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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飞快,褚越每天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家陪老婆未出世的孩子越来越多,冬天很快来了,涟漪的肚子也终于有了一丝的弧度,因为害怕冬日太冷,所以褚越故意照着冯家的样子,在厢房那边起了炕,冬天两口子就直接般到这炕上。
杜氏前几日如愿般到了县里,就买在距离涟漪家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二进的小院子,前主人因为是要举家回南方,所以急着出售院子,被冯通柱听到后捡了漏,房子新盖的不久,所以只是将屋子里重新安置了一下,一家子就收拾了东西般了进去。
这次住进来的不包括远弘,因为温颜的姥爷前几日喝醉了酒,和人闹起了脾气,大晚上的在院子里舞枪弄刀的,就是为了证实自己老当益壮,等被一阵风吹过落了汗后,次日就得了风寒,这两天在炕上起不来了,大哥大嫂放下了手中的活,侍疾去了。
小绒毛因为年纪太小,刚刚满了周岁,自然是不适合带着她过去。
杜氏要忙着榭雅的婚事,这几日也着实没空看她。
涟漪心疼她娘,于是让人把小绒毛还有不段叫嚣着要来自家住上一段日子的二妹给接了过来。
这会三个大人围着一个小的,坐在炕上吃着柿子。
榭雅看被裹在包袱里睁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的侄女,手指蘸了点柿子肉,往她嘴里塞去。
那个小东西吧嗒吧嗒嘴,想必也是对这个甜滋滋的东西喜爱的很,两只小肉白的手抓着她的手指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软软的舌头不断舔着她的手指头。
“你别抓着我了,我再喂你点”小绒毛长大了,除了一张小嘴还有眼睛像温颜以外,别的地方都好像是从涟漪身上复制下来的,如果不是‘有奶便是娘’这句话太过于深刻,估计那小东西现在早就长在涟漪的身上了。
“这次趁着你大姐也在,咱们也好整理整理你的嫁妆”杜氏先前因为嫁过一个闺女,所以第二次看的就有些成竹在胸,所以这次也没有丝毫的手忙脚乱,嫁闺女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如今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杜氏先前对二女婿是很不满意的,因为这人有不告而别的前科,而且还不怎么有出息,当娘的自然舍不得闺女受罪去了。
可是,后来一件事,却将杜氏的想法给改变了,因为在一个月前,正是天上刚开始飘雪花的时候,榭雅那丫头还没回来,自己和冯通柱自然是着急了,可是就是如此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去找闺女,怕坏了姑娘的名声。
偷偷的让田桂花赶上驴车去县里通知了褚越,这才开始低调又不失规模的寻找。
最后是丛涛背着二丫头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天都乌漆墨黑一片,心急火燎的开门,看见的只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如果不是这人提前开口的话,杜氏还以为家里来了个大狗熊呢。
榭雅对杜氏她娘后来的复述很是不满,将手里的柿子喂到小侄女的嘴里后,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指头玩。
“娘,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啊,啥就是狗熊啊,感情你眼里就待见姐夫是吧,那感情好,等我们成亲了直接往京城里走,省的在这碍你眼”
杜氏憋着一口气险些没出来。
得得得,大的惹不过小的也惹不过,还是乖乖的嗑瓜子吧。
涟漪摸摸肚子,对两人的剑拔弩张完全呈忽视状态。
这会看着两人斗嘴斗的厉害,自己却在猜测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应该说,所有的母亲都会说,无论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当娘的都会好好的爱他(她),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们对怀里孩子的性别感到好奇。
她曾经说要给孩子占卜一卦,可是褚越知道后,那脸黑的就跟煤炭一样,那两天看她看的怪严实的,后来才知道,是害怕涟漪因为揣测了天机遭受啥祸端,连累了孩子。
涟漪笑话他胆子小,可是自此后也没敢真的这么做,其实,她胆子比他还要小吧。
自己家的八卦暂时还没心情挖,涟漪努力将视线移到那谈论正欢的母女两个。
“哎呀,娘我没啥跟你说的,你快出去,我找大姐有事”
两个人话题谈不到一块了,这会有些恼了。
正巧外面田桂花交代小厮去学堂里接小宝回来,杜氏往怀里塞了一把瓜子道:“你爱咋的咋的,我去接小宝了,跟你说话我还怕折寿呢”
榭雅也是气冲冲的模样。
小宝一个月前被褚越亲自送到了县里的学堂,听说这个先生很有学问,只不过命运不济,曾经考了三次举人都没考上,也就熄了这个心思,可是这大兴县的县令和他是同窗,知道他的为人学识,好言相劝才把心灰意冷的他请出来,教导这些学子们。
小宝所在的这个年纪里,大多都是小资阶级的一类,毕竟是官府办学,收的钱虽然不能说多,但决计是不会少了,知道这人学问不差又是官府办学,一时间险些没挤爆。
有县太爷在那摆着,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沾点福气考上个一官半职。
于是就造成了这班里学子的年龄分化极大,大点的十岁,刚被家里送来启蒙,小点的也就是像小宝这个年纪,也就六七岁,先前小宝在褚家住了一阵子,耐不住杜氏整日叨叨想儿子。
这才搬到了县里。
这会又因为商量榭雅的婚事,暂且也都聚在了涟漪家。
等马蹄子的敲打在石板上的声音越来越小,涟漪这才将视线转到妹妹身上。
面上是了然的神色,将包裹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绒毛给放出来,替她活动了活动软软的四肢,于是这不省心的丫头开始在炕上拖着自己的尿布开始乱爬。
炕边上被厚厚的被褥给遮挡住,凭着小绒毛现在的实力是翻不下去的,所以只是时不时的把眼神投过去,姐妹俩开始交心。
那天榭雅说是两人碰到了土匪,所以才回去晚了,恰巧丛涛又救了她一次,自己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的婚事。
这话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小姐有情有义,为报恩嫁给恩公,但是和她从一个肚子爬出来的涟漪自然是不信的。
如今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哪里就有了那么多的土匪强盗,而且这丛涛怎么每次露面的时候都会碰到二妹落难时候,还能及时出手相救?
虽说怀孕傻三年,她这话要是能信的话,那自己确实是该安生的不理会别人的闲事了。
“你这次请人花了多少钱?”涟漪从盘子里拿了一个冻梨,自己吃的开心。
因为肚子里多了一团肉,所以褚越现在严禁她吃任意一点凉东西,这会趁着他没在,过个瘾才好。
果然,就在她刚说完的时候,榭雅就立马抱怨道:“那我专门托姐夫给我找的地痞混混来演戏的,可是丛涛大哥太能打了,有好几个人牙都被人打掉了,我足足多花了一倍的价钱呢”
怪不得呢怪不得,涟漪咬了一大口的冻梨。
笑的意味深长,她就说了,依着妹妹的性子,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大姐,你现在学坏了啊”
榭雅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涟漪不可置否。
榭雅有些颓败道:“好了好了,都跟你说了,这人,唉,这人就是个木头,先前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我就着急了,我说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唉,那人可好,真的就不敢跟着我了,每次我出门的时候都在百步外守着,好像我是那个吃人的老虎,人家是苦主似得”
“然后呢?你就想了这个法子?”涟漪疑问道。
“其实也不是啊,你想啊,我原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着折磨他,可是那人也呆,折磨起来自己可是个中好手,都快入冬了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薄薄的一层布,也不怕把自己冻死”
涟漪笑笑,继续听着。
“呐,后来我就想啊,这人将来反正是要我来折磨的,所以还不如早早收到手心里,省的他再蹦跶,所以我就找了好几个人,假装要打劫我,也让那人着急着急”榭雅想起那晚丛涛将自己背在身后不顾一切的飞奔的时候,这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涟漪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吹了吹热气,碧绿的茶水间映出了涟漪笑的得意的脸。
在桂香楼二楼,一个雅致的包厢内,两个大男人坐在桌子的对面,脸侧是开的展的不能再展的窗子,先前还有两个衣着单薄的姑娘在这抚琵琶唱曲儿,后来还是抵不过这严寒,红着鼻子娇羞跑了出去。
丛涛端起杯子,感激的朝对面的褚越道:“这次谢谢褚兄的帮忙,还希望和那几个兄弟说声抱歉,改日请出来吃酒,丛某那日下手有些狠”
褚越摆摆手,“兄弟们都是明白人,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如愿抱得美人归,倒是可喜可贺”
丛涛脸上泛起了貌似是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次榭雅自以为褚越和自己是盟友,却不料这人早早就‘兵变’转向敌方的那一阵营,说是他俩找人来给丛涛下马威。
倒不如说丛涛两人配合着榭雅,跟她唱了一出戏?
真真假假,只要结果达到了,谁在乎这里面的过程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