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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小时以后,我和黄小淑下了飞机,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马伊芸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犹豫过,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上飞机,我只希望周若婷能理解我的难处。
出了安检,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黑色厚厚的大衣勒着围巾戴着雪帽的成青莲,她身边左右站着许多同样是接友人或者亲人的人,各种肤色的都有,他们脸上都荡漾着笑容,带来强烈的喜悦在迎接自己的亲友。唯独是成青莲,哭丧着脸,看她这状况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堵啊,不过其实在飞机上面的十几小时,除了睡着的时候我都在堵,只是现在更堵而已!
快步走到成青莲的跟前,我开口道:“成青莲,好久不见。”
成青莲勉强笑了笑道:“对,士别三日,你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我没有继续说这种废话,转而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欧晓菲现在情况如何?”
“你没给我看你发的信息?”
“刚下机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看过,但那是十几个小时前发的信息,我想知道的是现在的情况。”
“人在icu里面,我们现在去见她。”成青莲撇了黄小淑一眼,点点头算打过招呼,转身就往外面走。
我和黄小淑跟在成青莲身后步出机场,上了车成青莲就进入到沉默的状态,而我和她有着不太和谐的过去,所以没有话题和她说,所以我亦沉默着,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这是夜晚十点多钟,到处都灯火通明,就是冷,特别冷,天空飘着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原本这应该很美,却没有很美的心情去欣赏。
经过半小时的驾驶,成青莲把车彻底停了下来,我往外面看能看见医院的牌匾,圣玛丽医院。这是一座看上去大概有一百年左右楼龄的旧楼,庄严,肃穆,简陋,处处都破破旧旧,豪华程度和我们国内的医院绝对没有可比性,不过技术上估计我们国内的医院和他们亦没有可比性,人家就不注重面子工程,搞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
多穿了一件衣服下车,我还是感觉到非常冷,我拉紧了衣领跟着成青莲走进医院大门,在残旧的走廊里走着,左转右转上了楼终于在高级icu区域中段其中一个内外层的病房里看见欧晓菲。一面玻璃之隔的欧晓菲整个脑袋除了眼睛和鼻子之外都看不见,因为都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她的手臂在输液,两瓶汇合在一起输,同时五六根颜色各异的小线从她身上各个部位透出来。她的右腿还打着石膏挂在半空中中,这到底伤了哪啊?搞不懂的古怪。
我立刻问成青莲:“欧晓菲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成青莲看了欧晓菲一眼才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我连忙先走出去,黄小淑也跟出来,就在外面走廊的窗边,成青薇站一边,我和黄小淑站一边,窗户外面飞雪乱飘,窗户里面的我思绪乱飞!
过了半响成青莲开口道:“脚是来的第二天摔的,问题不大。”
有这么倒霉吗?我汗了一把道:“你说问题大的……”
“是脑肿瘤,原本一年前她就应该做手术,但她没有做,因为成功和失败的几率各自一半,她怕出不了手术室所以只控制着、拖沓着。随着肿瘤越来越大,就要压迫到神经线,后果不可估计,所以不做已经不行。”我所知道,成青薇只是欧晓菲的同学林栋的妻子,和欧晓菲应该关系不大,但此刻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里有泪花晃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醒过来,所以在做之前她已经安排好一切。”
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有哮喘这种终身疾病不够,还带着脑肿瘤,老天爷就这么不长眼?
成青莲继续道:“现在手术很成功,她能醒过来,不过因为手术期间出了点意外,会导致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可能会记忆障碍,第二甚至会智力退化。你不要激动,这不是医疗事故,救回来已经相当不容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叫什么什么后遗症……?反正就是这两种可能。”
好半天我才问出口:“有没有可能正常?”
成青薇摇头道:“不太可能,不过准确的要等她醒来检查过才知道,然后……如果是智力退化,是能通过科学控制的,毕竟她这不是老年痴呆那种退化。而如果是记忆障碍……没办法,所以只能祈祷。”叹了一口气,成青薇继续道,“这个医生是我老公的朋友,能告诉我的都已经告诉我。”
“做手术前欧晓菲说过什么?”
“三个事情,第一如果她出不了手术室,而你又成功和林一飞、苏简谈成了合作,她擎天集团的职位你来接替,股份不在她手里,在骆宁手里,她说你知道骆宁是谁,她还说骆宁不会干涉你,只会帮助你,等你打败了欧阳胜,或者五年以后这些股份骆宁会让出来给你,至于价格……你们自己谈,骆宁不会多要之类,协议她已经签好,就等你签名生效。”
我非常吃惊,我何德何能?就说我德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有一样的目的?或者如果没有健康的她擎天集团会失去,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宜我?不知道,但我总算知道骆宁为什么不费余力每天求神拜佛,不仅仅只是马伊芸认为哪个原因,还因为欧晓菲,她肯定是欧晓菲的亲人无疑。
“第二,如果她能出手术室,但出现了其它意外,比如成了植物人,失了忆,疯了傻了等等,和第一一样你接管擎天集团。”忽然,成青莲话锋一转道,“但多了三个条件,第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伤害骆宁,第二如果是植物人的情况底下你要亲手给她拔管子,第三如果是失忆了疯了傻了你要管她一辈子。”
我冲口而出道:“为什么?”
成青莲很惊奇的目光:“难道疯了傻了你就不管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骆宁不管她?她没有亲人?”
“你管有问题吗?”成青莲目光中透出几分鄙夷之色,大概觉得我没良心吧,我其实只是不明白,不敢想象,到底欧晓菲什么意思?“第三,如果她能健健康康出手术室,你立刻找家媒体把这些事捅出去,就说她失了忆疯了傻了……,你接管擎天集团,你不用管她,她会在恰当的时机联系你,相互配合干掉欧阳胜,一明一暗的意思吧,欧阳胜会觉得你是菜鸟容易对付,在某些方面就会露出破绽,就会放松警惕,暗里的欧晓菲就会找准薄弱点出击,让欧阳胜被谁揍都不知道,里外夹攻弄死他,大概是这个意思。”
“所以就是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接管擎天集团?”
“是,律师明天早上过来,你签名就能生效,就可以回擎天集团找娆娜,让娆娜收一封欧晓菲发的电子邮件,解密密码是她跑车名的拼音。娆娜知道怎么配合你让内部稳定下来,然后你去欧晓菲家她的书房,书桌右下边有个暗格,里面有张记忆卡,记录着擎天集团的未来发展方案,很详细,但如果你觉得不适合时势,你可以合理地调整。”
我不说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不乐意吗?还是说乐意?我都分不清楚自己怎么想,说感情吧我和欧晓菲还真没有多少私人感情,但很明显我不想要现在这种结果,哪怕让我白得一个擎天集团!说义务吧这到底是谁对谁的义务?外面的人知道以后怎么说?当然我不是十分在意别人怎么说,而是我真不感觉自己行,并且已经准备好带领一个集团去和强敌死磕。
看我不说话,成青莲道:“表个态吧,或者有什么意见你可以说说,我们都可以商量。”
“你代表欧晓菲?”
“不,只是她和我说了许多,她说如果你问我就回答,除了骆宁是谁,因为我不知道。”
“那等她醒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成青莲苦笑道:“她已经猜到你会这样说,她原话是:时局瞬间万变,有些事能决定的尽早决定,反正如果她这边的结果是糟糕的迟和早做出选择都一样,而如果不是糟糕的一样是按糟糕结果来的执行,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还有就是:如果你是没有信心你辞职回家种地,让擎天集团自生自灭,就这两条路可选。”
“我想想吧!”
“八个小时,她说你只能想八个小时。”
我有点火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她自己干啊……”
“她说……”
“行行行,不用再说,我现在脑子特别乱,我想清静清静,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在这。”
“酒店已经帮你订了……”
“暂时不需要。”
“我明天早上十点过来。”一阵脚步声远去,成青莲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黄小淑站到我对面,靠着墙看着我,嘴里道:“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汇成一句话吧:如果这是你的命运无论你怎么逃都逃不掉。”
“你信命运么?”
“不。”
“所以这是废话。”我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两口,沉默了有半分钟才道,“黄小淑,你觉得我适合接管擎天集团?关键是为什么是我?你不觉得很古怪?”
“欧晓菲没有亲人,交给谁?只有你能信任,因为你这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大白痴,你不会把擎天集团据为己有。欧晓菲肯定对你了若指掌,只要你答应过的事情你都会千方百计去做到,这种品格不是很多人有我没说错吧?她知道吧?然后就是……你们有共同目标,你们原本就在合作,而且合作的非常好,因为你擎天集团有了生机,这些合作对象只认你,没有人比你适合接管,换谁接管都会内乱,你接管则不可能乱起来。或许还有一些其它私人原因吧,这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想吧,我能猜的是,这一二三的可能性,第一第二占百份之四十,第三占百份之二十。”
黄小淑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欧晓菲比我想象中更加了解我,这是当领导必须具备的素质吧?只要接触多就能很准确地看透或者猜透一个人,不过根据我对欧晓菲的了解,事情肯定没这么便宜,擎天集团给我不可能,必然还有后招等待着,或许等没了欧阳胜,或许五年之后,总会有,我很确定这一点。
我继续吸了几口烟:“黄小淑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适合不单单只是背景性格等等各方面,还有能力懂吧?我完全没有经验,没有把握能驾驭那么大一个集团,欧晓菲之前亦说过我差得远了……”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接管可以是名义上的接管,管理方面不需要你,决策上面才需要你,谈判走捷径玩忽悠笼络人心凝聚力量等等等等这不都是你的强项和绝技吗?关键在于用你的强项和绝技来对抗敌人,而不是需要你管,娆娜放着什么用?况且仅仅是娆娜吗?”看我神情古怪,黄小淑补充道,“别这个眼神,虽然有时候我非常非常鄙视你,老是产生一刀捅了你让世界更清净的念头,但是不可否认,你的大局观,凝聚力,和办事能力都很强,必须予以肯定,只是很多时候你就是……太大胆,总爱冒险……”
我苦笑道:“谁不想不冒险就能办成事?可能吗?富贵险中求你不知道吗?”
“我还知道另一种说法: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还有,你的情报网做的特别差,没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一个月给我十万经费吧,我帮你建情报系统,无论是对你个人还是对公司工作有用的哪怕很微细我都帮你积累起来如何?”
我都已经这个状况,黄小淑竟然还和我谈钱,我都懒得跟她生气了:“再说吧!”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嫌贵?”
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谈这些不适合。”
“那你想谈什么?还有什么不清楚?你没有选择知道吧?多想不是坏事,想太多就坏了……”
这意思不是同样的吗?不想仔细想想好像又有很大分别,多想才能创造,想太多只会错失时机对吧?我道:“你饿了就去弄点吃的吧,我进去病房。”
“我正想出去找个朋友弄点用得着的东西回来,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往下的路……很难走。”说了这么一句奇怪话,我还没理解清楚,黄小淑已经转身,快步往走廊另一端走,不久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把一根烟抽完,重新走进欧晓菲的病房外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透明玻璃前,心情古怪地看欧晓菲,我感觉我已经够可怜,刚出生就没了老妈,老爸从小到大除了揍我就是使唤我伺候他,出来工作以后又是困难重重,几次死里逃生到现在还不知道能走多远?欧晓菲竟然比我还可怜,没了父母,血海深仇,终身疾病哮喘病,脑肿瘤,手术即便成功了还不知道醒来以后什么状况。
想着想着,我心里对欧晓菲的所有恨和所有不爽仿佛都一瞬间消失于无形,甚至有那么点点后悔,我确实应该听娆娜的话不要刺激她,不要和她抬杠,虽然很难忍,但真的应该忍,没有刺激到她病发挂掉还真是侥幸。不过反过来想,如果我处处迁就她,以她的性格来说可能亦不好,她不希望别人把她当成病人来看待,绝对的……
一小时就在思考和忏悔中度过了,想通了不少,我拿出已经开通国际漫游,充值了许多话费的手机,给娆娜打过去,因为那边是中午,大概娆娜亦是一直在等待,所以响的第一声已经接听:“情况如何?”
我实话实说道:“不好。”
娆娜声音在颤抖:“手术没有成功还是成功了醒不来?”
“能醒,可能不是健康的醒,可能会记忆障碍,可能会智力退化,或者疯了傻了等等等等……”
娆娜那边先是沉默,然后我听见哽咽声,整整一分钟过去她才道:“没有正常的可能?”
“有吧!”我很心虚,因为按成青莲说的基本上就没有,“现在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骆宁是她什么人了?骆宁为什么不来美国?”
“她……我答应过不能说,你不要逼我。”顿了顿,娆娜才又道,“我有个妹妹,我生了孩子以后,我孩子会叫我妹妹。”
什么乱七八糟?理解了两秒我才理解过来,娆娜这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这样她没有违背自己,亦没有出卖谁,我冲口而出道:“是小姨?骆宁是她妈的妹妹?”
“你说的,我可没说。”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我只是……她们不让说。”
“好,你帮我一个忙,给我一张骆宁的照片,你随便怎么弄,反正要清晰。”
“你不是让我为难么?”
“我现在比谁都为难知道吗?她现在这状况她人怎么办?擎天集团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跟我说为难?”娆娜那边无语我就知道她会给我弄了,我转而道,“另外的是公事,帮我选一个人出来,要能力出色并且八面玲珑,忠诚,最好还是女人,选好以后告诉我,或者你让她直接给我打电话。”
“级别有要求吗?公关部挑行不行?”
“总经办的最好。”
“我下面的人没有经理级别,不过除了级别之外有一个很符合条件,是不是要她加入林一飞的工作小组?”
“对。”
“那我先和她谈谈吧!”
“记住,无论如何要保密,他们现在都在酒店办公,等公布以后再弄个战略办公室,就设在擎天集团,你先把地方空出来。”
“你……这算不算是接管了擎天集团?”
“这些工作总要有人去安排吧?”
“明白了……”
我挂断电话转身出外面,刚点燃一根烟就看见有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过来,她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白大褂,应该是医生。我连忙把烟藏在身后,打算等她走过去再抽,结果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对我笑了笑以后用英文和我说话,句子太长所以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能肯定绝对不是发现了我抽烟,no **oking我还是会听滴!
咋整?想了半天我才用生硬的英语告诉她我是中国人,不会英语,她视乎听懂了指了指病房里面又说了一句长句,我只能听懂开头和结尾,家人和朋友。我想她是问里面的是我家人还是朋友吧?我点头,随便她认为什么了,万幸她看我点头就没再说什么,晃了晃自己的工作证就开门走进去,我往角落的垃圾桶飞奔,把烟扔进去再跑回来,进门隔着玻璃看着这个女医生在内间忙碌着给欧晓菲做各项检查,然后把数据记录在病号桌上的本子里,花了五分钟时间她才走出来又说了一句话,好像是让我别担心,泪奔啊,上英语课的时候干嘛去了?鄙视自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黄小淑走回来,她手里提着袋子,虽然上面都是英文,但kfc三个字母很明显,这显然是她给我带的夜宵。
走到了我跟前,黄小淑把袋子递给我的同时嘴里道:“干嘛不进里面?”
我道:“抽根烟。”
“想和我聊聊不?如果不想,我进去睡一觉,我在飞机上没睡过。”
“没睡过吗?”我当时真没心情注意这些,那十几个小时都浑浑噩噩,“好吧,反正我睡不着,你去符合经济效益。”
黄小淑开门走进去,我拆开她给我打包的垃圾食品刚打算吃,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噼啪的响声,我连忙开门看,竟然看见黄小淑在捡枪,她拉了三把椅子靠在一起打算睡觉的吧,大概是刚躺下去掖在腰间的枪就不幸掉了出来!我回忆了一下刚刚黄小淑出去前说的奇怪话,她说出去找个朋友弄点用得着的东西就是枪?为什么用得着?我心里冒起了很不好的预感,连忙道:“黄小淑你干嘛呢?”
黄小淑道:“捡枪,你瞎子呢?”
“我说你弄把枪回来干什么?”我又想起来了,在港海我让她跟我来美国的时候她一脸忧愁,然后整个下午和上了飞机,以及在飞机上面好像都是这副状态,“你不会在这边惹过什么麻烦……之类吧?”
“废话,你说呢?”
“那……”
“暂时没事,先不说,我要睡一觉,你不要吵我。”
“刚刚有医生来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小时来一次。”
“我已经问过,两个小时一次,一次大概五分钟,吃你的夜宵吧,关门。”
我只能关上门,但夜宵已经吃不下,我原本就不饿,或者说没有胃口,倒不是水土不服,时差没倒过来,而是心情乱七八糟。欧晓菲这里已经够烦恼,黄小淑竟然还……,哎,都怪我,当时她应该想和我说,我阻止了没让她说,我要是把她害了怎么办?越想我就越想开门问清楚,又不太敢。
最后我只是把可乐喝了,鸡块和汉堡薯条都没有吃,就拿在手里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傻傻呆呆看着长长的走廊,乱七八糟想着。这是美国,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没有关系,什么都没有,出了事怎么办?当然成青莲算一个朋友,可有些事她绝对帮不上忙,我该怎么办?让黄小淑离开?立刻坐飞机回去?好像只有这个办法,这样黄小淑能平安,亦不会连累到欧晓菲。
心里想通了,我立刻从椅子起来,伸了伸懒腰往病房走,打算叫醒黄小淑让她离开,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前就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出现三个外国男人,他们都长的五大三粗,其中两个穿西装,一个穿夹克,都戴着帽子,绿色的绒帽,简称绿帽子,不过在外国应该没有这种说法吧?
我没有开门,就靠在门前看着他们走近,我感觉到很紧张,因为这一幕忽然很像电影里面看的情节,他们边走边看病房号,而且他们其中一只手都放在衣服里面,给我一种衣服里面有枪的感觉!情急之下我敲了几下门,力度控制的很小,他们肯定听不见,但一门之隔里面的黄小淑绝对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