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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想着自己是否心动,杂七杂八时,突然,异变传来!
只听得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的哨声,一支箭凭空的快速地飞到的尹叔的身前。
听见空气中尖锐的哨声,尹叔急忙回过头,右手一伸,一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只见一眨眼的功夫,就抓住了那飞速的箭。
於瑞秋这才稍稍地放松自己刚绷紧的弦。
这是鸣镝箭!几乎是刚听到这尖锐的哨声,於瑞秋就想起来了。
鸣镝箭,相传为汉代匈奴所创,也叫响箭,信号箭,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它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
想不到这个架空王朝也有用这种箭的人,而且她刚好碰上。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时,尹叔回头朝於瑞秋的方向灿然一笑,表示自己没事,让她和於安然、於泰然安心。
但还没等於瑞秋的心放下来,又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於瑞秋闻着声音,立马看过来,发现这箭居然是直奔自己儿子於安然而来。
只见箭的速度飞快,於瑞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立于於安然前面了。
不是於瑞秋反应不够快,不能把於安然扑下地,从而保全他们,而是做为一个略懂拳脚的母亲,她的第一选择不是有利于双方的,而是更有利于自己儿子的。
这是做为一个母亲的优先选择!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孩子,丝毫不会想到自己。
於瑞秋闭着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
疼痛没有传来,而自己却落入一个具有青草气息的怀抱中。
是尹叔!
他来了!
他来救她们了!
於瑞秋急忙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她和她儿子安然正被高大的尹叔拥在怀里。
尹叔那高大的身材给於瑞秋带来浓浓的安全感。
於瑞秋和自己的儿子大眼对大眼,互相讶异地看着对方。
尹叔不是在另一辆马车那边吗?怎么跑的那么快过来?
尹叔的胸膛不仅壮硕,而且还很温暖,於瑞秋嘴鼻间全是青草气。
於瑞秋不自在地动了动。
尹叔见状,急忙松开於安然,继续拥着於瑞秋,一边闪到马车后,一边示意於安然去帮助於泰然。
於安然弯着身子,从尹叔的胳膊底下钻出来,然后一个旋转,三步并二步,扯着不远处於泰然的手,两人也快速地弯着腰也跟着闪到了马车后面。
尹文皓心里一阵懊悔。
刚才他自己得意地、快速地截住箭,他想在於瑞秋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武功和勇猛的身姿,却忘记了自己做为一个被猎狩者的该有的反应。
敌人就在暗处,就在眼前,而他自己只是想着怎样表现自己,没有丝毫的警觉性,在战场上,他如果也那么大意,早就死了。
他这次是怎么了?怎么会犯这种从来不会犯的错误?
是在黄子岭村住的太久了?几年的悠闲的生活久到让失去他做为将军、做为一个将士的警惕性?
还是太过于重视於瑞秋的反应与想法了,所以丝毫没有了做为“敌在暗,我在明”的防范性?
尹文皓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听到那声尖锐的哨声时,看到那箭直奔於安然而来,而於瑞秋却傻乎乎地护在於安然身前时,他的心几乎都要跳了出来!
于是,那一刻,他动了,他以他最大的速度飞奔到於瑞秋的身边,然后用手握住箭。
他的手被那飞速的箭擦伤,他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他的右手应是伤的不轻,而他却无暇顾及,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於瑞秋和於安然,他们现在都好好的。
如果刚才他没有跑的那么快,那么他们怎么会怎样?
他不由地一阵后怕。
随即他心里升起了极大的怒气!
这傻蛋於娘子!不懂武功,怎么会挡在於安然的前面!
须知,若是她不挡在前面,凭着自己教给於安然的本事,於安然绝对有把握自己躲过这箭,而没有丝毫损伤!
这於娘子,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安然有这本事?
这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行为,真让人气愤!
即使尹叔心里有那么大的怒气和怨气,他却明白,此刻不是发脾气、训斥人的好时机,他使劲压住自己的怒气,然后松开胳膊,示意於安然去救援於泰然。
虽是想了那么多,但是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四人躲在马车后,这里,暂时是躲避弓箭的最佳场所了。
尹叔举起手来示意於安然,而他自己从马车的一边探出头去。
於安然把於泰然的胳膊递给於瑞秋,示意於瑞秋抓好,以防他突然跑出去被那突如其来的箭伤到。
做完这一切后,於安然从马车的另一边探出头。
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尖啸声。
这也就是表示刚才射箭的那个人没有再射。
尹叔和於安然看了片刻,正准备走上前去,把那个红衣女子抓回来。
那红子女子在尹叔发出:“快捂住你们的鼻子”时,快速闭气,所以她还是很清醒地站在那里,只是被尹叔点了穴,一动不能动。
忽而,一阵马蹄声传来。
只见一匹黑色的大马直冲尹叔他们坐的马上奔去,一个青色的人影一闪,那红衣娘子原来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而那马上却闪过红色的身影!
红衣女子,那帮强盗的头头被骑在马上的人救跑了!
就在这四个人的眼皮低下。
尹文皓使劲握紧自己的双手。
刚才他自己怎么不把那红衣女子劈晕,怎么会没有想到那强盗还有后手,在这树林的深处,还有弓箭手。
在这强盗肆无忌惮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那些个强盗有后手的!
这短短的一刻钟,他犯了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就像那些新手犯的错误一样。
仗着自己武艺的高强,仗着自己在战场的经验,他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强盗放在眼里,在战场上,他以一敌十,他以为他稳操胜券,却不曾想在这小小的树林翻了沟!
陷他自己在乎的人于危险中!
他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的猎物被人救走!
他过于自信了!
他过于自大了!
尹叔使劲地握紧自己的双手,仿佛没有擦觉到痛。
再等片刻,见空气中再没有了尖锐的哨声,也没有危险后,尹叔示意於安然躲好,自己到前面查看。
片刻后,尹叔回来了,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我们要快些把这些强盗找个地方收好,刚才那些个山贼去而复返!”尹叔沉着脸说完,就想扯一块布来包扎好自己刚才被箭所伤的手,再干活。
这痛他并不怕,只是怕等会熏着於娘子。
他用没受伤的手探入自己怀中,找找看是否有帕子。
找了一会,见没有,就想动手把自己衣袖的一角撕下来。
於瑞秋见状,马上从自己怀拿出自己绣的手帕,道:“用我的吧。”
她早就在自己睁眼之前就闻到了尹叔手上浓浓的血腥味,只是当时时态紧急,来不急包扎。
此时,事态缓和下来,看到尹叔找不到帕子,想撕他自己的衣袖,马上就把她的手帕拿出来。
这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大防了。
更何况,於瑞秋是个穿越人士,虽是披着本地土著的皮,但她却不在乎那些名节的事情。
而且,眼前这个,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家儿子的师傅,她自己刚乱想的对象,一块手绢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尹文皓抬头一看,见对面的俏丽女子眼中满是怜惜之意,一时怔住,默默接过手帕,开始单手包扎。
於瑞秋看他用左手包的很慢,血却是不停地往下流,一时心痛,脱口而出:“我来帮你吧。”说完,也不待尹叔反应,就上前,从尹叔顿住的手扯过手绢,细心地包扎起来。
尹叔觉的自己脑袋充血,意识不清,只闻得一阵好闻的体香。
像huā香的气味,又不像,只是女子特有的体香。
不像是他父亲的那些女人,要么是熏香,要么是胭脂味。
於娘子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尹叔只觉的时间过的好快,一会儿,就听到了於娘子叫好的声音。
那香味远离自己,尹叔只觉得心里一阵失落。
只是此刻不容多想,就听到她问:“马车只有两辆,这强盗共到十二个,怎么装的下?”
尹叔定眼一看,道:“不急,等我和安然把他们的穴位点了,捆着他们,让他们醒来,他们自己走。泰然,你去刚才坐的那辆马车里拿绳子。於娘子,你去拉着那两匹马,不要让它们跑了。安然,你去点他们的穴,让他们醒来。他们刚中了我的药,两天内是使不出武力的。也不怕他们醒来跑了。”
四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就把这十二个大汉捆好了。
於安然在前面拉着这些人,带路。
尹叔在那十二个大汉后面断后。
於瑞秋和於泰然则驾着马车,跟在尹叔的后面。
他们这一行人正穿过树林,往前面有人烟的地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