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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狠!
——虽然身体感觉不到痛楚,但那么多血,很吓人好不好。
“你不是人!”林茂开着银白色的跑车在黑夜里穿梭,他神态间是惯有的冷漠凉薄。
——呜呜呜,你骂我!贱受我跟你讲,我下次不给你特权了,让你死了就马上离开世界。
“随你!”
——你道歉啊,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林茂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没关系。”
——我让你道歉啊,不是我。
“废话太多。”
——嗷嗷嗷,我要罢工,虐文大神我要罢工。
“它听不见你的声音。”
——我不理你了。
小黄书瘫在副驾驶位上,做躺尸状。
林茂眼睛微斜,他眸色深黑:“郭江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睡着。
“十秒钟,十、九、八、二、一。到时间了。”
——七六五四三呢?你吞了?
郭铭翼被人堵在地下停车场里,他早有准备,也预感最近不会多太平,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还是失误了,失误在不该太自傲,以为仇家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可现在,他们不仅明目张胆,还直接拿着砍刀,在外面等着他出去。酒店这边的电梯停运,而对面的楼梯出口,堵着五六个提刀的打手。
郭铭翼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前,就给自己在外面的人打了电话,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他的人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郭铭翼十分确认这一点。他这边剩两个人,一个胳膊受伤,血流了一地,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冲出去,也许还能拼出一条活路。郭铭翼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下属,让他们让开。
“老板,不行,不能出去。”未受伤的那名属下不肯让开。
郭铭翼冷冷瞥了他一眼,绕过属下身体,朝拐角外面走。
他的忽然出现,让停车场里搜寻他的人都在一个瞬间后,犹如发现猎物的鬣狗,凶猛地扑了过来。
郭铭翼转动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捏着指骨,当第一个打手冲过来时,他身体一右侧,快速躲过对方凌厉的一砍,拳头紧握,出拳就是一击,直接砸在打手下颚上。
打手口腔内牙齿被打落了数颗,第二个,第三个打手一同挥刀,郭铭翼右手擒住一打手腕部,左手反抓刀柄,往后一按,刃身与劈砍下来的另一把刀直接对上,发出了锵地脆响。
郭铭翼提脚,狠狠一踹,将第二个打手膝盖骨踹裂,夺走打手握着的刀,斜划上去,第三个打手措手不及,胸口一条血痕迅速蔓延。
旋腿横踢,第三个打手被郭铭翼踢中脑袋,身体飞出三四米远。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打手一窝蜂涌上来。
郭铭翼虽然反击很迅速,但双拳难敌六手,后背上被砍了一刀,加之越来越多的打手加入,虽然他这边也有两名部下,但郭铭翼用眼角光去看了下他们,有一个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另一个,也摇摇欲坠。
咔哒!拧断一个打手的胳膊,郭铭翼被逼退到了身后的墙壁边,围拢过来的众打手,个个都眼睛猩红,谁杀了郭铭翼会有两百万的钱拿,每个人都想要那两百万。
打手们挥舞起手里的武器,向郭铭翼齐涌上去。
轰!一声巨响,出口处的栏杆被直接撞断,然后是汽车因为急速停止,轮胎刮擦地面造成的刺耳声响。打手们手中动作有片刻停止,就是这短暂的停滞,给了郭铭翼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他两步跨上去,同打手们混战成一团,虽然身上挨了数刀,但倒下来的打手更多。
凭空出现的跑车在一个急刹后,停在打手们身后,车门由里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纯黑衣裤的青年,青年容貌俊逸,身姿钢骨挺拔,他右手自然垂在身侧,其间握着一根同样通体漆黑的甩棍。
在看清楚青年的模样后,郭铭翼心口猛地一紧。只是青年下车后,却是一眼也没有看他,青年提着甩棍,往他这边快走。
其他打手也发现了青年的存在,一些人开始转移目标,将刀刃对向青年。郭铭翼捂着手臂上渗血的伤口,倒靠在一辆汽车门边。
就在他几米开外的地方,一场激战缓慢上演。
漆黑的甩棍在林茂手里,被发挥到最大功效,每一个打击,都能让打手们痛嚎。林茂知道攻击哪里能让打手快速失去战斗力,他都往打手的手腕,脖子等地方重击。
同郭铭翼不一样,前者直接用力量,林茂则多是靠技巧取胜。
横七竖八倒下的打手已经有三分之二,林茂还在继续战斗,不时有刀刃落在他肩膀后背,转眼,握刀的人就会被他一棍子打趴下,林茂神色肃穆,一双黑眸幽深,泛着冷寒的光芒。他孤身站在战场中间,犹如嗜血的修罗。
郭铭翼休息得差不多了,感觉周身力气渐回,他从地上捡了一把钢管起来,加入面前的战斗里。
两个人互相照应着对方,一时间到轻松了不少,周围的打手慢慢减少,而停车场外面,也有了其他汽车驶入的声音。
郭铭翼踹飞一个打手,林茂甩棍直击攻击者脆弱的颈骨,忽的,林茂看见一个人鬼祟地偷袭郭铭翼,林茂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出离意识,闪身上去。刀刃刺进林茂腹部,林茂抽回打在另一打手身上的甩棍,举着棍子就往捅他的人面上打。
不过晚了一秒钟,那人被郭铭翼一重拳砸中面额,鼻骨当场凹陷,惨叫着痛苦呻、吟。
一辆霸道的路虎从停车场外开了进来,堪堪停在郭铭翼身边,车门快速打开,里面的人大叫。
“老板,快,走啊!”
郭铭翼转身将腹部鲜血直冒的林茂劈手抓过来,拦腰搂着人往后车座里塞,跟着他也迅速坐进去。
下属转动方向盘,将车子调了个头,嗖地横冲出车库。
林茂双手按着自己伤口,但完全止不住血,鲜红色的液体不断从他指缝往外面流动,他脸色惨白,嘴唇也几乎没了颜色,他两只眼睛虽光芒依旧,不过落在旁人眼里,直觉得他这是回光返照。
伸出手,郭铭翼帮着按压伤处,林茂倒在椅背上的头颅转过去,他看着郭铭翼,灿然一笑。
“郭江……,不,郭铭翼,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认出你。”
咳咳!咳!林茂嘴角咳出一缕殷红来,他没在意,也没去擦。
“对不起,那个时候你掉进河里,我没有马上去救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郭铭翼是恨林茂的,初中时期两人感情很好,经常一同约伴上学放学,然而有一天,他不慎失脚掉进旁边深水里。他在河里大声呼救,林茂不但不救他,反而转身就跑了,后来要不是路过的一个民工发现了他,他当时就死在那里,回家后,他发了一个星期的烧,等再回学校,他想找林茂问个清楚,被告知林茂几天前就转学走了。
郭铭翼认为这是林茂见死不救,差点害死他,怕他追究,所以偷偷跑掉。郭铭翼一直在找林茂,然后在前段时间,才总算查到了林茂的行踪。
他曾经从林茂面前走过,可林茂全然不记得他,甚至还和好几个男人勾搭在一起,郭铭翼觉得那不是他最初认识的林茂,他完全变了,所以郭铭翼准备报复他,他开车将林茂撞倒,用假意温情,俘获林茂的真心,再像林茂曾经抛下他一样,瞬间消失。对于林茂的身体,郭铭翼没有想法,被那么多个男人操、过,他嫌脏,但又得让林茂心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带着他的钱一样消失。
郭铭翼是不缺钱的,林茂那三百万还在卡里没有动过,只是一想到林茂也会同他过去一样,承受着被人遗弃的痛苦,他就觉得很有报复的快感。
但现在是为什么?
林茂找到他,不仅帮他逃生,还向他道歉,一点没过问他曾经的欺骗和离开。
说到底,林茂在郭铭翼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眼下,林茂以这样不可转换的形式,来到郭铭翼的身边,还为他受了伤。
郭铭翼只觉得内心大受触动,他尤记得林茂刚刚的一举一动,他面对众人毫无畏惧,凛然不屈,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害怕。这样的一个人,和最初见到的那个完全不一样。郭铭翼为林茂夺目的身姿所俘获了所有目光,他也是这个时候,渐渐意识到,他的恨意,其实多数来自爱意。
因为太喜欢,所以在被背叛的时候,才会那么恨。
林茂用鲜血将郭铭翼的恨意,洗涤了干净,剩下了,就只有拳拳爱意了。
“林茂,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医院。”郭铭翼见林茂眼帘盖了下来,对他说道。林茂睫毛细长,在微微颤抖着。
“还有多久?”
——二十分钟。
“我是说到医院。”
——不出意外的话,十分钟。
“……那就让它出个意外。”
——行。
林茂身体轻轻移动了一下,他声音变得很轻,笑容也暗淡:“我没有逃跑,铭翼,我那个时候没有逃跑,我到附近找人去了,我看到一个民工,然后哀求他过去救你,只是在回来途中,我掉进了山沟里,脚骨折,等我慢慢爬到河边时,你和民工都不见了。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医院,就没有去找你,等我回家,我爸妈因为吵架,在闹着离婚,我妈直接收拾了行李,将我连夜带走了。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你,铭翼,求你一定相信我。”
“我信,你别激动,不要激动。”郭铭翼握着林茂的手,大概是血流的太多的原因,他觉得林茂的手冰凉,像握着一根冰棍似的。
“谢谢,谢谢你不怪我。”
汽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后座的林茂和郭铭翼都往前扑去,郭铭翼及时将林茂身体带他怀里,自己则撞上前方座椅。
“怎么回事?”郭铭翼坚毅的脸上全是怒火。
“老板,前面修路,这里不能走了。”
“那换条路。”郭铭翼道。
“到医院就这条最近,换其他的,没有半小时到不了。”下属小心翼翼解释。
郭铭翼朝两边看,右边似乎有些楼盘,他料想那边应该有诊所。
“走那边。”
下属把车掉头,转过一道弯后,朝向右边行驶。
很不凑巧,走的路段因为修地铁,也封了路。
林茂眼皮一耷一耷的,精神开始涣散,他声音疲惫,像是随时都会昏过去:“我有点冷,铭翼,你抱抱我好吗?”
郭铭翼将林茂搂进怀里,他神色焦急惶恐,好不容易才和林茂解除误会,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心意,如果林茂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林茂将脸埋在郭铭翼颈边,他身体因为失血过多,细微战栗。
“我不想回去,我爸妈天天吵架,我不想看到他们,铭翼,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郭铭翼紧拥林茂的身体,他嗓音沙哑,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到的哽咽:“好,我不会让你看到他们,我们永远在一起。”
“谢谢,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高兴,我想一直都这样,一直……”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瞬间除了汽车发出的声音外,周遭陷入死寂。
“林茂,小茂!”
郭铭翼将林茂从身上移开,后者的头颅无力耷耸着,眼睛轻合,像是睡了过去。郭铭翼颤抖着手去试探林茂的呼吸,什么都没有。
从林茂身上流出的血,也蔓延到郭铭翼衣服上,整个车内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回去,不上医院了。”郭铭翼面部隐匿在阴影里,双眼里冒出来的噬人光芒,让前面的下属打了个冷战。
汽车又掉头,然后开往郭铭翼的住处。
郭铭翼家里客厅内有个两米长的鱼缸,一到家,他就让属下出去买白酒,而他则把林茂尸体放在地上,然后将鱼缸里的水放完,捞出里面的鱼、水草、石子等各种杂物。
当鱼缸清理干净,郭铭翼打横抱起林茂,托举他身体,缓缓放进鱼缸里。
属下们抬着数个酒坛过来,郭铭翼指挥他们把酒倒进去。
鱼缸再次被灌满,林茂尸体漂浮在中间。血液在水里蔓延开,很快将一缸池水都染了通红。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郭铭翼站在鱼缸外,目光深沉又带着癫狂地看着里面的人,他的下属们在他身后,面面相觑,都狠狠抖了一下,觉得他们老板,估计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