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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古镇。风和日丽,天空蓝的高远。
冬日的暖阳下,怀念一身红白色毛呢大衣,身披斗篷,坐在石凳上。
回眸一笑,万物复苏。
周穆深看着镜头里的女人,心脏砰砰砰直跳。
“这样可以吗?”
“可以……”他努力克服兴奋和紧张。怎么样都可以,一颦一笑皆风情。
接连咔擦几张后,怀念不放心的说:“你是不是太没要求了?我现在是模特,该要求的地方不要客气。不然片子出来不好看拿你是问。”
模特够漂亮,怎么拍都好看啊。这是周穆深的心里话,他嘴上应道,“行行,那我就放手干了。”
一套服装拍完,怀念去车里换上另一套。白色呢料旗袍裙,小蝴蝶结盘扣娇俏可爱,多层裙摆层次丰富,既有古韵,又加入了甜美的现代元素。
周穆深突然都不想这些衣服往外卖了,每一件穿在她身上都是那么好看,或清纯或古典或娇媚。这些应该是她独一无二的美。
怀念倚靠在石墙上,看着镜头。
周穆深说:“眼神,不光是眼睛看镜头,眼神很重要。这套衣服是甜美风,你要把镜头当做你的恋人,展现出少女怀春的气息。”
怀念努力酝酿……恋人,看着恋人……
不远处的黑色镜头,仿佛变成了某个人的眼睛。
深黑的,像一片深邃宁静的海洋,蕴藏着神秘又强大的力量。
那双眼睛安放在一张线条如刀削的脸上,有时候冷硬如斯,有时候又格外感性。
鼻子很挺,嘴唇偏薄,口中是混着烟草的清冽气息。
微风拂过,几缕发丝划过脸颊,她忘了去拨开,专注的看着镜头。
周穆深陷入到她如水柔软如光明亮又如烟幽怨的目光中,忘了按下快门。
两人一个忘了催一个忘了拍,几秒后,维持不适姿势的怀念率先回过神,问道:“好了没有?”
“衣服乱了……”周穆深走近,蹲下身,为她掀了掀裙角,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
怀念暗暗气愤。
她为什么会想到他!
一个把他当床.伴的无耻男人而已!
接下来的拍摄,两人都克制心神,很收敛,很投入。
天色很快暗下来了。收工后,怀念坐在河提旁,拿着单反挑片。
一辆黑色路虎在另一侧街道旁停下,车里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推门下车。
一阵寒风吹过,他又看了一眼她的穿着,返身从车上拿下一条披肩。
周穆深端着两杯热饮从咖啡店里出来,穿过街道,走到怀念身旁坐下,“你的摩卡。”
“谢谢。”她微笑接过。
他跟她凑在一起看片,“怎么样?我技术不错吧?”
“不错不错。”怀念由衷赞叹,“给你90分,扣10分是怕你骄傲。”
周穆深被夸的心花怒放,脸上笑容咧的收都收不住,“等我晚上回去修修,明天给你看成果,不行的话趁着明天上午光线好补拍。”
“你这水平可以开工作室了,雇你我占了大便宜。”
一阵冷风刮过,怀念打了个喷嚏。她身上还穿着最后一套服装没换,领口露出锁骨。周穆深马上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环在她脖子上,“走吧,去吃饭,晚上回客栈继续干活。”
怀念不适应带有陌生男人气息的东西如此贴近自己,但周穆深一片好意关心,不好反应过分。她将围巾松开,松松的搭在肩上,起身与他一道往餐厅走去。
不远处,席子钺站立原地,看着他们远离,脸色凝固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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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跟周穆深一起吃完晚饭,回到客栈,两人住在同一楼层的不同朝向。
在走廊告别时,怀念说:“等会儿把底片都传我一份。”
“没问题。”周穆深微笑领命。
从没干过这么愉快的工作,不拿工资倒贴钱他都愿意。
怀念回到自己房门前,拿出房卡开门。
嘀的轻响,门开了。她才走入一步,猝不及防撞上男人黑沉沉的视线。
席子钺一身笔挺西装,坐在房间对侧的沙发椅上,双腿交叠,一只手夹着烟。他像是坐在这里很久了,周遭烟雾熏染,一旁烟灰缸里拧了许多凌乱的烟头。
房内没有开灯,从走廊投入的光,为房内覆上一层淡淡的昏黄。
他坐在那片昏暗的光影中,气势逼人却又寂静如死,犹如孤独的王者。
两人四目交汇,怀念心里一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迅速退出房外,转身就走。
还没走过拐角,胳膊被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抓住,身体猛地被拽过来,撞上那个硬实的胸膛。
她连连后退,男人步步逼近,她靠到墙壁上,他扳过她的脸,低头覆上她的唇,她拿胳膊肘抵他撞他,他扭过她的胳膊反制到身后,力气大的她吃痛。他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她艰难的喘着气,他拼命索取她口中的汁液。
一个野兽般粗暴的吻后,席子钺抱起怀念往房里走。
“放开……你放开我……”怀念惶恐不已,拼命捶打着他,口中呼救,“救命……救唔……唔唔……”他捂住她的唇,加快脚步。
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他将她扔到床上。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怀念从床上坐起身,拿出手机,是周穆深的来电。她如获大赦,正要接电话,手机被男人劈手夺走,往地上一扔。
他捧起她的脸,再次深深的吻住她。他纠缠,她撕打,两人博弈着缠斗着,可她敌不过他钢铁般的躯体和力气,仍是被他疯狂掠夺。
她越抗拒,他越强势压制,她妥协了屈服了,他才放开她。
席子钺俯在怀念上方,眼里跳跃着暗火,声音嘶哑,“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怎么就不甘寂寞。”
怀念皱起眉头,喘着气骂道:“神经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脸!无耻!下流!”气血上涌,她抡起拳头砸他,“我叫你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恶心我!”
席子钺扣住她的双手,眼里隐隐浮出怒意,“怀念,你是想我把你逼到山穷水尽来求我吗!”
男人的眼神和表情极为阴沉可怕,怀念心头一颤,被前所未有的惧意笼罩。
他的威胁,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
他拥有的巨大能量,可以轻而易举的碾死她,甚至是她在乎的所有人。
怀念缓缓闭上眼,敛住了眼底所有情绪。
沉默片刻,她干涩的开口,“席总,对不起。您想怎么样,悉听尊便。”
双眼仍是闭着,没有看他,纤长的眼睫毛不停颤动,脸上表情隐忍。
席子钺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她刚要别过脸又顿住了,像是生生克制住逃避的冲动。
他的手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呼吸低沉。
怀念闭着眼,双手紧攥身下的被单。
良久,他低低道,“乖乖待在我身边,好吗?”
她面无表情应声,“席总,我很乖。您现在想要,我脱.衣服陪您。”
他蓦地攥紧了拳头,须臾,又松开,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声音干哑无奈,“怀念,不要这样……”
“您想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空气再度沉寂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想逼人,但你至少得给我机会。”
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他想要她的全部,要她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
可他刚靠近,她就因为席邺这层关系将他拒之千里,他能怎么办?
再等三年、五年,等到她心如止水,还是等来她遇到下一个男人?
他老了,等不起,熬不住了。
席子钺坐在怀念身侧,垂眸看她。
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始终闭着眼,似逆来顺受,冷漠的表情却无不写着抗拒。
他抓起她的手捏在掌心,将那柔弱无骨的冰凉手掌细细揉捏。
怀念眉头微蹙,她讨厌他这种细腻的触碰,这叫她心慌意乱无所适从。但她不敢挣扎。
这种大人物,无非就是图个新鲜刺激,女人越抗拒他们越来劲。不如顺从,像死鱼一样顺从,要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腻味。
空气冷却下来后,怀念激动涨红的脸也渐渐凉了下来。
她体质不好,一到冬天手凉脚凉。
席子钺放开她,下床去找遥控器,把房里的空调打开,调到合适温度。
怀念躺在床上,听到他走开的声音,半晌,没有其他动静,只有暖风吹拂而来的声音。
她忍不住睁开眼,坐起身。一抬眼,冷不丁撞入他黑沉的眼。
他就靠在床对面的桌子上,静静看着她。
她垂下脸,避开他的目光,不冷不热道:“如果您今晚没兴致,可以先离开吗?我还有工作要做。”
席子钺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正要点燃,像是想到这是空调房,又放下了。他吐出一口气,看向怀念,眼神认真,语气平和的问:“怀念,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