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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毅离开丞相府之后,并没有急着回西北,而是去了包府,看他的穿戴,包府的小厮直接就将人拦在了外面,“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可是包府,我们家大人可是太子少傅,你以为是穷街小巷你随便进呢。”
钟毅不理会被看不起,抱了抱拳,“不知道李少爷在不在?麻烦小哥帮通知一声。”
边从衣袖里掏了一块碎银子塞到小厮的手里。
小厮掂量了一下,有半两,揣进怀里后,才挥挥手,“表少爷了府了,不在。”
钟毅压下心底的火,忍不住盘问,“不知道李少爷去哪里了?”
“一个寄养在包府的穷亲戚,去哪里谁跟着他,你以为是我们府上的少爷公子呢?滚滚滚。”小厮收了银子翻脸不认人。
钟毅大恼,“狗眼看人的低的东西,若不是爷有公务在身,定找你家老爷说说府上的下人何种德行。”
小厮嗤笑,上下打量钟毅,一脸的轻视,“就得这样还想见我家老爷,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再不滚信不信打你走?”
“狗东西,爷的朋友你也敢骂。”突来的话音一落,那小厮就飞了出去。
李习安一脚踢到对方的胸口上,小厮落到地上后吐了口血,愣是没有爬起来,李习安可不管这些,几个大步窜过去,又是连着几脚,那小厮闷哼几声便没动静了。
一旁侍立的家丁大气也不敢喘,李表少爷虽然寄养在府里,可手段阴狠,府里下人背地里瞧不起,面上没有一个敢惹这个小阎王的。
“你没事吧?”李习安弹了弹衣袍,走到钟毅的身前,“以后遇到这种下人,直接打了就行。”
丝毫没有觉得刚刚那嚣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不觉得与自己的身份不符。
钟毅到觉得过意不去,“李弟,让你费心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只是放心不下元喜侄女,还请李弟在京中多帮照拂一下。”
李习安邪气的挑挑眉,单凤眼配上薄唇,说不出来异样的风情来,一身青色的袍子被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吊儿郎当的到让人忽视了他的样貌。
特别是此时笑意的看着钟毅,让钟毅浑身不舒服,心虚的问他,“李弟若有不方便之处就算了。”
“你是关心侄女还是关心喜爱的女人?这可是两码事。”李习安顿了顿,“若是侄女到也无妨,你的侄女便是我的侄女,若是心爱的女人,我去关心万一她对我暗生情愫那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钟毅涨红了脸,他在军中这些年,是个汉子,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趣过。
听到这样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这时李习安挥挥手,“和你说笑,那样的恶女白送我我也不要。走吧,我送送。”
钟毅忍不住松口气,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骑马往城外去,途中李习安却改了心思,“钟兄,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语罢,腿一夹马便调头往一条巷子里走去。
钟毅看过去时,人早就走远了。
再说李习安绕出巷子,纵身下马,靠着墙根站着,远远的看着一道白袍身影在一家小宅子外面有规律的敲三下,不多时就听到吱的一声门开了,一年轻女子娇媚的将男子迎了进去,听那女人的笑声就知道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李习安勾起唇角,今儿个让他遇到,那只能怪高子腾自己了。
高子腾在**,世家圈里一打听都能知道,李习安一行人又整日里混在这种地方,哪里会想不了解高子腾,都传闻高子腾在外面养了个瑶姐,亲眼见了才知道是真的。
不顾惊慌了路人,李习安一路快马加鞭的回了包府,直奔包易的院子,打庄子上包易惹了国公府的小侯爷之后,回来就被禁足在院子里,李习安进来的时候,正听着包易把火气发到莱恩的身上。
“狗奴才,你要烫死爷是不是?滚出去。”又是一阵子接二连三的茶杯碎裂声。
“公子息怒,奴才这就滚出去。”莱恩弱弱的声音传出来之后,李习安就看到莱恩正在地上滚着从屋里出来。
不由得笑骂道,“这你奴才,到是会哄你家的公子开心。”
莱恩一看来人,像看到了曙光,从地上爬起来,“安爷你来了,正好我们爷在发火呢。”
李习安心情好,“行了,我去看看你主子。”
人随会就大步的进了屋。
包易在听到声音之后,就冲了出来,正好李习安进去,两人在门口撞到了一起,包易却一脸的欢喜,“你好了?大夫看过了没有?都怪我那个大哥,在父亲面前告我的状,听说你回来了我去看都不行,快坐下。”
一边又对外面喊,“莱恩,你个狗奴才,还不上茶。”
包易那可是包夫人心尖上的肉,平日里谁的面子也不给,可偏在李习安的面前,点头哈腰像个小弟,也难怪莱恩看到李习安的时候,像看到了救星。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我却有件有趣的事,看你现在这样子是出不去了。”李习安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包易的服侍,靠进软榻里。
包易眼睛一亮,“是不是想到办法对付我大哥了?”
李习安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付你大哥还用想办法?你就是直接去把他的书房砸了,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你不是一直觉得高子腾不顺眼吗?我发现他养的外室在哪里了。”
高子腾的身份虽然不显,可姑母嫁到了丞相府,少不得与勋贵家的子弟也走的近了,人却是庄启源那边的,包易最看不得那种巴结的嘴脸,平日里没少暗下里骂高子腾。
“太好了,让人盯着点,等高子腾一过去,咱们就给他抓个正着。”包易马上想到了找到外屋后要怎么对付高子腾。
李习安弹着手指,“高子腾现在就在那里,你去不成,我找自己去。”
易少祖和聂思成与包易在庄子上惹了祸之色,原本是去村里找大夫的,没有找到回来听说李习安回京城了,到也放心了,不想两人回到家里就被和包易一样被禁了足。
“不行,这事必须有我,你可是为我出头,我要不去那也太不讲究了,咱们现在就走。”包易一听就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可被禁足呢?”李习安早就料到了会这样,笑意的提醒他。
“大不了收拾了高子腾回来继续禁足。”包易可不在乎。
两人一合计,就按着以前的老路,包易仍旧从以前爬出去的狗洞出府,他的院子就在包府的最西边,紧挨着府里的花园,跳出一个墙就是外街。
李习安则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莱恩端着茶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哀嚎一声,看来又要受一顿板子了,放下手里的茶杯,跑出去找人,可哪里还能找到人影。
府外面李习安和包易一回合,两人就纵了马先去了易府和聂府,包府的少爷来了,纵然不愿还是将包易和李习安请进了院里见人,自然易少祖和聂思成在李习安和包易走了之后,都偷偷的跑了出来。
四个人在相约好的荷花巷子口碰面,巷子口的另一头正是高子腾外室住的胡同,四个人一研究,写了信让人送到高府,又花钱找人去四季酒楼给庄启源一行人送信,直接注了高子腾的名子,四个人也没有闲着又买了柴和油,把油浇到柴上,只等着来人。
四个稳到胡同里,不出半个时辰高府和庄永源一行人都来了,都站在荷花口那里,看不到高子腾众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却听到胡同里有人大呼着火了。
原来正是李习安四人把点着的柴仍进了高子腾外室的院子里,院子原本就不大,几捆柴扔进去,马上浓烟滚滚,里面的人吓得往外跑。
一听着火,众人都跑过来看,就见到高子腾和一女子衣冠不整的从院子里冲出来,脸上还有着烟熏的黑迹,人到是没事。
做了坏事的李习安四人,早就从胡同的另一头出口跑出去了,然后绕了个圈子,从庄启源一行人的后面走了过来,做出一副刚巧遇到的样子,又是从众人身后来的,自然怀疑不到他们四人身上。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包易生怕来晚了,挤开人群站到前面去,看着高子腾就大笑起来,“咱们文质彬彬又自喻知书达礼的高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呢?与小娘子欢好怎么弄到外面来了?”
高子腾只顾着逃命,哪里想那么多,就是这身上的亵裤和宽开的外袍还是现穿上的,哪里想到出来之后会撞到这么多人在这里,除了府里的人还有平日里的勋贵家的子弟,一时之间也傻住了。
包易的话音一落,人群里隐隐传来低代的议论声,只有聂思成和易少祖两人的笑声最突出,况且也就他们两个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人群中李习安眼角扫到庄启源皱起的眉头,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