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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们都坐在一起休息,实事求是地讲,大多数人并没有累着,他们都是跟着李勤跑的,李勤停下来,他们也就停下来了,而李勤可没往死里溜他们,所以大多数人在体力上还是没啥问题的。
可体力上不累,心里却都紧张,人的情绪一紧张,就会感到累,甚至比干了一天的重体力活儿还要累,刚才说说笑笑,看别人跑圈,还不觉着样,然而一到了吃饭时,疲劳感就出现了,是心理上焦急,从而产生出强烈的疲劳感。
没别的原因,因为吃饭时,真的是按跑圈成绩来的,李勤说出来的话被严格地执行了下去,贾诩就守在锅旁,手里捧着几张大纸,按着他记录的名次挨个认人发肉!
贾诩拿的纸是景春提供的,是用来包药的粗纸,但对于扶角堡来讲,就算是粗纸也是很贵重的了,除了用做写名字外,不能做别的用途。
贾诩念道第一名,赵正,上前挑肉!”
赵正慢慢走了,他衣衫全湿,黏黏地沾在身上很不舒服,可他心里却是舒服的,能够人前显名,而且还是第一名,不管说,都能让他感到骄傲和自豪了,这是他这辈子头一回有这种感觉!
很有些腼腆地,赵正到了大锅旁,挑出了块肥肥的肉块,拿到碗里,就想端着离开!可那边李勤却站起身来,大声道第一名,自报姓名!”
赵正一愣,不明所以然,但他还是道小人赵正!”
李勤却又大声道第一名,报上名来!”
赵正立时不安起来,不明白这是了,他看了看李勤,又看了看手里的肉碗,难不成又不想让第一个挑肉了?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
贾诩小声提醒道让你自报姓名,你叫赵正,不是叫小人赵正!”
赵正这才明白,他赶紧抬起头,道赵正!”声音还是不大,他从没有在人前大声报过名字!
李勤仍旧道声音太小,我听不见,乡亲们也听不见,自报姓名!”说着他用鼓励的眼神看向赵正。
赵正稳了稳心神,提高声音,道赵正!”
“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见,象我这样大声!”李勤叫道。
赵正终于,今生头一回,扬声吐气,大声地向别人报出了的名字赵正,我叫赵正!”
李勤啪啪啪鼓起掌来,叫道赵正,把胸脯挺直了,让大家看看你。来,大家为第一名赵正鼓掌!”
百姓们跟着啪啪地鼓起掌来,都大声叫着赵正的名字,大声叫好!
赵正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站在锅旁,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不知该办才好,就端着碗这么傻傻地站着,犹如是在作梦一般。
李勤道赵正,到我身边来坐!”
赵正忙走向李勤,由于心里太紧张,一不,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百姓们轰轰地笑了起来,不少人还伸出手拍他,大声叫着好样的!
李勤让赵正坐到旁边,赵正好不容易才明白,现在的事不是在作梦,他低下头喝肉汤,泪水却滑下,滴到了汤中。忽感有人拍的肩膀,转过头看,却是李勤。
李勤道好好干,咱这里不讲出身,只凭本事,不管以前有不痛快的事,都让它,以后在我这里,好好干,拼个前程出来!”
赵正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那边轮到了乌蛋子上前领肉,李勤又站起身来,大声问着乌蛋子的名字,大声夸赞他的本事。之后,每上来一个壮汉,在贾诩念完名后,李勤都要大声夸奖,说看到他在跑圈中是的有毅力,并让百姓们冲壮汉欢呼!
但,李勤只夸奖了前十人,再往后的就没有夸,这让从第十一个壮汉开始,后面的人都很是遗憾,而且非常懊恼,后悔刚才就没再坚持一下,不能在人前露脸,显姓扬名,后悔之下,难免想着下一场考较要出点采,甚至有些人还想着再比较一次。
这顿饭吃得相当地费了,而且吃得人人都有心事,都盼着赶紧进行下一场比较。
可李勤却不着急,他让百姓们一起讨论刚才跑圈时的情景,还让大家献出经验来,提提意见,跑得又快,坚持的又长。
这等于是座谈会了,这年代哪有会,而且百姓们又哪开过这种会,他们向来是领头的让他们干,他们就得干,从来不能拿主意,更别说提意见了,允许他们发言,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难免说得多了些,边吃边说,吃完了接着说,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提意见无数,百姓们的主人翁精神大大得到了提升,人人都认为是堡里的核心人物,就连少数一些单纯为了混吃混喝的人,也不再想着混了,认真思考起在堡里的前途,扶角堡真的与众不同!
歇息够了,李勤又把壮汉们招集到一块,他道这第二场比较,是比射箭。分为两种比法,一种是如果你不会射箭,没关系,我这里有一把铁胎弓,你拉开弓弦,只要能连着拉开五次,而不伤了手指,就算你过关;另一种是你会射箭,那么你用的弓箭,射向活物,当然我指的活物不是鸟啊的,这里哪有那么多的鸟让你们射……”
壮汉们轰轰地笑了起来,却都放下了心,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不会射箭的,甚至都没有开过弓弦,可李勤的要求却也简单,只要连拉开五次不伤了手指就成,一般人还是能做到这点的。而那些擅射之人却兴奋起来,总算轮到他们露脸了!
李勤在人群里找了下,了那几个被称做是碧睛奴的胡人,招手道那几位,!”
这几个碧睛奴顿时有些害怕,他们的祖先从极西之地而来,故乡到底为何处,已然不可考证,连他们都不清楚,可他们不管是在西域或是凉州,都受人歧视,被称为杂胡,就连胡人都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处世向来低调,从来都是随大流儿,李勤突然叫他们,他们当然害怕了,不为的啥呀!
李勤把他们叫了,问道我这人记忆不好,刚才没记住你们叫。来,大声报出你们的名字来。”
换了别人,就会大声报名了,可这几个碧睛奴却都犹豫了一下,竟然异口同声地道我们姓刘……不不,我们姓李!”说完后,他们互相看了看,把头低下了。
李勤嗨了声,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没人笑话你们的。好吧,那我就先不问。我只问你们,你们会用圆盾,会使短剑不?会不会列阵,一起进击?”
这几个碧睛奴大吃一惊,他们当然会,可自从离了西域,来凉州讨生活,就再没有人问起过,他们也没有显示过,从来没和人说起过这事,眼前的李校尉是如何的?
他们同时点了点头,说了声是,这回可没再改口。
李勤又道会投标枪不?就是小一点的长枪,就是那种投枪?”说着,他做了个投标枪的动作。
碧睛奴再次点头,其中一个道会,而且我们还会扔石头,把石头绑在绳子上扔出去,可以打下鸟雀!”
李勤嗯了声,心想真的有可能是从欧洲迁来的,可到底迁来的,实在是搞不清楚了,不过马超的凉州军团会以他们的作战方式为模版,倒是极有可能的。”
李勤道我想请你们帮个忙,一会考较射箭时,你们不用考,我只看你们扔投枪,就能你们的本事。我要你们不停地扔长枪,然后让别人去射,把投枪当成是活物,你们可愿意?”
当然愿意了,不可能不愿意的!这几个碧睛奴大喜过望,这说明他们在堡里的地位巩固了,不用再遇事低头,怕被人瞧不起了!
李勤让百姓们让出一个方向来,留做考较之用,愿意去比箭术的就去那边,愿意拉弓弦的就来堡墙旁边拉,原则上不参加考较的百姓接着去干活儿,可实际上估计他们也没心思干活儿了。
拉弓弦的这头由贾诩和孟木负责,他们这个考官好当,没啥技术含量,就是按规矩办事就成。
而李勤则和刘胜一起去看箭术比试,大多数百姓也都选择去看箭术,这个好看。
空地上,一名碧睛奴抄起根长枪,掂掂份量,助跑两步,呼地把长枪扔了出去,长枪飞出大概十来丈远,落地插入泥土中!这碧睛奴转过身,脸上大显难堪之色,长枪用着不顺手,否则他可以投出至少二十丈远!
李勤却拍手道好,投得挺远。各位看到了吧,他们几个一会儿都投出长枪,在长枪未落地之前,你们谁能射中,就算过关,每人限射五箭,如果有平手,那再接着比,直到分出一二三来止,听明白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话一说完,不少本来跃跃欲试的人都打退堂鼓了,于其射不中丢人,还不如去拉弓弦呢!不大会儿功夫,就走了好几十人。可仍剩下了一百多人,而这一百多人,大多数都是大良羌或十八坡的氐人。
李勤道五人一组,出来比较吧!”
碧睛奴等着第一组出来的箭手们准备好了,便一起投出了长枪。
枪刚飞到半空,就听啪啪啪声响,五根长枪尽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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