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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既重要又不重要的子爵,李易的离开,其实对京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目前明面上使京都发生的最大改变,就是让京都所有的雌性生物都变的癫狂,香水的出现以及扩大化生产,使得他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京中无数少女少妇“背后的男人”,也让无数男人在心里恨得牙痒痒。
因为香水价格昂贵,推陈出新的速度之快,都让人咂舌,即便是同一个味道的香水,用不同大小的瓷瓶去装,居然连名字都可以叫的不一样。
而那些疯狂的粉丝们,对于这种上天赐予女子的礼物,不收集到所有的系列是不会罢休的,家底殷实一些的还好,囊中略微羞涩的男子,自然会对香水痛恨到无以复加。
当然,这种痛恨,在闻到自家娘子身上好闻的味道时,往往会被消减许多,尤其是在某个特殊(和谐)的时候------助兴的作用简直不要太明显。
皇帝的妃子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无法抵抗香水的诱惑。
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皇帝整整两个月只在皇后和燕妃的宫殿留宿,因为整个后宫,只有皇后和燕妃不用香水。
至于其他的妃子------反正陛下平日里也不会去找她们,有没有香水的结果完全一样,当然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
因为李易的离开,宫中那些皇子公主们也终于可以摆脱那些晦涩难懂的数字与符号,彻底的放飞自我,这其中又以晋王殿下为最。
别的皇子顶多是比以往更加活泼一些,受尽算学折磨的晋王殿下,在等了两个月还没有等到可恶的算学先生回来,终于像是脱缰的野狗亦或是拱出围栏的猪,不仅将算学课本撕了个粉碎一把火烧了,还有事没事的去捏两下永宁的脸当做报复。
虽然永宁永远不会还手让他十分没有成就感,但想到自己之前就是因为欺负永宁而被针对,因为写不出答案被挂在台上,在兄弟姐妹面前丢脸,晋王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天真的少年显然没有更加长远的打算,也并不知道,他以为的噩梦并没有结束,而是还未开始。
直到很多年后,景国科学院数学研究院院长,曾经一人独战国子监所有算学博士而不败,高声说出“我不是说你是垃圾,我的意思是------在场的诸位都是垃圾”这一句经典名言的晋王殿下,在回忆儿时往事的时候,还是不能够忘记那曾经一度被算学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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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府。
“易儿和如仪她们出去也有两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李家老夫人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针线,可以看到她是在做一件小衣服。
眼睛看不到的何家老夫人脸上也有些羡慕,说道:“我要是晚一些瞎眼就好了,能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也能像老姐姐一样,给他们的孩子做件衣服。”
李家老夫人笑了笑,说道:“我也是闲着,趁着眼睛还看得见,就多做几件,二十年前错过了那孩子,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何家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就想着早点看到玉娘的孩子有孩子,那时候,老婆子就算死也能好好的闭上眼睛。”
两位老夫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闲谈,话题自然离不开李易和如仪,或者是他们的孩子。
距离两位老夫人更远一些,阳光更好的地方,一位面目和善的老者躺在一张摇椅上,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账房中,李伯正在一笔一笔的核算账目,如今他面对那一笔笔巨大的数字时已经能够保持镇定,心中想着,按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家里面怕是还得再盖一间房子存银子才是。
府外,老方正在监督工匠们盖房子,十几间已经快要建成的房屋分别散布在子爵府两侧,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工匠偷懒,他随意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脸上的表情有些郁闷。
一个多月前,他带着众人从庆安府来到京都之后才得知,姑爷和小姐回庆安府去了,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做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心中着实憋闷。
柱子偷吃糖坏了牙,整天肿着腮帮子哭爹喊娘,家里的婆姨现在禁止他再吃冰糖葫芦,几个婆娘合计了一下,没多久就把冰糖葫芦生意搬到了京都的街道上,如今每日忙忙碌碌的,倒是只有他比较清闲。
他开始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就算是每天山上山下的跑,卖如意露,和姑爷捣鼓那恐怖的玩意儿搞死那些绿林匪徒,也比现在的生活要有意思的多。
当然,来到京都以后,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小红姑娘了,老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怔怔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上,洁白的云朵逐渐化成一个圆脸女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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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是景国的一个中州,以山川险奇而出名,和庆安府比邻,此时,在从岳州通往庆安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而行。
驾车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身劲装打扮,斜靠在车厢上,手中捧着一本路经某地时买的志异画册,却久久的没有翻动,俏脸上露出些许慵懒之色,听着从车厢里传来的声音。
车厢里面的空间很大,坐进去四五个人应该也有几分宽松,此时,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正双手托腮,听对面的年轻人讲那些剑仙御剑飞行的玄奇故事。
砰!
一道沉闷的响声忽然响起,道路中间,一根粗壮的树干挡住了去路,溅起一阵烟尘。
驾车女子眉梢微动,放下手中的画册,抬眼望向了前方。
不多时,从一旁的密林之中才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壮汉就从一旁跳了出来,挡在马车前面,恶狠狠的道:“此山是我栽……呸!此山是我开,此树,此树……”
大汉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本就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他,还是辗转数人,才问出了这句打劫的“官话”,可却在这最重要的时刻,因为心里紧张而全忘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劲装女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撇了那大汉一眼,双手环抱,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大汉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一拍脑门,大声道:“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是我,是我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