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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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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舒舒的满月酒,沈见庭办得甚是隆重,在四季酒店包了场子,几十张酒桌,全都是座无虚席。

    因为还要照顾孩子,场子都是沈见庭在撑着,虽然这个月来没有一天睡得踏实,但这一天沈见庭仍是神采奕奕,整个人意气风发。

    前不久刚从他这里收了儿子满月酒红包的程二份子钱还没捂热,今天只能无奈地将份子钱拿了过来,还多添了几张红票子,将红包奉上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些年来,自己好像还没从沈见庭这只铁公鸡上拔下一根毛呢,实在,可恨!

    程太太就没他这么多心思,人一到便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去跟叶平安叙旧了。

    程太太性格不似叶平安温吞,跟程二一般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主,只是在程二面前时常端着架子罢了,人还是很容易相处的。

    叶平安坐月子这段时间她就时常跟她提一些注意事项,虽然多是在微信上来往,但感情也因着这段时间与日俱增。

    程太太一到她身旁便伸着脖子往襁褓里看,见小姑娘越长越水灵,心里羡慕得紧,她当初其实更想要一个女儿,但偏偏让她生了个带把的,多少还是让她觉得可惜。

    小舒舒长得真的是可爱,特别是那双眼睛,随了妈妈,跟黑葡萄似的乌亮,程太太一瞧立马将儿子丢给旁边另外一个友人,将小姑娘抱了过来在身上颠了颠。

    别看小舒舒现在才一个月大,但却认人认得紧,一从母亲怀里离开,立马憋着小嘴,一副准备嚎啕大哭的模样,可把程太太给乐得。

    叶平安在一旁看了忍俊不禁,伸手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对程太太道,“你帮我看看,我去上了洗手间。”

    程太太巴不得能抱久一点,立马催促道,“去去去,放心吧。”

    叶平安笑了笑,便转身朝洗手间走去,途中朝宴会厅望了望,正瞧见那道修长的身影周旋在酒席之间,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像开了花似的,让叶平安不禁跟着勾了下唇。

    路上又遇到了几个来喝满月酒的人,一遇到她都笑着给她道喜,她都一一回应,等进了洗手间往一旁的镜子一瞟,镜子里的人眉眼含笑,白皙的脸庞上因为兴奋而带上了两抹绯红,巧笑嫣然,她伸手掐了掐脸蛋,觉得自己好像又变美了。

    解完手出来,叶平安走到洗手盆边净手,抬头,镜子里突然映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可把她给吓了一跳。

    那人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想去上厕所,更没想过要出去,这让叶平安有些疑惑,转过头,回望着她。

    那人身材瘦小,五官秀气,只是有点黑,已是大夏天,还穿着个长卫衣和长裤,双手插在卫衣的兜里,除了脖子以上,其它地方都包得严严实实,看着有些许诡异。

    见叶平安看她,那人也没因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而感到不好意思,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毫无情绪。

    叶平安皱眉,心上一紧,缓缓问道,“你好,有需要帮忙的吗?”

    那人眨了下眼睛,没回话。

    叶平安胆子本就小,被她这样子弄得心里更慌,匆匆将手甩干后便朝外边走去,脚步急促。

    刚从她身边走过,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

    “你真好看。”

    轻飘飘的,让叶平安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头也不敢回,直接拔腿往刚刚来的地方跑。

    沈见庭刚好过来找她,见她白着一张脸,立马抓过她的手询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有他在,叶平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呼了口气,摇摇头,“没,就,刚刚在洗手间遇到一个怪人,被吓到了。”

    沈见庭一听这话眉头立马蹙起来,“怪人?有受伤吗?”

    叶平安摇头,“……没有。”

    沈见庭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别怕,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叶平安点头,回了宴会厅去找程太太。

    她一走,沈见庭的脸立马沉了下去,大步朝洗手间那走去,只是到了那却什么都没发现,按理说这洗手间就在走廊尽头,只一个方向出入,如果那人出来了应该碰得到才是,但沈见庭在那守了好一会也没瞧见叶平安所说的‘怪人’。

    可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洗手间里探个究竟,只能放弃回去招待客人了。

    *

    于笙出来接完电话正打算回去,刚走了一段路便瞧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正往酒店门口走去,他眯着眼仔细瞧了下,确认了那人是谁后脸上一沉,拔腿往她走的方向跑去,在她刚要上计程车时将人给拦了下来。

    跟前忽地杀出一个人,可把于果给吓了一跳,正待发作,看到来人的脸后,下意识将自己的脸藏在帽兜里,侧着脸躲避他锐利的眸光。

    于笙重重地呼了口气,咬着牙根狠狠问道,“你来这干嘛!”

    于果低头,没回话。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就不能老老实实给我待家里?”

    于果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被水雾蒙住,“我、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

    “我……”于果咬唇,想了想,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找到了什么样的女孩……”

    于笙看她哭了,脸上很是无奈,伸手帮她擦了泪,又将她拥进怀里,“你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从五年前就是了,他把你带回来,只是在帮我这个朋友的忙而已,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果果,你别想太多。”

    于果躲在他的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于笙听着心里发紧,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果果,能再见到你真的很不容易,别再让哥哥担心了好吗,听我的话,在家里好好养病成不?”他在她的耳边柔声道。

    “我没病。”怀里的人反抗道。

    “嗯,没病。”

    于笙没有再回宴会厅,跟沈见庭打了电话后便带着于果回家……

    ……

    沈见庭从接到于笙的电话后,对于叶平安口中的‘怪人’心里已经猜到可能是谁了。

    宴会结束回家,等两人都洗漱完上床后,沈见庭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跟叶平安说了实话,叶平安听他说了个大概,在他身边撑起身子,因着孩子也在房里,只能捂着嘴巴以表示自己内心的惊讶。

    等缓过劲后,她才小声道,“你是说,你当初是被劈腿的?!”

    虽然是事实,但被老婆这么说出来还是很丢脸,所以沈见庭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得了回应,叶平安有点不厚道地笑了下,看着身边的人脸越来越黑才停了下来。

    沈见庭幽幽盯着她,阴测测道,“很好笑?”

    叶平安‘噗’地一声笑,点了下头,在他脸色又沉了几分后,才缓缓道,“如果不是她看上了别人,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啊。”

    这话倒还中听,沈见庭听了忍不住勾起嘴角,“这可不一定,可能遇到你之后,成我劈腿了呢。”

    叶平安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掐了下,‘哼’了一声,并不领情,幽幽反击道,“谁知道呢,在她之后可不止我一个。”

    沈见庭一脸困惑,回味过来后总算记起来是谁,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她整个人提到自己身上,大掌拖住她的臀部,在上面掐了一把,揶揄道,“小醋坛又打翻啦,看这房里被你酸得。”

    暖灯下的人脸上一片绯红,她凑近几分在他下巴咬了一口,表示自己此刻的不忿。

    沈老九已经吃了将近一年的清汤寡水,被这么撩拨下边立马起了反应,大手顺着她的睡裙下摆溜了进去,隔着底裤揉着她柔软的臀肉,声音因为动情而沙哑,“这么久没做了,想要吗?”

    说实话,叶平安一点都不想,毕竟刚生完孩子那会儿,下面可是真真地被撕裂的痛,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呢。

    所以一听他这话,她立马摇头,“不要,会疼呢。”

    “没事,我不进去。”

    他下了最后的通牒,立马将人反身压到自己身下,大手探到上边,揉着那因为生产而愈发柔软的ru。

    孩子还没断奶,虽然刚刚已经将奶水喂了,但被这么一刺激,奶汁还是溢了出来,可把叶平安给尴尬得,立马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力气大得与她那小身板一点不符。

    没吃到甜头,沈见庭一脸委屈,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会没能得到她的妥协后,只能下床自行去浴室里解决了。

    叶平安想到他那可怜样子心里也不忍,但,真的很尴尬好吗?!

    沈见庭在浴室里待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出来,躺回床上时叶平安还没睡,捂着被子只留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着比他还可怜,差点又让他ying了。

    他闭上眼躺下,迅速关了灯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在心里默念着最近看的一句经文,‘se不异空,空不异se,se即是空,空即是se’。

    睡觉前,他发誓,以后生孩子,一定要慎重!

    *

    “又加班?这个星期第几次了?你是烦我了吧……说实话,你外边是不是有人了……不想跟我吵?我还懒得跟你吵呢!”

    “见庭,我们还是分手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臭.婊.子!你再逃,再逃我剁了你的脚!”

    “赔钱货,被这么干爽吗?爽就给老子叫……你这下边真紧,夹得我都快se了,努力点,给老子生个儿子……生了儿子你想去哪去哪……”

    “贱.货,原来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妈的,赔钱货!”

    于果又做噩梦了,梦见那个男人干活一回来便把她抱上了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脱下裤子跟着爬上床,扒开她的腿就是一挺,然后是永无止境的骂声与chou动……

    他粗糙的大手毫不温柔地捏着她身上的肉,所到之处都留下一个个乌青的烙印,她大声地呼痛,她喊救命,可惜,没有人过来帮忙,她只能被迫地张着腿承受这些作呕的凌.辱……

    没有人,没有人出现,没有人会来救她……

    于笙听到隔壁房凄厉的哭声时,很庆幸一早就把老婆孩子安排在另一个住处,不然这种声音,把他们吵醒是一回事,吓到才是重要的。

    在发现自己的妹妹失踪后,于笙试想过很多种结果,想过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也想过她被人拐卖,被人拿了器官,或者被卖到大山里。

    没想,真的一语成谶。

    他是一名律师,不管是在案宗上了解到的或是现实中亲眼见到的相关案件,‘人口拐卖’受害人所经历的非常人所能想象。

    也有被卖进大山里遇到好人的女孩,但毕竟是少数,于果就没那么幸运,买下他的人脾气暴戾,喜怒无常,于笙想起那天去医院从沈见庭口里了解到的情况,只恨不得亲手将那个畜生给手刃。

    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但他也怨自己,想到几个月前自己还想过要放弃对她的搜寻,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在经受那些事时,于果是多么渴望别人能出手相救啊,而作为哥哥,他居然一个机会都不想给她,如果被她知道了,那该多心寒。

    五年,时间不短,毁掉一个人,实在绰绰有余。

    想到精神科医生判定的结果,于笙发誓,必定要让那些人都尝到属于他们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