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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青的确身体不舒服,又有了要晕倒的架势,就依了欧红英的意思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这一觉睡得及不安稳,前世的种种一直在梦境中闪现,迷迷糊糊中又被灌了一碗药,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被汗湿了。
“大姑你醒了。”廖慧军看见廖青青醒来,急忙跑到床边来看她。
廖青青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看见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问道,“你怎么在这?你奶奶呢?”之前她头晕脑涨就躺下了,可那时王老太还没有消停下来,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为难母亲。
廖慧军的神情有些不安,最后还是抿了抿唇道,“奶回舅公家了,被祖祖赶走了。临走让我看着你。”
什么?廖青青一个翻身就从床上下来,几步就冲到了房门外,昏暗的光线还让她撞到了门框上。她也知道母亲早已离去,可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气愤和冲动。
看见屋檐下洗好的被单和衣服,她的内心终于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母亲临走时不光给她熬了药,还将她泡上的被单都洗了,这样的母亲前世她辜负了,今生可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人一定是要去接回来的,可肯定不能是自己。
“慧军,你妈和妹妹呢?”廖青青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屋里穿好鞋,问起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廖慧军。
“我妈在做饭呢,妹妹到村口等爸爸他们去了。”
看来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九点,在镇上修路的男人们还没有回来。
屋里漆黑一片,现在的农村还没有电灯,煤油也是精贵的东西,不能随便用,除了厨房点着一盏煤油灯照明,整个院子都是黑漆漆的。
廖青青去厨柜里抓了一小撮辣椒面,包在了帕子中,又往自己眼睛上按了按,立即被辣得火辣辣的疼眼泪直滚。她在厨房拿了一把麦梗,引然之后对廖慧军道,“我们也去村口接爷爷他们吧。”
廖慧军不明所以,但还是愰愰地点头。小孩子最为敏感,他觉得大姑已经变了,比以前更容易亲近了。
胡小凤刚好去了偏屋掏咸菜,等看到廖青青他们时,那两人已经举着火把出了院子。
红滩村坐落在一个U型的山窝里,廖家就住在村口不远,去到村口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大姑,哥哥。”廖佩佩看见廖青青他们过来老远就迎了上去。
“佩佩小心点,别掉水田里了。”廖青青赶紧上去扶住了她,“以后晚上别在这里等了,黑灯瞎火的,多危险。爷爷,爸爸都是大人自己知道回家的。”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早点让爸爸去将奶奶叫回来。”奶奶走时还哭了,心里肯定是不想回舅公家的,舅公家那么多人,都没地方睡。
“乖,奶奶明天就回来了,别担心。”廖青青将手上快要燃尽的麦梗丢在了田里,抬手将廖佩佩抱在了怀里。
三人在村口也就等了一小会,就看见远处有晃动的人影和火光。
红滩村有好几十个男丁都去了镇上修路,这里距离镇上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早上七点出门,到晚上七点收工,每天晚上回到来已经八点多了。虽然工作强度大,也全是体力活,可每天都能领到二两粮票,两个杂粮馒头,并一块五毛钱的工资。红滩村也是这两年在公社表现好才能领到这个差事,别的村想去都没办法。
“青青,你身体怎么样了?”到了村口,男人们各自分道回家去了,廖昌生举着桐油火把老远就看到了岔路口的三人。
“爸,大哥,二哥。我已经没事了。”再次见到阔别了好多年的亲人,廖青青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觉得自己刚刚是多此一举,根本不需要辣椒面,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都哭成这样了,还能说没事吗。廖昌生无奈,但也不知道怎么去跟女儿讲那个周小兵并非良人,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一行人回去。
廖青青也能看出父亲对自己的担心,她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主动挽起了父亲的胳膊。她可不能让父亲误认为自己伤心难过是为了周小兵那个渣男。
“二叔,你们先进去吧,我跟爸爸他们有些话要说。”一行人回到院门口,廖青青将父亲和哥哥他们拉到了一旁,让走在后面的二叔廖昌进和二个堂哥先进去。
廖昌进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不就是谈论你被退婚那点破事嘛,还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不让人听,不说我都知道这婚肯定被退了,那周小兵现在已经是大人物了,哪能看得上你。
看着廖昌进带着两个儿子进去之后,廖青青直接叫住了廖昌生。
“爸,妈今天被人打了。”廖青青一边哭一边抹泪,那模样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廖昌生顿了一下,刚刚被自家女儿拦下来,他也以为是要谈婚约的事,结果一开口居然是说自家媳妇被人给打了。
“青青,这是咋回事?谁干的?你别哭,慢慢说。”
“是啊,先别哭了,好好的,怎么会给人打了?”大哥廖文明也将肩上的工具箱放了下来,站在一旁干着急。
“有没有搞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向我妈下手,青青快告诉二哥,是谁?”廖文杰刚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脾气暴,性子急,听见母亲被人欺负了,挥舞着拳头有一种立即就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爸,今天醒来我已经想通了,要与周家退婚,结果奶奶不让,还将妈打了。”廖青青边说边哭,那感觉就好像欧红英被打的很惨一样。
廖昌生一听是被自家老娘打的,也只能在心中叹气,他是个孝顺老实之人,尽管心痛媳妇,但打人者是老母亲他也只有奈,虽然自家老娘的脾气如何他也知道,但她是长辈。
“是啊,爷爷。祖祖不光打了奶奶,还打了姑姑,将姑姑的衣服都打破了,还说要打死她。”廖慧军是目睹了下午的那场闹剧,当时他护着妹妹躲在一旁,生怕祖祖的怒气发泄不完又洒在自己身上,他平时在家里淘气,没少受祖祖的尺条,现在有个人可以告状,哪里还忍得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