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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亚非在书架上趴了好久确定整个图书馆除了门口的守卫之外再没有任何活着的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溜了下来。站在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刚才站立的地方,仔细查看着眼前的书架。这个书架看起来很像书架(废话,原本就是书架),摸起来也很像书架(如果你们想质疑这是作者在恶意累数字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揍他),完全找不到一点儿可疑之处。彻底检查了好几遍之后朱亚非对着书架施放了侦测陷阱的技能,眼前的书架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正中间的位置那几本书的书脊上隐约显示出一个符文魔法阵。看着闪烁的法阵朱亚非不禁苦恼万分,作为拉文霍德庄园的金牌杀手,溜门撬锁的技能和法术必然精通,但是这个法阵他连见都没见过。不过随即又释然了,暴风城皇室图书管里里的法阵如果是能轻易解开的话那暴风城也太掉价了。
“真是不想找那个老东西啊,估计又要挨骂了。”朱亚非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魔法口袋,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一颗拳头大小的水晶球,念动咒语……水晶球里面立即显示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老头子看见了他之后刚想破口大骂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朱亚非给嘘回去了:“老头,朕这可危险,你要是想朕死你就喊。”
拉文霍德公爵透过玻璃球打量了一番之后轻蔑地嗤了一声说道:“不就是暴风城皇家图书馆么?有什么要紧的?这种破地方闭着眼睛都能来去自如。你跑去那干什么?我不记得有任务啊……”
“你还真是人老废话多。赶紧帮朕看看这个魔法机关怎么开?”朱亚非不耐烦地打断了公爵,把手中的水晶球对准了那个符文魔法阵。拉文霍德公爵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是空间魔法锁,只有特定的人通过特殊的魔法才能打开,但是隔着水晶球我无法感知这个法阵的能量无法做出判断。哎,法拉德,你过来看一下这个法阵……”
“这……这是……”听到声音有异,朱亚非一看水晶球,只见拉文霍德庄园的宗师级盗贼法拉德一脸的惊诧。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计较,变出言揶揄道:“怎么着啊老法?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法阵黑乎乎的啊?”他故意把那个黑字咬的很重。很明显的,法拉德的脸部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黑?哪里黑啊?”拉文霍德公爵很纳闷的把法拉德扒拉到一边又仔细的看了看法阵。朱亚非狠无语的看着水晶球里的老头儿,心道你好几百岁的人了好奇心还这么旺盛,真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有多八卦了。
“朕要是有点龙族血脉多好,直接给这破法阵给毁了,还解个屁。老法,听说你姐姐也在暴风城啊,她应该会打开这个法阵吧?”朱亚非似笑非笑的盯着水晶球,拉文霍德公爵一头雾水地问道:“法拉德你还有亲人?”法拉德变颜变色地把肠子差点悔青了。你说我没事往前凑个什么劲儿啊,看着朱亚非的表情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眼见得朱亚非又要说话,法拉德真不知道他还要说出什么来,慌不迭地说道:“我姐姐有一颗黑龙精华的吊坠,用龙语催动的话可以解除法术禁锢,对付这种级别的法阵应该没问题。”
拉文霍德公爵三观彻底被颠覆:“法拉德你是不是欠这小混蛋的钱啊?怎么把你姐姐卖了?你这么说的话你姐姐的吊坠还能保得住么?”法拉德却是有苦自家知,他恨不得现在直接弄死朱亚非灭口,但是这样的话势必会引起身边这位老公爵的追查,以他的能力未必能掩盖的过去,但是如果放任朱亚非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会落入什么样的田地。
但是朱亚非似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想法:“那么老法你知道催动那个吊坠的龙语么?”法拉德的拳头都快攥出血了,在拉文霍德公爵惊诧的目光下,咬着牙把催动吊坠的龙语发音教给了朱亚非。
“谢了老法,改天记得把教你龙语的人介绍给朕啊,学了这玩意儿多少应该有点好处。”朱亚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法拉德心头怒火有所平息,但是一看水晶球里他那一副你懂的表情法拉德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心道孙子你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别钝刀子杀人行不行?
“行了,朕去找你姐姐借吊坠。”说完朱亚非切断了水晶球的联系,从原路返回出了图书馆。留下惊诧万分的拉文霍德公爵:“那小子知道你姐姐在哪么?”法拉德心在滴血,只得顺口应承。
翻墙越脊,朱亚非看似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旧城区的贵族官邸区,直接就摸进了普瑞斯托伯爵府邸最深处。根据建筑惯例,主人的房间一定在这里。看着主建筑二楼透着光亮的窗子和摇曳生姿的影子,朱亚非定了定心神,摸出一方黑巾蒙上,认真检查了所有装备,再次尝试了一下潜行,居然可以使用了。正窃喜的当口突然发现在月光下居然能隐约的看到很不明显的影子。既然能隐约看到影子,那就是说他的潜行技能被削弱了,看来暴风城的结界是以王城为中心的,脱离了王城之后结界的作用就小了很多。
又仔细看了看影子,尽管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异常,但是想到对手的身份,朱亚非还是多少有点担心。正在他踟蹰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一身戎装的军官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过来,守卫在房子外面的卫兵们见到来人都很尊敬地行礼。如果黄奕斐在这里的话一定认得来人是女伯爵的卫队长尼昂?福斯特。
看着尼昂?福斯特,朱亚非把心一横,立即跟了上去。由于自己的潜行技能被削弱,所以不敢跟的太近,卫队长级别的人物,除非是纨绔子弟混吃等死,不然多少是有点能力的。福斯特走到卧室的门前站住,十分小心地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之后才轻声的叫了一声“主人”。
“进来。”房间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就在福斯特推门进去转身准备关门的时候,朱亚非对着他发动了暗影步。同时启动疾跑,迅速的远离了门口,等站定了之后朱亚非才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里面的人没有站在门口的方向。看着毫无察觉的福斯特从身上取出一个精美的匣子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主人,达拉然送来的传送卷轴到了。”
话音刚落,帷幔之后突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福斯特手中的匣子直接从他手中飞进了帷幔之中。
“根据送货来的法师说,这个逆召唤卷轴已经通过实验,召唤的方法就是把卷轴和被召唤人使用过的物品放在一起,召唤咒语写在匣子的底部。”
“很好,这卷轴的魔法波动真让人心动啊。干得好福斯特。退下吧。”
福斯特恭顺地应声退了出去。朱亚非保持呼吸,尽量使呼吸细密绵长,降低被发现的可能性。这一举动好像很有效,帷幕里面的人好像真的没有发现外面还有一个人。看着帷幕上影子的动作,朱亚非猜测普瑞斯托伯爵应该是睡下了。又等了将近一个钟头,朱亚非心道应该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摸进帷幕。
“什么……”普瑞斯托伯爵相当警觉,但是朱亚非反应也相当迅速,在女伯爵的“人”字还没出口之前,右手反握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她的咽喉处。
“嘘……公主殿下,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最好不要喊。不然这匕首很可能就变成屠龙之刃了。”朱亚非强行压制住身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沙哑着嗓子说道。
普瑞斯托伯爵的眼神突然一变,原本宛若蓝宝石一样的双眸突然变身了充满杀气的野兽的眼睛,冷冷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朱亚非被杀气所逼,手上的匕首不由往前又递了一寸,锋利的刃锋已经紧贴着皮肤了:“啧啧啧,公主殿下,这种时候一般人应该更关注自己的安全吧?难道说朕的话比您的安全更重要?”
“你是拉文霍德庄园的逍遥明王?”女伯爵略微惊讶地问道。
朱亚非似乎很享受的点了点头说道:“连黑龙公主都知道朕的名头,也算是一种荣幸吧。不过殿下,朕要是您就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杀气,万一朕被刺激的管不住手的话就不好了。”
女伯爵的眼神又变回了宝石蓝,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神色:“黑龙公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这种事情就算你们庄园的老家伙也不可能知道的。不过你知道了这种秘密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就不得不杀了你了。”
“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公主殿下您要杀朕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现出原形。就这间房子的空间貌似容纳不下啊。那样的话只怕您之前付出的一切都白费了。朕这次来只是求财,所以朕觉得咱们完全不必玩的这么大,殿下您以为呢?”朱亚非看着普瑞斯托的眼睛恢复成了人眼心中更加紧张,心中又加了两分小心。
“不管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顾你来的人给你多少佣金,我都再给你加三倍。这样你满意了?”女伯爵很轻松的说道。
朱亚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么点钱就砸了朕的招牌那朕以后还怎么混?殿下,朕今天只要你黑龙精华制成的吊坠。”说着将法拉德教给他的龙语念了一遍,只见女伯爵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发出了一阵漆黑的光芒。“原来在这儿。”朱亚非伸手把吊坠摘了下来,整个过程中右手的匕首始终没有移动。
女伯爵不快地说道:“你不要太过份了。就算你现在能拿走它,我也能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亚非左手轻撩起女伯爵的脸蛋,把脸直接凑到了女伯爵的面前,尽管是蒙着脸,但是仍然能看出十足的****样来:“公主殿下,朕要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威胁朕。不然朕可就不仅仅是求财了。就您这迷人的样子还有那么多风流传闻,朕作为一个男人要是放过你了才不正常。”
“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子,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有这心思。我都不知道是该鄙视你还是该夸奖你了。”女伯爵嫌弃地打开他的手。借着被打开的力道,朱亚非的手顺势就把床头放着的匣子给摸走了。
东西到手,朱亚非也不再逗留:“可惜了。美色在前却不能恩泽雨露。不过殿下,朕劝你最好别打朕的心思,您以为朕会没有任何后手的出现在你面前么?只要您不来招惹朕,朕也没工夫管你在暴风王国的阴谋诡计。好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王子殿下!”皇家卫兵纷纷跪倒行礼。
安度因?乌瑞恩带着穿着徐家鹏铠甲的张涛径直走进了图书馆,并对跪迎的卫兵吩咐道:“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然后两人直奔最角落的书架。今夜这里是热闹非常。
“就这?”张涛一脸的纳闷。但是马上他就闭嘴了。只见安度因?乌瑞恩念动咒语,书架的中间一排的书开始碎裂纷飞。张涛立即开始在显示出来的暗格里翻腾寻找,不一会便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安度因?乌瑞恩再次施法将书架恢复原样,领着张涛离开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回到安度因的房间之后,张涛看着轻易得手的东西有点不敢相信。
安度因自信的一笑,那神情完全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普瑞斯托伯爵最近的行为实在诡异,虽然我不敢相信你说的她不是人类这件事,但是她的确是在危害我父王的国家。所以帮你也就是帮我的父王。”张涛看着眼前这个人精孩子,有些头疼地再问道:“你就不怕我跟他是一路的?万一我的目标要是杀了老瓦呢?”
“……”安度因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涛,把他看的直接毛了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老瓦……我父王肯定不喜欢你这么叫他。想要谋害父王的人要么是图谋这个王国,要么就是阴谋者的死士,前一种人你轮不上,就算杀了父王那也是我继位,后一种的话你完全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别人的阴谋去送死的人。所以你对父王应该是无害的。”
“……你真的只有五岁?”张涛瞠目结舌。
安度因狡黠一笑着说道:“你猜”
张涛:“……殿下,还得麻烦您两件事,既然我们已经把东西拿到了,还请你通知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千万别让他再横生枝节,另外,您最好能劝说王后千万不要出去见石匠工会的那群人。”
“你刚才在图书馆里留在地上的记号不是提醒你朋友的?”安度因笑着问道。张涛彻底无语,在这个孩子面前感觉自己才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