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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钺取下手腕上的表,扔开,看着她说:“怀念,我没有耐心了。”
斥满侵略性的眼神,令怀念浑身汗毛直立。
她正要下地跑开,被靠近的席子钺捉住了脚。
他抓着她的小腿,坐在床沿上,扣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动作果断有力,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低头盯着她,犹如一个猎人看着自己垂涎不已的猎物,眼底压抑的兴奋不停往外涌,“我想要你很久了,知道吗?”
怀念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刀俎上的鱼肉,怎么动都脱离不了他的钳制。
“席总,你的选择很多……你别这样……唔……”他堵住了她的嘴巴。
没有丝毫征兆的,犹如狂风暴雨席卷,她被男人健硕的身躯压倒,黑发铺了满床……
那次在医院,他被拒绝后借着酒意妄为,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是不知餍足的动物,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加迫切她的味道。
无法再伪装成彬彬有礼的绅士,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渴望。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再也阖不上。
“呜……唔……”他攻势疯狂,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怀念心慌意乱,惶恐不已,可局面却不由她掌控。
她哭着叫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沙哑又绝望。
他看向她哭泣的脸,动作有所停滞。俯下身,嘴唇摩挲她带泪的脸庞,像是在抚慰她。
怀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泪水花了妆,狼狈又无助。她像个可怜的小兽,拼命哀求着想要宰杀她的可怕屠夫,“席子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放过我……”
他绷着脸问:“告诉我,你跟席邺有没有?”
“没有……没有……”她哭着摇头。
“真的没有?”他再次逼问。
“没有……真的没有……”她哭着喊道,颤栗不止。
“乖。”他声音低哑,带着满意。
他将她口勿了个遍,看着她泪水迷蒙的眼说:“记住,你是我的人。”
她恨恨的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的目光已将他千刀万剐。
席子钺若无其事,大掌抚着她的发丝,像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乖一点,我会好好对你。”
怀念埋下头,蜷缩在被褥里,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席子钺低头亲吻她的头发,“我还有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她闭上双眼,不予回应。
直到关门声响起,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
怀念由床上起身,去浴室拼命搓洗自己。
他没有占有她,但她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怀念洗着,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的画面,突然将浴球砸向镜面。
……下流的老男人!
眼泪快要流下来时,被她仰头逼了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找了个高级鸭伺候自己。
怀念跟沈梦蓝碰头后,沈梦蓝问她去哪儿了,她若无其事道:“遇到个老同学,一时兴起,多聊了一会儿。”
两人一起回下榻的酒店,晚上沈梦蓝酣睡正香,怀念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次日中午,没有等到对方公司的电话,怀念又过去了一次。王荣刚正送一个客户离开,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目光在怀念身上流连一番,笑了笑。怀念礼貌的回以笑容。
送走了客户,王荣刚带怀念回到办公室。
“怀总,情况不太乐观啊,公司几位高管都在极力反对重新签订合同。他们觉得这事实在说不过去,而且我们的时间也很急,到时候不能及时提供服装给剧组,同样面临着赔偿……”
怀念听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心情沉沉下坠。
她在心里酝酿应对之策时,王荣刚手机响了。那边说了几句,他看了一眼怀念,“出去讲个电话,稍等。”
“您忙,我不急。”怀念应声。
片刻后,王荣刚进入办公室,斟酌了一会儿,跟怀念说:“要不这样,我们客户今晚有个局,你陪我一起过去应酬,我要能把那笔生意拿下,利润可观,也就不在乎你们这边的损失了。”
生意场上,应酬难免,多认识些人也无妨。怀念答应下来。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无论你遭遇了什么,第二天还是要继续为生活奔走。
没人看你的眼泪,没人听你的抱怨,老天不会因为你的痛苦减轻你身上的重担。
当晚,怀念和沈梦蓝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门。王荣刚说这个客户是做影视投资的,财大气粗,千万不能怠慢。地点在一家知名夜总会,一群人聚在楼上的大豪包里。
怀念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下午见过的那个男人。王荣刚介绍双方认识,“这是刘总,刘威,威达影视公司老板。这是怀念,服装设计师,才女啊,以后刘总拍古装剧,可以请怀念当主演的首席造型师。”
“怀念,这名儿好听!”刘威笑着,握上怀念的手,捏了几下。
怀念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抽出手。
一群人落座,怀念被安排到刘威身边。刘威搭上她的肩膀,推了推眼镜,凑近她耳边笑道:“我最欣赏像你这样的美才女了。脸好,气质好,腹中有书气自华。我特地让荣刚把你叫来,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跟刘总交朋友是我的荣幸。”昏暗的灯光掩饰了怀念眼底的厌恶,她笑着由他臂弯里离开,“刘总想唱什么歌,我点您给。”说着往点歌台边走。
沈梦蓝凑到怀念身边,低声抱怨:“这些人都不老实,老想占便宜!”
“风月场合,哪来的谦谦君子。注意保护自己,别吃亏。”怀念叮嘱道,“等会儿我们一起灌刘总,让他喝高兴了,合同就好办了。”
怀念自知酒量不好,不能跟人硬碰硬。每次跟刘威碰杯后,她喉咙里含着没喝完的酒,沈梦蓝在一旁接应,她见机吐掉。当然,这招不是次次管用,如果喝完就得说话,只得咽下去。
刘威喝的三迷五道时,怀念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她跑去洗手间,手指抠着喉咙眼催吐。
只要把酒精吐出来就好了。不能醉,一定不能醉。
她下狠手抠喉,终于,酒精与呕吐物一起从喉咙里出来,胃酸倒流,灼伤肠胃,腐蚀口腔,阵阵恶心上涌……
怀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她能做的,我都可以。
她捅进来的刀子,我也能拔出去。
怀念忍住难受,漱口,补妆,整理仪容。
离开洗手间,往包间里走,中途手机响了。怀念从包里拿出来看,是席思远……
她将电话挂断,心里猝不及防难受了下。
不想再跟这个小孩有交集了,看到他,就会想到他无耻的父亲。
才掐断,手机又响了,还是席思远。
怀念心生烦躁,揉了揉眉心,将手机调成静音。
深呼吸,挂上微笑,推门而入。
包间里灯红酒绿迷人眼,音乐吵得人脑袋要炸掉,怀念目光逡巡一圈,没看到沈梦蓝,也没看到刘威,这才发现自己心烦意乱的走错地方了。
她正要离开,一个跳舞的光头男人拉住她,将她用力一扯,搂入怀中,“这妞儿对我口味。”说着就要往她脸上亲。
怀念急忙躲避,心急之下,屈膝踢向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着了道,痛的低声哀嚎。
怀念从他怀里脱身出来,转身就走。
“拦住她!wcnmb,敢对老子下黑手!”
几个年轻男人将怀念的去路堵住。她回头看向光头男人,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走错地方。刚刚太心急,得罪了。”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将酒瓶子砸到地面上,音乐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怀念投过来。
“臭娘们,敢弄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老子是谁了!”男人喝的一脸涨红,身上穿着紧绷的黑短袖,手臂上的纹身一路蔓延到手背,脖子上挂着一串大金链子,脑袋锃光瓦亮的,一股江湖老大的气息扑面而来。
怀念心里暗叫糟糕。
但她没有露怯,反而无所谓的笑起来,“不要随便吓唬女人。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背后,站着哪个男人。”
得在对方发飙之前镇住场子,不然免不了要吃眼前亏。
“呵,听这口气,还是个有靠山的娘们?”男人眯起眼打量她,心里似在琢磨算计。
怀念微笑,“席子钺,这个靠山还可以吧?”
她也不想跟这个人有牵连。可是没办法,只有他的名字家喻户晓。
“席子钺?你说的是东耀席子钺?”男人反问。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配叫席子钺吗?”
“哈哈哈哈……”男人蓦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说她是席子钺的女人……哈哈哈……这牛逼吹得……我服……”
怀念淡定站立,眼神轻蔑,颇有几分王的女人的气势。
光头男停了笑,莫名被她笃定的气场唬住。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点点头,对怀念说:“你说你是席子钺的女人,行,你这就打电话把他叫过来。我们对席总都是仰慕已久,你要给机会让我们认识,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说话间,狂傲收敛了不少。
怀念知道,今晚不证明点什么,无法从这个龙潭虎穴里脱身。
她拿出手机,挣扎着,给席思远打电话。
“妈妈,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我电话呀?我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席思远的抱怨噼里啪啦甩过来。
怀念被那两个字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