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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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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静嘉两辈子以来,就没有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又大胆的接触。

    上辈子虽说是嫁给了凌昔,可是毕竟她当时不懂事,身子骨也是弱的,除了凌昔偶尔有那么句关切的话,根本没有过多的接触。

    而现在她才反应过来,这辈子一回来,自己就和楚弈言牵了手,两个人还互相送了礼物,现在更是变成了大半夜的,楚弈言直接跑到侯府里来见她了。

    说是真的讨厌,那倒也不是。她感觉自己有些被欺负惯了,又被楚弈言讨好惯了的感觉,有那么点气性之后,随着楚弈言的三言两语也就没了。

    才待了那么一小会,楚弈言就走了。崔静嘉把自己的衣服褪下,这才正正经经的躺在床上,准备歇息。

    上辈子她宁死都不愿意嫁给楚弈言,她因为害怕楚弈言而不愿意嫁人的话也流传了出去。因为楚弈言那时候,本身就是一副黑脸,这话传出去,大家还颇为认同,对她影响倒是还好。

    可现在想来,对楚弈言的影响那应该是巨大的。

    原本已经定下亲事的姑娘,因为对方太过骇人而不愿意嫁过去,这样的名声当真是难听了不少吧。还有自家娘亲,原本和邵伯母是手帕交,虽然表面上说不会在意,可是心里难道真的没有疙瘩?

    很多事情,她下意识的忽略,所以某个时候想起来的时候,才会觉得格外的愧疚。虽然这辈子还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在崔静嘉这儿,却很难不去想自己曾经到底是怎么做的。

    也罢,这辈子她会努力对着楚弈言好的。崔静嘉突然有些窘迫的想到:只要楚弈言不要老做一些让她心惊胆颤的事情就好。

    楚弈言走了,这日子还是要照常的过下去。

    崔静嘉现在直接把应氏那一大家子人当作空气了,她已经发现,她的好脾气只会被人当作好欺负。从上次院子的事情来就能看出来。

    之前她也敲打过,可是终究都是只勤快两三天,之后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可是自从那日在那院子里立威后,连着好些天过去了,大家都还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看来,院子里的人倒是都知晓了她的脾气。

    既然和气要受人欺负,那她干脆冷着脸好了。应祖母为老不尊,两个婶婶也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的模样,特别是那崔晓晓,崔静嘉只要想着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那些书、那些画。

    这不是说小孩子不懂事就能揭过的,崔柔嘉也就比她大一岁,可是却进退有度,不会做那么让人讨厌的事情。退一万步说,哪怕不是侯府的小姐,只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有没有不听主人家的话,就把东西给撕了的么?

    教养!是要有人教,才会学会的。两个婶婶那般占便宜,又只当崔晓晓是个赔钱货,哪里会好好教那规矩。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崔晓晓面上呆的痴傻般,只要没了人却又自己疯的厉害。

    崔静嘉懒得想到底崔晓晓是怎么被教养的,现在她不去找崔晓晓的麻烦,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了。要不是念着这叔伯一家待不了多少时间,就算得到了道歉,那画也毁了,心血也废了,没有任何意义,崔静嘉或许还会去找那会那场子。

    这一家子的人,她是真的不喜欢!

    ……

    京城赌坊。

    崔继鹏和崔吉永两人慢悠悠的从那赌坊里走了出来。

    这赌场不分老少,虽然崔吉永一把年纪,可是在赌坊里像是他这样年纪的人也不是没有。倒是没有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

    最开始进入这赌场也是偶然,崔继鹏去了一次,赢了一大笔。之后渐渐的就开始没忍住,偷偷摸摸的来了。

    崔舒志派人盯着崔吉永几人,崔继鹏也知道这去赌场的事情见不得人,除了最开始赌的那次在崔舒志的人的注意下,之后的,他倒是认真的寻了个方法。

    打探了周围的环境,最终锁定了一个酒楼。当想要赌的时候,就来这酒楼。他倒是也会做戏,跟着那送酒的小二说了自己的来意,那小儿立刻就麻利把事情给办好了。

    给崔继鹏说了,这酒楼里哪一间屋子有暗房,只要从那房间内出去,就躲过视线了。

    崔继鹏实验了一次,故意装作在雅间里喝的烂醉的模样,然后躺在那雅间睡了一下午,发现除了最开始那下人会从门外看一眼之后,之后就不会再关注自己了。

    在再三确定真的不会发现后,之后胆子就开始大了,不止一次从这屋子里出去到那赌坊处。崔吉永是第一个发现自家儿子闲钱突然多了的人。

    最开始他还偷偷逼问过,知道崔继鹏是通过赌来的钱,气的差点把崔继鹏的耳朵给揪下来。

    可崔继鹏不服气啊,若是说他是输钱了的话,他倒是宁愿被自家老爹这么对待,可是不是啊。他一直赢钱,挣了不少银子再被这么对待,他憋着气和崔吉永理论了一番。

    崔吉永气归气,可看这钱却是万分顺眼的。他可还记得赵氏最开始说的话,在这京城里,一千两银子可什么都做不了,崔继鹏这段时间,可就已经挣了几百两银子了。

    这钱来的也太快了!

    在崔继鹏又拿回银子后,崔吉永也开始心动了。这一个人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两个人的速度吧。要不然他也跟着去试试水好了。

    这么一想,他就和崔继鹏两个人,父子俩个人一起去了那酒楼,再一起通过那暗门,从另外的屋子出来,到那赌坊的后门,从后门进去赌。

    原本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的,崔吉永也发现自己居然也是一直赢多输少的。两个人像是着了魔一样,银子先从几百两,到了几千两。

    赌瘾这东西,轻易戒不掉。

    崔吉永和崔继鹏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被赌坊的主子看上,亲自邀请去了雅间。又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在一边。

    应氏那老脸,崔吉永看了几十年,也看得腻了。再加上应氏那模样,那腰身,哪里能跟京城里的小姑娘比的。

    崔继鹏更是,乔氏现在怀着孕,身子不方便。平日里嗓音忒大,一点女人该有的气质都没有,这小姑娘一个低头,一个媚眼儿抛来,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精虫以上脑,哪还能管得住自己。

    一来二去,这两个小姑娘也就成了崔继鹏和崔吉永养在外面的人了。

    今日满足完,瞧着时辰不早了,崔吉永和崔继鹏两个人不急不慢的赶回那酒楼。

    都说钱是一个人的胆子,有了钱,这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崔继鹏和崔吉永现在身上揣着几千两银子,感觉自己在这靖安侯府的底气都足了。

    有这几千两银子,他们再攒着,再过几天,在这京城买一个宅子的钱都有了。

    突然,赌坊里跑出一个精瘦的男子,一边跑着,一边喊道:“慢、慢、慢,两位爷,等等。”

    崔吉永和崔继鹏疑惑的转头看过去,瞧见来人,崔继鹏笑道:“文管事,怎么了?”

    文管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掬这笑容亲切的靠了过来:“明日这赌坊有一单大的,不知崔老爷可有兴趣?”

    崔继鹏一愣,随即问道:“有多大?”

    文管事的声音一下压低了不少,用手比划了几下,轻声道:“若是两位赢了三把,这京城里一个宅子的钱都有了。”

    这,幸福来的太快,挡都挡不住。

    崔继鹏就算是之前想了宅子的事情,那也不过是想想罢了。这宅子他也打听过,那可是比什么酒楼馆子的更花钱的,光是地皮也要十多万两的。

    可是这文管事说,三把就十多万……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里能够不接受的。

    崔吉永抬高了眉,颇为兴奋。其实若是细细打量起这崔吉永的面向,不难发现,这崔吉永脸上已经隐隐有灰白之色。这些天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每日除了赌就是沾在那女色上,本身也不如崔继鹏这样的底子。

    所以现在看着崔继鹏并不觉有些异样,但是一看崔吉永就能发现。

    “文管事,这种好事情,明日我们父子俩一定会来的,还是老时辰?”崔吉永笑眯眯的问道。

    文管事半弯腰,点点头,笑着道:“那明日我来迎接两位老爷了。”

    崔吉永挥挥手,崔继鹏也心情大好。两个人飘飘乎的回了酒楼。

    文管事瞧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一改之前笑眯眯的模样,不屑的撇撇嘴。这两位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摇了摇头,把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疾不缓的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过了晌午,崔吉永和崔继鹏就照旧去了那酒楼,今日两个人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崔吉永穿了自己才做的衣服,崔继鹏也把才买的玉佩换上,两个人心情极佳,仿佛像是那银子已经入了自己的口袋一般。

    赌坊内,依旧是热闹一片。

    每个桌上都有十多个人挤在一起。不过今日最吸引人瞩目的还是要数那摆在最里面的大台子了,专门隔出了一个空间出来,崔继鹏和崔吉永两个人走到那里面,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看起来身价不菲的人。

    光是那玉扳指,就让崔继鹏大开了眼界。

    那赌坊的文管事瞧见两人,笑眯眯的迎了过来了,把那些正坐着品尝新茶的老板,给崔继鹏他们介绍起来:“这位是荣老板、这位是刘老板、还有这个是莫员外。”

    又对着其他人介绍起两人:“这位是崔老爷、这位是小崔老爷。”

    那荣老板听到文管事的介绍,抬高眉,似乎是有些看不起崔继鹏他们的模样,不耐的道:“文管事,你该不是骗我的吧,就这两个人是你们赌坊的顶梁柱了?我这次可是找了帮手,若是输了,你可小心你家主子剥了你的皮。”

    崔吉永和崔继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下去了,紧紧抿着唇,两条眉毛紧紧皱着。

    文管事和气的道:“荣老板不用担心,这事情也是主子吩咐了,我们这群下人才敢做啊,否则我们怎么做的了主,您老放心,这次定然让您满意。”

    荣老板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把玩起自己手中的两个小球。

    文管事别过头,轻声说道:“两位别在意,这荣老板就是这性子,若是两位表现出两位平日的水平,这荣老板定然会对两个人刮目相看的。”

    崔吉永和崔继鹏神色一缓,这种傲气的人他们在这赌坊也见了不少,不过都没有像是荣老板这么傲气又这么有家底的。等着吧,一会就让他们看看……

    没过一会,赌坊里该到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崔吉永和崔继鹏两个人站在桌前,文管事站在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几人。

    “几位老板、老爷们也知道,咱们这次要玩一个新花样。”顿了顿,他接着道:“这次我们庄家为最后的赢家准备了五千两银子,还有地契一张。”

    “几位老爷先进行猜大小,再来猜点数,祝几位老爷玩的愉快。”

    说是新玩意,也不过换汤不换药的。文管事一说完,荣老板就撇撇嘴,不过他也不是就追求新鲜刺激的,不过是追求一种赌博的快感罢了。

    崔吉永和崔继鹏听着规矩,有些谨慎的拿了两个银锭放在手上。荣老板就在他们身边,瞧见两个人拿着银锭,眼神古怪:“你们不会就准备拿这银子开始?”

    崔继鹏有些不解的看着荣老板,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得这荣老板看不惯了。文管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立刻道:“怪我怪我,忘记给两位老爷说这次的规矩了。”

    文管事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立刻就捧了一个小盒子走道崔继鹏的身边,打开一看全是一百两的银票:“玩这个最低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局,我们已经把两老爷寄存在赌坊的银子换成了银票。”

    崔继鹏捧着自己的小盒子,一百两一场!这玩的有些大,他还有些迟疑,可是看着荣老板那连眼神都懒得给自己看过来的眼神,立刻就决定了,他就用这一百两银子,好好给这荣老板一顿教训。

    崔吉永站在一边,这次父子俩可不是两个人了,而是一起的。在听完庄家摇完骰子之后,崔吉永拿出一张银票放在小的身上。

    荣老板扯了扯嘴角,满是轻蔑,手中拿起一沓银票侧耳听了身边的人的话,把那一大沓银票就放在了小的上面。他是一大沓,崔吉永那么一小张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崔吉永和崔继鹏均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对视一眼,捏着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又加了下去。

    文管事瞧了,笑眯眯的道:“开!”

    那骰子一打开,二二一,果然是小。

    崔吉永和崔继鹏眼前一亮,把那银子抓了回来。荣老板看着这两个人的穷酸样,有些不耐的道:“崔家老爷,来赌一场大的?”

    崔吉永嘴角含笑,笑眯眯的问道:“怎么赌?”

    荣老板挑眉看着崔吉永,手指着那台子,沉声道:“还是这猜大小,若是你能赢了我,我就认同你。若是不能的话,趁早滚蛋吧。”他这是根本不把崔吉永和崔继鹏放在眼里!

    崔吉永冷哼一声,面容也冷了下来:“若是我赢了呢?”

    荣老板也不惧,反而淡淡的道:“若是崔老爷赢了,那我就奉上三千两银子作为赔罪可好?”

    三千两银子!崔吉永显然已经把那三千两银子当成自己的了,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一言为定!”

    突然,荣老板扭了捏自己的脖子,活动了一下手,朝着自己身边的下人看去,那人立刻就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类似之前文管事让人给崔吉永他们拿的盒子一般。不过明显要大上不少。

    荣老板一把打开那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道:“刚刚也热过身了,这下也该来把大的了。这是一千两银票,足足有五万两银子。若是崔老爷赢了,这些都是你的。”

    崔吉永和崔继鹏均是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荣老板出手居然那么大方,有些惊讶。又看了看自己可怜的小盒子,虽然看着多,可是这连一万两银子都没有!

    荣老板还看着两个人,文管事在一旁眼底含笑,轻轻走到崔吉永和崔继鹏的身边,冲着两个人耳语道:“两位老爷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赌坊可以借二位这笔钱,若是两位老爷愿意接受的话。”

    崔吉永和崔继鹏哪里会不接受,他们的字典里就没有输掉这两个字,当即就道:“那就劳烦文管事了。”

    ……

    崔吉永和崔继鹏回到靖安侯府,还是晕乎乎的。

    他们,欠了赌坊四万两银子!十日之内,必须要还清。四万两银子,他们要从哪里才能弄来这么多银子。现在他们连家底都给输没了,哪里还能弄到这钱。

    两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院子里,那一直监督着两个人的下人这个时候也奇怪了,每日这崔吉永和崔继鹏两个人喝完酒那次不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回府。这次怎么还变成愁眉苦脸的模样。

    崔吉永和崔继鹏两个人缓了缓,坐在屋子里,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崔继鹏开口道:“爹,四万两银子,这要从哪里才弄得来?”

    崔吉永和崔继鹏可不是没有看到那些欠钱不还的人,那些人的下场。断手脚的都是轻的,重的直接把男人那物给废掉,再加上断手断脚的,生生成了废物。

    那惨叫声还回荡在耳中,他们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崔吉永显然也没想到,往日那般好的运气,怎么今儿就突然没了,而且就是一把,一把就没了!

    “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崔吉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两个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屋子里打转,崔继鹏半天想到一个注意,立刻转过头冲着崔吉永道:“爹,实在不行,咱们给大堂哥说吧,这点银子对侯府来说不算是什么吧。”

    崔吉永一巴掌就朝着崔继鹏头上打去,“你信不信你说了,咱们明天就能被送走!银子是小,难不成你还要回去那个穷乡僻里的地方。”

    崔继鹏委屈的瞥了一眼崔吉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四万两银子要怎么才能还得上。

    不过他的话倒是给崔吉永提了个醒,这找崔舒志和崔舒明不行,他还可以找崔鸿永啊!这崔鸿永在京城那么多年,不可能连四万两银子都没有吧。

    打定主意,崔吉永就拧着眉开始仔细的想了起来,冲着崔继鹏道:“你悄悄的找你鸿永堂哥来,我有话给他说。”

    崔继鹏抬眼看了眼自家老爹,惊讶的声音都大了几分:“爹,您准备找崔鸿永要银子?”他一说完,就被崔吉永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小子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不成。

    崔继鹏蹙眉,被瞪得后退两步,但是仔细想想,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好像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连他都知道这崔鸿永和崔舒志的不对盘,这崔舒志不会答应的事情,这崔鸿永一定会帮的吧。

    乍一被崔继鹏找着商量事情,崔鸿永还有些惊讶,他最近还盘算着怎么算计这崔吉永几人,这崔继鹏就来找他了,听话的语气还是帮忙。

    帮忙并不是不可以,他正愁着找不到机会来控制崔继鹏他们。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好事。

    崔吉永特地选在晚上和崔鸿永见上一面。一见面,崔鸿永就发现了崔吉永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往日瞧见了他总是不屑一顾的人,今日倒是突然变了人一样。崔鸿永缓缓的抬起茶杯,在两人的眼中喝下那杯茶。

    崔吉永这才道:“鸿永啊,叔伯有些事情想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啊?”

    崔鸿永早就想到崔吉永定然是因为有事情要自己帮忙,所以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当即就笑道:“叔伯有什么事情就说,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崔吉永闻言,心下稍定,张口道:“这可能对你来说是件小事情!鸿永,你可以借给叔伯四万两银子吗?”

    四万两银子!

    饶是崔鸿永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还是被崔吉永这么个狮子大开口给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几千两银子,他说拿就拿了。他才损失了那地契铺子,现在这四万两银子若是拿出来,定然要元气大伤。崔鸿永面色有些古怪的道:“叔伯,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崔吉永不想把自己欠了那赌坊的钱给崔鸿永说,支支吾吾的。

    崔鸿永瞧见了,摇着头,作势就要站起身离开,“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叔伯不愿意说要做什么的话,那就请恕鸿永拿不出来了。”

    崔继鹏在一旁站着干着急,这崔鸿永走了,他们可就只能找崔舒志或者崔舒明了。这个事情还不能让家里那几个娘们知道,若是知道了,定然是要大闹一场的。

    崔吉永看到崔鸿永的动作,手一下伸过去,就拦住了崔鸿永的身子:“鸿永,这不是叔伯不想给你说,只是这个…不大好说…”

    崔鸿永嘴边含着一抹冷笑,若是崔吉永不说,那就算了:“叔伯,您若是是在是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这事儿吧,也就算了吧。”

    “鸿永!别别别啊,叔伯说还不行吗?”崔吉永僵着脸和崔鸿永僵持在门边上,面上闪过挣扎“就是我和你堂哥,在赌坊赌输了四万两银子。”

    赌坊!四万两!崔鸿永简直不敢相信,他可是知道崔舒志让人看着崔吉永和崔继鹏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输了四万两银子,居然还没被发现的。

    “叔伯,这事情,你们确定大哥他们不知道?”崔鸿永狐疑的问了起来。

    崔吉永摆摆手,笃定的道:“一定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们瞒着的。”说着,崔吉永就把他们是怎么的瞒过那看着他们的人,绕过房间去赌坊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两个还真的是人才!

    去个赌坊能够和自家大哥斗智斗勇成这个地步,也是够不容易的。

    不过这四万银子,倒是也是一个问题。崔鸿永现在可不像以前那般可以大手大脚的花钱,他现在的钱,只不过稍有结余,若是真要凑上这四万银子,那也是要不少功夫的。

    崔鸿永沉思片刻,开口道:“这样吧!叔伯。我也不是那般心冷的人,只是这四万两银子,确实是个大数目了,我要几天才可以拿给你,这赌坊有说还钱期限吗?”

    崔继鹏连忙道:“有,说是七日之内。”

    崔鸿永皱眉,半响点点头。不过眼里却是闪过精光,沉吟道:“其实我这里也有个小事情,要麻烦一下叔伯。”

    崔吉永来了精神,他现在看崔鸿永怎么看怎么顺延,这崔鸿永也没有说这钱还了,就要让他们走,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高兴事了:“鸿永,你说!”

    崔鸿永装作为难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般,才道:“叔伯,你也知道,我们靖安侯府人丁不旺。到我二哥一房,更是连个男丁都没有,我这做弟弟的看在眼里,心中实在是难受。”

    “偏偏我二哥喜欢二嫂不愿纳妾,这眼看着香火就要断了,你说能不着急吗?”

    崔鸿永这话,一下就让崔吉永和崔继鹏改观起来。这靖安侯府人丁的确如同崔鸿永说的,并不旺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啊,作为弟弟崔鸿永会想到这个,这哪里是他们认为的心思狡猾的崔鸿永,分明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崔吉永凑过头盯着他,又是感叹又是欣慰的问道:“那你说要叔伯怎么帮你?”

    崔鸿永嘴角一翘,眼尾上挑几分,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叔伯能够劝一劝二哥,纳妾也好,要给二房留个子嗣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崔鸿永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低了几分:“实在不行的话,过继也好啊。”

    崔吉永拧着眉,崔鸿永这两个在他看来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若是过继的话,这人选要怎么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崔吉永心跳加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崔鸿永:“鸿永觉得是过继好,还是那纳妾的法子好。”

    崔鸿永瞧着崔吉永震惊的表情,也就知道崔吉永已经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当然是过继了,这若是纳妾,指不定二哥和二嫂要吵起来,这夫妻本是一体,若是不能和和睦睦的,这家就过不下去了。这过继的人选,堂嫂肚子的那孩子可确定了性别?若是男孩的话,那可就好办了。”

    崔鸿永说的话似有所指,听得崔继鹏和崔吉永均有些激动万分的。若是这乔氏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的话,那这过继的人可不就确定了?

    不过他们还是有些迟疑,崔继鹏想了想问道:“弟妹的不是才生下了一个男孩吗,不如…”

    崔鸿永想也没想的就反驳道:“这毕竟是个大事,叔伯跟二哥提了,二哥也不可能现在答应,这需要一个过程,毕竟二堂哥的孩子已经大了,到时候年纪大了,二哥也不可能要那孩子。”

    最主要的,若是那个孩子的话,他就动不了手了。

    崔鸿永永远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庶出,所以这一辈子都被崔舒明和崔舒志两个人压得死死的,他们不是瞧不起他吗,可若是他的孩子偷龙转凤的换到崔舒明的那里,这二房的一切,终将会被自己接手。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计划了,乔氏现在怀的月份比闻氏要大一些,而闻氏怀孕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谁也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面前的这两个蠢蛋还在想着自己将会得到的,这对他们来说是完全有利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

    不论乔氏怀的是男还是女,闻氏的必须是个男孩,否则这计划就实行不下去。不过若是闻氏实在是不争气,生的是女孩,而乔氏生的是男孩的话,那他也有办法。

    蛰伏的等待那孩子的长大,这样,这个侯府又会乱起来了。

    崔鸿永回过神,目带纠结和关心的看着崔吉永:“叔伯,这事情,你可千万别跟大哥二哥说是我出的主意,你知道我在这靖安侯府说话也没有什么地位,这种话说出来,大哥二哥只会觉得我是别有用心。”

    崔吉永点点头,心里明白崔鸿永的苦,也难为了崔鸿永。这崔舒明和崔舒志两个人对于这样一心为他们考虑的弟弟这么不给脸,这下子,这侯府反而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好了。

    商量好事情,崔鸿永也暂时放下心来。这钱的事情他还要想一想怎么去筹,明日这崔吉永该怎么说,他也教了,剩下的他还等着明日看好戏呢。

    ……

    次日早晨,崔静嘉就被喜嬷嬷给唤醒。

    崔静嘉瞧着今日的喜嬷嬷,脸带喜气,和往常有些不同。她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神一动,就问道:“嬷嬷今日怎么笑的如此开心,有什么喜事不成?”

    喜嬷嬷嘴就一直没合拢过,笑眯眯的道:“小姐,咱们派去锦城的人,今儿已经到了。老奴刚想给您说呢,您就问了。”

    崔静嘉一愣,不过随即有些狐疑,就算这请到了大夫,也不至于那么开心吧,难不成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小姐不是老奴吩咐那几人多打听打听那大夫的医术如何吗,咱们派出去的那几个人,挨家挨户的一个个去问,花了不少时日,可得到的都是好消息。说是这霍大夫的医术相当高明,特别是看这方面的,更是一看一个准,只要是经过霍大夫看过的,最后都怀上了。”

    那这可就是个好消息了!

    崔静嘉急忙道:“嬷嬷,这是真的?那霍大夫现在被安排在哪儿了?”

    喜嬷嬷瞧着崔静嘉惊喜的样子也微微含笑,这只要夫人能生下一个哥儿,这自家小姐以后成亲了,也有底气了:“那几个人着急着回来,偏偏霍大夫不擅赶路,一路上吐个不停,现在刚被安排在前院的定思院里,说是要再休息几天,才可以给夫人看病呢。”

    崔静嘉倒是没有想过这霍大夫死活不乐意出远门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晕车,若是一般的晕车,这霍大夫身为大夫定然可以环节。所以说,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没有猜到这个结局,冲着喜嬷嬷道:“今日休沐,刚好去寻娘亲,这事情我去给娘亲说一说。”

    喜嬷嬷也笑着道:“这霍大夫的医术,老奴也觉得此次定然会给夫人带来好消息的。”她派去的几个人,她都叮嘱了许久,若是那霍大夫调查后是个医术不精的,也就别让夫人小姐白高兴一场。

    可是这事实让她乐呵呵的,她说给崔静嘉的还是稳妥的说法。那几个去的人,详细到事情,全部都给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什么时候去看的大夫,什么时候怀上孩子,生出的孩子有没有毛病都给调查了。

    都是清一色的后,偶尔有几个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孩子不健康的,那她根本就没考虑进去。在这侯府,怎么可能让小少爷、小小姐营养不良。

    所以对这霍大夫的医术也是相当信赖的。

    崔静嘉穿戴整齐,一身桃红色的褙子,上面还绣了小桃花,带上自己之前定制的那步摇,脸上抹了些滋润皮肤的香膏,整个人打扮的可爱的紧。

    带着笑意,步伐颇为轻快的朝着宁氏的逸风院走去。

    宁氏听了下面人汇报,坐在榻上等着崔静嘉,瞧见崔静嘉笑眯眯的走来,笑道:“婉婉今儿又来找娘亲说话了。”

    崔静嘉乖巧的走到宁氏身边,然后坐下:“娘,静嘉有个事情给娘说,娘不要怪静嘉自己做了主。”她才是个九岁的孩子,帮娘亲操心这种事情,她有些怕宁氏生气。

    不过就算宁氏生气,她也要这霍大夫好好看看自家娘亲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氏一听,下意识还以为崔静嘉闯了什么祸,可是随后又觉得不可能,崔静嘉多乖巧的一个孩子啊,懂事体贴,是她的小棉袄,就算自作主张了,想必也不会离谱到哪里去。

    “婉婉说吧,娘亲相信婉婉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她安抚道。

    崔静嘉神情不变,立刻笑起来,道:“娘亲真好,静嘉去给娘亲找了个大夫。”

    ------题外话------

    啦啦啦,这叫什么来着,马上三叔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就说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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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文《重生之凤女归来》作者:凡云玲

    一对一甜宠无度,公主对上驸马,且看是公主诱君榻上眠,还是将军闷骚撩妻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