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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黄晓谜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昊亲王,倒退了数步,微微轻喘。
昊亲王没防备她会突然推他,双臂还在虚空抱着,看着空荡荡的怀抱,一丝戾气缓缓逸出。
“还是为了那个蠢书生吗?”
昊亲王充满寒意的涔涔之音传来,黄晓谜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是,是又如何?”明明被逾越的是她,为何她还觉得有点理亏?
“看来你根本没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昊亲王恼怒的猛然上前捏紧她的下巴,“蠢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黄晓谜望着满脸肃杀的昊亲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她该怎么说?说她并非心悦景三,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命定之人?说她已经承诺景三,交换了定情信物,所以她就不能越矩?
她最不齿的就是勾三搭四的**之人,她更不愿自己成了那样的人。
望着不发一言的黄晓谜,昊亲王一身煞气无处发泄,干脆恼怒的就地一顿,瞬间跃出数丈,在那满是璀璨烟火的夜空里狠狠拔出长剑,唰唰翻飞着剑花,玄色衣袂随风起舞,动作行云流水,剑意一气呵成,几个招式后,他身形一转,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划空而去……
黄晓谜失落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本以为就此和好如初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也帮了她许多。而且,完成任务后她终是要弃了这身子的,到时对他而言她已是死人,何苦要在活着的时候跟他怄气。
可惜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他与景三本就是冲突的,无论他们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她身后的贺家……
昊亲王走后,黄晓谜顿觉灯会索然无味,好容易挨到回府,她一路急急的赶回琦兰苑。
一进卧房,便见秀禾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黄晓谜赶紧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秀禾这才回神,“小姐,你的梳妆匣不见了……秀禾刚刚明明看到还在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怎么会没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愈发的哽咽,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
黄晓谜特意虚掩房门,大声喊道:“怎么能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可让本小姐以后怎么过啊!”
边说她还假装哭了两声,同时伸手在茶壶里蘸了一下,在桌上写道:“有意为之,不必在意!”
秀禾一边抹眼泪,一边诧异的抬头望向黄晓谜,只见她眸光烁烁,唇角藏着诡异的笑意……
两日后,景三登门,拜见了司徒磊,自然是为了求亲。
司徒磊必然是得了太子的指示,并未为难。只是说,需等贺大将军半年丧期过了,禀明了太后,得到太后首肯方可成婚。
景三欣喜的一路跑到琦兰苑求见黄晓谜。
“司徒小姐!左相大人已经答应小生的提亲了!”
他雀跃的上前想抓住她的双手,却被秀禾一声冷哼吓住,悻悻的止住,转而拽住了她的袖角。
“嗳?小姐戴上了!”还未等她开口,他突然盯着她的腰间一阵欢欣雀跃。
她的腰间静静坠着那块剔透的双鱼玉佩。
静静的看着他欢欣跳脱的模样,黄晓谜心中顿时翻满了五味杂陈……
当夜,还是在淮阳楼,黄晓谜紧急约见太子。
“什么事?你可知道这么晚叫本太子出来,可是很容易暴露行踪的!”太子脸色不愉的走进雅间,一甩袍角,斜坐在软塌上。
黄晓谜深深一福,双眸含泪,一副满是苦楚的模样。
“太子殿下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
太子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的问:“什么事需要本太子亲自出马?”
黄晓谜颤颤巍巍的回道:“元宵灯会之后,小女子自公主府回转,发现……发现嫁妆帖子不见了!”
“什么?”太子一听,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司徒有缘!休得给本太子耍什么花招!你若真不想兑现承诺,本太子也不强求,为何要诓骗本太子?”
“小女子不敢!”黄晓谜慌忙跪下,娇躯轻颤,眸光带泪,一副受了惊吓又苦不堪言的模样。
“不敢?哼!”太子稳了稳情绪,复又坐回软塌,“那你告诉本太子,这嫁妆帖子好端端的怎么会丢?即便真是丢了,为何你拖到今日才来禀报?”
黄晓谜浑身一颤,赶紧就地一福。
“小女子就是怕太子殿下误解,所以先行盘查搜找了一番,却并未找到。小女子断定,这就是本院的下人所为。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受了那人……那人的指使!“
黄晓谜故意顿住,轻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担惊受怕的娇柔模样。
“那人是谁?”太子已然完全掌控住自己的情绪,兀自倒了杯茶,问道。
“小女子,小女子不敢说……”黄晓谜双眸含泪,悬而不落,一副胆小怯懦状。
“有什么不敢说的,有本太子给你做主,不必惊怕!”太子端起茶盏,却未喝,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沫。
黄晓谜咬了咬榴齿,似是鼓足很大的勇气说道:“可能是……可能是……徐婆子。”
“徐婆子?”太子投来一抹疑惑的目光,“她是谁?为何怀疑她?”
“她是母亲的陪嫁丫鬟……"黄晓谜细声回禀,“近来小女子在相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身边的下人大多被她收买,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梳妆匣,满相府,恐怕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了。”
说到这里,黄晓谜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许,“小女子的嫁妆帖子一直藏于梳妆匣的暗格里,母亲多次派人搜查都未能发觉,可是前几日小女子翻看梳妆匣时,徐婆子突然闯入,当时她就一直盯着那梳妆匣看,现在想来有可能当时她就发觉匣子有蹊跷。所以趁着小女子去公主府,直接派人给偷了去。”
太子闻听,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水,“单凭这一点,只怕不能断定就是她所为。”
“是……小女子也是如是想的。”黄晓谜欠了欠身,抬手用袖角轻轻蘸了蘸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