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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随着三声铜锣脆响,武举考试正式开始。每个人按着事前给他们定好的顺序,依次排好队伍,等候考官们的指示。
“罗达、孙武、陈阿强、陈卫国、博西勒、德克济克,以上六人上前取马,领箭九只,绕场三周,依次骑射。
中三靶者重回队列等候二场考试,未达标者速速离开,不得逗留!”
念完了规则和名单,考官侧身让过了六名被叫到名字的考生,留在原地等着念下一批人的名字。
如是几轮过后,终于叫到了伊斯的名字。
伊斯也学着众人的模样,先到马厩挑选马匹。
赵大,先前称呼伊斯小白脸的那位壮汉,正好与伊斯同个批次考试。他见伊斯站在马厩前迟迟没有挑选马匹,心想这傻瓜果然只是来玩儿的,看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哪只马的性子最和,不由得想坑伊斯一下。
“兄弟,不知道挑哪匹马?要是你不介意,在下倒有个建议。看到最旁边的那只了吗?它只被带着跑了一圈,体力是最充沛的!选它准没错!”
伊斯看了看那匹马,果然精神头最足,在马厩里绕来绕去的,时而还打个响鼻,一刻也没停下来。不像其他几只,站在那里直喘着粗气。而且经过他刚刚的意识扫描,这匹马确实是剩下的这几只里面,肌肉群最发达的一只,以这种动物的功用来看,越发达的肌肉确实更能体现它的优秀。
不过,伊斯他有着自己的逻辑在,既然他和这些人类都是“竞争”关系,那么,为什么面前这个人类不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而把这个选择让给自己的对手呢?而且别忘了,他的听力可是很强的,考前谁讲了什么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这人明明十分讨厌自己,怎么会给自己一个“好的建议”?
“既然它那么好,为什么你不选?”伊斯直截了当的问道。
赵大见伊斯居然还会反问他,意识到伊斯也没那个考生说的那么傻,不由得有些下不来台。
但他理由当然也有,当下就解释道:“兄弟看来不太懂行啊。这批马这么多圈跑下来,大家基本上都能找到最和自己脾气品性的马了。虽然那匹马是这里面最好的一匹,但和我的性子不合!我和我手上的这匹马才最合拍,能够在校场上发挥出最稳定的实力!
我就是觉得兄弟你既然没找到合心意的,那么就不如选最好的上。我言尽于此,兄弟你不信我也无所谓!”
说完,赵大也不管最后伊斯入没入坑,直接牵马出了马厩,向校场上走去。
伊斯一时找不到赵大话中的漏洞,便依言选了最旁边的那只马。反正以他的控制力,时速都超不过40公里的动态瞄准射击,简直手到擒来。
赵大站定在自己的位置,假装漫不经心的望了伊斯那边一眼,见伊斯真的选了那匹烈马,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那匹马当然是匹上号的马,这里的任何一匹马可能都比不上它。然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匹马仍然带着未经驯化的野性!
唯一那个选了它的倒霉蛋他也认识,是个御马的好手。这次竟然在考场上进退失据,完全失了往常的水准,这匹不爱听话的马就是罪魁祸首!就凭那小白脸的两下子,指不定等会儿上场的时候,就得被马给掀下背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伊斯的顺序。
“上马!预备——跑!”
在考官的指令下,伊斯骑着马就冲了出去!
这一冲,伊斯就感觉到了不对。
身下这马,一点儿也不像他之前观察的其它马那样,能够被自己复制的御马动作给完全掌控!
它仿佛天性就爱跟你作对一样,让它快点跑,它偏要降低点速度,刚适应这个速度,它又陡然抽风式的往前狂奔……
很快,伊斯就被带着来到了第一个靶子附近。这时,这马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时速56公里的程度!
包括赵大在内,已经考完的几个考生都已经打算看伊斯过靶了,却没想到,伊斯仍有能力开弓举箭!
目标位置(-98.450,6.021,-0.137,)!
马速15.562!
自然风速4.547!
角度-2.680!
星球重力加速度9.801!
箭自重40.325!
空气阻力系数0.0242!
空气密度1.293!
箭的迎风面积1.014X10^-8!
弹性形变程度!
……
意识瞬间列出一系列数据,伊斯控制着手臂一拉、一放,刚听见弓弦的震动之声,那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地中了靶心!
“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伊斯居然真能射中靶子,而且还是正中红心!
“这不可能!他一定是凑巧蒙对了!”赵大粗豪的嗓音都尖叫得变了形,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果然,尽管伊斯胯下的那匹马一直任性地奔跑着,却丝毫没有影响伊斯的发挥。
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伊斯又干净利落地射出了第八支箭,连同这只,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很快,伊斯就要到最后一个靶子的射区了!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万分期待这最后一箭!
是九箭齐中!
还是遗憾收场?
这时,伊斯的烈马仿佛也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再不搞点大的,它可就没机会了!
于是,当伊斯的箭将放未放之际,它竟然猛地整个直立起来!
‘不好,刚刚的瞄准角度向上偏移了5.98!箭会脱靶!’伊斯的手指才刚离开箭,他的意识就反馈出了刚刚的错漏之处,然而箭已射出,无法回头!
不过……箭这不是还没飞完全程吗?
于是,在人类无法捕捉到的瞬间里,伊斯烈日下的意识奔涌而出,在仿若静止的箭上轻轻一点……
箭头又向下偏移了几度,重新飞回到正轨上来!
最终,在场的所有人类看到的便是——
王家公子跨坐在人立而起的烈马之上,动作潇洒地再出一箭!
这一箭,仍中红心!
“聿——”
烈马的嘶鸣声响彻校场,仿佛是在给伊斯的神来之箭,作上一个震撼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