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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瑜的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她们爱八卦可不等于没智商,不过是这地方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没什么消遣,才会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但好歹是军属,正常的三观还是有的,也会辨别是非,筱瑜的话再浅显不过了,我认识他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你们还不认识,凭什么说我是第三者?明显的倒打一耙!
可是筱瑜不但算到此为止,虽然自己第三者的罪名洗清了,可自家男人脚踩两只船的罪还没清算呢,古往今来,个人作风对仕途的影响都是很深远的,她绝不能让脏水泼向自家男人:“再有,你说你们去年就开始了吧?那这么长时间了,有谁见过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或者两人相处时有过亲密举动?哪怕是拉个小手或者双方眼神的交流都行。”
“这——!”众军嫂哑口了,她们了解到的信息可都是邓晶单方面提供的,筱瑜问的还真没见着。再仔细想想,似乎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两人有过单独相处,甚至每次邓晶过来大队连冯队长的面都没见到过,明眼人都觉出其中的味儿来了,老邓家的家教果然了得啊,制造谣言倒贴的事都做得出来,众人看向邓晶的目光开始不善了。
“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两个假扮情侣,我和他都上床了,难道他不该负起这个责任吗?”为了挽回颓势,邓晶不得不拿出杀手锏,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与冯少的合作,偏偏却把心那到那里回不来了。
人群再次哗然,三姑六婆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至于吧?我瞧着小冯这孩子还是挺正经的,哪能干出这事来?”
“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大院出来的,哪有我们农村出来的纯洁,听说他们十三四岁就开始追女仔泡妞的,人家利用职务之便,都滚到一张床上了。到嘴的肉还有不吃的理?”
“也是哦,是个男人见到脱光了的女人摆在自己面前,不吃了她就是傻蛋!”
……
等等,怎么越听这味道越不对?怎么感觉是自己是不要脸的脱光了诱惑冯隐竹的?流言的发展令邓晶脸黑成了锅底。扭曲的表情盯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筱瑜。
“有这事?上次政治部审核恋爱报告的时候,没检查你们俩的任务报告吗?如果真发生了这件事为什么他们没有任何表示就放过了?还是说当时这件事你们没有写进报告里?”黄小燕面色严峻起来,端出了教务主任的严谨态度,字面下的意思很明确:你的意思是,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为什么政治部视而不见了?审核中牵涉到政治部主任的亲侄女,他们不可能不知会亲叔叔一声就盖了章,而且,如果当时的报告上有这么一出,凭着邓家的影响力。怕冯隐竹早就成你老公了吧,还轮到现在在这让大伙讨论谁是第三者的问题?那就是你们两个都没在报告上写了?她们这些当军嫂的,虽然老公执行什么任务不会和自己交代,但常识她们还是懂的,两个人去执行任务。任何一方写的有出入,这两人的报告都会打回来重写,直到还原整个任务的全过程为止。因此,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根本没发生,要么两人约好了同时瞒下来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足以见得邓晶这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豪爽开朗。所有的议论嘎然而止。军嫂们默契的盯着筱瑜,她们要看看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生如何面对。
筱瑜淡定的看向不远处的方阵,刚从靶场转悠了一圈回来各中队的特种兵们,正在训练场进行格斗比赛,听着裁判高亢的喊着“白豚胜”,顿时觉得与有荣焉。望向那个仍旧面无表情的男人,一副小女儿态的心里怪噌道:你倒好交代得不清不楚的,就躲到一边享清闲,看我等下不收拾你!筱瑜的这表情看在邓晶眼里就是一种赤果果的炫耀,小白花的面具被摘了下来。隔着个黄小燕都能听到牙齿摩擦的声音。而黄小燕此时的内心也是极不平静的,自打知道她的姓名她便知道为什么郭春华对这事如此上心了,她仔细打量了阳光下筱瑜的容颜,长相上与张战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只是那从容的气度和举手投足的气韵没法否认他们不是一家人,与邓晶和顾楠楠相比,也许是职业的关系邓晶眉目间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却少了女性的娇媚,过于硬朗尖锐,锋芒毕现;顾楠楠长得娇俏玲珑,因为整个顾家就这一个后辈,被长辈娇宠着难免有些骄傲自我,处事急躁不留余地;而反观筱瑜空谷幽兰的气质令言谈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不骄不躁不锋也不软,刚刚好。面对众人的责难却面不改色的逐一化解,单这心性就高出两人一大截,这一役没等出结果,邓晶就落了下乘。
云淡风轻的姑娘目光仍焦灼在远处的男人身上,毫不在意的说道:“上床可不等于真做了什么,也有可能是盖棉被纯聊天!”说完很认真的看着邓晶:“你们任务的事,那毕竟是绝密文件,不可以翻出来随便让人评头论足,我就在这不予置评了。我俩恋爱了两年多,我奶奶在死前让我们在堂前当着叔叔伯伯的面拜过堂,按照古礼,我们早就是夫妻,可他因为我没满十八岁一直忍着,再亲密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样一个心性坚定的男人,你认为他会随随便便的就跟人滚床单?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他有恐女症,与一般的女人肌肤接触就会不自觉的出疹子,浑身奇痒,一个星期都消不下去,连他母亲都不例外,你确定真的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整个大队上千号人可有见他身上长过什么?”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症状?照你这么说他这辈子都不能碰一个女人了?那你还会守活寡一样的跟着她?”邓晶的脸上颜色一道一道的翻着,由黑转白再转青,接着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毕竟还是道行浅啊,一个使诈就套出问题来了,小冯队长到底有没有这个病先且不论,如果邓晶和冯隐竹真有那啥,她会不知道人家有这毛病?只需要站出来喊一句:胡说,他和我做了身上就是啥也没有长!便能推翻筱瑜的言论,偏偏这傻妞难以置信的质问冯少是不是也碰不得对方。这下掉坑里的吧!自打自嘴的告诉人家:床单是滚了,只是没滚得“深入”,所以还在盖棉被纯聊天的范围内!要是自己家有这么个亲戚,非得臊的慌。当人小三不成居然还污蔑正主儿,更可气的是还故意拉上自己这些不明真相的人帮她对付情敌,太过分了!诚如黄小燕说的,她们军嫂可不容易啊,每个人说来都有一部辛酸史,在家独自一人挑起生活的重担,伺候家里的老老小小,她们将自己的青春贡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好容易熬到男人混出个模样来了,能带着家小随军了。却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山沟沟,但好歹日子算是过安稳了,最恨的就是半路撬墙脚,来截取自己劳动果实的妖精,越想越觉得邓晶可恶了。此时也顾不得她是首长的亲戚了,呼啦啦一下子人群裂开了,自动自发的与她保持了大约一米的距离,不消说邓晶被冷暴力的孤立了。
从来只有被巴结的邓家两姐妹面上彻底挂不住了,邓玲本身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脑袋早已被情情爱爱的电影、电视剧塞满,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塞的就是一堆草。火头一上来,提起自己的茶壶姿势便骂开了:“好你个骚得没边的骚狐狸,摆明了是你使诈,挖个坑诱我们往下跳!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从里到外都不是什么好的。”
黄小燕见邓玲这架势心里乐开了花,就说这女人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这下不用她在旁边煽风点火,这火也能把整个大队点着,可这面上,长辈的姿态还是要端出来的,假意怒喝:“邓玲!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撒泼耍横、污言秽语的。大街上的泼妇都比你强!”
“在我面前摆谱充起大头蒜来了,自己侄女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算哪门子长辈?”丹凤眼扫射了一圈,又回到了筱瑜身上:“姓筱的,就你这姓就注定你这辈子只能当个小的!我妹妹看上你男人那是你男人的福分,别说没什么说头,就单单两人上了同一张床,他就得娶了,之前没发生并不等于以后不会发生,识相的就自己滚,免得你后半辈子见不得光,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好大一只茶壶!晓光赶紧就地学习一下经验,看到没有?泼妇得这么演!”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筱瑜遁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队绿色身影站在了路口,看那窈窕柔软的身段和各色飘飘的长发便知是文工团的团员们到了,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校,五官明媚动人,正优雅的抠着自己的耳朵:“怎么就停了?我的团员还要现场观摩跟你取经呢!虽然噪音有些刺耳,动作和表情还是很丰富的。刚刚我们都听到什么了?又有人爬床了?不知道这回是谁比较倒霉,被些个不要脸的栽赃了?”请注意,这位少校同志说的可是“又”,莫非还有先例?别说那群嫂子们,就连筱瑜都来兴味了。站在她面前的少校不是别人,正是黄小燕的亲侄女黄梅,那个被家族牺牲掉的可怜人,而被牺牲的缘头就是这位大茶壶邓玲,当年黄梅与恋人郭兴宇热恋本已完成了见家长的程序,正要商定婚期聘礼时出了岔子,原来两人上邓中华家拜访时偶遇邓玲,邓玲对郭兴宇一见钟情,撒泼耍横的要求家里利用人脉给郭兴宇施压要求他放弃黄梅,见其不为所动便下药强上造成既定事实,这也是黄小燕最恨的地方,自己无所出,一直对哥哥的几个孩子视如己出,特别是这个小侄女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说是自己女儿都不为过,可邓家却为了一个旁支的女儿生生的断了自己侄女的姻缘,不让自己的侄女好过,也休想他家侄女以后有好日子,自那以后,她对邓晶采用捧杀的策略,明里一切为了她好,暗地里下绊子让她吃了亏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邓晶被养成了心比天高又粗鲁冲动的性子,那点坑人的伎俩也是小白级别的,成了这个圈子里最不想娶的媳妇,今天这戏一出,诬陷军官、泄漏军事机密、介入别人感情、影响军队后方团结……即便有邓家罩着,不死也会脱层皮。黄小燕整了整衣服正色道:“小梅,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爬床不爬床的,人家晶晶和冯隐竹只是出任务假扮情侣而已,你这么乱传出去可就坏了晶晶的名声了!”
黄梅脸上的笑容更妖娆了,噬骨的媚笑让邓玲背脊发毛:“那就是没爬成功了?我说亲爱的小表妹,好歹也跟你堂姐多学学啊,想当年她可是用了三人份的药力才把郭副队的人搞到手的,你居然没用药吗?难怪人家不肯上你了,和对面这位姑娘一对比,是人都知道怎么选啦!就算没下药,也可以打晕人家,用小刀往手腕上划一下混淆视听啊,你姐的处子血就是这么来的!”劲爆啊!黄梅的话透露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邓玲当年是靠下药嫁给郭副队的,而且因为没有落红便用刀划了个口子应付了,怪不得谎言都被戳穿了,邓家姐妹还如此嚣张,原来是家学渊源啊!
黄小燕这辈子都没觉得有今天这么舒爽过,侄女果然是青出于蓝啊,一脚踩死两个,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