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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第一次在梦里遇见那个人时,他还在部队进行日常训练,训练到一半,队长喊他出列,说上面来了个上级军官,要和周悦见面谈点事情,还有东西要交给周悦。
周悦当时很奇怪,因为他那时刚加入特种部队不久,并不认识什么上级,加上他是从新兵营里被直接提拔上来加入特种队伍的,成绩过分优异的他那时候遭到很多同期人员的眼红和嫉妒,还有不少人觉得他是走了关系才进来的,除了小队伍的队长和小队几个兄弟愿意罩着,其他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所以被叫去时,周悦心里直犯嘀咕,等见到那个上级以后,周悦就更奇怪了。
他并不认识这个军官,但对方却一见面就自来熟地喊出了周悦的名字,然后请旁边带周悦过来的队长出去了,说是要和周悦单独谈。
看到这个上级军官的肩章,本着对上级要敬重的心理,周悦常规地给人敬军礼,礼貌询问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然而这个军官啥事情都没有跟周悦说,就是塞给了周悦一个小玩意儿。
一个十字架小模型,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十字架上还缠着一条细小的黑蛇。
拿到这个模型时,周悦万分不解,在军队这种要地,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一个充满了宗教意味的小玩具?虽然上面似乎不限制军人信教,但也不会特意去招收信教的人进队伍。
因此周悦开口了,他问这个军官为什么要给他这个十字架。
而那个军官回答说:“这是你父母托我给你的。”
周悦那时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他这些年打算和家里慢慢断绝来往,他狠心将那对生养他的父母抛之脑后,甚至决定忘记他们,当作这辈子自己只是个孤儿,从来没有过父母。
周悦如此狠心的原因,是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父母其实也从未将他看作是孩子,他们把周悦当作是物件、是工具……甚至是宠物,他们将他们的规则强加在周悦身上,把他们没有完成的事情丢给周悦去完成,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周悦必须去做,他们认为错的事情周悦绝不能碰,他们擅自决定了周悦的过去和未来,并且从未想过询问周悦自己的想法。
当周悦把自己的家庭背景简单告诉同期一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兄弟时,那兄弟对周悦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确定你父母不是把你当成狗来养吗?让你坐你就坐,让你站你就站,让你往东你就绝不能往西,未来还要摇着尾巴给他们拼命挣钱养老,随意让他们挥霍你的青春活力。兄弟,这世上真不是每个生养了孩子的父母,都能叫‘父母’,他们除了给你钱和吃的,有给过你任何类似亲人的关怀吗?”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周悦前所未有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现状,他觉得他这位兄弟说得很对,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他必须义无反顾的离开那个家庭,因为他确确实实……从未在父母身上感受到过所谓的“关怀”。
父亲从来除了工作,就是给周悦添加各种任务,给他安排一个又一个的目标,成绩不能落下,考试必须过关,要参加各种培训班补习班,任何比赛都必须是第一名。除了这些,父亲就几乎不会出现在周悦面前,周悦甚至从未见过父亲有除了板着那张脸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至于周悦的母亲解竹,也几乎没什么两样,她年轻时就是周悦父亲工作上的助理,嫁入周家以后更是整天围着周家的工作、人脉圈,还有上流社会的那些琐事忙前忙后,她也没有给过周悦多少笑脸,从来都是冰冷表情并和他保持距离,就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母子这样的关系,周悦小时候她还会抱抱周悦,长大后简直如同遗忘了自己还有周悦这么一个孩子。
周悦觉得自己父母之间也根本没有存在多少感情,记得小时候,周悦看见父母单独在一起,基本上他们也都在谈工作,母亲站在父亲身边时仿佛不像个妻子,仍然是一名秘书或助理的角色。他们忙碌起来通常不在家,家里的佣人和做饭的阿姨都比他们更加亲近周悦,
后来周悦借口入伍逃离那个冷漠的家庭,来部队这么多年,父母的身影在周悦心里逐渐变得遥远起来,今天这个军官突然来访,把这么一个东西塞进周悦手里,说是他父母给的,着实让周悦惊奇了一把。
那军官也没有告诉周悦他父母干嘛给他这种东西,转身就走了,周悦只好拿着这个十字架小模型回去,虽然检查不出这个十字架小模型的异状,但这东西也给周悦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他原本打算扔掉,但思来想去,又有些不舍。
他来队伍这么多年,他父母也不是没有来找过他,但找来时,都是来训斥周悦的。他们要求周悦必须尽快离队回家,因为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周悦去做。他们反复强调他们培养周悦这么多年是为了周悦的未来,家里那么大的公司不想办法接手,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受罪之类的话语。
周悦听来听去,觉得父母的话里头,每一句都无不透露着这种意思:快点给我回去工作干活!
周悦听着就笑了,觉得他那位兄弟说的话可真真没错,他父母还真是把他当狗养……或许连狗都不如,周悦只是个为了他们周家企业而特意培养出来的工具。
可纵然他已经如此清楚明白,周悦内心深处,仍然还存留着一丝对父母的渴望。
当天晚上,周悦把玩着手里这个十字架模型很久,虽然那个军官告诉他这是他父母给他的东西,然而周悦心中有数,他知道这东西绝不可能是他父母给他的。
因为周悦了解他父母的性格,他父亲、母亲都不是那种,会莫名其妙拿个这样不知所谓的小玩意儿来送给他的人。所以,要不就是有人故意耍他,或者是那个把十字架送给周悦的军官在说谎,但为什么要说谎呢?这十字架玩具又有什么意义吗?
不明所以的周悦又仔仔细细检查这个十字架模型检查许久,它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了,不管是材料质地,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异状,也没有暗藏任何机关,检查不出问题的周悦索性就将其随意放在自己床头柜子上,结果当晚周悦睡着以后,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周悦遇见了他念念不忘多年的初恋情人穆钦。
梦境里的穆钦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礼服,打扮得非常漂亮,梳理得服帖的头发,明媚的黑眸,干净的脸庞和温柔的笑容。
他朝周悦伸出手来,说要带周悦去一个地方。
周悦在梦里看见穆钦就高兴极了,虽然以前他也经常会梦见穆钦,但周悦以往的梦里,穆钦看起来总是朦朦胧胧的,和他隔着一层似乎很容易打破却又固若金汤的隔膜,但是今天的这个美梦里,穆钦看起来非常清晰,清晰到他脸上的每个表情,他漂亮的眸子,他的眼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周悦被这样的穆钦给深深吸引住了,理智像是被鸟儿衔着飞走了,他神魂颠倒地把手伸出去,跟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穆钦”走,他懒得思考“穆钦”会把自己带去哪儿,他觉得……反正这个世界只是他的梦,既然是梦,那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然而这个梦似乎不受周悦的控制,梦里的“穆钦”穿越了白茫茫一片的雾,把他带到一处十分荒凉的……像是某种古老遗迹的地方。
这个遗迹有坍塌的雕像和石柱,被摧毁的大理石屋顶,和一些散落在地上却还燃烧着火焰的火柱石灯。巨大遗迹坐落在一片荒芜的枯树林当中,被树木和腐烂的枝叶所掩盖,天空漆黑一片,不见半点星辰,却有一轮浩瀚明月挂在半空,银色月光洒在破败的遗迹上,整个场景如梦似幻,像是那种顶级艺术家在画布上雕琢出来的画中世界。
在如此美丽的梦中,“穆钦”拉着周悦的手,领着他步入了这片遗迹。
而在遗迹中间,银色月光的照耀下,周悦看见那片宽阔的空地上有个巨大的、类似某种王座一样的座椅,那是用石头和冰晶雕刻而成的王座,椅子上还缠着一些黑色的藤蔓,藤曼上盛开着血红的鲜花,甚至有一些蝴蝶围绕着鲜红的花朵偏偏起舞。
这个美丽的王座如此具有诱惑力,周悦看见它以后就情不自禁被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然后他身边的“穆钦”,也在周悦耳边蛊惑他说:“那椅子很漂亮吧,你去坐一坐怎么样?”
以为在梦中就能随心所欲的周悦觉得,坐一坐这张椅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听从了“穆钦”的蛊惑,朝着那个缠绕着黑色藤蔓的冰晶王座走了过去,但是他刚刚走出了一步,身边的“穆钦”就截住他,并伸手把一张卡片塞进了他的手心里,同时说道:“带上这个,这是王者的象征。”
周悦低头一看,发现“穆钦”塞给他的是一张纯白色的卡牌,正面一片空白,背面则有星空和五芒星的花样。
周悦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在梦里坐上这么一张莫名其妙的王座,但这是梦里的“穆钦”让他去做的,所以周悦去了,他拿着穆钦塞给他的白卡,走到了王座的面前,首先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王座的手扶,这张椅子大部分都是用冰晶雕刻的,只有下面的底座是大理石,摸上去一片冰冷,寒意刺骨。
不知为何,这份冰冷也让周悦混乱的意识有些清醒了过来,他觉得很奇怪,这个梦为何会如此真实呢?真实的废墟场景,真实的银色月光,真实的冰冷温度,还有背后真实的“穆钦”。
周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穆钦”。
那个“穆钦”正在对他笑,笑容夸张而略有点狰狞,看着令周悦有点不舒服,因为在周悦的记忆中,穆钦很少会笑得如此夸张狰狞,穆钦的笑容是淡淡的,穆钦很温柔,穆钦在周悦面前总是会摆出柔软的一面,收起他的菱角和锋芒,又乖又软。不过也正是因为穆钦总在周悦跟前表现的如此柔软,周悦那时才会愈发得寸进尺,才会扑倒穆钦,使出各种手段欺负他。
“怎么了?坐上去啊。”周悦跟前的这个“穆钦”对他说话,声音压抑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兴奋和激动,“坐在那个王座上,然后我们可以有很多事情慢慢聊。”
周悦就忍不住问:“你是谁?”
“我是穆钦啊,你最爱的穆钦,最爱你的穆钦。”那个“穆钦”这样说。
周悦摇头,他不解:“你不是穆钦,你不是……”
“我当然是!”那个“穆钦”一句话音调忽然拔高了,吓了周悦一跳,然后“穆钦”走上前来,走到了周悦的身边,抓住了周悦的手,他的语气又放低,变得柔和起来,他甚至往周悦身上靠:“我忘了我吗?我们高中那几年,你不被别人理解,不被父母体谅,只有我在你身边,我们那么幸福的在一起过,你要忘了这些吗?”
周悦下意识地反驳:“不,我当然不会忘记……我……”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对方声音带着摄人心魄的蛊惑,“你不爱我?你讨厌我?”
“没有,我不讨厌你……”周悦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穆钦”的眸子,他的眼眸确实是周悦熟悉的,一般无二的眸子。
“那就来我这里。”穆钦突然先一步坐在了那个冰晶王座上,他坐在那里,朝周悦伸出手,他声音低沉黯哑、眼神惑人心魄,他说:“来我这里,拥抱我。”
……
绝望乐园中。
“周悦?”穆钦伸手在周悦眼前晃了晃,周悦走神了,而且一走神就整个人都发着愣,看模样呆呆的。
为了让他回过神来,穆钦不得不伸手捏着周悦的脸庞,鼓起勇气在周悦嘴唇上亲了两口,果然亲亲有神效,被穆钦这么一亲,周悦立马将神游天外的神智拉回来,立刻反手抱住穆钦的腰,开始狂啃穆钦的嘴唇。
穆钦被他亲得脸上都是口水,不由恼怒地推开了周悦,愤愤道:“刚刚话还没说完,你就开始走神,现在还亲来亲去!”
虽然被穆钦训斥了,但周悦仍不依不饶地抱着穆钦的腰,一个劲地往穆钦身上蹭,一边蹭一边毫无节操地对穆钦说道:“亲爱哒,我们和平相处太久了,会被系统察觉到不对劲的,我必须要对你做一些压迫性行为……要不,我们一边做/爱一边聊天吧?”
周悦一席话让穆钦脸色通红,嘟哝道:“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根本没可能集中精神听你说话的好吗!?”
“那就先做完再说吧。”周悦显然忍不住了,把穆钦从长椅上抱起来,然后抱着穆钦去了前面的保安室,保安室里面有休息用的单人床,上面还铺着舒适但布满灰尘的床垫。
周悦把床垫弹弹灰尘,翻了个边,还拿衣服垫上,这才将穆钦往床上一推。穆钦此刻浑身瘫软无力,身娇体弱易推倒,只能就势往床上一滚,紧接着周悦压着穆钦欺身爬上,捏着穆钦的下巴又开始和穆钦深吻。
周悦和穆钦亲亲时超喜欢用舌头揪着穆钦的舌头不放,他舌头探进来的动作感觉很色/情,穆钦被他亲的头晕脑胀云里雾里,霎时间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一边亲亲,周悦还一边扒穆钦的衣服,首先就把穆钦的裤子内裤给扯掉了,手在穆钦的下面摩挲个不停,穆钦被他摸得浑身燥热,可是又感觉周悦在他下面摸索的手更加烫人,情不自禁扭来扭去想躲开周悦的手。
可是周悦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抓住穆钦的一条腿抬起来,那更加火热的东西便结结实实地顶在穆钦的双腿之间。
“别……”穆钦用发抖的手揪住周悦胸前的衣襟,哆哆嗦嗦地小声求饶道:“至少先……先润滑……”
“呵……”周悦一手掐着穆钦的腿,一手抱着穆钦的腰,嘴唇在穆钦的脸庞上摩擦,还在穆钦耳边温柔又无情地笑:“这地方可没东西当润滑,所以我只能让你痛了。”
周悦话音刚落,就冷不防往前一顶,穆钦顿时感觉自己下面被撑开了一些,其实没那么疼,但穆钦还是生理性地直掉眼泪,周悦见他哭,就凑过去舔穆钦的眼睛和眼泪。然后周悦按住穆钦的腰,更加用力的进入,感受着穆钦在他怀里颤抖的模样。
“可爱的小东西。”周悦搂着他,着迷地用手指描绘穆钦的脸庞,喃喃道,“哭吧……我爱你。”
说完,周悦贪婪地咬住穆钦的嘴唇,恶劣地将穆钦的呜咽堵在喉咙里。
来来回回地将穆钦在这张床上折腾了两回以后,周悦终于还是放过了他……这回周悦其实还算蛮克制自己的,并没有把穆钦做到晕过去那种地步,可是穆钦还是手脚发软动弹不得,只能让周悦把他抱起来,让他倚在周悦的怀里。
无力的穆钦也没力气开口斥责周悦的过分了,只好懒洋洋地抱住周悦的背,乖乖地趴在他胸口,他这种乖乖的模样让周悦喜欢得不行,很想把他压在身下再做一次,可是看了看柔若无骨、身上还青紫一片的穆钦,周悦只能咬咬牙把内心的欲望抑制住。
缓了好久,穆钦才缓过劲来,趴在周悦的肩膀上抬起头,对周悦说:“你刚刚走神,是想到了什么吗?”
周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抱着穆钦抚摸了一阵,他摸穆钦的屁股,那地方被周悦蹂、躏了两遍后湿哒哒的,周悦还把手指伸进去肆意玩弄,气得穆钦狠狠一口咬在周悦的肩膀上。
“你混蛋!”穆钦骂他,骂完以后不咬周悦的肩膀了,而是改咬周悦的脸,在周悦脸颊上留下清晰的一圈牙印。
周悦笑着随他咬,还凑过去舔了舔穆钦红润的嘴唇。
“我还想进去。”周悦的手还放在穆钦的屁股上摩挲,他压低了声音摩擦着穆钦的嘴唇,“想永远插在里面不出来。”
穆钦闻言,脸蛋鲜红滴血,趴在周悦怀里嘟哝:“你不要……说、说这么色的话……”
“为什么。”周悦一本正经好不害臊地问:“你不喜欢吗?”
穆钦把脸埋进周悦的胸口,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了:“没……没有。”
周悦就邪恶的笑:“那就代表你喜欢咯。”
穆钦又开始张牙舞爪咬他的脸了。
于是为了安抚穆钦,周悦抱着他顺毛了老半天,黏黏糊糊个没完没了,结果擦抢走火,周悦完全按耐不住,又压着穆钦做了一次。这回做完,穆钦感觉自己下半身基本没知觉了,大腿根处全都是周悦留下的那些污秽炙热的东西,肚子里也肿胀的,穆钦感觉他实在很过分,气得鼓着腮帮子,这回也不趴周悦身上了,推开了周悦,自己缩在床铺的角落里生闷气。
周悦只好又开始给穆钦顺毛,可怜兮兮地安抚道:“你不要生气。”
穆钦背对着他不说话,低着头露出白皙的颈子,赤/裸的肩膀上还有周悦亲吻时留下的红印。
“我爱你。”周悦忍不住对他告白,“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穆钦。”
穆钦听见他告白,这才微微测过脑袋来看周悦。穆钦眼睛红红的,看起来跟小兔子一样可爱,周悦情难自禁,从背后将他抱住。
“之前明明说要跟你逛遍整个游乐园的。”周悦笑道:“结果光顾着上你了。”
“我都没力气了。”穆钦气愤,小声道,“我的腿发软,都是因为你!”
“那我就抱着你逛遍整个游乐园吧。”周悦轻轻咬着穆钦的耳朵,“一边逛一边上你好了。”
穆钦拼命捂住脸:“你给我节制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