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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啊,他脊椎断裂,她无法想象,他那时候不足二十岁,人生刚刚开始,他有没有想过,以现代的医学是不可能治得好这种病的,他要是永远站不起来了,他是不是就要瞒着她一辈子?
她怎么不恨?他让她享这世间所有的福,却不肯让她陪着他受罪,原来,他就是这么爱她的吗?
这样的爱,对她来说,何其不公。
陆寒筱扑在他的背上嚎啕大哭,陆遥风只觉得一颗心痛得他连呼吸都困难了,他要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她却不让,他要解释,她却根本不听,她哭得累了,身子要挂在他的身上了,他就越发不敢动弹半分。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再也不想了!”
陆寒筱说完,转身就朝山里跑去,陆遥风吓得忙跟了上去。就算是化境,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天气里,依旧是危险重重。
入夜之后,白毛风呼呼地吹,零下几十度的温度,陆寒筱若不是气急了,根本就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你别跟着我,你别跟着我,你要跟着我,我就再也不要回去了。”陆寒筱到底有些冷,她的脸上,如有刀子在割一样,眼泪还没有流出来,就已经冻成了冰棱子,她一张娇嫩如花儿般的脸,此时全是血痕。
陆遥风看到,几乎是呼吸一滞,抬手一挥,一道先天元气结成的屏障就在她的身后,一来阻拦她,不让她到处跑;二来,也为她挡住白毛风。“小小,这山里很危险……”
“危险?你是瞧不起我吗?你脊椎……受损都能够进山,我为什么不行?我就这么不如你?”陆寒筱因为愤怒,因为失望,而失去了理智,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忍心说出陆遥风脊椎断裂,而是说脊椎受损。
陆遥风怎么可能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纵身上前,一把将陆寒筱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是如何拳打脚踢,她呜呜地哭,她每一声呜咽,都是一把刀在割他的心,这比他当年脊椎断裂还要痛,他低下头,攫了她的下巴,吻下去,堵住她的哭声。
陆寒筱先是拼命挣扎,也不知道她伤了他哪里,听到他吃痛地一声闷哼,她就压抑了心头的怒火,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她再也不想要回应他,他吻她,不管他多热烈,如何挑逗,她都忍着,再也忍不住的时候,她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陆遥风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唇,他将她拥在怀里,他闭上眼,“我是在边境的时候,被一棵大树压下来,压断了脊椎。那时候,我应该是中了他们的埋伏,一开始不太严重,后来,我不想被俘,就从悬崖上跳下去,被救起来,就成了后来的样子。我让萧家的人把我送到这山里来,当年,师父就是在这里晋入先天之境。我是抱了希望,只要晋入炼气还神的阶段,我就能用元神重塑肉身。”
他一口口啄在她的脸上,“小小,你十岁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你,后来我知道你我不是兄妹,我更是不可能对你放手,我想做你的男人,我怎么能让自己那个样子,不是站在你的面前向你求婚,而是躺在你面前,成为你的累赘?”
他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陆寒筱听了,不但没有开心一些,反而眼泪落得更多,她抽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再也不能站起来……”她抬眼看他,借着月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你是不是就不会回去了?”
她看到陆遥风脸上闪过一丝痛,便知自己猜对了,其实,她不用看他,就知道,他一准儿是这么打算的,四年,他消失得那么干脆。她气得一转身,要扭身不去看他,他却不让,紧紧搂着她,“小小,小小,我怎么能没有你?就算我不回去,我也是要看到你的,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从一开始,从你开始主动牵我的手,你要我背你的时候,我就不想,不想再放下你!”
他闭着眼,一颗心都在颤抖,“我爱你,爱你,我的宝贝!”
他含着她的耳垂,感觉到她的人全身都僵硬,他就知道她听进去了,他环着手在她的胸前,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捏着她的掌心,“要不是你,我肯定是要放弃的,我一个人,活下来还是就那样一辈子,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你,小小,一直都因为你,我答应过你,会接你回来。当年,我亲手把你送走,我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要说了!”陆寒筱抬手捂住他的嘴,她当年被送走,不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她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你要答应我,陆遥风,你要答应我!”
“我答应你,宝贝儿,你说,我都答应!”陆遥风感觉到她依恋的心,就松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来,让她把自己搂得更紧一些,他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在他耳边说,“你答应我,以后,不管贫穷,疾病,忧愁,痛苦,你都不要离开我,要让我守在你的身边。”
他怎么舍得?可他却无法拒绝,他点头,在她耳边承诺,“我答应你!”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今以后,珍惜自己的身体,为她保重,不要让自己贫穷,再苦都要坚持下去,不让她为自己担忧,让她快乐,不要将她置身于痛苦的境地。
“我答应你!”心中有了决定,他坚定地承诺,“宝贝儿,以后,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怎么舍得与你分开?”
他与她心意相通之后,还要怎么分开?他寻寻觅觅生生世世,不知道等了多少轮回,等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让她离开他的左右?“所以,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宝贝儿,跟我说,爱我!”
他听到她说“恨”,就有如一把刀在片片地割他的肉,片他的心,他攫住她的唇,重重地吮吸,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开始蛮横扫荡,贪婪地吸着她的气息,要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血肉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