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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收获了一只红腹锦鸡、两只兔子,还有一只狍子。两只兔子是黑豆儿后来贡献的,狍子是常十和常天磊打到的。林竹很奇怪小青山上怎么会有狍子,经过常十解释才明白,可能是从大青山上跑过来的,两座山本就想连,又下了大雪,狍子出来觅食后迷路也有可能。
三个人带着猎物满载而归了,受到了家里人热烈的欢迎,连福豆儿小包子也拍着小手欢呼着。“嘻嘻,福豆儿,姐姐厉害吧。看这是姐姐猎来的哦。”林竹大言不惭的指着那只漂亮的红腹锦鸡。“哼。”常天磊对林竹的话嗤之以鼻,差点吓跑了鸡的人还真敢说。
林竹难得脸红了一下,不过还是送给常天磊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姐不跟你计较。不过其他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实在也不好意思再往自己脸上贴金。“呵呵,福豆儿,来,别理他们,姐姐待会给你弄个好东西啊。”林竹牵着福豆儿脸红的回到屋里,不理会身后传来的笑声。
“常妈妈,中午我要吃红烧兔肉。”林竹闷闷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姑娘。”常妈妈的语气中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
林竹家以前的桌子太小,放不下八个人一起吃饭,所以分了两桌,林竹和常妈妈还有钱雪慧带着福豆儿和冯荣轩一桌,常十常天磊和冯苑博一桌,这是常妈妈说的规矩。其实林竹本想着让冯家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们五个人一起吃,可常妈妈说男女不宜同席坐,林竹这才做罢。说到底林竹在家里没有特别的注重主仆这些尊卑关系,不然的话,常妈妈也不会经常跟她同桌而食了。而且她也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桌子上吃饭,孤孤单单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她还是喜欢几个人热热闹闹的一起吃饭的感觉。
常十和常天磊负责杀鸡剥兔,那个狍子也由他们二人合力宰杀。常天磊本不愿做这些事的,可常十告诉他,连这些鸡兔儿都不敢宰杀,将来如何敢上战场杀敌,继承常将军的风范。于是每每有了这宰杀畜生的活,常天磊一个不落的从头忙到尾。
常妈妈和钱雪慧在林竹的指导下,用红腹锦鸡和棒棒菇炖在了一起,鸡肉的香味混合的棒棒菇的鲜味,非常诱人。鸡腿照例有一只归了黑豆儿,这是自打黑豆儿能为家里猎来猎物后,林竹给它的奖励,兔子的话也会给它一只兔腿的。另一支归了福豆儿。
自从福豆儿能吃饭了开始,林竹就让他自己练习着吃饭,不要别人帮忙喂他,刚开始常妈妈怕他吃的到处都是,想帮忙,被林竹拒绝了。按她的话说,饭撒出来再收拾就行了,一定要让他学会自己吃饭。常妈妈起先还觉得林竹这是胡来,以前她见过的哪个孩子都是被奶娘之类的喂到两三岁才开始自己吃饭的,就这样还得有人时不时的盯着呢,这会叫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如何自己吃呀。
不管常妈妈有什么意见,林竹都一意孤行。常妈妈也无可奈何,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常妈妈发现福豆儿吃饭已经能吃的很好了,手变的灵活了许多,勺子用的非常好,很稳当。虽然桌子上依然撒了很多饭粒,可让周围的人还是省心不少。如今也是,福豆儿想吃什么菜,就指什么菜,别人给他夹过来就行,他自己大口大口吃的很香。
鸡肉炖的很软,林竹将那个鸡腿肉拆开,放进福豆儿的碗里,看他就着米饭吃的很香,又给他夹了些白菜。福豆儿看着碗里的白菜,小嘴扁着,人家不喜欢吃白菜。眼神里有着小委屈的看着林竹。想把那些白菜送到常妈妈的碗里,他知道常妈妈宠着他,肯定会接收的。
林竹瞄到他的小动作,并不看他,直接说道:“要是不吃白菜,肉肉也不给吃了。”“姐姐坏。”福豆儿已经能几个字连起来一起说了,奶声奶气的控诉林竹的霸权行为,却也不再有小动作,把白菜放进自己的嘴里。林竹心说姐的特品白菜这么好吃,你小子还嫌弃,知道多少人眼红你吗?其实现在京城里的张老大夫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心里发出怨念,还是竹丫头那的菜好吃呀。
吃罢午饭,福豆儿被常妈妈带去玩了会儿,消化消化食,就放到炕上去睡了。钱雪慧则带着林竹去试衣服,年前给林竹做衣服,林生嫌多,只让做了一套。这过完了年,钱雪慧和常妈妈待着没事儿可做,闲的难受,就又给林竹做起衣服来。林竹有一匹是张老大夫送的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一直放在箱子里没动,一来是林竹总在乡下生活,穿不着这种锦缎的衣服,二来林竹也觉得这样的衣服得细心对待,在乡下地方也怕挂花了。所以一直以来就没让常妈妈动它。这会儿常妈妈觉得家里人多了,不再用她事事动手,所以就和钱雪慧商量着给她做件什么样的衣服好,于是就动手给林竹做一件春装了。
用这匹竹叶锦做了一件褙子,里面配上一套素软锦做的裙子,里面同样是素软锦的裤子,裤子还用竹叶锦镶了边。于是林竹就被二人拉进屋里试新衣服去了。林竹穿上新做的衣服后,常妈妈和钱雪慧两个围着她看,一会让她张开胳膊,一会儿让她走两步看看。
“嗯,要不配上首饰看看?”常妈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提出了建议。“春天风大,要不再做一件浅粉色的披风?”钱雪慧也觉得有些欠缺。林竹被二人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意,搅和的头都大了。“我能不能先换下来?”
“不能。”二人异口同声的说。无视于林竹懊恼的神色,常妈妈和钱雪慧继续她们改造林竹行头的大业。
常十和常天磊还有冯苑博,在院子里扫雪,顺便把雪都抬到院子外面去。三人合力一边扫一边抬,虽然冯苑博是个书生,身体不是很强壮,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和锻炼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等三人把最后一些雪都抬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忽然看见从林家村的方向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居然是个道士,手上拿着一个铃铛后背一把剑。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一些话。
常十见他们径直到了自家门口,不由的心中怒火丛生,看来找事的来了。他把扫帚之类的往旁边一扔,让常天磊回屋把他们平日里练功时用的长棍拿来。本来是枪的,可是拿枪来练太显眼,所以常十才弄了一根棍。棍长一丈,正好适合常十拿,常天磊的还在短一些,他也拿了出来。冯苑博一介书生,常十便让他站在后面。
那道士来到三人面前,见常十面色不善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他看。道士心里有些打鼓,心想难道是碰上硬茬了,可又想起找自己那人给出的银子实在是诱人,又只是做一点小事儿,于是壮着胆子上前跟常十攀谈,“不知这位怎么称呼,小道路过宝地,忽见一股邪风,掐指一算才知,此地居然有妖孽作祟,能使人邪煞满身。小道不忍世人受苦,特来捉拿些妖孽,烦请行个方便。”
“哦,妖孽?不知这位道长所言之妖孽是为何物啊?”冯苑博见是一位道士,言语中似有所指,所以拦住常十想揍人的手,站到道士面前问道。
“一种凶煞之活物,浑身漆黑。应该就在这座宅院之中”道士说着拿出一团绳子,“请容在下捉到之后,再与你等解释,免得那妖孽再在人间为非作歹。”说着就想要进到院子里。常十和常天磊当然不会让他进去,双双拿着棍子挡在门口。
“这位道长,在下虽然不知你是从何看出这宅院里的事情来,可是要想进去,就由不得你了。”冯苑博已经明白这就是来找事儿的,而目的就是黑豆儿。转瞬间就明白,有人为了除掉黑豆儿才请了这么个人来。
“我看阁下也是一位读书人,定当明白我所言是为了这宅子的主家好,如若我就此离去,就怕日后你们追悔莫及呀。”道士拿着绳子,不阴不阳的威胁道。
“多谢道长良言相劝,只是不知道长有没有发现,今天您的头上也有血光之煞呢?”冯苑博的话让那名道士眼神微微一缩,看着像门神一样站在两旁的常十和常天磊,道士有些胆怯了。
“道长还是想好了再做打算吧。”冯苑博凉凉的说道。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这妖孽时常行凶伤人,便是它凶性大发,煞气外泄的证据,此时与它纠缠在一起的院子里的人肯定也受到它的影响,所以才会是非不分,阻止本道替天行道。众位乡亲,在下虽不忍众位将来受到妖孽蛊惑,特来相助,奈何此间的人已经难以劝说,在下实在无能为力。”道士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