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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祸国殃民的大美人?再说了,她把账册丢下来又不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玉湖帮吗?”
水清浅听楚残阳辩解,媚眼一翻,道:“什么叫我们玉湖帮?你不是我夫君吗?还你们玉湖帮?应该是我们的玉湖帮。况且,人家雁老板不是因为你,能把那账册丢下来?”
楚残阳此时也不由皱了皱眉道:“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这雁老板莫非真的认识我?她又是京城人,可我在京城没有她这样的熟人啊。”
“恐怕你不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你啊。不知是你在京城里啥时候惹的痴凤流萤呢?把人家小姑娘的心都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水清浅说到这里,忽又道:“不过夫君,这雁老板可真的是神通广大啊,不知她还有多少宝贝呢?你看她随随便便地又是人皮面具又是竹筒飞钉的,可都是好东西啊。你把她这层关系维系好了,倒是有莫大好处呢。”
“维系什么关系,现在都不知人家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楚残阳说到这里,将话题一转道:“我看我们还是回玉湖上休息两天,养好伤再说。顺便研究研究如何利用你们帮里的奸细,给紫玉山庄来个引君入瓮吧。”
说到这里,楚残阳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一事,忙拉着水清浅折返回洛州城中心,来到清月楼附近的一个巷子里。刚入巷子却忽然见到两个人,让水清浅的脸色立即一变,望向楚残阳,楚残阳笑道:“是我让他们来的。”
这两人正是楚残阳的两个贴身护卫剑影、秘刀。原来楚残阳今日白天就已经在洛州城留下暗记,约剑影、秘刀夜里在这巷子里相见,结果因为遭到莫铭等人的伏击,以至于来得迟了,剑影秘刀两人已经等了老半天了。
一见到楚残阳,剑影、秘刀忙赶过来,两人满是激动却又拼命控制情绪,有点狐疑地看了看楚残阳身边的水清浅,脸上有些戒备。
“他是自己人,没事。”楚残阳打消两人的疑虑。
这时,剑影才压低声音道:“公子,可找着你了,你没事吧?”
秘刀也忙道:“公子,你,你和这位姑娘好像都受了伤,怎么了?这一个多月,你到哪去了?我们找遍了洛州城都没找到你,苏大小姐也急死了。”
“我没事。刚才遇到了点麻烦,来的迟了。本来只是跟你们见一面,以防你们担心,现在倒是有个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办。”
“什么事?”
楚残阳这才从怀里掏出那本账册,道:“你二人速速回京,将这本账册交给,”说到这,楚残阳顿了一下,又才接道:“交给京里。”
剑影、秘刀对楚残阳这没头没脑、模糊不清的一句话没有任何疑问,反是剑影问道:“那公子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回京?”
“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回去。”
“可是公子,我们怎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没事,她是玉湖帮的帮主,我有整个玉湖帮做后盾,没事的。”
“她是玉湖帮水大当家?”剑影、秘刀显然也没想到玉湖帮的大当家竟是个妩媚女子,有些惊讶。
“怎么,允许你们的公子是个英俊美男,就不允许玉湖帮的大当家是个大美女吗?”水清浅媚眼一挑,风情万种地道。
等剑影、秘刀领命走后,楚残阳和水清浅便连夜赶至玉湖渡口。在东方亮起第一道曙光时,楚残阳、水清浅两人趁早上了一艘摇橹乌篷船,让艄公去红岩岛。
红岩岛是玉湖帮在玉湖上的一个据点,他们打算上了红岩岛再转乘玉湖帮自己的船只去百花坞。此时,在乌篷船上,楚残阳跟那艄公拉了些家常,因为刚才与剑影、秘刀未来得及细说,此时楚残阳不由向艄公问起了那日赛诗会的结果。
这么一问才知道那日的赛诗会最后竟然成了鸡肋。因为城南爆炸一事,虽然众书生都被提前暗中转移了,没有伤及无辜,但却把大家吓破了胆,许多书生纷纷退赛,最后参加比赛的只剩了一半人。江南四大才子只有赵幼年正常参赛,其他三个都退了赛,所以最后的诗魁被赵幼年收入囊中。
因为很多人退赛,这场赛诗会的含金量大幅降低。据说吏部发表申明,拟在明年再重新举办一场赛诗会。而今年的赛诗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甚至对诗魁赵幼年也没给任何说法。
对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楚残阳得出两个结论,一个是这所谓的江南四大才子,楚残阳只对赵幼年上了心,四大才子三个退了赛,他一人却能坚持留下来,说明这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另一个则是吏部组织这场赛诗会的意图,从这个状况来看,倒确实有配合紫玉山庄诬陷玉湖帮的嫌疑。
楚残阳这般想着,水清浅忽然凑了过来,问道:“你不把账册直接交给薛侯爷,却送去京城,要是让薛侯爷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呢。”
“你希望我交给薛侯爷?”
“当然不希望了。薛侯爷现在明摆着想等我跟紫玉山庄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我只是替你担心啊,他若是知道你得了账册却没交给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呢?”
“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得了账册,而不给他?”
“你那账册送到京城,谁能保证不泄露出去呢?你那账册是送给京城里的谁呢?是翎兰公主吗?”
楚残阳闻言,脸色微微一凛,转过身来,盯着水清浅道:“你知道我是谁?”
“什么知道你是谁?你是我夫君啊。夫君你怎么了?你可别吓着我。”水清浅笑意吟吟,哪有一点被吓着的样子。
“我还说你怎么就对我一见钟情?你知道我来江南的目的,是吗?”楚残阳这会反而平静了下来。
水清浅见楚残阳平静下来,反而脸上的笑意隐去,有些担心地道:“夫君,你真的生气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不管怎样,我现在可对你是真心的,真的把你当夫君的。”
“那么,你承认你知道我是谁了。”
“夫君,你干吗这样看着我,你该不会是想要杀人灭口吧。”水清浅那妖娆的脸上有了些隐忧。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楚残阳吸了口气,慢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