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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刘俊看见他们二人的表情,知道他们肯定是认识死者。
陆离没有空回答,赶忙给曲寞打电话。这头还没拨通,曲寞已经从外面进来。他直奔电脑去,一眼就看见了上面的人,瞳孔不由得收紧。
“曲-副-市,是赵川!”孟哲忍不住说着。
赵川?他是什么鬼?看曲-副-市和陆局的表情,怎么都跟如临大敌一般?
曲寞跟陆离去了小会议室,几个新来的人把孟哲围上了。
“你们知道咱们队里原来有个女同事吗?当时你们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可能没听过那个案子,不过却轰动了整个南省。”
“我知道!”刘俊突然说着,表情带着些许的震惊,“那位大姐利用变-态连环杀手的案子,趁机杀死了丈夫的情人。最残忍的是,她把情人腹中的双胞胎儿取出来,竟剁成馅包了饺子给丈夫吃了。她的丈夫好像就是姓赵,不会就是孟大哥说得这个赵川吧?”
他的偶像一直就是曲寞,但凡是曲寞经手的案件他都仔细的研究过,自然包括这桩非常有名的案中案。
听了他的话,王城和顾城有些惊恐。他们待得办公室里还有过这样一位变-态的大姐,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曲-副-市,你是怀疑那个叫多多的孩子回来了?”陆离虽然觉得赵川死得离奇,死之前又提到过儿子的小名,但是曲寞的想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离谱。
“孩子?十年前他是孩子,现在算算也有二十岁了。”曲寞若有所思的说着。
“当年他爸妈一个被判了死刑,一个疯了进了精神病院,是你把他送到了国外。我记得当时对他隐瞒了这件事情,他并不清楚内情啊。”
“正是因为不清楚内情,所以才会生出很多联想。送他过去的前几年,还能接到他打过来的电话,后来就没有了消息。我拜托朋友照顾,他却没找人家还有意疏远。国外的孩子都独立,我听说他勤奋学习不喝酒不吸-毒,便没有多加干涉。
直到他十六岁,我交给信托公司的财物全部移交给他自己管理,我就不再打听他的消息。他长大了,需要独立的生活,不想被打扰。想要一个人幸福,就要给他想要的生活。现在想想,那孩子长成什么样子,性格怎么样,我全然不知道了。你让刘进查出什么来了吗?”
“还......”还不等陆离说话,刘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陆局,有发现。”陆离按了外放功能,“近三个月从国外来南江的华裔一共有七人,其中一个的外貌特征跟嫌疑人相似。他护照上的名字是路易斯,从多伦多来,理由是游学,期限是一年。”
多伦多?曲寞的眼神一滞,他和以柔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多,说不定在街上还偶遇过。只不过他们早就不知道那孩子的长相,擦身而过都不知道。
“他是第一次来南江吗?”曲寞突然问着。
“不是。”刘进兴奋的说,“我正在汇报这个。那个路易斯一共来过南江三次,第一次是在五年前,是跟旅游团过来的。那个团在南江只停留两天,然后就飞去了丽江。第二次是去年,他个人来旅游待了半个月。这次来是第三次,暂时去向不明。我正在各个酒店和旅店查他的住宿情况,目前还没有查到。”
“路易斯?”曲寞听见这个名字赶忙打电话去多伦多,这个时候就用得着老朋友詹姆斯了。
很快,詹姆斯那边传了照片和资料过来。
这张照片是近期的,比顾城用电脑合成出来的要高清多了。
陆离一眼就看了出来,“看这眉眼跟柯敏大姐有八分像,剩下两分像赵川。他的中文名字叫赵迁,正是多多那孩子的大名。曲-副-市,用不用发通缉令?”
“孩子还在他手里,我们不能妄动。”曲寞沉思着说,“眼下他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我们终于不再一味被动了。可接下来会更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孩子们就会有危险。你让所有人都停下调查,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陆离郑重的点点头,曲寞又给以柔打了电话回去。
“我不能回家,靠你一个人跟他周旋了。”曲寞带人去天桥附近调查,警车在南江各个街道飞驰,所到之处警笛刺耳。
以柔听见他的话,知道凶手应该快联系她了,不由得有些紧张。
“是不是劫匪要赎金了?”曲妈妈看见她就坐在电话跟前,手里还攥着手机,不由得问着。
“应该是快来电话了。”以柔面色凝重,“一会儿电话响我来接,你跟爸爸不要出声。”
曲爸爸和曲妈妈听了连忙点点头,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就在他们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座机突然响了。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一般,留下的两个民警赶忙过来,先接通了监听设备然后示意以柔可以接听了。
以柔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电话,里面立即传来一个声音,“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开车去步行街的华商广场前面,中间有个电话亭,在那里等我的电话。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甩掉警察,不然......”电话说到这里就被挂断了。
“商科长,时间代太短我们追踪不到位置。”旁边的民警非常遗憾的说着。
以柔哪里有心思听他说,抓起车钥匙飞奔出去。曲妈妈和曲爸爸在后面追出来,却只看见她跳上汽车飞驰而去。
曲妈妈忙着跑回去给曲寞打电话,那两个民警开车去追。
以柔的车速不是一般的快,从后视镜里看见警车远远的追过来,把油门踩到底。警车被她甩在后面,她一边开一边看表。车子停在华商广场附近,她飞奔进去找到中间的公共电话亭。
正好二十分钟,她来不及喘气,电话突然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她伸手摘下电话,“喂......”
“呵。”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一声轻笑,“把你身上的监听设备扔在地上,还有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