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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虽说不富裕,但爷爷毕竟是个手艺人,会做衣服,所以从小到大,我也不缺吃少穿,爷爷藏起这三枚金元宝,肯定有玄机。
那本古书,颜色发黄,我轻轻的将古书捧了出来,动作轻盈,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这本书。
来到方桌前,我将蜡烛固定好,这才慢慢的翻阅这本书。
可刚仔细看了一眼,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个残卷,而且没有标明页码,我看了一下这本书的侧面,估计这一部分应该是整本书的三分之一,而且是开头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不知所踪。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没从第一页开始看,当即直接把书翻转了过来,果不其然,最后一行写着这样一段话。
“若来人双脚离地,制作衣衫必要轻盈,否则。”
到这,就完了,后边的话也找不到了,我纳闷道:“爷爷留下这本残卷干什么?文革时期,破四旧之时,很多古书都没了,爷爷为啥还藏着这本残卷?”
联想到这里,我从第一页开始翻看,上边的文字,有许多繁体的,也就是老写的,不过我大多都能看懂。
刚看了第一页,我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本书中所写的内容。
原来这本残卷中,竟然写了很多关于制作衣服的秘术,给人做衣服,该怎么做,该下什么咒,给鬼做衣服,该怎么做,该下什么咒,说的一清二楚。
就拿其中一个例子来说吧。
书中所言:人有三昧真火,若要害人,便可在衣服肩头的布料中抹上猫尿,亦可将牛粪烘干点燃,用烟雾熏上一刻钟,待人穿到肩头上,便可压灭其肩头真火,从此,霉运连连,若是运气背到了极点,很有可能直接被恶鬼索了命去。
对付鬼的也有,这个写的就有点玄乎了,让我看的不知真假。
给鬼做衣服,若想收了他,便可在衣服后背上,刻画道家符咒,衣服烧成灰,穿到鬼魂身上,就再也脱不下来,鬼魂不可隐身,没有法力,任其宰割!
我越看越觉得诡异,忍不住就一直看了下去,看到最后之时,竟然有一段话,描述了爷爷留下来的这把木剪刀。
我刚看了第一句,就他妈差点把书给仍了!
书中所言:万人坑中有奇木,名为阴牙,阴牙若为梳,可梳鬼发,阴牙若为剪,可裁殓袍,阴牙若为镜,可照游魂。
后边爷爷竟然用笔做了介绍,就是说万人坑里边,经常在尸体堆里长出一种奇木,名字被称为阴牙,而用这种木头做成梳子,连鬼都能用,如果做成剪刀,不但能做殓袍,还能给鬼做衣服,如果用来镶嵌镜子,能使镜子照见鬼魂。
咕咚一声。
看着面前的烛光,我咽了一大口吐沫。
我联想起了爷爷的那条铁律,活人衣,白天做,死人衣,晚上来,不管给多少钱,他都不会打破这条铁律。
所以他有了一个名号,阴阳剪。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给将死之人做衣服,难道,他真的给鬼做过衣服吗?
他还告诉我,在我和小花结婚的时候,将这木剪刀放在小花的枕头底下,难不成,小花是鬼?要用这木剪刀来克她?
我正疑惑不解,忽然有人敲了敲我家的木门。
我一个激灵,差点蹲坐在地上,当下赶紧压低声音问道:“谁啊?”
外边没有立刻传来声音,过了约莫五六秒钟,才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呀!”
这声音娇俏玲珑,像是大家闺秀,没有山里人的那种粗犷。
“你是谁啊?”我又问。
“你开开门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呗?”外边的女子似乎在故意跟我调笑。
我在脑海里想了想,听声音,不像张寡妇,张寡妇的声音有种女人特有的成熟味道,这么说吧,就是****。
而且也不像小花的,小花的声音比较纯,也没这么有磁性。
当然,要搁在山里人来说,这声音不是啥有没有磁性,就是骚,就是欠折腾。
我收好了这本书,又将那三个金元宝藏到了抽屉里,这才拍掉双手上的尘土去开门。
嘎吱。
门拉开了,而我却吓了一跳!
一个妩媚女子,正站在我家门口,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她穿的衣服像是一件戏袍,而且很怪,怎么说呢,就像唱戏的一样,但那戏袍都是宽松的很啊,她身上的衣服却特别紧,让身材包裹的特别好,前。凸。后。翘。的。
而且那衣服紧的有点不自然,像是紧紧的贴在肉上,她对我点头笑的时候,那衣服也是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就像是她身上的一层皮。
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随后问道:“阴阳剪先生呢?”
阴阳剪先生?
来找我爷爷的人,要么喊老杨,老么说老杨头,但从没听谁喊过阴阳剪先生。
我没说别的,只是问了一句:“你找我爷爷什么事?”
那女子从身后的荆篮里,拿出一叠黄纸,说道:“我找他做衣服呢,让他给我再做件花衣裳。”
话音刚落,我感觉自己老二一颤,差点就吓尿出来了。
拿一叠烧给死人用的黄纸,来我这做衣服?
我的身体都开始有点颤抖了,我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见我这样,笑道:“这么多年没来过了,没想到阴阳剪先生都有孙子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呀?”
说真的,我不是不想拒绝,我特么的根本不敢拒绝啊。
这一刻,她是个大美女,我要是一拒绝,说不定下一刻就是一具吃人的骷髅了!
我又不是茅山道士,分不清这货到底是鬼还是人,不过她进屋的时候,我刻意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还好,她有影子!
爷爷跟我说过,鬼魂都是没影子的。
到了屋里,我给她倒了杯水,她没喝,只是将那些黄纸递给了我,笑道:“阴阳剪先生对我恩重如山,你是他的孙子啊,那我就喊你小弟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感觉手中的黄纸,比炉碳都要烫手。
见我愣在原地,她歪着脑袋问:“你咋不动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