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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不是大国师嘛,小爷我一句口头禅而已,怎么劳动你亲自滚进来了?快起来快起来,这可真是对不住了。”李瀚装模作样的说道。
中行说哪里肯起来,跪伏在那里,泣不成声的说道:“爵爷,贱奴久在匈奴,为了苟且偷生,不得不依附大单于,上次奉单于命令去打探您的底细,当时就发现您不是寻常人,对您心生敬畏。
可是回来之后,大单于已经下定决心要进攻大汉,言说这是上天的启示,老奴率队出迎,是因为老奴精通大汉语言,那野狼阵真的不是老奴唆使啊!
现在老奴生死全在爵爷一念之间,求您看在老奴如同一条老狗一样已经风烛残年,就绕过老奴一条狗命吧!”
李瀚坐着一边喝项柳给他端来的米粥,这是他的特权伙食,一边好整以暇的说道:“大国师何出此言呐?您是大匈奴的大国师,我乃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送亲副使,只待大单于与公主完婚后就要返回大汉,怎么能左右你的生死呢?”
中行说满腔悲愤,却不敢露出半点,低声下气的说道:“大单于说了,让老奴自己来找您领罪,您若杀了我他也不会生气。
但老奴觉着爵爷您纵然神通广大,毕竟对匈奴不太熟悉,留下老奴狗命,哪怕给您当一条领路犬也能少走不少弯路,请爵爷发发善心。”
李瀚从靴筒里掏出一柄寒光四射的连鞘短刀,“噌”的抽出来放在死太监的脖子上比划着说道:“这东西虽然说不上吹毛立断,却也能够割断你的脖子吧?
其实我若想杀你,也不必弄得血呼淋啦的,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今晚就寿终正寝?”
中行说吓得脸都白了。一叠声说道:“信信信!圣子神威昨夜已经传遍匈奴,您连上天都能左右,何况老奴一条狗命呢。只求……只求您绕我不死,老奴愿肝脑涂地报答您。”
“啧啧啧……”李瀚遗憾的吧咂着嘴说道:“我在长安就总听到你的大名。那可真是人人恨不能把你食肉寝皮,人一辈子能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估计你的无耻要遗臭万年了。
我一直挺好奇,觉得你会是怎么阴险狡诈的土狗,可今天你看看你的脓包样,真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唉,你可是我给自己树下的第一个敌人,但现在你这么窝囊,让我多没有成就感啊!
死太监,你在匈奴惨淡经营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树立根深蒂固的影响力呢?你应该是在我的淫威下振臂一呼,从者如云,带领你的死士跟我火拼,那样才够刺激呀!”
中行说听的目瞪口呆,无语凝噎。心想这位爷是什么人啊,若是忠于大汉朝,该是他越窝囊越开心才对,怎么反过来了呢?还一直嫌弃他太好杀了,没让爵爷玩儿过瘾似的。
中行说纵然是无耻到了极点,也还是一条阴险的毒蛇,今天的苦肉计是他暂时渡过难关的权宜之计。他暗想只要李瀚离开王庭,他就有的是法子暗地里报仇。
中原腹地隐藏的那些反汉武装力量,都指望着靠他这个大国师向匈奴借兵的,日后他只需传出消息,谁能拿到簪袅爵李瀚的人头,就可以获得他的帮助。就算是李瀚长十颗八颗脑袋,也会被人偷偷砍下给他大国师送来。
暂时的屈辱比起最终的胜利孰轻孰重,中行说早就掂量的很清楚,所以他才在明知李瀚让他滚进来是一句玩笑的情况下,真的滚了进来。为的就是让李瀚这个少年得志的年轻人以为他是个微不足道的畜生,从而忽略过他。
可是,现在死太监完全不这么想了,李瀚表现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该有的一切表现,对付这种年轻人,中行说有经验,军臣跟伊稚斜乃至军臣的儿子于单,统统都是他教导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换一种方式跟李瀚交流了。
收起了刚刚的奴颜婢膝,中行说无视脖子上的利刃坐直了身子,满脸狡诈的笑容低声说道:“看起来爵爷此次来匈奴,是想立一个大功劳回去了,杀死老奴对您来讲太过轻松,不能满足您的勃勃雄心啊!
那么,您可否告诉老奴您还有什么心愿想在匈奴完成,我就用我对您的帮助,做为赎回我这条老命的赎金行不行?”
李瀚笑了,这才是他愿意的沟通方式,既然大家都是闯进头脑简单的野牛群里的鬣狗,就该联起手来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尽可能多的弄死一些野牛吃肉,早早的杀死一个同类岂不是脑子坏了么。
就算要杀,也得等小爷满载牛肉干而归的时候才杀,省的小爷前脚走,你这只鬣狗后脚就出卖了小爷,那下次小爷再来招摇撞骗,可就没那么爽了。
“这刀子质量不错,是伊稚斜给我的,我想知道这精铁来自哪里。还有,那些堡垒下面都是空的,建造材料也结实的很,想来是能够随着王庭搬迁而移动的,这些技术哪里来的,用什么材料建造的?”
听着李瀚如此干脆就开出了合作条件,中行说是真的感到了恐惧,他震撼的看着李瀚,下意识的问道:“您……您昨日才来到王庭,这么快就把大匈奴对付大汉最大的依仗给看出来了?
难道……难道不是你在大汉找许负提前推算出天狗食月的日期,昨日故弄玄虚的?您真是圣子?”
李瀚那个汗!
暗骂死太监果然心思够深,昨夜小爷拼着冻感冒发烧,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居然被你个死人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除了月食时期不是来自许负那老神婆之外,还真是差不多。
看起来这条毒蛇果真不可小觑,以后必须认真对付,免得冷不防被他咬一口。
倨傲的翻翻白眼,李瀚淡然说道:“圣子不圣子的不足论,没听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吗?你只告诉我能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就成。”
中行说满头冷汗思忖良久,终于咬咬牙说道:“行是行,不过要等时机,若是没有一两个月时间,根本无法妥善安排。但您是送亲使,三日后大单于完婚后您就要离开了,这……”
“你确定两个月时间能让我看到这些秘密?”
中行说心想你纵然本领通天,也不能在匈奴滞留这么久,就笃定的说道:“是的,冶炼矿石需要极大的西北风,一个月之内也无非能够等到三五日。煮制制造堡垒的白土也需要时间,不过两个月绝对可以了。”
“那就好,你去安排吧。”
中行说一怔:“您难道想脱离送亲使团私自留在匈奴?这可是犯大忌讳的,匈奴铁骑围而歼之也……”
李瀚冷笑道:“你说两个月,我给你两个月,至于我如何留下,这就不劳大国师操心了。”
“是是是……那老奴先退下了。”
看着死太监唯唯诺诺退下了,但双眼里还是盛满了疑惑,李瀚咒骂道:“老不死的死太监,难道老子会告诉你老子可以让军臣觉得,两个月之后再大婚可以让匈奴更加繁荣昌盛吗?
我呸,做你个死太监的老子,岂不是小爷吃亏了?若是生个儿子像你这样没了下面,岂不是小爷倒了八辈子霉了!”
项柳一直在一旁垂手而立当乖丫鬟,听到李瀚的咒骂,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憋住笑,李瀚看到了她的怪样子,没好气的说道:“想笑就笑,憋死了小爷就没得礼物送给伊稚斜换牧场山林了。”
一句话说的项柳转喜为悲,珠泪盈盈,可怜兮兮的说道:“爵爷,您不是最鄙视男人没用,拿女子换取和平,怎么爵爷又要用柳儿交换利益呢?
那些草场山林远在匈奴,您回到长安也鞭长莫及,何苦要损坏你我的情意呢?在云中的事情柳儿已经知错了,您就不要这么刺柳儿的心了好么?”
李瀚瞪大了眼睛,摸摸自己的额头,又默默项柳的额头,再围着她转了一圈,喃喃的说道:“奇怪,都没发烧啊,怎么就转性了?这还是那个口口声声挟风雷而来的项家大楚王吗?不对!反常即妖,没准这是妖精变的,真正的大楚王已经脱身登基去了。”
这通讥讽把项柳气的满脸通红,跺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李瀚这才收起戏虐,气哼哼说道:“哼,不打磨打磨你的性子,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想当小爷的媳妇儿那那么容易,就算你是百炼钢,小爷也得把你炼为绕指柔。”
苍龙在暗处听到这几句话,脸色暗暗一变,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也更坚定了他追随李瀚的决心。
李瀚收拾完项柳,猛地意识到一个反常情况---自从昨夜挽救月亮之后到现在,除了柳儿说伊稚斜曾经来过,再就是死太监滚进来求饶,匈奴王庭居然没有正式出面探望他,这是个什么状况?
那尊金人衣角下面,精心铭刻着匈奴跟大汉两种语言,讲述了圣天教的教义,他们得到了圣像,就该笃信圣教已立,那么,王庭不是该正式邀请他这位圣子出面吗?如此回避是何道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