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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这里到都有救生员,我不会有事的,你去吧。”江若涵笑着挥手赶他,男人笑了笑,戴好雪镜,撑着雪仗矫健的滑走了。
江若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抓着雪仗起身,继续笨拙的练习。
她滑了一会儿,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去第一个滑道挑z自己。第一个滑道的坡度的确不高,才几度,让人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江若涵信心满满,跟周围一群学者一样,勇敢的往下!
“啪嗒!”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才刚冲出去人就摔倒了。滑雪可真不是人做的运动啊,也太困难了。
不过江若涵并没有灰心,爬起来继续挑z。如果因为害怕摔倒而不努力,那么是永远都不会有进步的。
可是她一次次的摔倒,也太丢人了。
忽然一个人影矫健的从她身边滑过,那动作好利索啊。江若涵坐在地上羡慕的看着人家,看着他冲下坡道,然后又从另外一边的坡道冲回去,接着又从她这边冲下。
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冲下去,而是在她身边停下,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带着头盔和黑雪镜,她也戴着雪镜,她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可她能感觉到,他在嘲笑她。
是在笑话她笨吗?
江若涵微皱眉头,撑起身子埋头自己滑自己的。
那人站在她身边并没离开,嘴角噙着看好戏的弧度,盯着她犹如小儿学步笨笨的动作,雪镜下的一双黑眸闪着戏谑的光芒。
江若涵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直盯着她看,又一直跟在她身后,那视线如影随形,就像甩不掉的苍蝇一样,让人好心烦啊。
她停下动作,回头生气的瞪着他。
无声的对他说,你这人好莫名其妙,不滑你自己的,盯着我看做什么。我是不会,是很笨,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笨是我的事,你嘲笑我就算了,干嘛还要一直跟着我。难道你是神经病,是疯子吗?!
江若涵气咻咻的瞪着他,男人忽然动了动,当着她的面做了一个简单的示范。
她微愣,什么意,他是想教她滑雪吗?
哼,她才不稀罕!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不领,又对她做了一个慢动作的示范。江若涵从来不是爱计较的人,既然对方都好心教她了,她也不再生他的气。
或许是她误会他了,他并没有嘲笑她的意,只是太好心,所以想指点她一下吧。
放下成见,她模仿着他的动作:“是这样吗?”
男人点点头。
当她做的不对的时候,他就摇头。他一直用点头和摇头跟她交,就是不说一句话。
江若涵心想,他为什么不开口说话?
是因为这里空气太冷,他的嗓子不舒服,所以不便开口吗?
也许是这样的,这里的确太冷了,现在她累得也不想说话了。说一句就要半天,感觉肺活量完全不够。
江若涵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就能自滑行一段距离。她从上坡飘下去的时候,那感觉好刺激,好轻盈啊。
就好像骑着自行车从山上冲下似的。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滑雪,这项运动真的很好玩。
在半坡的时候,她慢慢稳住身子,回头对他笑道:“谢谢你啊,我已经会了,你去自己玩吧。”
她刚说完,脚下的滑板突然滑动了!
江若涵吓得失去了重心,赶紧想用雪仗稳住往下冲的趋势。
可惜她已经慌了手脚,根本就稳住不住身体了,只能胡乱的往下滑,方向渐渐失去准头,眼看着就要朝旁边的防护网撞去。
真是个笨蛋!
怎么可以停留在半坡回头跟人说话呢,就算要停下来,也要用雪仗稳住身体才是!
这个笨蛋!
男人犹如猎鹰一般迅速冲下去,在她即将撞上防护网的时候伸手拉住她,不过她穿的太厚了,她笨重的身躯撞在他的身上,男人脚下不稳,拉着她一起滚了下去。
还好他迅速丢掉雪仗,抱住了她的身子,尽量控制身体横着滚下去。b免了让她扭到脚,扭到腰,或者是扭到脖子的悲剧发生。
当落到最下面的时候,他们才稳住身子。
江若涵低低吸气,还有一些头晕目眩。
她身上的男人好重,她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身子,他却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
难道他也没力气了吗?
江若涵微微睁开眼睛,透过雪镜她看到的是男人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她正想跟他说声谢谢,突然,他的头低下——
毫无预兆的,他吻住了她。
江若涵吃惊的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会占她的便宜!
她的脑袋空白了好几秒。
随即她清醒过来,羞恼的推他的身体。
可是他太沉重了,她根本就推不开他。
这人是谁啊,懂不懂尊重他人?
他是跑出来的神经病吗?
江若涵正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猛地,她感觉到了他带给她的悉气息。
轰——
她惊愕的睁大眼睛,随即就是更加激烈的挣扎。
然而,他却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混蛋,给我滚开——”
“你再不滚,我叫人了!”
不管江若涵如何威胁,他都稳如泰山。
第55章碍眼
江若涵一直的挣扎着,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不像他,永远有用不完的体力,也不像他那样有那么大的力气。
而且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放手,就像牛筋一样,你越是拉扯,它越是收缩。
场面似乎有些失控。
这里是公共场所,很多人在这里练习滑雪。
尽管他们滚到了最底下,但仍会有人滑下来看到他们的行为。
他脸皮厚,天不怕地不怕,或许不怕被人撞见这丢人的一幕。
可是她丢不起这个脸,她怕了他还不行吗?
江若涵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不,她很不得此刻手中有把,削掉他作恶的根源!
……
抬头盯着天花板,江若涵的身子一动不动,仿佛被这寒冷的空气给冻僵了。
猛然脖子一痛,她知道他又属狗了!
“阮逸风,你果然属狗吗?!”江若涵气愤的大骂,回应她的是‘狗’更凶狠的啃咬。
就在江若涵快要承受不住,即将爆发的时候。
他突然抬起头,镜片下的黑眸注视着她,跳跃着还未平息的火焰。
“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我们都离婚了,你还对我纠不清!你别忘了,颜悦也在这里!”他既然在,那么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肯定就是颜悦了。
男人邪气唇,满不在乎。
江若涵狠狠的瞪着他,红肿的唇瓣几乎都要被她要咬破。
他们僵持了几秒钟,男人放开她站起身子,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江若涵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在打颤。
那个混蛋,王八蛋!
她深吸一口气,人又跌回地上,了好一会儿身体才不再那么发抖。
“这是你的雪仗吗,收好了,别弄丢了。”一个好心人滑着滑板下来,把她弄丢的雪仗递给她,又滑走了。
江若涵握着雪仗再次站起身体,离开了滑雪场。
她没有继续滑了,而是去换了衣服,还了租的滑雪装备,坐在休息区等萧琅他们出来。
脖子上的吻痕很醒目,幸好今天穿了高领的毛衣出门,她再放下长发,吻痕就能彻底被掩盖住。
在休息区没有等多久,萧琅就出来了。
男人已经换了衣服,他提着黑大衣朝着她走来,修长瘦的身躯比模特的还要完美。
每一个步伐,都漫不经心,随意悠闲。
“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在她身边坐下,侧头问她。
“没一会儿。”江若涵微微一笑,脸很正常。
“学会了吗?”男人继续关心的问,她点点头,“差不多了。”
“下次再带你来玩。”
江若涵笑笑,心想她不敢再来了,万一又碰上阮逸风怎么办。
“我去买杯热饮,你等我一下。”萧琅把自己的大衣递给她,起身去柜台那里买喝的。
江若涵的膝盖上搁着他的衣服,感觉他的衣服好大,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气息。跟先前扑在他的身上,闻到的气息是一样的。
他把衣服给了她,她不好放在一边,只能一只手放在上面,轻轻按着。
江若涵笑笑,心想她不敢再来了,万一又碰上阮逸风怎么办。
“我去买杯热饮,你等我一下。”萧琅把自己的大衣递给她,起身去柜台那里买喝的。
江若涵的膝盖上搁着他的衣服,感觉他的衣服好大,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气息。跟先前扑在他的身上,闻到的气息是一样的。
他把衣服给了她,她不好放在一边,只能一只手放在上面,轻轻按着。
阮逸风和颜悦也换了衣服走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了许漫等人。
一群人衣着光鲜,都是俊男靓女,他们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耀眼的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阮逸风,和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颜悦。
他们两个就像得到上帝的宠爱一样,不光拥有绝的容颜,还有完美强大的家世。
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会发出惊叹,真是天生的一对啊,简直是绝配了。
江若涵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出现,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阮逸风漆黑的眼眸对上。
男人薄唇微扬,眼里闪着只有她能看懂的幽深光芒。
可是她的眸子却b澜不惊,淡淡收回视线,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风,那不是江若涵吗?她怎么也来这里了?”颜悦望着江若涵,细的眉毛微皱,眼底闪过一抹谁也看不见的厌恶。
身后的许漫简直就是她肚子里蛔虫了,立刻冷哼道:“走到哪里都有她,真是阴魂不散!”
“漫漫。”颜悦回头无奈的看她一眼,许漫撇撇嘴,又笑嘻嘻道,“好了,算我说错话了,她跟我们没关系,以后谁也别提起她。”
“风,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颜悦看向身边的男人,他表正常,眼神还是漆黑冷漠,显然不在乎江若涵的存在。
“有必要吗?”男人垂眸看向她,淡淡唇。
颜悦顿时笑脸如花,“那我们去吃饭吧,今天一直跟他们比赛,都饿死我了。”
萧琅买了两杯热饮过来,他正好从阮逸风他们面前经过。看到他们这群人,他只是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走到江若涵面前,把饮料递给她。
“谢谢。”女人接过杯子,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走吧,他们几个还要玩一会儿,我们没事就先回去。”男人把衣服挂在握着杯子那只手的手臂上,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
江若涵垂眸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没有挣扎。
或许这只是礼节的牵手,什么都不代表。
“他们两个好像在一起了。”颜悦生怕身边的男人看不懂形势,开口解释给他听。
江若涵已经有男人了,你身边也有了我,所以不要对那个女人再存有任何心了。
阮逸风淡漠的眸子瞥他们一眼,拉回视线,并没有接她的话。
“不是饿了吗?都走吧,今天我请吃饭。”
江若涵坐上萧琅的车,男人发动车子,寻找话题和她聊天。
因为刚运动过,萧琅的身体还很热,他滑下车窗,吹着冰冰凉凉的冷风。
风很大,吹散了江若涵的头发,男人笑着侧头跟她说话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她耳后几个刺眼的吻痕。
车子突然在边停下,江若涵不解的看向他。
“怎么了?”
男人抿着薄唇,眼神有几分锐利。
他伸手去撩她的头发,江若涵恍然醒悟,头猛地b开,不让他看到她的不堪。
可他的动作很坚定,伸手毫不犹豫的拉开她的长发,那几个吻痕更加醒目刺眼了,密密麻麻的,沿着她的耳后往下,延伸到了脖子上。
江若涵难堪的拉开他的手,头转向窗外,不和他对视。
“是他做的?”他问她,指的人就是阮逸风,她的前夫。
江若涵没有回答,萧琅沉了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而这个时候,几辆豪华的轿车从他们身边嚣张的开过去。
第一辆车子里坐着的,就是阮逸风和颜悦。
“怎么办,看着真的很碍眼。”萧琅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也发动车子前进。
江若涵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
他是说她脖子上的吻痕看着碍眼,还是说阮逸风他们看着碍眼?
萧琅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目送她上了楼才开车离开。
江若涵回到家里,拿着睡衣去室洗澡。
身上的衣服,她赤身体的站在全身镜前,望着白皙肌肤上的点点吻痕,感觉非常刺眼。
萧琅说的碍眼,就是她身上的吻痕吧。别说他看着碍眼了,她也觉得碍眼。
她没想到阮逸风也会去滑雪,更没有想到他会认出她,会那样对她……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爱的人是颜悦,她和他根本就没有感,为什么还要吻她?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江若涵抿抿唇,垂眸打开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在吻痕的地方缓缓按揉。
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消除掉身上的那些吻痕。
只是她耳后和脖子上的那片肌肤,留下了一大片红肿。在她雪白的身体上显得特别突兀,就好像是一个丑陋的烫伤疤痕。
在室缓缓洗了澡,她裹着袍回到卧室,缩在被窝里,湿漉漉着头发,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今天滑雪用了她很多体力,加上被阮逸风欺压,此刻她更是身心疲惫。
躺在,她累得完全不想动,只想睡一会儿。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来。
外面的天已经很暗了,她的头发也被她压着烘干了。担心会感冒,她找了两片感冒药吃下,就去厨房弄吃的。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她就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吃。
坐在厅吃泡面的时候,萧琅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她接通电话,男人听出了她正在吃东西。
“现在才吃饭?”他惊讶的问她,同时抬手看看手表,都晚上八点了。
“嗯,太累了,回来就睡了一觉。”江若涵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在吃什么?”萧琅很自然的问,声音柔和,就像一个体贴的邻家兄长。
江若涵笑道:“煮了泡面吃。”
“别吃了!”男人立刻对她说,“你先别吃,等一会儿。”
“怎么了?”
“我帮你餐。”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江若涵还有一些不明白他的意,他帮她餐,难道他要让人给她送饭过来吗?
二十分钟都不到,就有人按响江若涵的门铃。同时她的手机响起,是萧琅打来的。
他说他给她的餐已经到了,让她出去签收一下。
江若涵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送餐的小伙子,他提着一个大大篮子,里面用塑料饭盒整齐的放着饭菜。
饭盒上写着‘皇家膳’几个字。
这是市最有名气的食府,在里面吃一顿饭至少也要花去几百块钱。江若涵接过饭盒,感觉手心里的食物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就如萧琅对她的关心,在她的心里很有分量。
“以后别吃泡面了,如果没时间做饭,就出去吃,或者跟我说一声,我来给你解决吃饭的问题。”萧琅在电话里关心的对她说。
江若涵坐在沙发上,手着饭盒,能感觉到热热的温度。从小到大,她得到的关心就很少。
爸爸很爱她,可是在她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爸爸就走了,他给她的那些疼爱都在她的记忆里模糊了。
母亲同样爱她,然而自从改嫁后生了一个弟弟,母亲给她的关爱也打了折扣。
小的时候,母亲几乎是放任她自己去成长,很少给她关怀。
长大后嫁给阮逸风,本以为会得到丈夫的疼爱,却不想他对她完全没感,还总是无的对待她。
只有爷爷很关心她,现在她又得到了萧琅的关心。
江若涵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弯唇笑道:“好,以后我不吃泡面了。”
那头的萧琅笑出了声音,“快吃饭吧,别让饭菜凉了。”
“嗯。萧琅,谢谢你。”
“不用气,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萧琅在电话那头温柔浅浅的说,江若涵的心里感到很温暖,一种被人关心着的温暖。
第二天是周末,江若涵不用去上班,要到下个周末才是她值班的时间。
早上醒来,她本打算去图书馆逛逛,就接到爷爷的电话。
离开阮家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她从来没有给爷爷打过电话,下意识的和阮家的一切断绝了联系。
就连爷爷她也不敢联系,就怕有人会说她是打着关心爷爷的旗子,继续和阮逸风藕断丝连。
接到爷爷打来的电话,江若涵的心里很开心,有多久没有听到爷爷的声音了。
“喂,爷爷,您好吗?”她接通电话,含笑问他。
阮安有些疲惫的笑道:“爷爷就是不好啊,若涵啊,爷爷生病了,想吃你做的南瓜粥,你来做给爷爷吃好吗?”
“爷爷,您怎么了?”江若涵忙焦急的问,阮安说他只是感冒了,什么都吃不下,就今天特别想吃她做的南瓜粥。
“爷爷,您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江若涵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她挂了电话,换了衣服就匆匆往阮家老宅赶去。
为了爷爷,她也顾不了别人的言蜚语了。
来到老宅,早有佣人等候在门口。看到她,佣人热的上前叫她江小。
“爷爷的况如何?”她一边跟着佣人往里面走,一边询问。
“这几天天气变化大,老太爷得了重感冒,怎么都治不好。吃什么都没味,每天吃只一点点食物,全是靠输液维持营养。就今天老太爷想吃你做的南瓜粥,江小,你一会儿劝老爷子多吃一些,胃口好了,他老人家的身体才好得快。”
“嗯,我知道。”
江若涵门的去了爷爷的卧室,一段时间不见,爷爷老了不少,苍白的脸十分蜡黄。
人年纪大了,稍微一点感冒都能要去他们半条命。
江若涵看得心酸,她微笑着上前,走到边。
“爷爷,我来看您了。”
“若涵来啦。”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浑浊的眼里有了几分光亮,“最近过得好吧,爷爷看你气好了很多。”
“爷爷,我很好。您生病了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您等着,我马上就去给您做南瓜粥。”
“去吧,我啊什么都吃不下,就特想吃你做的那个味……”老爷子开心的笑了笑,江若涵不敢耽搁,赶紧去厨房做吃的。
佣人已经把食物都准备好了,她只需要下锅煮就行。
南瓜粥的做法很简单,但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会不一样。
江若涵按照平时的做法煮了一锅,就盛了一碗粥,端着回爷爷的卧室,坐在边亲自喂他吃。
阮安吃了两口就摇头说不想吃了。
江若涵急了,只吃两口怎么行。
“爷爷,您再吃一点吧,多吃点饭人才会有神。来,再吃一些。”
“不吃了。”老爷子疲惫的闭上眼睛,伸手去推,手失去了准头,直接伸进了碗里,同时也打翻了南瓜粥。
还是滚烫的粥全部泼洒在江若涵的衣服和裤子上,幸好穿的厚,但仍能感觉到粥的热度。
“江小,你没事吧!”站在旁边的佣人拿着纸巾赶紧来给她擦衣服。
江若涵放下碗站起来,用纸巾抹了抹,发现况更糟糕了。
南瓜粥是黄的,今天她又穿的是白的衣服和黑的裤子。
南瓜粥抹在衣服裤子上,一大片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沾上了什么污秽之物呢。
阮安微微撑起身子,对佣人道:“擦什么擦,还不带少下去洗一洗,把衣服换了!”
佣人和江若涵都愣了一下。
前者很快回过神,对江若涵笑道:“少,你跟我来吧。还是要换了衣服才行。”
江若涵抿唇没有说什么,跟着她走出去。
“江小,老太爷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忘记你和少爷离婚的事。
偶尔吃饭的时候,他发现你不在,就会说:少还没回来吗?想下棋的时候也会说:去把少叫来,让她陪我下几盘。
每次我们提醒他少爷和少已经离婚了,他都会露出怅然失落的表。
第56章同样的手段
江小,老太爷是真的很喜欢你,今天你留下来住一晚吧,多陪老太爷说说话,他心里高兴了,没准病就好了。”
江若涵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爷爷对她太好了。
她点头道:“今天我会多陪陪爷爷,不过就不在这里过了。”
佣人见她答应,立刻笑逐颜开:“那就晚上回去吧,晚上我们安排司机送你回去。江小,你去室洗澡吧,你以前的衣服都还在,我们一直给你收着的。我去给你拿衣服,很快就来。”
说着,她推开她以前卧室的门,让她进去里面的室洗澡。
江若涵站在门口不进去:“洗澡就不用了,你把衣服拿来,我直接换上。”
“江小放心,少爷不在家。最近他都没有回来住,少爷他已经搬回自己的别墅了。你还是要进去洗一洗,你里外的裤子都已经弄脏了吧。”
江若涵穿的是两条裤子。
里面是一条薄薄的棉绒秋裤,外面是牛仔裤。一碗南瓜粥大半都洒在了她的裤子上,里面的裤子的确脏了。
而且她的黏腻腻的,的确需要洗一洗。
“那好,你快点把衣服拿来,我随便冲一下就行。”
“好的,我马上给你送来。”佣人笑着离开了。
江若涵走进曾经的婚房,并没有对里面的一切多看一眼。
她推开室的门,把门关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不过她没有全部脱完,只了裤子,用纸巾沾了水,擦干净上被弄脏的地方。
外她已经了,室里的温度很高,她只穿着一件长款针织衫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幸好针织衫够长,恰好到她的,能b裹住她的身体,就像一件超短的连衣裙,不至于让她感觉她好像没穿裤子似的。
阮逸风被爷爷一个电话叫了回来,他修长的身影走进厅,询问一个佣人:“老太爷呢?”
“少爷,老太爷有些不舒服,已经睡下了。不过少回来了,她在楼上。”
少?江若涵吗?
阮逸风眉头微皱,佣人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少爷,不是少,是江小。”
“她来做什么?”男人冷淡的问。
“老太爷身体不舒服,想吃她做的南瓜粥,就给她打了电话。”
“你说她现在在楼上?”
“是的。”
阮逸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他不再问什么,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他不明白她在楼上做什么,而他直接回了两人以前的卧室。
他心想,她或许是回来拿东西的。不过她的东西他都交给佣人理了,卧室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东西。
阮逸风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奢华的大,被子整整齐齐的铺着,没有一丝风乱的痕迹。
房间里的东西她好像都没有动过。
男人走进去,正想着她人去了哪里,就感觉到室里有人。
室的门是繁复花纹的玻璃门,站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但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推了推门,门从里面反锁了,于是他改为抬手敲门。
里面的江若涵还以为是给她送衣服的佣人来了,她忙过来开门,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啦。”
没有看到佣人的脸,看到的却是一张男人的脸。
这男人还是阮逸风!
江若涵惊愕的睁大眼睛,嘴角的笑容僵硬住。
她想都不想就用力关门,男人反应比她快,大手按着稍微用力一推,门就被他轻易推开。
江若涵被反弹地后退几步,她慌张地把双手交叉放在前,眉头紧紧皱着,防备的盯着他。
“你出去,我马上穿好衣服出来!”
阮逸风反手把门关上,剑眉微挑。
他盯着她此刻的样子,眼里有一抹意外和幽暗。
因为室温度太高,江若涵用发圈把头发盘了起来,扎了一个松松的丸子。
几缕轻盈的发丝垂在白的耳边,素雅中透着丝丝魅。
她纤瘦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却又修长的灰针织衫,圆圆的领口露出她优雅修长的脖子和致的锁骨,带着骨感的韵味。
尽管衣服有点宽松,不过仍然掩盖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特别是针织衫的长度刚好,巧巧的遮住了她的部,却又露出她白皙的。
她一双修长笔直的毫无遮拦,又白又细,又又柔软。
阮逸风眼眸幽暗,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一件针织衫穿出。
宽松的灰针织衫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遮还羞,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
……
阮逸风漆黑的眼眸有幽暗了几分,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抬朝着她走去。
江若涵太悉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了。
她几步退到墙角,眼眸惊慌的睁大,大声的呵斥他:“出去!马上滚出去!”
“呵。”阮逸风唇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幽深的眸子幽暗直接地盯着她,打量她,毫不b让,像是优雅危险的猎豹正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引我?我出去了,你的计划不就失败了?”他的嘴里吐出露骨不堪的话。
江若涵气得脸发白:“谁在引你了!你快点滚出去,听到没有,不然我就叫救命了!”
阮逸风高大强壮的身躯突然朝着她扑来,她还来不及尖叫,他一只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一只手圈紧了她纤细的腰身,手臂收紧,把她用力抱在怀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留一丝缝隙。
“叫吧,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再说,我喜欢听你的叫声,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男人抬高她的下巴,全身紧绷,语气兴奋邪肆。
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已经兴奋了!
“……”
江若涵紧紧咬着嘴唇,柔弱的身子在细细的颤抖。
她不会叫了,不会傻傻的去激发他的兴趣!
江若涵紧紧咬着嘴唇,柔弱的身子在细细的颤抖。
她不会叫了,不会傻傻的去激发他的兴趣!
她只是进来洗干净身体,换一干净的衣服而已,哪里会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回来了。
要是知道他会来这里,她死都不进来换衣服!
江若涵抓紧前的衣服,暗暗用力挣扎,“阮逸风,你到底是什么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喜欢的人是颜悦,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对不起颜悦吗?!”
“呵,你引我,若是我对你无动于衷,岂不是不是男人?这不关我喜欢谁的问题,这关系我是不是男人的问题!”他嗓音黯哑的说,手放开她的下巴,掌心贴着她的手臂往下,来到她不盈一握的腰上轻轻捏了一把。
江若涵霎时绷紧了全身,光着的双脚微微垫着,脚趾紧绷抓紧光滑的地板。
她白了脸,抬手拍打他的身子,慌乱的大叫:“混蛋,我没有引你,我没有……”
她语无伦次的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她说她只是进来换衣服,根本就没有引他的想法。
可是男人听了她的解释,一点都没有相信她的意。
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他抬高她的身子把她狠狠冰凉的墙壁上,强壮的身躯像山一样压着她,迫切的传达他此刻激动的反应。
江若涵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乱动了。
“同样的手段,你曾经不是用过一次?”他眯起锐利的眸子,眼里闪着能将人吞噬的火热光芒。
江若涵愣了愣,“我不懂你的意!”
男人的手上她白皙光滑的脸蛋,缓缓往下游移,来到她修长优美的脖子,接着是致的锁骨……
“把你的手拿开!”江若涵羞愤的去拉扯他的手,他放手抓住她的手腕,凶猛地把她的手举起来墙壁上。
她的头被迫抬起,上身微挺,口剧烈起伏着。
“呵,我们的第一次,你不就是用了这种手段才发生的?”男人冷笑的说。
经过他的提醒,江若涵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发生的场景。领了结婚证以后,他并没有马上碰她。
而是在举行婚礼的那天晚上他们才发生的关系。
记得那天在宴会上,她喝了不少的酒,身上全是酒味。
晚上回到家里,她晕晕乎乎的走去室洗澡,洗完后才发现没有带睡衣进来。
于是她随手抓了一条巾裹在前,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阮逸风就推门进来了。
当时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张,很慌乱。
所以看到他,她吓了一跳,手一松,巾也掉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阮逸风同样也喝了很多酒,比她喝的还多。
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他的兴致瞬间被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女人的第一次都会记忆犹新。
江若涵犹记得那天的他带给她的一切感觉,热和震撼——
而且当时她疼得要死,完全没有任何愉悦的感觉可言。
尽管那个时候她的身体是疼着的,不过她的心却很开心。
因为那时的她是深深爱着他的,就算是他给予的痛她都会欣然接受。
时过境迁,如今差不多的场景出现,她的心却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他还没有碰她,她就十分排斥他了。
说她当时是在引他,或许别人还会相信。
可是现在……
江若涵不冷笑道:“阮逸风,如果我要引你,就不会费尽心机和你离婚了!你的触碰我早就没了感觉,我去引别的男人也不可能引你!”
男人猛然沉了脸。
她想引谁,萧琅吗?
“真的没感觉?那我就试一试你有没有!”
阮逸风的薄唇扬起一抹嗜血掠夺的弧度,一双眼睛里蕴含了凶猛的狂风暴雨。
他强势低头——
“唔……”江若涵疼得皱紧眉头,小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身体,眼里迸发出委屈羞愤的泪花。
可他铁了心的要征服她,不会在乎她的委屈,她的可怜,她的感受。
……
江若涵到底太年轻了,也没有认清有些男人是激怒不得的。
特别是阮逸风这种无法无天的,他们的尊严最不能允许人挑z。
很多年后,她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才醒悟自己的稚。
若是她什么话都不和他说,不激怒他,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有的时候,语言是攻击别人最好的武器,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
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会伤害到自己。
江若涵的手已经打痛了,她人也绝望了。
这个混蛋,他怎么不去死,江若涵在心里狠狠咒骂。
突然,他冰凉的皮带扣子贴着她的,江若涵吓得失声大叫:“阮逸风,不要让我更恨你!”
“恨吧,爱怎么恨就怎么恨!”男人赤红着眼睛,轮廓深邃的俊脸风厉张狂,眼里闪着狂妄不可一世的霸气。
罔顾她的惊恐和求饶,他还是无的那样对了她。
江若涵猛然睁大眼睛,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力道有多大,她嘴上的力道就有多大。
江若涵死死咬着他的脖子,发狠地打算咬掉他的一块肉。
阮逸风的脖子越痛,他整个人就越凶猛。
他的手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问:“有感觉吗?!”
“……”回应他的,是她更加用力的撕咬!
“呵,看来你是有感觉的!”男人更加凶猛,犹如野一般只懂掠夺。
江若涵疼得脸发白,她的嘴里已经充满了血味。
他们两人一直相互撕咬,就像誓死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野。
谁也不能输,输了就是鲜血淋漓,粉身碎骨!
关着门的室里发生着惊心动魄的搏斗。
去给江若涵取衣服的佣人拿着新买的衣服姗姗来迟,走到室门口,她礼貌的敲了敲门。
“江小,衣服给你取来了。你以前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刚才没有找到,我让人重新去给你买的。”
室里明明有人,却没有人回应她。。
他们两人一直相互撕咬,就像誓死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野。
谁也不能输,输了就是鲜血淋漓,粉身碎骨!
关着门的室里发生着惊心动魄的搏斗。
去给江若涵取衣服的佣人拿着新买的衣服姗姗来迟,走到室门口,她礼貌的敲了敲门。
“江小,衣服给你取来了。你以前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刚才没有找到,我让人重新去给你买的。”
室里明明有人,却没有人回应她。
里面似乎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撞击在墙壁上,还有一些模糊的听了令人下意识产生遐想的声音。
叩叩叩——
佣人敲了敲门,“江小,我进来了。”
“滚!”里面突然传来阮逸风风厉的爆喝声。
少爷也在里面?!
佣人吓得倒退几步,瞬间也明白了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事。
少爷和前少……
他们居然……
佣人转身快速离开,她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太爷知道!
阮逸风的身子突然浑身紧绷,一切都结束了。
他放开江若涵,她跌坐在地上,没有穿衣服的身体残破不堪。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表。
阮逸风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犹如锋。他眸漆黑冰冷的盯着她,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滑雪场见到她的场景。
当时她替萧琅拿着衣服,还和他牵手离开。
呵,他微扯嘴角,蹲子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充满冰冷怨恨的眼睛对上。
“江若涵,你给我记清楚了!就算我和你离了婚,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要是让我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若涵脸惨白,她只是愤恨的,冷冷的看着他。她的眼里没有泪水,也没有半点委屈。
她红肿的唇瓣染着鲜红妖娆的鲜血,她的牙齿是那么的锋利,差点咬断了他的脖子。
阮逸风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微微咧嘴。
真是一只长了牙齿的兔子,逼急了果然是会咬人的!
不再和她怨恨的眼眸对视,他垂眸站起身子,整理好衣服转身要出去。
室里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江若涵的眼眸看过去,眸光微微动了动。
阮逸风打开室的门,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危险,他猛地转身,惊愕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她的双手高高举着花瓶,贝齿紧紧咬着唇瓣,眼里闪着绝望决绝的光芒。
男人微微眯眼,衣冠楚楚的他全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江若涵的手还举着花瓶,只要她用力砸下去,他就会脑袋开花,立刻滚回地狱!
阮逸风并没有b开,他无的薄唇拉开一抹冰冷的弧度。
“砸啊,有本事你砸啊!”他冲着她厉声低吼,江若涵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眼里也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
她不能砸,砸下去她的一生就毁了!
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在她脚边碎了一地。
江若涵捂着脸蹲子,发出小般呜呜的哭泣声。
第57章你和逸风复婚吧
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在她脚边碎了一地。
江若涵捂着脸蹲子,发出小般呜呜的哭泣声。胳膊猛地被人提起来,阮逸风一条结实的臂膀圈住她的腰,提着她大步走出去,把她丢在。
她纤细瘦弱的身子在柔软的大蜷缩成一团,她的手始终捂着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也能知道她此刻的悲切。
男人抿了抿唇,心里的烦躁越发强烈,心脏细细的抽痛着,连带着呼吸都发紧。
“来人!”他猛地转身走出去,大吼一声。
先前那个佣人忙跑过来,视线一下子就定格在阮逸风血肉模糊的脖子上。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愕,对上阮逸风锐利的眼神时,她又急忙垂下头去。
不安的问他:“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阮逸风不语,继续往前走。
佣人明白了他的意,他是让她进去照顾前任少呢。
“少爷,老太爷让你别走,他有话要对你说。”佣人赶紧对着他的背影叫道。
阮逸风脚步微顿,转身消失在楼梯拐角。
佣人走进卧室,就见江若涵蜷缩在被子里,她把身子和头全部遮住了,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拉扯被子,不让她憋坏了。
可是被子裹得,她根本就扯不开。
“江小,你怎么了?你别这样憋着,小心憋坏了。”
江若涵缓慢露出一个头来,漂亮的眼睛空洞没有一丝温度。
“衣服呢?”她嗓音沙哑的问。
佣人怔了怔,把放在沙发上的一衣服拿来放在她的面前,“衣服在这里,什么都有。”
“你出去!”
“……好的,你需要帮助就叫我,我在门口不走开。”佣人也不笨,把事都猜清楚了。
这个时候,是不能给江若涵半点刺激的时候。她得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要是出了问题少爷会找她算账的。
楼下,阮安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进厅,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
他抬眸瞥一眼站在旁边的阮逸风,淡淡说道:“坐吧。”
阮逸风面无表的坐下。
老爷子不再开口说话,他也没有开口问什么。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爷爷要跟他说的事和江若涵有关。
他沉默不语,打算先看看爷爷怎么说。
楼上,江若涵已经换好了衣服,佣人推门进去,对她笑道:“江小,老太爷正在楼下等着你,少爷也在楼下。”
江若涵的目光冷冷落在她的脸上,“为什么迟迟不把衣服送来?”
佣人忙跟她解释:“不是我不想早点送来,是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见了,也不知道被谁收了去。我特地让人出去买了一全回来。”
“你可以上楼来告诉我这一切!”若是她早点知道没有替换的衣服,她就不会傻傻的在室等着了。
“我是想上来跟你说,可是我见少爷也在楼上,就想着你们或许有什么话要说,所以不敢上来打扰你们。”佣人真诚的说道,她的眼神很无辜,并没有半点撒谎的意。
江若涵了,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你不是说阮逸风几天没有回来了吗?”她不死心的追问。
佣人点头,“是啊,今天老太爷特别不舒服,就给少爷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老太爷最近都没有见着少爷,也挺想念他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可佣人的样子的确没有撒谎。
而且爷爷不可能会设计陷害她……
江若涵头痛的皱眉,佣人怕她胡乱想,忙说:“江小,老太爷正在楼下等着你呢。”
江若涵拉回绪,淡淡道:“我知道了。”
她深吸一口气,垂眸掩盖眼里的冰冷,走出卧室,走下楼。
楼下的阮逸风见她下来,眼里闪着深邃复杂的光芒。
江若涵没有看他一眼,她走到阮安身边站着,还未开口,阮安已经心疼的看着她,疼惜道:“若涵,你委屈了吧。”
江若涵眼眶微红,她最的就是爷爷关心她。
可是今天她的心里很难受,不只是因为阮逸风强迫了她,她更想知道,爷爷是否从中撮合了什么。
“你心里一定是怪爷爷的吧。爷爷的确是特地把你和逸风一起叫回来的,本想着再次撮合你们,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发生关系。”
江若涵侧脸看向老爷子,很想跟他说是阮逸风强迫的她。
可是爷爷就一定不知道实吗?
而且当时她在室,穿那么少,除了她和阮逸风知道实以外,谁又会完全相信她是被强迫的?
不是连阮逸风都认为是她在故意他的吗?
江若涵微微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不堪,为自己辩解。
阮安又继续说道:“爷爷一直很看好你们两个,当你们离婚我就很反对。既然现在你们又在一起了,爷爷做主,让你们……”
“爷爷!”江若涵猛地打断他的话,她垂下眼眸,冷漠坚定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阮逸风微微挑眉,一双深邃的眸子睇向她。
“可是你们……若涵啊,你和逸风复婚吧,爷爷只承认你这一个孙媳,我希望你能回来,继续做我的孙媳,继续做阮家的少。”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江若涵的心却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了。
爷爷,我知道您对我好,知道您看重我。可是我跟阮逸风是不可能的,我好不容易才和他离婚,就是死,我也不可能再和他复婚。
今天您把我们都叫回来,您是好意要撮合我们。但您不知道,我很受伤,您不知道您的孙子是一个,您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所以这一次您的好意,我不会感激了,也不会再来阮家。
从此以后,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老人家,只是阮逸风的爷爷,您始终不是我的亲爷爷。
江若涵深吸一口气,抬起冷漠的眼神,淡淡道:“爷爷,如果您真的为我好,就请您不要再手我和阮逸风的事了。”
阮安大受打击的看着她,眼里有伤痛和无奈。
“我跟他是永远都不会有可能的,您也不要再想着让我做他的妻子。我就是死,也不可能会再嫁给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逸风,眼神蓦然充满了冰冷的阴霾。他风厉阴森的目光盯着江若涵,气息十分危险。
“若涵……爷爷也是为你们好……”
“这种好我不需要!”江若涵压抑不住心里的悲愤,忍不住冲一直对她很好的爷爷发了脾气。
她的心里很难受,像是有一团火憋在口,她的心被的燃烧着,很痛很煎熬,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阮家,就是她痛苦的根源。
曾经她以嫁给阮逸风为荣,现在她真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江若涵眼里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她不再去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转身冲出去。
阮安立马看向阮逸风,沉声道:“去跟着,别让她出事了!”
阮逸风没有拒绝,起身大步跟上。
阮安蓦然露出疲惫衰老的神来,他垂下眼皮,睿智的眼眸里闪着身在高位才有的那种冷静沉稳的光芒。
忠叔无声的走到他身后,轻声道:“老太爷,我看少真的很痛苦。”
“我知道。”阮安叹息的开口,“那孩子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
忠叔安他说:“老太爷,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希望如此吧……”
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夹杂着细小的雪米。
寒风吹在人的脸上,湿冷刺骨。
江若涵奔跑在阴雨里,她只有用尽全力奔跑,才能远离令她痛苦绝望的阮家,才能减缓心里的灼痛。
雨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楚,眼看着就要撞在花坛上,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制止住她的冲劲。
她身子微转,渐渐聚拢的焦距让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张深邃完美的容貌,黑亮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好看。
可谁又知道,外表如此俊美的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呢?
江若涵冷冷看着他,轻启唇瓣:“魔鬼,你就是魔鬼!”
阮逸风轻扯嘴角,微微低头,俊脸和她的近在咫尺,“我是魔鬼,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江若涵暗暗握紧双手,手指关节凸出泛白。
她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狠狠的,一字一句道:“你别得意,如果有把你推下地狱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错过!”
男人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怨恨之,只感觉有些沉闷的透过不气来。
他抓紧她的胳膊,猛然拉近她,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他好像感觉到她的心跟她的嘴唇一样,都是冰冷的。
在江若涵准备一口咬下去的时候,他又迅速退出,的薄唇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他丢开她的身子,眸漆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浅笑:“好,我等着你把我推下地狱的那天!”
江若涵狠狠瞪着他,贝齿死死咬着嘴唇。
如果有,我一定会那么做的!
他丢开她的身子,眸漆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可一世的浅笑:“好,我等着你把我推下地狱的那天!”
江若涵狠狠瞪着他,贝齿死死咬着嘴唇。
如果有,我一定会那么做的!
阮逸风对于她眼底浓烈的怨恨,只是唇淡淡一笑。恨吧,要恨就一直恨着!我随时等着你的反击!
高大的男人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站在雨中身子单薄的江若涵一个人。
不远的花坛背后,停着一辆红的小轿车。
半人高的绿化植物巧妙的将车子掩盖住。
坐在车里的颜悦死死握紧方向盘,致的指甲啪嗒折断,她却毫无感觉。
她垂眸掩盖眼里的阴冷,美丽的容貌充满了嫉妒愤恨之,变得扭曲狰狞。
江若涵,我不屑对你动手,你最好别逼我!
——
一股怨恨支撑着江若涵走了很久的,阴雨打她的头发,她的衣服,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打她苍白的小脸。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响了很久她才有所感觉。
手伸进衣兜里,五个指头都已经僵硬麻孙,连握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萧琅’两个字,犹豫久才接通电话。
“若涵,你在哪里?我在你家门口,你怎么没在家?”萧琅语带关心的问她,听着他温和的语气,江若涵缓缓蹲子,紧紧咬着手背,一声不吭。
“若涵,你怎么了?说话啊!”
江若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萧琅,明天我想请假一天。”
“好,我给你批三天的假!但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萧琅开车匆匆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江若涵蹲在边,全身湿漉漉的,像个无家可归的浪小动物。
他开门下车,打开一把黑雨伞走到她面前。
雨伞为她遮挡了不断的阴雨,江若涵微微抬头,湿漉漉的清亮眼眸有些空洞的看向他。
她的眼底有深深的伤痛,如花一般美好年轻的她,却承受了太多她不能承受的痛苦。
萧琅紧紧抿着唇,他丢开雨伞,厚重的外披在她的身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车子。
他开着车子带她离开,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他家。
宽敞奢华的三室两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简约的黑白装修是他的喜爱,就像他喜欢黑白的琴键一样。
把江若涵放在他卧室的大,他找来毛巾给她擦头发,又轻声劝她已经湿掉的外。
空调里散发出来的暖气,如浪一般扑在江若涵的身上,她感觉暖和了不少。
手指抓紧衣服,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道:“我想先洗个澡。”
“好,你等一下。”他起身走去室,在缸里放满热水,然后出来抱着她走进去。
萧琅放下她的身子,指着一旁准备好的洗漱用品说。
“洗发露,沐***巾,巾都在这里,你先洗着,我去给你拿替换的衣服。”
江若涵这才微微抬起眼眸,眸光闪烁的看他一眼。
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为她忙前忙后,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那么自然没有半点勉强的意。
这让她冰冷绝望的心,得到了丝丝温暖,直接暖进了她的心窝里。
江若涵微微张口,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却改变了意:“你放心,我很好。”
我没有被痛苦打倒,我好好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
萧琅一直抿着的薄唇这才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快洗澡吧,别冻坏了。”
“嗯。”江若涵淡淡点头,男人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走出室,替她拉上门。
江若涵缓缓身上的衣服,看着口和腰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心如绞。
阮逸风,你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什么?欺负我你就那么得意满足吗,若是有一天当你被最爱的人亲手推入地狱,当你被伤害得只有恨没有爱,你会像我现在这样,痛不生吗?
也许你不会吧,因为你比谁都冷血无,所以没人会伤害到你,只有你伤害别人的份。
不过真的很想很想让你知道,我现在所承受的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江若涵仰躺在缸里,温热的水浸泡着她的身体,她冰冷的全身渐渐有了知觉。
萧琅敲了敲室的门,跟她说他买了新的睡衣,就放在,让她出来后换上。他还说他去给她做吃的,叫她洗完了就快点出来吃东西。
江若涵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他是怕她想不开吧。
“嗯,我知道了。”她轻应一声,外面的男人得到她的回应,才放心的离开。
裹着巾走出室,她看到了放着的一刚拆封的新睡衣。那是粉小碎花的棉质睡衣,睡衣有点厚度,穿在身上既不冷,也不显单薄。
江若涵穿上睡衣走出卧室,萧琅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居家白线衫的他对她浅笑:“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做好了我叫你。”
她没有倒回卧室,而是走到沙发前坐下。
萧琅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看到她脖子上的一片红痕迹,他眸光沉了沉,人在她身边坐下。
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搂着她,黑眸望进她的眼底,忽然开口说道:“若涵,和我结婚,做我的妻子好吗?”
江若涵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萧琅握住她的手,俊朗的脸上是和煦的温柔:“忘掉过去,嫁给我,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他没有给她甜言蜜语,只是说让她嫁给他,做他的妻子,让他来照顾她。
这样的话,对于此刻的她来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温暖人心。
江若涵傻傻的看着他,心里悲哀着。
萧琅,你不知道我的过去吗?我早就伤痕累累,不是一个单纯完美的女人了。这样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58章你最好离她远点!
萧琅看出她的心,温柔的笑道:“若涵,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只想要你的未来。嫁给我,答应做我的未婚妻吧。”
江若涵垂下眼眸,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并没有答应他。萧琅也不再说什么,他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她明白就好了。
他会给她时间,慢慢等着她点头。
这天晚上萧琅没有允许她回去,他让她睡在他的卧室里,他则是去书房,打算将就一晚上。
皇娱乐会所里。
颜悦已经喝光了一瓶红酒,她抱着第二瓶,正准备喝的时候,许漫及时夺过酒瓶,不给她喝了。
“悦悦,你不要再喝了。阮大哥马上就来,你有什么委屈就跟他说,他会给你做主的。”
颜悦弯唇嘲讽一笑,她柔软的身子趴在吧台上,脸埋在手臂里,如瀑的卷发倾泻而下。
阮逸风推门走进b厢,许漫看到他,露出一副见到救星的欣喜表。
“阮大哥,悦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喝酒。你去看看她吧,我看她应该是有什么伤心事。”
阮逸风大步走到颜悦身边,扶起她的上身:“悦悦,你怎么了?”
颜悦抬起头,喝醉后的她脸颊红红,一双剪水双瞳离水汪汪的,卷翘的睫毛像是振翅飞的蝴蝶一样忽闪。
“风,你来啦。”她对他娇羞一笑,手臂抱着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要喝酒?”男人着她的头,轻柔的问她。
颜悦咯咯笑道:“想喝就喝了呗。”
她打了一个酒嗝,好像醉得不轻。
阮逸风岂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落寞和忧伤,“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颜悦更加抱紧他的身子,闻着他身上特的气息,她的心好难受。风,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爱我呢?
“不愿意跟我说吗?”阮逸风再次轻柔的问。
颜悦抬起头,眨着眼睛忧伤的看着他,“风,你还爱我吗?”
半垂眼眸的男人眸光微闪,他的嘴角起一抹爱怜的笑容,“问的是什么傻问题,我当然还爱你。”
“可是为什么我最近都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了,你除了吻我从来不碰我?
为什么除了刚回来那几天能感觉到你对我的霸道和占有以外,后面就感觉不到了?
现在的你,让我捉摸不透,有种随时会失去你的感觉。我一直坚信你会永远是我的,可是我现在害怕了,不敢那么自信了。
风,你对我的爱淡了吗,还是只是习惯的在爱我呢?
阮逸风的眸幽深了几分,他什么话都没有解释,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沉稳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颜悦住他的脖子,心在飞快的跳动着。她痴的盯着他完美的侧脸,心里溢满了幸福的感觉。
风,今天晚上,你终于要完完全全的疼爱我了吗?
阮逸风的确是这个打算,颜悦是他最爱的女人。
她陪伴了他的整个童年,少年,他最年轻美好的岁月。
他怎么忍心看她伤心难过。
如此忧伤的她,他看了都会感到疼惜。
坐进车里,阮逸风发动车子,朝着他的私人别墅驶去。颜悦歪着头靠在他的身上,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
车子在半上的时候,阮逸风的电话响起。
他拿出手机,颜悦敏感的看过去,见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不是江若涵的,她松了一口气。
阮逸风却没有立刻接电话,他犹豫一下,还是接通。
“少爷,江小一直在萧琅的家里没有出来,现在他们的灯熄了。”
男人眉心微皱,眼里闪过一抹寒冷的锋芒。
“我知道了,交给你们理,我马上来。”
“是!”
颜悦抬起头,不安的看着他。
阮逸风侧头着她的头顶,宠溺的笑道:“现在我送你回去休息,回去就好好睡觉,什么都别乱想,知道吗?”
颜悦委屈的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死了。
本以为今晚一定会成功,却没想到又半杀出一个程咬金!
男人倾身过来吻一下她的唇瓣,语气轻柔:“乖,听话。”
“嗯。”她重新靠在他的身上,闷闷的,撒娇的轻应一声。
她的体贴和可爱,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阮逸风唇浅笑,眼里溢出温柔的光芒。
只是一想到江若涵宿在萧琅的家里,他的好心瞬间就没了!
江若涵刚睡下不久,就听到有人按响门铃。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寂静的晚里,听着那突兀的门铃声,她的心里有些不安。
她听到萧琅走去开门的声音,她跟着起身,穿上拖鞋,开门走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萧琅站在门口,冷冷问眼前的三个陌生男子。
三个男人都穿着笔挺的黑西装,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强势挤进屋子里,反手把门关上。
“你们……”萧琅危险的眯起眼睛,一个男子突然亮出一把手枪,暗暗对准他的腰。
“安静点,我们并没有恶意。”
都持枪登门入室了,这还叫没有恶意吗?
萧琅紧抿薄唇,漆黑风厉的眼眸没有半点畏惧之。
这个时候,江若涵走过来,看到房子里突然多了三个高大陌生的男人,就又有点惧怕的感觉。
持枪的男子站在萧琅的身后,江若涵没有发现暗中的汹涌。
“他们是?”她不安的看向萧琅,寻求解答。
萧琅毫不在意身后的手枪,抬朝着她走去,他嘴角挂着一抹能安定人心的微笑。
“他们是来找我的,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持枪的男子迅速收起手枪,跟着微笑:“没错,我们是来找萧先生谈点事的。这位小,这里没你的事,你去休息吧。”
江若涵没那么傻,他们个个来者不善,会不会对萧琅不利啊。
她担忧的看着萧琅,后者握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轻轻推着她去卧室:“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
江若涵被他推进了卧室,他拉上门的时候,又朝她露出一抹宽人心的笑容,这才让她的心里不再那么害怕。
只是她睡不下了,她抱膝坐在,手里握着手机。
江若涵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想要是有什么事发生她就立刻报警。
可惜她什么都听不到,外面的人说话声音太小,有意不让她听到。
“是谁派你们来的?”萧琅健硕的身躯站在厅中央,冷冷问眼前的几个男人。
“没有谁派我们来,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借贵地喝杯茶,喝完就走。”先前持枪的男子淡淡地笑,锐利的黑眸却寒气逼人。
萧琅唇冷笑,冷淡的说:“要喝茶请便,喝了就赶紧离开。”
其中一个男子果真去厨房沏茶去了。
萧琅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他搭起修长的,姿慵懒。
几个男人没有打扰他,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慢喝茶,好像来他家真的只是为了喝茶似的。
他们喝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茶,然后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江若涵听到关门的声音,忙下开门出去。
“他们走了?”她问萧琅。
“嗯。”男人微笑着走到她面前,轻柔的问,“怎么还没休息?”
“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她不答反问。
“来喝茶。”
“……”
看她不信,他笑道:“真的是来喝茶的。”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没有说谎。她点点头,正要开口说什么,门铃又响起。
江若涵眉心微皱,心再次不安起来,那些人又回来了吗?
萧琅无畏的走去开门,这次站在门口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阮逸风。他一把推开萧琅,大步走进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江若涵的眼里。
看到他,她刷地变了脸,眼神也没了一点温度。
男人迅速打量她一眼,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扯着她就往外面走。
“放开他!”萧琅冲过来,阮逸风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把他甩开。
“给我记清楚了,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就不是吓唬吓唬你那么简单!”阮逸风脸阴沉,说出威胁他的话。
萧琅危险的眯起眼睛,原来刚才那些人都是他派来的。
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阮逸风赶过来。呵,也是为了看住他,不让他和江若涵发生点什么吧。
江若涵也明白了几分,她本来是要挣扎的,又迅速安静下来,站着乖乖不动。
阮逸风拉着她走出去,她回头对想再次冲上来的萧琅摇摇头。不要过来,不要因为我得罪这个恶魔。
阮逸风的步伐迈得很大,脚步迅速,江若涵穿着拖鞋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电梯门打开,他大步跨进去,手拉扯着她的身子。
她没有他的速度快,一只拖鞋掉在了外面。门又迅速合上,还差点了她的脚。
萧琅没有来得及挤入电梯,只有一只孤零零的拖鞋掉在他的身边。
光着一只脚站在冰凉的电梯里,江若涵浑身紧绷,垂眸面无表。
下巴陡然被人捏住,阮逸风阴霾的俊脸压下来。
“你爱上他了?”他问她。
她淡淡抬眸,冷冷看着他。
“江若涵,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你离了婚,你也休想找其他男人!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好狂妄的口气。
她忍不住讥讽的反问他:“我的男人,可以一辈子都是我的男人吗?”
己所不勿施于人!
阮逸风微怔,随即扬起邪肆的笑容。
他突然从后面圈住她的口,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浅笑魅的开口:“女人,你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你是我的,可我不是你的。”
江若涵微扯嘴角,冷冷嘲笑。
你是谁的和我无关,你这种恶魔,我才不稀罕你是我的!
“记住,你和姓萧的最好什么都别发生,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
电梯门打开,他横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出去,再把她他的跑车里,开着车子朝她住的地方驶去。
回到她租的房子里,阮逸风把她丢在,再次丢下威胁她的话,“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挑z我的耐!”
说完,他迅速离开她住的地方,门也被他关上了。
江若涵的身上还穿着萧琅给她买的新睡衣,她的手里一直紧紧握着手机。
她在发呆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该给萧琅打电话,让他别担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