年。
他们不得不承认郭拙诚是一个军事天才,不得不认为郭拙诚成为主力团团长不但没有受到他人私心的照顾,反而有打压他的嫌疑,组织对他有点不公平。当然,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年龄太小,凭战功骤然晋升太高,将为他招来无数嫉妒的目光,受无数的人注目,对于他的成长非常不利,上级组织为了保护他而故意不让他的职位飙升。
如果郭拙诚的心智不是超强,很可能在众多吹捧的话语中迷失方向,一个杰出的天才很可能变为一个平庸者,于国于他本人都是不利的。
这些高官今天之所以前来,就是和郭拙诚一起商量他将来所走的路。虽然最高首长对郭拙诚的出路有了安排,但最高首长的安排是战略xìng的、方向xìng的,并没有具体说今后一段时间内怎么办,很多事情还需要一起讨论。
作为军方高层,他们当然还是希望郭拙诚能留在部队,只要郭拙诚态度坚决,他们可以向最高首长请示,将郭拙诚安排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基地,让他远离人们的视线一段时间,等大多数人忘记了他的存在、他的事迹时,再让他登场。
除了郭拙诚、许大将军等几个当事人,谁也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一间jǐng卫严密把守的房间里谈了一个多小事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郭拙诚异常严肃地朝许大将军、柳程智将军和陈垚的父亲敬了一个异常标准的军礼,语气郑重地说道:“谢谢!”
许大将军也异常严肃地朝郭拙诚回了一个军礼,嘴巴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一个字。
柳程智和陈将军举手朝郭拙诚敬了一个军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同样的字,道:“谢谢。”
之后,郭拙诚又和上级派来的三个明显是高级知识分子的人交谈。本来这次谈话准备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但谈了几分钟后,对方就主动要求延长谈话时间。几个人不但谈了具体的计算机技术、集成电路技术,还谈了未来的技术发展趋势。
回到安排的宾馆,郭拙诚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声有意压着,但他身下的床铺却抖动不已。显然,他遇到了一件美而又美的事,或者说他得到的好处远远超过他自己的预期。
如果不是军人服务员前来送茶水,郭拙诚一定还会一个人自我得意好久。
身处战场后方的军人服务员不知道这个年纪如此小的军人为什么有资格住这种只有师级干部以上的军官才能入住的宾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得意。
只在离开的时候,这位军人服务员似乎听到了郭拙诚嘀咕的半句话:“想不到他老人家都如此关心我,呵呵,将来……”
服务员不知道话里的这个“他老人家”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老人家“关心”就值得如此高兴。
郭拙诚之所以如此沉不住气,恰恰是因为这个“他老人家”太牛了,他可是几年后的掌舵人,是后人称赞的改革之父,他心里想平静都不能。
没有多久,柳援朝和陈垚都与上级领导谈完了话,他们被安排在郭拙诚旁边的房间住下。柳援朝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郭拙诚的房间,大声囔道:“郭拙诚,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说话。
柳援朝忍住yù上去揪住郭拙诚胸口的冲动,悲戚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继续带我们了?难道我们特战队的这些兄弟这么让你讨厌,非得逃离才行?”
郭拙诚笑道:“你怎么像一个被写了休书的弃妇?哪里还像一个堂堂的直属团团长?”
柳援朝尴尬地笑了一下,仍然说道:“可是没有你,我们团怎么发展?”
郭拙诚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只是有点迷惘而已,我就不信你心里真的没有底气。呵呵,说不定,你这家伙早就希望我滚蛋,好让你大展拳脚。”
柳援朝一拳打在郭拙诚身上,说道:“你这家伙太不地道了。有你这么胡说八道的吗?”
郭拙诚却严肃地说道:“在其位谋其政。只要你的心思全部用在军队建设上,我相信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可以说,在军事理念上,目前国内走在你和陈垚前面的没有几个,我希望能看到你们一直走在所有军官的前面,希望你们的军队能成为全**队的佼佼者。”
柳援朝、陈垚立正敬礼,大声道:“是!”
陈垚比柳援朝晚一点进来,刚才郭拙诚的话他都听到了。陈垚说道:“头,我们也请求你今后一直帮助我们。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今后会不会再回到部队,但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师,只要你是的意见,我们都会认真思考。……,作为个人,我保证,将来只要你需要帮助,我陈垚一定会倾尽全力,就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