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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哪个小鬼这么贪心,全都要呢!”清冽豪爽的声音突然传进宴会。
白天眼睛一亮,抬头朝着宴下望去,便见到一个熟悉的男人走了来,衣袂飞扬。
“蓝伯伯!”
“哈哈!想不到玉堂还记得我呢,也不枉费我不远千里赶来祝贺玉堂的第一个生日了!”没了往日的愁苦,如今的蓝借闲多了七分豁达。
现在他完全是一个江湖之人,不受官场礼仪约束,便不必对东湘王行礼,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对东湘王行礼。
蓝借闲走过去一把抱起白天,蹭蹭白天的脸颊,“来,让伯伯看看玉堂是长胖了还是瘦了。
咦,重了呢!”
“一个没吃过苦的皮孩子怎么会瘦呢。”东湘王无奈的接口。
“哈哈,皮好啊。男孩子嘛,怎么能像一个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的呢?”
“借闲说的是,”东湘王看了一眼桌上的物什,“这还是让这皮孩子先抓周吧。”
“有什么抓的,”蓝借闲抱着白天在宴中坐下,抬头看着正上方的东湘王,“将来玉堂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好了。”
“也罢。”东湘王抬头让丫鬟将桌上的物什全部收走——就是再等下去玉堂这个小鬼恐怕也不会抓的,那就这样吧。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郎醉生才拱了拱手,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在大众面前他还是恭敬的称呼东湘王为王爷:“王爷,恭喜两位少爷满周岁。”
如今的郎醉生刮去了脸上的大胡子,露出一块不错的脸来,虽然三十几岁的人了,却也依旧风流倜傥。第一次见到郎醉生这个样子,东湘王差点认不来这人就是郎醉生。
“原来是郎兄啊!”东湘王恍然大悟,“郎兄客气了。郎兄请坐。”
“多谢王爷。”郎醉生点点头,退到一边的长席上坐下。
他此次来除了祝贺两个孩子的周岁,还为了带两本武集来送给东湘王,这两本武集是他意外得到的,便想让两个孩子学,将来也好防身。
周岁口头上是说只能抓一样,可封齐偏偏抓了多样,白天还扬言全都要,一个非常不成功的抓周,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封齐握着物什靠在东湘王怀里,看着其他人一杯一杯朝着东湘王敬酒,东湘王只是象征性的抿上一口,只有在蓝借闲敬酒时才一口喝尽。
蓝借闲如今虽然已经不是镇南王,可他骨子里流的是大岚朝皇室的血,而且他是请辞又不是贬迁,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白天眨着眼睛抬头望着蓝借闲,半年不见男人更加高大英武了,蓝借闲年纪应该不大,反正比东湘王小。
男人看似豪放潇洒的姿态,却依旧优雅贵气,毕竟皇室的教养是刻进骨子里的。
“来,玉堂,”蓝借闲笑着将沾了酒的玉筷放在白天嘴边,“尝尝,让蓝伯伯看看你酒量如何。”
白天看着筷头沉默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了舔,年纪太小,味觉受不了酒精的刺激,喉咙里火辣辣的,白天一张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去。
“哈哈!”蓝借闲看着白天皱着一张包子脸,亲了亲,“还要吗?”
你个神经病!白天吸吸鼻子,骄傲的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蓝借闲。
“哈哈,半年不见玉堂脾气果然见长了!”他笑着,温柔的摸摸白天的脑袋,心中一时想到自己儿子女儿,也只是摇了摇头,再也找不到半年前的那种悲凉。
封齐靠在东湘王的胸口,目光一一扫过宴下的人,看着他们脸上的奉承,羡慕,贪婪……
蓝借闲在东湘王府住了三天才离开,走的时候东湘王按照对待镇南王的礼数将蓝借闲送到湘州城门口。
郎醉生宴会结束只留下两本武集,抱了抱两个孩子便离开了。
东湘王府又恢复往日的宁静。
春去冬往,一转眼间五六个年轮已去。
靖辕四十三年,东湘王府的两位少爷已经六岁了。
又是一年寒冬大雪,东湘王只身一人去了蓝都,只留下妻儿在家。
王府的梅花开了,映满了王府的寒冬,在一片冰冷之中好似燃烧的火焰。
“少爷!求求您下来吧,一会儿王妃见了又该罚你了!”丫鬟站在梅树下抬头担忧的望着树上的男孩。
粉雕玉琢的男孩眯着眼睛得意的笑着,鼻尖的小黑痣俏皮可爱,他吐吐舌头,“我不,有本事你上来抓我啊!”
“小少爷,”我的小祖宗啊,我一个女孩子家哪里会爬什么树,再说这成何体统,“求求你下来吧,一会儿王妃又该罚奴婢了。”
“才不会!母妃才不会罚你!”
这可如何是好,可千万别摔着小少爷了啊!
丫鬟四周看了看,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站在一边挥舞着半米长的木剑的封齐,“大少爷,你让小少爷下来吧,这大冷天的,又下雪,天冷不说,要是小少爷摔着就不好了,何况树那么高啊!”
封齐舞剑的手微微一顿,冷淡的说:“让他摔,才能长记性。”而且那小鬼怎么可能摔的下来?
丫鬟打了一个冷战,她就不该来求大少爷帮忙,忙又跑回树下,对着白天喊道:“小少爷,你下来吧,奴婢求求你了!”
“傻瓜才下去!有本事你上……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搂进一个温柔的怀抱,白天身形不稳,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进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的脖子。
哗啦啦——寒风吹起衣带,那人踏着风,白天被那人抱下了梅树。
是谁啊!敢擅自对本少要动手动脚的!白天挣开这个温柔的怀抱,抬头看去——不认识,但是好眼熟啊!谁呢?
丫鬟不嚎了,东玉堂那个小鬼也不嚷了,封齐收起剑,回头看去,便见东玉堂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面前的男人。
小孩子记性果然不好,封齐嘴角抽了抽,接着又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怎么,玉堂不认识我了?”被白天挣开怀抱男人也不恼,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天。
自从上次小鬼周岁时他来过一次,五年来便再也没来看过小鬼,一个小孩子能记得多少,不过小鬼还是那么顽皮。倒是郎醉生,这几年经常来王府窜门,时不时指点两个小鬼的武功。郎醉生在江湖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三年前邳州一战成名,还有做了武林盟主的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