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镇陵 !
仙婆婆老眼昏花,昨夜月光下,见我脸上尘灰,误以为黑气遍脸,她尸鬼儿子吸食精气神得手,这才放心去睡觉。
她为什么会同意我早上离开?会不会是我的精气被刘得贵吸食后并不会死,只是变得体虚而已?
可我亲眼见到生猪头上可怕的变化,正常的人要是被尸鬼吸食精气神后,绝不可能再生存下去。
我转念一想,隐隐猜到了仙婆婆巴不得我赶紧离开的原因。如果我死在她的家中,那万一东窗事发,她刘家绝对脱不了杀人嫌疑。只要我离开刘家,死在别处,警察即使发现,我的尸身上也无任何外伤,更没中毒迹象,此案或许就成为一桩疑案,而刘家半无半点牵连。
谁知小凤打来的清水,我洗脸后,施梦娅调侃我的那一番话,一下子让仙婆婆警觉了起来。
或许她从施梦娅的话中,得知我并没任何变化,仙婆婆心中猜忌,想到了我爷爷生前也是学道之人,想必我得了爷爷的真传,不知用什么手段对付了刘得贵。
像尸鬼吸食活人精气神的旁门邪道,如果邪恶没有得逞,而反为人制,那尸鬼可能保不住**,沦为孤魂野鬼。仙婆婆心疼她的尸鬼儿子,可能想到了这个原因,这才脸色大变,躲进了房间中。
堂屋内一阵沉默后,我对施梦娅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赶紧与我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大宅院。施梦娅虽然理解了我的意思,起身和刘富贵夫妇道别,只是刘富贵听从了他老娘的意思,坚决要挽留施梦娅再在刘家大宅院住一晚上。
看到刘富贵夫妇执拗地不让施梦娅走,一股怒火蹿上了我心头。我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刘富贵,我警告你!施小姐本就是我女朋友,看在你孝顺的面上,这才答应假扮一下你那死鬼弟弟的女友。”
“现在事已过,你还不让她走,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要带她走,我看你有什么本事留她下来,不信你就试试?”
刘富贵见我人高马大的样子,现在又气势汹汹,倒也不敢开口。我见刘富贵被我镇住,心中暗暗得意,招呼施梦娅和我一起离开时,忽然我眼前似乎有一个虚幻的黑影闪过,施梦娅不禁‘啊’了一声。
我心中咯噔一下,情知不妙,再看施梦娅时,却见她又缓缓坐回了椅子上。我心中焦虑,急切地道:“梦娅,你没什么事吧?别管他们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施梦娅却一动不动,也不回我的言语。我心中惊疑不定,仔细地打量着施梦娅,却惊骇地发现,她的眼神全然没了生气,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不好,定是仙婆婆在她房间使了什么邪术,不让施梦娅跟我一起离开。我搜肠刮肚地想着家传的那本玄木心法上的招数,又回忆着爷爷以前说过的那些诡异故事,可一时也找不到应对之策。
正在气氛紧张,大家僵持的时候,一声吱呀打破了堂屋中的死寂。我惊讶地发现,刘得贵居然还没死,他自己推开了房间门,一步步走向我们用餐的八仙桌。
“弟弟,你怎么出来了?”刘富贵突然迸出的一句话中,竟然充满了惊讶之情。我侧目一看,小凤的脸上也是充满了吃惊之色。
难道这个刘得贵真的白天不能出房间门,所以刘富贵夫妇俩才会这么惊讶?可刘得贵现在怎么自己出来了?
天虽然蒙蒙亮了,可太阳还没升起。我心中开始惊惧起来,难道刘得贵借着还没完全丧失机能的尸身,将要对我和施梦娅欲行不轨?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警惕地看着刘得贵。可刘得贵却似对我毫不放在心上,径自走到八仙桌边,坐在了施梦娅边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刘得贵居然开始自言自语地向施梦娅表白起来。我去他***,这家伙死都死了,还色心不改,居然真的动起了施梦娅的主意。
听到刘富贵夫妇仍都一脸吃惊地看着刘得贵,我心一动,估计他们俩也不知道刘得贵其实已经不是活人了,决定向他们揭穿这个事实,以便我一会对付刘得贵时,他们夫妇俩不会给我捣乱,就算不会帮我忙,能把他俩吓呆,不给我添麻烦就成。
我故意冷哼一声道:“刘富贵、小凤姐,你们平时白天见过刘得贵吗?”
刘富贵摇了摇头,小凤却酸酸地道:“我婆婆最疼小叔子了,见他生了一场怪病,怕见光,平日里从不让他白天走出房间,也不允许我和富贵进入他的房间。”
我冷笑一声道:“如果我说刘得贵已经不是人,是你婆婆使用邪法,保持他的尸身没完全腐烂,你相信吗?”
小凤吓得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刘得贵,不敢再言语。刘富贵却愠怒地道:“凌森,我弟弟只是生了怪病,你怎么用这种语气诅咒他?”
刘得贵却对我们的对话视而不见,仍是对着施梦娅表白着。虽然施梦娅此刻也神情呆滞,可我仍是从她的眼光中,看出了她的恐惧。
刘得贵声音嘶哑地道:“施小姐,我好喜欢你,你答应我,做我老婆吧,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
身子不会动弹的施梦娅,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恐惧之色,因为刘得贵情不自禁之下,已经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施梦娅的手。
施梦娅的手腕,纤细白腻,抓住她的那只手,却干枯灰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看到刘得贵裸着的手臂,好象在慢慢凹陷下去,心中忽然一动。
莫非我昨天夜里撒在猪头上的那把盐起了作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刘得贵不用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干瘪的僵尸。
只要刘富贵夫妇看到刘得贵的变化,那他们就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时机成熟,我就可以对付刘得贵,救出施梦娅。
看到刘得贵的衬衣包裹在他的身上,似乎空荡荡的,我趁他不备,一把掀起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