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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故里,六月暖阳!山西的六月才算尽去了一冬最后的寒意,晋商甲天下,山西老抠能攒钱,这确实是不假,不过老陈醋在有名也没有阎老西有名,说在山西不认识阎老西,不能说上一段脍炙人口的小浑段子,那你就简直不是山西人。
阎锡山字百川,号龙池,正儿八经的汉族人,老家是山西五台县河边村人,当年也走过过苦日子的人,早年家族中有远见之辈筹钱打通关系送其东渡,留学〖日〗本可以说彻底改变了阎锡山的命运,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生,清朝陆军步兵科举人、协军校、同盟会员,组织与领导了太原辛亥起义!民国时期,历任山西省都督、督军、省长、北方国民草命军总司令!几乎无数的光环都曾经加身,不过也是称得上久经风雨。
阎锡山这辈子自认为没怕过谁,但是唯一对蒋介石束手无策,与其争斗多次无奈皆为败北,此次借着〖日〗本人在东北生事,山西求稳的局势,阎锡山成功复出之后,他就认定了一个大理,那就是自己为什么与蒋介石屡战屡败?因为蒋介石占了大义,得大义者得天下啊!
冯玉祥能持大义?肯定不行,自己那?说是不服实际也服蒋介石可是绝对的高人啊!所以阎锡山决定当今听话的好孩子,没事找抽得事咱不干了。
此刻的阎锡山并未在太原的绥靖公署内,而是在他的老家整修家宅准备迎接七月份的祭祖大典,近年来诸事不顺,最近又为了绥远一事闹心,所以阎锡山决定好好搞一搞祭祖大典,让先人们保估一下。
阎锡山的老家宅子位于山西省定襄县城东北二十多公里的河边村,始建于民国五年初,大规模的工程到了民国十九年才告一段落,长达十四年之久耗资合计整整一百五十万两平准白银。整个建筑群坐东向西,近三十多座院落套房,一千一百余间房屋。
此刻的阎锡山正兴致勃勃的在牌楼上观望东西两侧huā园,一旁十几名晋军将领都跟在身后,谁也猜不出阎锡山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阎锡山指着眼前的上下两院,前后东西huā园道:“这东huā园的建筑以咱们老年景传统的正宗清宫殿式建筑为主的,大门为古牌楼式,穿过假山才能到第一套院,这下面的地面全由鹅卵石和青砖砌成几何图案,对面是二层的小牌楼穿过天道井街是二院,二院的正厅是三间乾隆爷款的通粱大房,供阎氏家族议事及会议使用。三院的宫殿式大楼称得上高大宏伟吧!登楼可远眺全村景致啊!地是龙头之地,气拔山河拦水一处,多少个风水先生都说我这里好!”阎锡山一转身对身后一名少将道:“方国你过来看?看看那边和下面!”
一名身穿晋军深蓝色军服佩戴着少将领章,大约三十出头脸色有些发白的少将呵呵一笑道:“您让我看什么?”阎锡山皮笑肉不笑道:“看看下面鹅卵石的地面够不够硬啊!”
“什么?”没等齐方国反应过来,就被阎锡山一把从楼上推下,一声惨叫过后,头部着地的齐方国被摔了个脑浆迸裂,鲜血和脑浆迸溅出了几米远一旁路过端茶水瓜果点心的小丫鬟惊叫着摔倒在地,十几名护兵从了进来,向上一看竟然都是长官们,于是赶快着人将尸体抬走。
阎锡山拍了几下手对身后战战兢兢的将领们出示了一封密电道:“吃里扒外,我每天的行踪会议大小巨细都报告给南京那边?我阎某人对大家不薄啊!竟然如此对我?我昨天才开的会,下午内容就到了军政部的特情二部,这还了得?现在南京方面是一直在卡我们的脖子啊!
我们只能依靠自己啦!老表们啊!帮帮忙忙吧!我阎某人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能会好过?南京那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的好手,别老盯着张学武看,那是老蒋现在最得力的忠犬,正在准备咬我们那!绥远啊!绥远啊!”
阎锡山环顾或是目瞪口呆,或是无比震惊或是眉头紧锁的将领们道:“晋绥军的名字叫了二年还是三年了?军政部的列编之内为何还是晋军?绥远人家现在不想给我们!怎么办?人家不给我们就不能拿了吗?”
阎锡山带领众人踱步下楼来到了西huā园之中,路过齐方国坠楼的那滩血迹的时候,阎锡山根本没在乎,径直踩了一行血脚印,后面辑将领却不愿沾这份然气和晦气,连蹦带跳得都躲开了。
整个的西huā园全是传统的宫殿式建筑,可谓是飞檐走兽,雕粱画栋,“五脊六岭排山瓦,挑檐插飞挂铁马,立栏卧栏露明柱,鼓墩岩石接出厦!”阎锡山的huā园与宅子修建之初就雇佣了大量的风水高人,排列布位十分讲究。
几乎是各个建筑物上,都装饰着各种木石雕刻,栏杆柱底石上雕刻着狮子铁猴,立栏臣卧栏上彩画着各种传说故事,诸如桃园三结义、
长坂坡七进七出等。
众人跟在阎锡山的屁股后面从西huā园一进三院,就看见了雄伟的石牌楼式门楼宛如碉堡一般,上下都留有射口和手榴弹投掷口,显然是早做了防范,而两旁则有砖砌的八字照壁,门头上悬挂着刻有“文沦草庐”四个大金字的牌匾。
阎锡山突然一转身道:“你们哪个替我把绥远拿下来?”
在场的一众晋军将领脸色顿时为之一变?阎锡山望了一眼身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傅作义道:“宜生!你的第35军军现在改编成了第七军团,你的头上可还顶着代绥远省〖主〗席的名头,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傅作义昂首挺胸道:“阎长官请恕宜生愚钝,张学武为热河省〖主〗席,其与绥远何干?自古以来察哈尔、热河、绥远三位一体,如御外寇自当一体调度更为方面,我军对战日军暴露出早就存在的机构繁多臃肿的问题早该有所解决才是,况且热河缺乏战略纵深,张学武要伸手绥远是必然之事,我山西一省至今亦归北平军分会节制,张学武乃是张学良的堂弟,又是蒋委员长身旁的当红之人,国民的抗日英雄,身负守土要责!他能从南京要来大义,我能如何?顶着热河军团吗?万一擦枪走火我就是国家民族之罪人!”
傅作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政治上我们不占大义,军事上我的暂编第五十九军不过二师二旅的乙种配置而已,张学武的热河军团可是南京政府授予的虎贲荣誉呼号的劲旅,张学良与南京方面前后仅仅经过战阵一顶一的老兵就给四万人,二千多名各级军官也都是经过场面的,十万能占之兵,打我一个第七军团还不跟包饺子一样?”
自中原大战之后,阎锡山与傅作义之间就产生了难以愈合的间隙,同为晋军也是自然会飞三、六、九等,无疑傅作义并不靠前,原以为刺激一下傅作义,傅作义就会出头在绥远硬顶一下张学武,看看南京方面的反应,毕竟这也可能是南京方面的试探,如果山西方面反应强烈,或许南京方面也会改变初衷,只给张学武一个察哈尔也说不定?
可以说此番阎锡山东山再起后,为了缓和他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并消除蒋介石对他的疑虑,于是在李高帆的建议下提出自强救国、
造产救国等口号,成立了经济建设委员会,制订了山西省政府主持的十年建设计划小,组建了山西人民公营事业董事会,全力以赴地进行经济建设,并把三分之一以上的军队用于筑路,以表示不再穷兵赎武,对蒋介石的南京〖中〗央政府的一切重大决策,表面上采取完全拥护的态度。
不过此番傅作义的态度却让间锡山大失所望,阎锡山摇头叹息道:“晋军!我们现在叫什么?外界称呼我们什么?晋绥军!现在绥远已经朝不保夕了?以后都叫晋军得了!”
站在阎锡山不远地方的黄文辉见阎锡山暴怒,于是打圆场道:“宜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长官一向对你器重有加,现在你身为代理绥远省〖主〗席,亦要知道绥远对于我山西的重要性,失去绥远等于我山西失去了屏障,张学武所部是〖中〗央军军,〖中〗央军的那套整编计划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等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张学武与张学良是堂兄弟,又是蒋介石的天子门生,进过南京陆军大学的主,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恐怕我们现在是虎无伤人之意,人亦有害虎之心啊!”
傅作义望了一眼黄文辉哼了一声道:“黄兄见地真是独到啊!当着阎长官面我也不怕大家笑话,这么说的基本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都说我善守,涿州之战我被围城百日,将士饿毙者比比皆是,诸公援军何在?我请问列位,张学武与我相比哪个更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