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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冗长的对话,魈居回到房间时,房间的安静和空旷,竟然让他产生了一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明白,满胜胜两年多来在她耳边的叽叽喳喳,早已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后来,魈居悄悄的给玉鲽发短信询问了满胜胜的状况。
玉鲽说满胜胜大概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愤懑,整晚都在吃吃喝喝打游戏,现在在KTV嚎着,不过唱得挺好听的。
魈居浅笑了一下,然后又回了信息,说是明天天亮就得动身坐飞机回林场,让玉鲽问满胜胜要不要一起回去。
玉鲽遵命一问,满胜胜便拿着话筒斩钉截铁回答:
“当然要,我要去会梁海地呢!”
玉鲽知道满胜胜这话是故意的,所以他不好传达,于是借故说自己要上厕所,让满胜胜自己回复魈居。
看来满胜胜的确是已经找到了开解自己的办法,而且进行得很顺利。于是她没有考虑也没有扭扭捏捏,放下话筒抄起手机就给魈居打了过去。
“喂!林魈居!
机票给我定,我要去见梁海地,还要接见钟部长讨论县庆的事。”
“好。”
魈居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听见他的声音,满胜胜心揪了一下。
满胜胜继续说:
“机票钱你出,连玉鲽的也一起出,还有甘叔叔的手术费,你在我家的借宿费,你全都要出。”
魈居又淡然的嗯了一下。
满胜胜本以为魈居至少会假装心痛的讨价还价一下,没想到他却答应得这么痛快。
如此一来,满胜胜也没有什么别的话题好插入了,只能尴尬的说了一句:
“那就这样,挂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玉鲽从厕所出来了,他偷听了两人的电话说:
“欺负伤员啊。”
满胜胜把手机一扔,重新拿起话筒道:
“别被他话不多的外表骗了,那家伙可是老司机兼土豪!
可恶,甩手老板,我在林场付出的一切,我全部要从他身上夺回来!”
随着满胜胜的一声怒吼,整间KTV包厢似乎都颤抖了起来!玉鲽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接近失聪状态。嗡鸣下,玉鲽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嗓力大喊:
“红星!回家了,明早还要赶飞机呢!”
满胜胜没有采纳玉鲽的建议,反而招呼玉鲽唱起了来:
“玉鲽,这感觉真的很神奇,之前你可是什么现代化的东西都不懂的人诶。
可瞧瞧你现在,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时尚,还会说点韩语。
你哈韩啊,给我唱首韩语歌吧!”
……
之后闹腾了一宿,等满胜胜和玉鲽互相搀扶着回到家……
抱歉,应该是玉鲽把酩酊大醉的满胜胜拽回家时,天色已经朦胧微亮了。
一进门,玉鲽如释重负的把满胜胜放平在了沙发上。满胜胜喘了两口粗气,便天昏地暗的睡了过去。
玉鲽再也受不了折腾了,一脸倦容像是爬不起来般,靠着沙发脚也睡了过去。
此时楼上传出了清脆的开关门声,魈居下楼了。
一见到魈居,玉鲽立刻有满肚子苦水想倾诉,可一想昨晚是自己信誓旦旦说要陪满胜胜的,玉鲽只能无奈的掖在沙发角。
“白星,起这么早啊。”
魈居穿戴整齐,头上戴着黑色毛线帽看了看表:
“要去赶飞机了。”
玉鲽连打好几个呵欠:
“啊!定的几点的机票啊,红星醉成这样呢。”
魈居拧拧脖子,看来昨晚跟满爱乐也是聊了大半宿啊。
魈居说:
“这条巷子车进不来,我得抱她走出巷子去打个车,这箱子里装的是她妈给她收拾的东西,你还行吗,能帮忙把箱子推出去不。”
玉鲽蹭了起来道:
“你一个才做完手术的大伤员都能抱得动她,我拖个箱子就不行?这也太小瞧我了吧。”
魈居把箱子交给了玉鲽:
“挺沉的。”
玉鲽接过箱子后,手臂忽然向下弯曲了一下:
“嚯嚯,是非常沉啊。满阿姨到底给红星塞了什么进去啊。”
魈居摇头表示不知道,玉鲽遂也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后,玉鲽有气无力的拖着箱子在后面跟着慢慢走,魈居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的公主抱着满胜胜走在了小巷子里。
走进这条巷子的时候,满胜胜和魈居两手空空都觉得冗长吃力,现在抱着个烂醉如泥的人,魈居更是显得步履维艰。
还好魈居耐力好,咬着牙愣是把满胜抱到了大街上。
玉鲽招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乘上去告诉司机去机场后,便以三种不同的姿势一路睡到了机场。
而在机场办完了托运拿到登机牌后,魈居想方设法把满胜胜给弄醒了,因为她必须得自己过安检。
在过安检的一系列的过程中,满胜胜意识昏眩,她事后回想起来,根本没有一点自己是怎么过安检并上到飞机的记忆。
满胜胜只记得在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中,她难受的醒来过一次,然后左右扭头,看见魈居和玉鲽分别在自己的两次呼呼大睡后,又进入了梦乡。
魈居大概是在昨天晚上未雨绸缪,已经跟龙天炎商量好了飞机降落之后的事情。
于是走出机场大厅,魈居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把满胜胜扔进龙天炎的车,再从机场一口气又睡到了林场。
这么大费周章的辗转下来,等满胜胜他们到林场后,已经接近黄昏了。
此时满胜胜宿醉好似醒了个七七八八,一睁眼,她看见了龙天炎。
她再一扭头,看见魈居和玉鲽正张着大嘴流着口水,相互倚靠在后座上睡得昏天黑。
满胜胜擦擦自己脸上的口水道:
“龙叔?
这里是哪里,怎么下雪了!”
她还是有些恍惚,似乎已经不记得今日的行程了。
龙天炎一如既往的哼着小曲,哼哼又停停道:
“看不出来么,这是通往林场的路啊,你们走之后,林场这一段就一直在下大雪呢。
怎么样,银装素裹的很漂亮吧。”
满胜胜紧按太阳穴,呆呆的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分不出哪是哪的旷野道:
“哪里漂亮了,这分明就是后面那家伙的脸,冰冷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