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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之前,温德米尔家的父子二人,总算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温德米尔夫妇的一位同学,现在已经坐到了黑公爵府上的书记总管,得他的引荐,温德米尔先生得以觐见公爵大人,他们赶到的时候,黑公爵正在过问这件事。

    公爵阁下的记性很好,还记得切斯特郡的托马斯·奈特先生,他正是菲波斯和巴德尔的祖父。听说受伤的是奈特家族的继承人,并且还是被黑魔法击伤的,公爵也很是震怒,既然凶手已经抓获,他便指示卫队把这凶手押入公爵府的地牢,并立刻根据所有在场证人的证词开始审判。

    “公爵大人还说,凶手的罪名显而易见,因而只要问出了他加害巴德尔的动机,就定他的罪,”温德米尔先生的语气轻松起来,“让这邪恶之徒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吧。”

    玛丽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巴德尔遭受的袭击与黑公爵毫无关系,但既然温德米尔先生说是好消息,那想必就是了。没过多久,那位威廉·汉密尔顿先生也来了,带来了一个更加确定的消息。

    “公爵大人又追加了一道命令,他派出一队卫队,去追查那名凶手的家世,公爵大人认为,要弄清楚他是从哪里学来的黑魔法,避免这些邪恶的咒语流传开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关注点重新回到了可怜的伤员身上,“你们今晚要尝试唤醒巴德尔了么?”汉密尔顿先生问玛丽,“他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

    玛丽采取了一种婉转的表达方式,“如果奈特先生觉得自己依旧需要休息,他也许不会那么快醒来。”

    “那我等一会儿吧,”汉密尔顿先生又说,他随即转向温德米尔先生,“有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请温德米尔太太和小姐早些回去休息。”

    温德米尔太太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玛丽赶忙插话说,“圣芒戈的治疗师在开始治疗时,也谢绝病人亲友的探视,所以,你们都不能留在病房里。”

    最后还是温德米尔先生做出了决定,他邀请汉密尔顿先生一起去对角巷吃一顿简单的晚餐,等到八点来钟,再一起回来看望伤员。

    这一行人走开之后,查理·道恩肯定会发出“终于清静了”之类的感叹,事实上,他除了一开始在玛丽的介绍下与众人打了招呼之外,大家说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看书,只不过在喂生血剂的时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

    “我们也先去吃饭吧,”他走到病床边,试了试伤员的鼻息,“玛丽,你尽可以放心,这家伙的呼吸还算是平稳。”

    玛丽其实还是不放心,又检查了一下巴德尔的体温,才嘱咐舒亚好好照看他。

    走在路上,查理·道恩便笑道,“玛丽,我觉得让你做这个奈特先生的专门护理真不适合,他是你的朋友,你因此而担心他,这也许会使你在治疗上畏首畏尾的。”

    “等治好了这家伙,”他又说,“我就向米歇尔院长申报一份提案,不能再让与病人有亲友关系的治疗师做这个病人的主治疗师或者专门护理。”

    “哦,查理,”玛丽不得不申辩一下了,“专门护理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有你这个主治疗师在这里指导我,我应该也不会犯什么错误吧。”

    两人迅速吃完了晚餐,按照查理·道恩的说法,既然晚上还有工作,就应该尽快干完,这当然也是玛丽所希望的,她相信德累斯顿先生的说法,巴德尔醒来之后,也许会恢复得快一点儿。

    “玛丽,先把那瓶强力诱导剂拿过来,放在伤员的鼻子下面让他闻一些,”查理·道恩飞快的吩咐着,“不过你要小心不要吸进去,那药剂的味道可不好闻。”

    那药剂让巴德尔闻了将近十分钟,即便玛丽尽量使自己远离那小药瓶,还是闻到了散发出来的阵阵难以形容的味道,于是查理·道恩就让她把药剂收起来,“等半小时吧,他要是再没有反应,就灌一份强制性清醒药剂下去。”

    玛丽本来对于强制性清醒药剂抱有极大的希望,但那药剂显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有效,药剂灌下去一个多小时,她都已经开始劝说温德米尔家的人先回家去,病床上的伤员依旧没有醒来。

    威廉·汉密尔顿并没有跟温德米尔一家人一起回来,他又去了黑公爵的府邸,询问审判凶手的情况,并且很快就带回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凶手的记忆被用很高明的咒语篡改过了,”他的表情极其凝重,“即便灌下去了吐真剂,他除了知道自己必须杀死巴德尔·奈特之外,还是说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公爵大人又派人去询问所有认识凶手的人了,我觉得这方面希望极其渺茫,我倒是觉得,巴德尔如果能醒来,说不定知道自己是如何与这家伙结仇的呢。”

    但巴德尔依旧没有醒来,圣芒戈医院不允许病人的亲友在医院过夜,因而,到了十点钟,所有探视者都十分失望的离开了,查理·道恩便对玛丽说,他可以在病房里陪着她,以防伤员在夜里出什么状况。

    “没这个必要,”玛丽坚持道,“有两个家养小精灵陪着我呢,而且,外面只有一张床,我还想要睡一会儿呢。”

    “那我就去诊室呆着,”查理·道恩又说,不等玛丽拒绝,他就拿着书走了,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脸来,“如果有什么事情,让舒亚去叫我。”

    这间特护病房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玛丽就坐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舒亚就坐在她脚边的地上,她们都纹丝不动,玛丽很累,却一点儿也不想去睡觉,每一分钟,她几乎都在想,没准儿巴德尔就会在下一分钟醒来。

    玛丽就这样睡着了,她似乎睡得很沉,然后,在某一时刻,突然就惊醒了。

    她一下子跳起来,才发现靠近病床的一根蜡烛早已熄灭了,赶忙把角柜上的烛台拿过来,再去查看床上的伤者。

    巴德尔·奈特的蓝眼睛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的,玛丽吓了一跳,他仿佛就是突然睁开眼睛的,又仿佛一直都是醒着的。

    “奈特先生?”玛丽轻轻试了试他的前额,“你醒了么?”

    他的嘴唇似乎动了动,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玛丽却已经发现了新的状况,他的前额很烫,果然发烧了。

    玛丽立刻恢复了活力,“舒亚,”她叫着家养小精灵的名字,“快去端一些温水,奈特先生醒来了。”

    巴德尔已经尝试着要挪动自己的身体,可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已经让他疼得整个脸都扭曲了,玛丽赶忙把他按住了,“别动,”她轻声说,“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受了多么重的伤。”

    玛丽轻轻揭开盖在伤员身上的被单,有几条白色塔夫绸绷带上,已经渗出了新的血迹,“奈特先生,你中了黑魔法,背上的伤口没法很快愈合,一直在流血,”她尽量言简意赅的叙述着他的伤情,“而且我刚刚发现你发烧了,你先喝点儿温水,等会儿我再给你喂退烧药剂,再过半个小时,还要喝生血剂。”

    温水已经端进来了,玛丽端着杯子蹲在巴德尔的病床前面,努力使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儿,“奈特先生,先喝水,你一定渴极了,受伤的人需要多喝水。”

    她用汤匙把水喂给他喝,既然他已经醒来,那种用咒语灌药的方法显然就不太适合了。一杯水喂了将近十分钟,她看他的嘴唇都裂开了,又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来,替他把整个脸都擦了擦。

    她一转过身去,巴德尔·奈特就清了清嗓子,等玛丽再看他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还留有疼痛的表情。

    (色色小说 http://ss12/1.html “别再动了,”玛丽就有些不高兴,“奈特先生,你每动一下,伤口都有可能裂开并且继续流血。”

    “玛丽,”虽然声音很轻,嗓子也是沙哑的,他突然就问她,“怎么是你?”

    “你在圣芒戈,”玛丽笑了笑,“我被指定做你的专门护理,要照顾你一直到你恢复出院。”

    “找个家养小精灵来,”他又说。

    玛丽愣住了,她猜不透他这要求的用意,于是立刻决定了要蒙混过去。“我的工作就是照顾你,”她回答,“不能由家养小精灵来代替。”

    巴德尔·奈特不说话了,玛丽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生血剂喂他喝下去。生血剂味道很恶劣,她便又让舒亚去端水来。

    这一次,他喝了两口水,便不喝了,玛丽只好劝说他,“奈特先生,你在发烧呢,多喝点儿清水。”

    喝完这杯水,玛丽看了看墙上的钟,也才两点半钟,她便请他再睡一会儿,睡眠也是有助于退烧的。

    “玛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即便他的声音微弱,玛丽还是听出来,他用得是命令的口吻。

    当然没必要和伤员计较这些,玛丽便把她所知道的这一天以来的情况都告诉巴德尔,他认真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仿佛是想要解释一下。

    “我只记得背上的剧痛,”他说,“我都不知道那个凶手是谁。”

    玛丽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还记得汉密尔顿先生说过的凶手的名字,赶忙告诉他。

    “我从未认识过叫这名字的人,”他垂下了眼睛,“而且,决斗对方带来的助手里,没有我认识的人。”

    “玛丽,”巴德尔·奈特突然又看着她,“你们有止痛药剂么?”

    玛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真对不起,奈特先生,我忘记了,你的伤口一定很痛。”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痛,”他回答道,“不过,如果你觉得我应该睡着的话,至少还需要一些安眠药剂。”

    “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么长时间的话,”玛丽又皱了皱眉,“你需要休息。”

    她迅速找来了止痛药剂和安眠药剂,要喂他都喝下去,

    “只喝安眠药剂吧,”他微微挪动了一下脖子,看着她,“反正睡着了就不觉得痛了。”

    玛丽也听说过,止痛药剂和安眠药剂的成分差不多,于是便先把安眠药剂喂给他喝。

    药剂喝下去,他又问她,“玛丽,我是不是伤得很重?”

    “当然没有,”玛丽赶忙说,这种安慰病人的话她最拿手了,“你一个月内肯定能康复。”

    巴德尔·奈特没有再说什么,玛丽又给他拿了一个软枕,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儿,安眠药剂就起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菲波斯肿么还木有出场呢?

    不过海带的压力现在很大啊,我还没写过生重病的男主呢……而且,相对于我最满意的司徒穆远来说,要再构造出一个比较完美的男主太难了……巴德尔,你要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