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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个小插曲之后,那些贼寇们就再也没有来***扰鹿城的百姓,天越国的将士们在这场战役中并没有损失多少人,战斗结束之后,南宫澈就下令,让将士们收兵回城,继续固守鹿城。收兵之后先暂时在鹿城休养,等再观察几天,若是没有贼人再来***扰的话,南宫澈他们就打算安排好鹿城的一切事宜,带领将士们回京了。
大漠的深秋总是要比京城要冷得多,即使现在刚到十月份,京城还是一副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的景观。但是边关这里却有一种“黄沙肆虐狂风起,本是金秋却已寒”的趋势。边关的冷风一连几天都没有停歇,鹿城的百姓们也都开始早早地准备好御寒的衣物和碳火,以防今年的第一场雪突然间就不期而至,到时候再准备的话,反而会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深秋的大漠总是给人一种无尽的悲凉之感,入眼处,尽是黄沙遍地,仅有的几株松柏,也显得有些过于势单力薄,千年不死不烂的胡杨林和漫天飞舞的黄沙,构成了边塞的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惜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玉龙国皇宫,人人自危,所有的宫人都小心翼翼,言语之间多有保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死也要让它烂在肚子里,每个人都顾着自己的事,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玉无心靠着瑾萱的药已经勉强可以下床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非常的吃力,身边时时刻刻需要有人在旁边守着,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因为蛊虫的关系,他几乎不能正常吃饭了,只能靠一些汤汤水水之类的流食才能度日,所以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千年干尸,让人心惊不已。
“瑾萱姑娘,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老东西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让他立下遗诏,把皇位乖乖地传给我?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时间也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老东西等得起,可本王却不能再等了,本王现在就要成为玉龙国的新君!”这段时间,通过用药,玉无心的身子也开始日渐好转,起初玉渊还是有些高兴的,这样下去,只要他的手能动就行,这样立遗诏的时候就不用再找人去刻意地模仿他的笔迹了。只不过,现在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皇位一事还是距离自己遥遥无期,所以,他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一旁还有玉贤这个大皇子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玉殇,自己的敌人太多,只有把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了。只是瑾萱姑娘一直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万一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那自己登上皇位可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他已经知道前几日,南宫澈他们和西边的匪寇们交手的消息了,那个首领还被南宫澈擒住了,只不过最后关头,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南宫澈竟然把那个匪寇的首领给放走了,而且从那之后,那个首领就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玉渊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偿。
“南王殿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蛊虫原本就是靠寄主来供养的,寄主身体状况的好坏也会影响蛊虫的能力,更何况,现在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也只能用药物帮他维持一线生机,皇上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皇上现在的身体很弱,噬心蛊又是极为凶狠的东西,以皇上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为蛊虫提供充足的能量,所以现在蛊虫的力量还远远不够,若是您强行对皇上施力,倒是后不但会功败垂成,恐怕还会引起蛊虫的反噬,最后伤了您自己!”瑾萱一脸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她对玉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现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南宫澈的身影,虽然他恨自己,可是没有关系,她还是会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的,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本王不管,本王要你现在就教本王施法催动蛊虫的办法,不管怎样,本王都要让这个老东西马上把传位的诏书写出来!本王一定要成为玉龙国的新君!”玉渊的眼里有一丝疯狂,脾气暴躁不安,泛红的眼眶有些骇人,已经到了快要走火入魔的地步撄。
瑾萱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是越来越讨厌玉渊这个男人了,自己本来就没什么能力,还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就他那点儿本事,哪里抵得上南宫澈的十分之一!
“好吧,既然殿下您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现在就教给您催动蛊虫的办法,只不过若是施法失败,蛊虫就会对您进行疯狂的反噬,到时候,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别废话了,有什么后果本王一人承担,你只要把办法教给本王就行了,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故意陷害本王,那本王可不会顾及你是不是女人了!”玉渊有些粗鲁地打断瑾萱的话,催促着她赶紧把催蛊之法传授给他,最后还出口威胁。
瑾萱别无他法,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只能听命,将催蛊之法的口诀传给了玉渊,这个男人太过急功近利,就算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怕最后他也终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鹿城,百姓们的生活也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南宫澈带来的的粮饷足够他们生活到来年开春的时候了,眼看战局已经稳定下来,玉龙国那边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派去玉龙国打探消息的探子传话回来,玉无心已经快不行了,听说最近就要写诏书交代皇位继承一事了。
南宫澈听了之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怎能会这么快,玉龙国现在局势动荡,人心不稳,朝中大臣对新君的人选还没有确定,现在还在玉无心身边的皇子就只剩下玉渊和玉贤了,至于那个男人......南宫澈蹙起了眉头。其实他才是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只不过,自那日一别之后,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若是可以的话,自己倒是很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将于过交到他的手里,总好过交给玉渊那个狂妄之徒。
这天上午,鹿城外突然狂风大作,黄沙飞扬,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天气在深秋十月很正常,黄沙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差不多快一个时辰,这阵风采终于停了下来,一切又都恢复平静,南宫澈坐在书房,部署接下来的回京事宜,就在这个时候,蓝晨推门进来,“澈,玉龙国出大事了!”
褐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经济地看着蓝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探子回报,玉无心今天一早驾崩了,临终前把皇位传给了三皇子玉渊,大皇子玉贤不甘屈居人下,当场和玉渊起了争执,结果被玉渊以弑君之罪处死了,现在,整个玉龙国人心惶惶,恐怕......”
蓝晨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南宫澈都明白他要说什么。
南宫澈自然知道蓝晨想要说些什么,三皇子玉渊为人心胸狭隘,阴狠毒辣,怕是玉龙国最近不会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了,百姓们估计又要开始一段水深火热的生活了。而且,自己现在还在鹿城,保不准玉渊会等自己带领的将士们走了之后,就发兵进攻鹿城,到时候,鹿城的百姓就难逃厄运了。
“玉无心怎么会死的这么快,不是说前几天还能下床吗?怎么今天就死了?”说到底,这玉无心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真是太奇怪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奇怪,玉无心好歹也是皇上,之前突然中风病倒,原本都快好了,现在突然又传出已经死了的消息,你说玉龙国这是要闹哪一出啊?”蓝晨对这件事也有很多的疑问,只是想不通。绞尽脑汁地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联系起来,细细地想了一遍,眼睛突然瞪得老大,“澈,你说,这该不会是因为......”
南宫澈对蓝晨说出这种话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自从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就觉得整件事情都开始有些变的不受自己的控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你猜的没错,这件事恐怕是他们做的一场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是什么,我们还不能轻易地下结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强防范,静观其变!”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夜,月明星稀,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有些寒意的秋风吹得人牙床直打颤。守城的将士们聚集在城门口的一间小小的房子里烧火取暖。
“你们还真别说,我们天越的战神王爷竟然长了一双那么诡异的眼睛,刚看见他的时候,我差点儿都吓得要尿裤子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士兵一边跺着脚,一边冲另外两个士兵嚷嚷着。
“切,瞧你那德行,我们王爷,为什么被称为鬼王,你不知道啊,不光是因为王爷有着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还有一个原因你们知道吗?”另一个士兵有些得意地卖了个关子。
“什么原因啊,快给我们说说呗!”另外两个士兵都催促他赶紧说。
“其实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一个远方表舅的老丈人是给鬼王府送菜的,听他说,鬼王身上有一种鬼气,不能碰女人的,凡是和他有过身体接触的女人都会被活活地烧死的,可吓人了呢!”这士兵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胡说八道,王爷身上哪有什么鬼气啊,鬼王和鬼王妃的事情你们都挺说了没有,我们王爷宠妃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天越国呢,你要是说王爷不能碰女人,那怎么还娶了王妃,而且和王妃的关系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呢,净在这儿胡说!”最后一个士兵明显不相信之前那个士兵说的话,一脸不屑地反驳。
那个被鄙视的士兵脸涨得有些红,不知道是被嚯光映的,还是真的被那个士兵说的话给气着了。
“这都是我那个远方表舅告诉我的,他说鬼王妃是仙女下凡,长得可漂亮了,跟王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女人能够配得上咱们王爷了,所以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才没有事儿。”
其他人明显都对这个士兵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这个世上,哪儿有什么仙女神仙的,就算是有,又有几个人见过呢?又相互调侃了一会儿,这才又回到外面重新站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的月亮被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的乌云给挡住了,黑漆漆的一片。一阵风从耳边刮过,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树干摇晃的黑影让让人们禁不住开始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什么可以之刃趁机溜进了鹿城,企图兴风作乱,待到树影停止摇晃,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澈刚练完功回来就听到蓝晨来报告说,城中的百姓不知道的了什么病,都开始全身溃烂了,就连大夫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几天大家都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没想倒就算已经加强防范了,可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去看看!”听了蓝晨的话,南宫澈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
到了城中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很多,很多将士们全身都已经开始流脓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只是看到自己的身体异常,吓的不知所措而已。
不敢迟疑,南宫澈立马让人把这些人都隔离开来,防止传染给其他的人,并下令调查这件事情的起因。
眉头紧紧地皱起,南宫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竟然向这些百姓们下如此毒手!不到午时的时候,蓝晨进来了,说是已经找到了百姓们患此恶疾的原因了。原来是有人在百姓们饮用的井水中下了毒,可是这种毒竟然可以让人丝毫都感觉不到疼痛,究竟是什么毒,竟然如此狠辣?
冷云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去研究井水里的究竟是什么毒了,可是,研究了半天也没查出这究竟是什么毒,至少在天越国没有遇到过,如此说来的话,那这毒就不是天越的。昨天大家都还没事儿,今天早上就有这么多人出事,一定是昨天晚上有人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进城里,将毒悄悄地放进了百姓们饮用的井水里,所以,今天早上才会有这么多的百姓和将士们身染怪疾。
南宫澈听了冷云的回报之后,心里马上就有了一个结论。这些毒既不是天越的,那么,唯一有可能下毒的人就只有她了。没想到,几年未见,她还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置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传信,说是距离鹿城大约一百五十里左右,有一大队人马正在向鹿城的方向赶来,看他们的架势,人数应该在两万左右,来者不善!
南宫澈的瞳孔骤然一缩,看来来人是已经掌握了鹿城现在的基本情况了,只怕是有备而来。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启禀王爷,除了上次阵亡的将士和一些重伤未愈的士兵,再加上身染恶疾的将士,我们的人数差不多还有不到一万。”其实上次战争中,死伤的人数不多,只是因为这次的投毒事件,是故染上恶疾丧失战斗力的将士不在少数,这就大大的削弱了天越将士的战斗力,敌人又是早有准备,只怕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除了身染恶疾和重伤的将士,其他人,一律在校场集合,本王有事宣布。”说完又派人把几位在军中有着较高威望的将领们集中了起来,和他们仔细商议接下来的应敌之策。
来人是玉龙国的主帅元擎,此人南宫澈还记得,他是玉渊手下的一员猛将,此人长相粗狂,为人自负,和玉渊的性格很像,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鹿城外大约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处绿洲,而在绿洲的南边有一处宽约二十丈左右的山谷,山谷中全被黄沙覆盖,显得很平整,表面上看,这个地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在这片黄沙的下面,却另有玄机。
南宫澈之前听鹿城的百姓们也说过这个地方,特意和冷云一起去看了看,这个地方,四周都是高数十丈的沙丘,只有一处出口,整个谷底呈现出一种漏斗形,是个伏击敌军的好地方。只不过,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毫无戒备地走进这片沙谷呢?南宫澈有些犯难,敌人也不是白痴,不会任由他们引诱着就乖乖地进来。
从沙地回来,南宫澈还在因为这件事情头疼不已,眉头紧蹙。这个样子被蓝晨给看见了,他有些奇怪,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南宫澈,因为在他的眼里,南宫澈向来都是战无不胜,从来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南宫澈,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他如此为难?
“澈,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做才能把那些人引到那个沙谷中去。”南宫澈缓缓说出自己的疑问,蓝晨一愣。
“你的意思是......”蓝晨的表情有些兴奋,这样一来,倒是可以省了不少人马,反正现在两军的人数相差较大,万一真交起锋来,情况还不好说,只是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有些难。
“我听着附近的牧民说,他们经常在那里附近看到鹿城的街道,我就当他们是在说梦话,这里距离鹿城还有五十里呢,怎么可能在这里看到呢,你说这不是说梦话嘛!”
只不过南宫澈听了蓝晨的话,反而眼睛一亮。鹿城的集市,街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事不宜迟,玉龙国的大军今天晚上就能到这里了,距离他们到的时间还有差不多六个时辰,足够准备了。
是夜,元擎率领三万玉龙国大军到达距离鹿城大概五十里的地方,准备在此暂时先安定下来,等到晚上再一举进攻,杀南宫澈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临近子时的时候,竟然罕见地升起了大雾,白茫茫的一片,就算点燃了火把,也还是看的不太远,元擎手下的将士们一天行军百里路,现在早就有些倦意了。
“将军,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你看大家也也都有些累了。”说话的是一个副将,这大雾天气来的如此突然,倒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不行,继续前进,谁要是敢偷懒,我就杀了他!”元擎的口气不容任何人反驳,最后,所有的人也只好打起精神来,继续前进。
忽然,一个士兵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大叫,“看,那里就是鹿城!”
元擎顺着那个士兵指的放向看了过去,白雾茫茫,看的有些不太清楚,但是依稀还是能够辨认的出,那就是鹿城,只不过人比较少,估计是因为投毒一事,城中怕是只剩下一些残兵了吧!
“众将士听令,全速前进!”
元擎大手一挥,严令队伍加速前进,自己率先冲再来最前面。过两天就是南王的登基大典了,只要这次自己可以一举拿下鹿城,那么封自己一个镖骑大将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元擎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忍不住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