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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过了一刻,靳啸寒纠结了。
青川已经替他备好了洗澡水,在外间看着他走了进去,不一会又走出来,眉头皱得极紧,将手里一块玉佩放在桌上,又拿了回去。
“主子,怎么了?”
“无事,你下去吧。”
“主子总拿着这块玉佩做什么?不是要沐浴吗?怕弄湿了还是怕打碎了?”不是青川这样猜测,而是靳啸寒的样子就是这个意思。
“下去。”靳啸寒突然有些恼羞成怒,瞪了青川一眼。
青川立即一溜烟跑了。最近主子一直都很奇怪啊。
房间门被关上,靳啸寒看着手心里的玉佩,突然觉得头痛,他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烦?
现在这块玉佩如果不贴身带着,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全感,但是如今他要沐浴,如果将它贴身带着,心里却怪怪的,好像带着那女子一起沐浴一般!
玉佩里,饶雪空笑得肚子快抽筋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出去,的确是挺尴尬的!
最后,靳啸寒将还是将玉佩放在了他枕头底下,但是他这一回沐浴的速度极快,一出来便大步走到床边,将那玉佩又拿了起来。
本来是挂在腰间的玉佩,现在他取下了络子,将玉佩揣在了怀里。
没过一会,青川来请靳啸寒去吃晚饭,到了饭厅,靳啸寒便让青川下去吃饭无须在这里侍候着。看着桌上自己吃惯了的两荤一素,一副碗筷,靳啸寒突然从怀里拿出玉佩,放在桌上,叫道:“出来一下。”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敢情现在她还得随叫随到了?
无奈地从玉佩里出来,看着征南将军那张风光霁月的脸,问道:“将军唤我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靳啸寒方才沐浴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饶雪空。雪花的雪,天空的空。”饶雪空想,叫她出来不会就是为了问她的姓名吧?
就听靳啸寒带着点迟疑地问道:“可需要用饭?”
原来是要问这个。饶雪空瞄了眼桌上的饭菜,一个素炒青菜,一盘蒜香五花肉,一盘酱牛肉,一碗米饭。
“倒是我喜欢的菜,可是将军觉得我现在需要吃饭吗?”饶雪空哀怨地看着他。她现在倒是没有饥饿的感觉,但是看着饭菜还是会有食欲的,只是她连碗筷都拿不起来啊,她现在是虚无的魂体,魂体!
靳啸寒默然,端起碗就开始大口吃饭。
饶雪空心道,吃得真香啊,也不怕她在一旁看着不好意思。靳啸寒吃饭很快,但是动作还是挺优雅的,可以看出来他小时候肯定家教不错,但是这将军府是不是也太冷清了?
饶雪空已经估摸出来,她现在每次在玉外面呆的时间大概可以在十分钟左右,索性在他对面坐下,手撑着腮帮子,看着他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吃饭啊?”
靳啸寒瞥了她一眼道:“不然呢?让所有下人过来一起吃?”
这什么话,虽然她自己是觉得下不下人的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会是很惊悚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哪里会提这样的建议。“将军府就你一个主子?呃,既然这么冷清,你那些个什么通房啊侍女啊什么的也可以过来一起吃嘛。人多吃饭比较香。”
来了古代大半年,她已经习惯了这些男子年纪轻轻就有什么通房丫鬟什么的了,这个习惯不禁让她自觉无语。
“没有。”
“啊,什么没有?”饶雪空反应不过来。
“通房丫鬟。”
“没有?”饶雪空讶然地看着他:“可真是难得啊,为什么没有?”
靳啸寒微微眯了眯眼:“你脑子里只有这些?”
“好奇一下嘛,别这么严肃。”饶雪空嘻嘻笑了笑,又问道:“韩渐离也没有?话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未娶妻?”
不知为何,靳啸寒心情不好了。
“你引出这个话题来,就为了问这个的吧?”
饶雪空愣了愣:“什么意思?”
靳啸寒道:“韩渐离也没有通房小妾,至今尚未娶妻是因为那家伙觉得娶妻定要娶到那个能让自己心动的、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同老的女子,简单的说,他的原则是宁缺毋滥。”
这倒是让饶雪空很是意外,但是韩渐离这个观念深得她的心啊!宁缺毋滥,哪有男人把这一条当是原则的?
她笑得眼睛一弯,道:“不错不错,韩渐离果然是个特别的人物。够有个性,够洒脱,够男人的。”
“是吗?既然对他如此欣赏,之前为何还说那样的话?”
“你是指我说没有爱上他?这是当然了,我可不是那么草率就爱上一个人的,不过,他条件这么好,爱情观也跟我相似,说不准以后我会爱上呢。”饶雪空实话实说。说实在的,她来到大昱朝见过那么多男人,就觉得韩渐离接近她的择偶标准,如果以后真要在这里嫁人,她就想选择他那样的。
靳啸寒将碗筷往桌上一放,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话太多了,影响本将军用饭。”
饶雪空的笑容微微一僵,继而翻了个白眼,“又是你问我的!得得得,我进去还不行吗?您老慢用!”说着就进了玉佩里。
丫的,她一个如花似玉的警花陪饭,他还敢嫌弃!
这时的柳云薇已经回到了刘府。
她自己锁了门在房里,对着那只玉镯叫了近半个时辰,玉镯毫无反应。柳云薇这下子确信不问是真的将那饶雪空打得魂飞魄散了。
“哈哈哈!”柳云薇不禁兴奋地大笑起来,以后这锦衣美食,这身份地位,这锦绣良缘终于不用怕被夺去了!
她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用再怕那个姐姐了!就是她的银子也没有别人来乱花了!这一千两花得很值!
柳云薇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饶雪空,她连活都活不下来,去年那个时候就算她的魂还在,但是已经是死去的状态了,哪等得到她灵魂苏醒,身体早早就会被埋了。
再有,如果有是饶雪空,她还是那个被*待得要死的小庶女,哪里有如今这样的锦绣生活?
现在在她心中,饶雪空只是掠夺者,是她唯一的威协。好在现在这个威协已经消失了!
在她激动兴奋得意的时候,柳翰林正在书房与儿子刘全商量着大事。
刘翰林年近六十,头发花白,中等相貌,也许是常年有些忧心事,眉头习惯性地整天皱着,所以眉心处有明显的“川”字纹。
他端着茶碗,喝了一口茶,说道:“全儿,如此那边情况复杂,圣意难测,咱们需得多加小心,这万一靠的方向错了,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全三十七八岁左右,长相肖父,听了此话点着头说道:“父亲,儿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得选择了不是吗?云薇许了季安年,这季安年可是二皇子那边的人。”
“这件事是巧了,幸好她许的是季安年,为父之前看好的也是二皇子,二皇子行事极为果决,手段狠厉,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软。云薇若是许的六皇子或是三皇子那边的人,为父还要头疼。”
“那父亲的意思是,咱们便支持二皇子?”
刘翰林点了点头:“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容我们明哲保身风向不明了,哪边都不靠,到最后只能落得个哪方都看不上都厌恶的下场。”
“父亲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咱们便以云薇这边的路子,先跟季安年多多来往?”
“可行。季安年才学过人,有些人在猜测皇上对季安年或会轻用,其实那是笑话。季安年是丹阳侯的得意门生,当年丹阳侯对大昱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点是不可磨灭的,皇上若是轻用了季安年,岂不是会寒了丹阳侯的心?所以,季安年,只会重用。”
“若皇上重用了季安年,那岂不是说明皇上也对二皇子……”
刘翰林举手打断他:“皇上的心思,我们不便多加惴测。”
“是,父亲。”刘全想了想又道,“还有那位征南将军呢?季安年与征南将军是如今大昱朝风头最盛的两位青年才俊,皇上极为赏识征南将军,我们是不是也要与他交好?”
刘翰林没好气地道:“糊涂!对于征南将军,皇上才真正是还未有决断,你着急什么?还有,征南将军与季安年不同,季安年有丹阳侯这边的关系,算是靠山颇稳,征南将军只不过是他自己立下的那点儿功劳罢了,再者,那算什么功劳?如今咱们大昱朝国泰民安,与各远邦邻国都交好,不会有仗打,一个征南将军,有何大用处?”
“可皇上既定了军号为征南,莫不是要对南边……”刘全有点犹豫地说道。
“皇上就算有雄心,这要打仗也不是说着玩的,到时自有虎威将军神风将军他们,轮得到一个新封的小将军挑大梁?”刘翰林摇了摇头。
“听父亲这么一说,这征南将军是没有什么大出息了。”
“我看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