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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去,她恶俗地画了玫瑰花,在现代她看玫瑰是看得有点麻木了的,但是相信在这里还算是很新奇而且会觉得漂亮。果然,饶夫人看到又极喜欢。
“爱慕?”饶夫人一看这名称就有点脸红了,饶雪空觉得有些好笑。
然后是星光,暖心,水滴。
每一套都有一个名称,配以美好的含义。
因为考虑到时间不长,饶雪空画的都是比较简单别致的,如果找几个匠人,两天两夜地赶工,应该每一款可以造出十套来。
这几款首饰都适合用纯银打造,最多有几件再点缀些碎的宝石上去,材料成本应该不是特别高。
既然这里的订制首饰比较贵,那么她的售价就可以定得高一些,每一套都包括一支簪子,一对耳环,一条手链,等找到匠人问了手工费再来定价。
“娘,你说这些首饰会卖得出去么?”
“怎么不能,娘都很喜欢呢!”饶夫人来来回回地看着那些图纸。她不知道饶雪空是怎么画的,竟然能够画得这么细腻,连银子的质感都画了出来。
“雪空,娘觉着你这画都可以卖出银子来了。这些花样也适合当绣品花样呢。”
饶夫人无意说了一句,却令饶雪空眼睛一亮。
“娘,你不是也想替爹分担么?你可以拿这些花样绣了帕子和香囊,到时我一起拿去卖啊!”绣品她就完全不懂了。
饶夫人闻言也很是欣喜:“对啊,像这个四叶草,以绿色绞了银丝线绣出来肯定很清雅!娘可以叫花漾她们一起绣!”
“嗯,我不懂女红,这些就交给娘了。”
“可是你打算怎么拿出去卖掉呢?”饶夫人还是对她要出去当商贩感到很抗拒。
“娘可以放心,我不是在京都还有一两个朋友么?有朋友家里是开着铺子的,我放在铺子里寄卖就好了,不需要我出面呢。”
饶夫人眼睛一亮:“咦,这个法子好。”想了想,她又有新的忧虑了:“雪空啊,不是娘要干涉你,你那朋友,是什么朋友啊?男子还是女子?是不是好人啊?要是男的,咱可不能继续来往,这可是有损你的名声的啊。哎呀,人家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要不,先让你爹去看看?”
饶雪空哭笑不得,她还没有过这种被关心异**往的经验呢。她亲生父母去得早,那时她还小没有这问题,后来长大了吧,因为她自己太强悍,那些师父师娘们一提起这种情,无一不是摇头对她说道:“小雪空,听说有谁谁谁在追你?你好好的啊,别欺负人家!”
“小雪空,给人家个机会出去看看电影,温柔点!”
哪里有人这样怕她被人骗人被人占便宜了的?
哭笑不得的同时,饶雪空又觉得心里很暖,这种被人这样关心着的感觉还不错。她挽着饶夫人的手,笑道:“娘,你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不会乱来的,好吗?你要相信我。”
饶夫人也笑了:“行,娘相信你,你这么懂事,又这么厉害。”
“这些东西娘觉得那些夫人小姐会喜欢吗?”饶雪空问道。
“定会喜欢的。”
“那我先重新画两三个花样给你们绣着,然后我就要出去找匠人打造这些首饰了。娘,时间有点紧呢。“
“别急别急,人家说买卖这种事就不能急。”
但饶雪空哪能不急。她现在虽说有家有父母了吧,但是父母不是有钱人,她总不是让他们因为收养了自己把家业都散光了。还有这么多人要养呢。
给饶夫人画好了几个花样,饶夫人便干兴十足地招呼了花漾她们几个都去绣帕子了。饶雪空换了男装,易了容,揣着那些图纸就出了门。
这次她可以买了不少的材料回来易容的了,相信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今天她本来也跟靳啸寒约好了要一同去找人制选拔赛的门票,然后她跟他批发门票,再拿出去炒卖。
昨天靳啸寒送了她一匹马,她便骑着马去了。到了茶楼,是另外一个小二迎了上来:“这位大爷,这边请。“
大、大爷?
饶雪空无语,这是夸她易容得好吗?
“夜姑娘呢?”
“大爷找夜姑娘?”小二的眼神立即警剔了。
“收起你这猥琐眼神啊,本大爷是好人!”饶雪空咳了咳,正了正脸色,憋着笑说道。
这时,夜更阑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话,便走了过来,正要问话,饶雪空压低声音道:“我是饶雪空。”
夜更阑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眼底也浮起一丝笑意:“大爷进里边说话吧。”
这下子轮到小二呆了。
饶雪空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后院,靳啸寒已经来了。
“将军。”
正在写字的靳啸寒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就喷了。
来人穿着蓝色衣袍,身形明显大了一圈又高了不少,头发还染了个半白,贴着长胡子,连眉毛都有几根白的,还长了许多。眼尾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几条皱纹还真看不出是假的。
活脱脱一身材高大的大爷!
饶雪空一看向来严肃的将军喷了,一下子就调皮起来,清了清喉咙,粗着嗓子道:“将军,老朽的女儿说看上你了,你看是不是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咳咳,老朽家里穷得叮当响,不过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屈,视钱财如生命,啊,不,如粪土,所以将军的聘礼不用太厚,就十八个庄子百亩良田黄金千两纹银万两东珠十八颗赤金头面八套锦华阁的华裳三十套便好,其它的东西你看着添吧。”
“噗!”一旁的夜更阑也喷了。
靳啸寒还没呆完,只见他站在桌案后面,提着毛笔,那笔端滴下的墨水已经将他写的字染开了。
饶雪空就扬着一本正经的脸直面着他,很是严肃的模样。
夜更阑一看,不行了,她得跑到别的地方去捧腹大笑才行!
好一会,靳啸寒才反应过来,放下笑,伸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忍笑。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过笑声了,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搞笑,他连要笑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看着她这模样,听着她那不着调的话,他又实在忍不住。
这点饶雪空与他不同,他们俩的经历虽然相同,不过真要算起来,饶雪空比他还幸运些,因为后面她有那么多师父师娘,而靳啸寒却没有,便是他的师父也是在小时候便教导他的,而且也不怎么说话,师兄韩渐离对他不错,可是都是大男人,年岁差了几岁,他率性潇洒,却不会跟靳啸寒嘻闹,肖家就别提了,给他的都是负面的影响。
所以饶雪空活得更洒脱一些,性格更开朗,平时也会嘻嘻哈哈的,靳啸寒却养成了一种现代俗称为闷骚的性格。
“将军,严肃点,你在偷笑对不对?别以为老朽老眼晕花看不到,老朽看到了!”饶雪空走上前去,凑上去看他。
靳啸寒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笑,那张原本就勾人的脸更是如海上生明月,瞬间光辉灿烂,耀花了饶雪空的眼睛。
“将军,你果真是美男啊。”饶是她这种见过美男无数的人小心肝都突然漏跳了一拍。他要是在芙蕖会上对人家小姐这样笑一下,那天还用得着赏花吗?全扑倒了吧。
“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靳啸寒摇了摇头道:“你这随便夸奖男子的习惯得改。”
“称赞他人不是一种美德吗?”
“谁说过这句话?”
饶雪空道:“你不知道?我也忘了是谁说的了。”饶雪空吐了吐舌头。但是她没想到以她现在这副尊容坐这个动作有多么诡异,反正靳啸寒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起立了。
他抚额问道:“你真的要以这副模样跟我出去?”
“不然呢?将就吧,我调制这贴假皱纹的药水可是调制了很久的,不能浪费了。”饶雪空摸了摸这张脸。
“下次别整成这样了,你还不如弄成一个中年妇人。”
“行,下次换我家内人来。”饶雪空又贫了一句:“不过就算换我内人来,这聘礼也不改啊。”
靳啸寒:“……”
韩渐离来到茶楼时,靳啸寒和饶雪空已经出去了。
夜更阑平时嘴巴挺紧的,但是这韩公子是茶楼的半个老板,也是主子的师兄,她便难得地跟他八卦了一下。
韩渐离一听乐了,“你是说,这位大爷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扮的?”
“是。”
“她跟你们那位古板将军处得很融洽?”
“是啊。”
“靳啸寒这个臭小子,我之前说给他选妻子他还不要呢,敢情是偷偷藏了个好玩的美人?”
韩渐离一拍手,问道:“先别告诉他来我过,晚上我再回去审他。”
“韩公子,您别说是我说的啊。”
韩渐离好笑地瞥着她:“就你在这里,不是你说的能是谁说的?”
夜更阑一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傻劲!”
靳啸寒带着饶雪空出去,一人一马,看着她熟悉地策马而奔,他的脑海里不由地浮起她曾经与他共乘一马,在他怀里时的画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