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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肃王府赏下来的礼物,我和安然商量过了,想从其中拿出一半给爹和大哥打点用。”於瑞秋对张之英说道。
“不用,这些年你大哥在岭南也赚了不少银子,我们并不缺银子用。这些东西还是留给安然娶媳妇用吧。这毕竟地肃王府赏赐的东西。”於宗海笑呵呵地拒绝。他女儿和外孙有这么一片孝心就够了,有好东西能想着念着他们就行了。
其实东西并不重要。
“那些礼物里面有黄金,爹爹和大哥如今回京了,打点也需要用的。虽说大哥在岭南赚了不少银子,但是回到京城,那里的生意全都不做了。就靠以前赚的那些银子,哪里够?!而且,肃王爷还给了不少药材,特别是一些年份的人参,那是银子也买不到的。上次女儿给爹爹的那棵人参,还是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这些人参刚好拿出来给爹爹和浩哥儿、瀚哥儿补身子。那礼物还有不少上等丝绸,一人做些新衣裳穿。”於瑞秋说道。
“好好好,都依你。”於宗海笑着应道。
“那女儿明天就叫大嫂过来搬。”於瑞秋说道。周氏是於府的管家的,所以於瑞秋才会说让周氏过去搬。
於宗海点点头。
於瑞秋这才放心。
要是於宗海不开口收下这些礼物,周氏也不会收的。
有了於宗海这一句话,周氏才会收下。
第二日。
於瑞秋起了个大早,然后和於安然一起去库房收拾好礼物等着周氏派人过来拿。
於安然才回到京城,还没有来的及去私塾。
於哲浩、於哲瀚也是在家里复习。
与於瑞秋这一边不同的是,张府那一边却是很热闹。
“你打听出来了吗?老爷昨天去哪里了?”梁氏坐在软榻上,一边用手摸着自己尚未显腹的肚子,一边对下方的婆子说道。
下方那个正弯着腰的许婆子是她的陪婆子,也是她的心腹之一。
昨天她等张之英去洗漱的时候派人去查了昨天早上他去了哪里。
昨天是张之英休沐的时间,他没有陪着她和安心就算了,但是竟然让她站在院子里等那么久。虽然是她上自她自己要等的,但是张之英没有及时回来就是他不对。
要不是因为怀着身孕,怕有所闪失,她早就吵起来了。
“回夫人的话,老爷一大早就往肃王府那个方面去了。因为没有带任何人,也没有坐马车,所以要打听老爷去哪里有些难。我们的人都向老爷的亲近的几个同僚身边的人打听过了,老爷昨天没有跟同僚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许婆子弯着腰,对正坐地软榻上的那个穿着桃红色,温柔地摸着自己肚子的女人说道。
“哦,去了肃王府?他能有什么事去肃王府?”梁氏闻此言,手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地摸着,然后自言自语道。
柳氏在一旁忽然道:“夫人,我听我们家的那个当家的说,昨天是肃王爷招见那个张安然的日子。”她才说了半截,然后不说了。
可就算她不说了,梁氏也明白过来了。
梁氏一听,立马勃然大怒,气的把榻前桌子上的那个白玉瓷杯子扫落在地,那个杯子立马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碎了。
梁氏开口说道:“你的意思,他是去看那两个贱人了?”
自那一次张之英睡梦中喊了於瑞秋一声,她就自动把於瑞秋和於安然称为贱人。
不是贱人是什么?明明相公不要她们,她们还不要脸,在梦中也霸占着相公。
那个於氏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不,不再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而是一个团练使的女儿,就凭着她给相公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就又想把相公给勾搭去!做梦。
她什么也不输给於瑞秋,唯一一点输给她的就是--她生的比於瑞秋晚。
她还没有及笄,於瑞秋就嫁给了张之英,而她却只能在家中眼睁睁地看着於瑞秋嫁。
於瑞秋嫁给张之英那天,她几乎都要把自己的手帕给咬烂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及笄,於瑞秋和张之英正好着呢。
她的家世,她的父亲,是绝对不容许她去给张之英做妾的。
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於宗海出事了,於瑞秋也和张之英和离了,她才有机会成为张之英的正妻,自此才圆了心上目中的梦。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刚进来的那一年,府里甚至是张之英的身上处处都有於瑞秋的痕迹,她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这些痕迹给抹去。
这才安享了几年的幸福生活。
现在,好不容易她怀上了二胎,日子越过越好的时候,这个於瑞秋回来了,而且一回来,相公立马就跑地去找她了。
那个死贱人,真是阴魂不散。
“应该不是吧?老奴也只听到了昨天早上是肃王爷招见於安然的日子。”柳氏答道。
就算老爷是去看那於瑞秋和於安然,她这会儿也不能在夫人的气头是答是,要不然,遭殃的还不是她自己?
夫人现在这模样她很熟悉,正是盛怒的样子。
“分明就是。这两个贱人,怎么不死在外地?死在去岭南的路上也好呀,回来京城做什么?”梁氏摸了摸自己腹儿的孩子,然后又厉声说道。
她们两个怎么没有死在去岭南的路上,或者直接死在岭南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回来京城做什么?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那两个人又回来捣乱!
“听说那个张安然救了肃王府的小王子。”柳氏说道。他们於府一家就是凭这个回到京城的,京城里都传遍了。
只是因为平常小姐一听到那个於瑞秋的名字和事情就发火。她们也就没有在小姐的面前说过这一件事情。
“救了那小王子?凭那个小贱人?!”梁氏蔑然道。不是她看不起那个张安然,而是那个张安然怎么会有那个本事?
她从前也见过一面那个张安然,瘦瘦小小的,不爱说话,俗话说,三岁看老,小时候他那样子,长大能指望他出息到哪里去?
现在说他救了那个小王子,说出去没有几个信的?
“夫人,现在在这府上,您喊着小贱人,小贱人的,要是让老爷听到了,估计会生气。毕竟他还是老爷的儿子”柳氏在一旁提醒道。
上次小姐就是那样子称呼於瑞秋和於安然,谁知被姑爷听到了,当面就板着个脸,后来还吵起来。要不是因为小姐当时怀着小小姐,让姑爷低头,那事没准要闹好久。现在小姐又这样子称呼了,被姑爷听到了,又得一顿好吵。
“听到就听到,我可不怕他。”梁氏得意洋洋道。她现在是母凭子贵,她现在怀着张家的金孙,他张之英不敢对她不好,而跟她吵,不用她闹,婆婆就能制止他。
柳氏在心里长叹一声。小姐虽然出嫁多年,但是却一点长进也没有。
亏的府里的那几个小妾的段数也不高,要不然,小姐这样,真讨不了好。
她不敢再劝,话说多的也要听话的那个人听的进去才行。听不进去,一点用也没有,再说多了,人就要烦呐。
“话说,那个小贱人是怎么救了那小王子的?”梁氏被这个消息勾听了好奇心,问着自己的奶娘。
可怜那个在下方的许氏,没有主人的命令,腰还是弯着的。
此时,也的脸上的表情地是一点也没有变,而且继续弯着腰,在等着主子叫她起来。
柳氏急忙把从坊市上听到的传闻说给她听。
梁氏听完后,继续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冷笑一一下,道:“那个小贱人却是好运气,不过,就算攀上那个肃王府这一棵大树又怎么样?那个於宗海被贬去岭南几年,於府所伤的元气也难以复原。难道相公他还想把那两个贱人接回来,做梦!”
柳氏没有接话。
那个肃王府的高枝是梁家攀了几年也攀不上了,现在听到那个於安然如此轻易就攀上那个肃王府,她一时也拿不准小姐这会儿是在妒忌还是嘲讽。
还是闭嘴不说为好,免的祸从口出。
而且,小姐也不是跟她询问她的意见,只是见旁边没有人,跟她说说而已,她要是这么真答上话,就是蠢了。
“你去,让一个机灵点的小厮跟着老爷,发现什么都向我禀报。”梁氏这会儿终于想起了自己下方那个正弯着腰等她话的许,开口吩咐道。
许氏道是。
“你吩咐一下那个人要机灵些,不要让老爷发现。”梁氏忍不住开口嘱咐道。
“不用夫人吩咐,老奴自会懂的如何去做。”许氏回道。
梁氏满意地点了点,方才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吧,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回去躺一下。现在有了身子,越发的累了。”
两个告退。
梁氏自去了炕下躺下。
一个小丫鬟进来收拾东西。
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