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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的宅子占地面积宽广,大片的绿色植被覆盖四周,幽深且宁静。
车子朝着大门驶去,施凉透过车窗,看到几个保安站在门口,见了车里的容蔚然,他们立刻把门打开,恭敬肃然的退到一边。
进去后,是一条宽长的道路,欧式建筑在道路的前方,所见的每一处都显示着这家的豪华,以及书香门第追求的那种小情|调。
施凉半眯着眼睛,凡是在视野里掠过的地方都同时窜进她的脑海里,逐一记了下来。
容蔚然掐她的腰,“看什么呢,扒那儿不放?”
施凉随口问,“那边是网球场?”
“嗯,”容蔚然往她的视线之处瞥了一眼,“你要是想玩儿,下午我陪你玩。”
施凉又去看别地,她对这块地上的任何一处都很有兴趣。
“西边还有个果园,我妈退休后就没事干了,喜欢画画图,这加点什么,那改点东西,”容蔚然说,“待会儿跟他们打了招呼,我再带你四处走走。”
施凉动动眉头,“好啊。”
车子停在一排豪车中间,容蔚然解开安全带,在施凉唇上啄了一口,“不紧张哈,没人敢给你脸色看的。”
施凉跟着他下车,忽然开口,“盛馨语来了。”
整理了一下衣领,容蔚然不以为意,“来就来呗,管她做什么。”
施凉撩头发,藏在发丝里的纯黑耳坠若隐若现,“我怕她看到我,会上来挠我。”
“不怕,”容蔚然捏捏她的后颈,“她敢挠你,我废了她。”
施凉忍俊不禁,“那你可得看紧点。”
“只要你别乱跑就行,”容蔚然把胳膊往她那边放放,见人没反应,他生气了,“手拿上来!”
施凉的手一抬,挽上他,红唇轻挑,“真有点像那么一回事。”
脚步霎时一顿,容蔚然阴霾的看她,“你说什么?”
施凉也停下来,“我说……你爸没高血压吧?”
容蔚然跟着她的视线去看,他家老子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手里还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打电话,就是那表情离和蔼慈祥差十万八千里。
容振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施凉收了他的支票,还能若无其事的上门。
他匆匆和那边的朋友结束通话,快步上前,眼睛一扫小儿子身边的女孩子,“老六,你跟我过来。”
容蔚然吊儿郎当,“爸,有什么悄悄话,回头再告诉我。”
容振华厉声道,“过来!”
容蔚然皱眉头,胳膊被捏了一下,他侧低头,目光在女人妖媚的脸庞上停了几瞬,确定了什么,这才抬起了脚。
走到一边,容蔚然双手插兜,“爸,我今天带我正在交往的对象回来,这不是草率随性的选择,我很认真,您别这么闹,让我难堪行么?”
容振华说出一个数字,“三百万。”
容蔚然没明白,“什么意思?”
容振华说,“施凉收了。”
容蔚然的瞳孔倏然一缩,“不可能。”
“是真是假,”容振华冷哼,“你可以当面问她。”
他冲背对着他,已经走了的小儿子喊,“老六,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容蔚然哪还有心思听下去,他绷着唇线站在施凉面前,额前的碎发扫动,阴影遮住脸,阴沉沉的,“我爸是不是找过你,给了你什么的东西?”
施凉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张支票,两根手指夹着举起,“你是指这个?”
容蔚然的呼吸粗重,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我给你机会解释。”
“你爸让秘书硬塞给我的,你也知道,想见你爸一面很难,提前预约都不一定能见着,”施凉笑笑,“所以打算趁着这次的机会,还给他老人家。”
容蔚然攥紧的拳头一松,“这可是三百万,你真一点都不在乎?”
“在乎啊,”施凉看傻子一样看他,“钱谁不爱。”
容蔚然的心跳忽快忽停,快被这女人玩死,他一把拽住他她的手腕,恶声恶气,“那你怎么不揣兜里,藏枕头底下,抱怀里傻乐?”
施凉叹道,“可不是。”
“我怎么没想到,”她唉了声,“我看我还是赶紧揣兜里,回去……”
容蔚然捞她,“你敢!”
施凉趴在青年的肩头,和他的父亲对视,将对方的愤怒收进眼里,并且一并收下了。
这才是刷高级副本的正常流程。
不死上几次,十几次,不知道有多难。
容蔚然是会受不了家里的打压而退缩,还是那股热度在循环的诸多现实状况之下,撑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觉得没劲,又或是迎难而上,她没有把握从中挑出一个选项。
施凉唯一确定的是,如果容蔚然提前退出,她就没法再玩下去了。
耳朵上一痛,施凉的思绪收拢,她从容蔚然怀里出来,“你想把你爸气病啊。”
容蔚然撇撇嘴,“他老人家的承受能力好着呢。”
后面的容振华气的半死,又冷静了下来,他能收拾老三,还不能收拾老幺了?利诱不成,还有威逼。
走到施凉跟容蔚然身边,容振华重重的哼道,“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
容蔚然随心所欲惯了,充耳不闻。
他牵着施凉走在后头,“待会儿进去,我介绍大哥他们给你认识。”
施凉,“好。”
容家人丁兴旺,正厅非常热闹,在不同城市,不同国家工作的几兄弟都携带家眷回来聚到一起,就连很少回家的老三这次都回来了,男人间的谈笑声在杯盏中流转,女人聊的都是些奢饰品类的话题,孩子们围成圈在蹦蹦跳跳的玩游戏。
这一切温馨的画面在施凉出现时全部停止。
一个奔跑的小男孩没注意,撞到了施凉,他瞪大乌溜溜的眼睛,嘴巴张成o形。
容蔚然拽他的领子,“小,不许看!”
“六叔,”小男孩头一转,对着施凉笑成朵花儿,“漂亮姐姐。”
施凉的唇角微勾。
容蔚然却竖着眉毛,故意板着脸,“大宝,你这喊的不对,重喊。”
小男孩机灵,他的眼珠子一转,脆生生的喊道,“六婶!”
施凉的眼角轻微抽了抽,几不可查。
大孩子碰到小孩子,没法消停。
容蔚然不客气的把大侄子的头发揉成鸡窝,比他还要调皮,“真聪明。”
小男孩还仰着头看施凉。
施凉对他笑笑,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杂质的温柔,“你好啊。”
小男孩的脸顿时就红扑扑的,他害羞的抱住容蔚然的大腿,眼睛偷瞄。
大厅众人,“……”
容斌都不好意思看几个弟弟强撑住没笑场的样子,直接过去把对着施凉流哈喇子的儿子抱走,给保姆看着。
他扫向施凉,眼中存着难掩的诧异,没料到六弟会把她带回家。
其他人更是震惊,他们大多数是不知道施凉的存在,也没听过,这突然见最会玩的老六第一次带人回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信。
施凉立在原地,感受着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大半都是比较正常的好奇,惊艳,有三道比较不同,一道是来自容斌的审视,一道是盛馨语的敌意和轻蔑,另外一道是容蔚然的母亲,非常明显的排斥,接受不了。
容夫人上下打量小儿子身旁的陌生女人,她往门口看,和老伴眼神交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位是?”
容蔚然说,“妈,她是……”
容夫人开口打断,“我问的是她。”
一般人这时候都不会再说话,容蔚然是个特例,“我女朋友,施凉。”
容夫人还是看着施凉,话是问的小儿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交了女朋友?”
容蔚然懒洋洋的,“现在不就知道了。”
容夫人快背过气去,怪她,把小儿子宠到这个地步。
她做了两次深呼吸,当着几个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的面,不能摆脸色,况且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孙女那么可爱,她应当开开心心的。
“施凉是吧,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说。”
容蔚然又要摆出老|母|鸡的姿态,施凉捏他的手,“好。”
她跟着容夫人去茶室,大厅的气氛没有恢复原样。
挺尴尬的。
这都因为盛馨语,她是容家默认的儿媳,大家伙刚才还拿她跟容蔚然的订婚说笑。
现在倒好,容蔚然领着别的女人上家里来了,还承认是自己女朋友。
盛馨语一直在楼梯口,就没出来,她又难堪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隐藏不住的妒忌,阴毒。
容幕远话多,性格外放,他老早好奇施凉,见了人,就不奇怪老六的异常了。
“老六,可以啊。”
他开了个头,其他人也压低声音打趣,说容蔚然终于长大了,要跟老头子干一场大战了。
容斌却严肃个脸,“老六,你把人带家里,是什么意思?”
容蔚然往嘴里塞哈密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
听了这话,容家的几个儿媳凑上热闹,除了容斌的老婆还没出月子,其他四个都在。
“老六,你那媳妇要是丑,嫂子就没脸见人了。”
“就是,她那样儿,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想多看几眼。”
“老六,听五嫂的,你可得把人看紧了。”
容蔚然哼笑,“她跑不掉的。”
刚才未曾发表看法的老三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耳语,“这条路不好走,三哥没走过去,希望你能比三哥强。”
容蔚然拿纸巾擦手,第一步最难迈,他既然迈出去了,就不会后退。
茶室里,静的过了头。
容夫人的目光挑剔,“你跟我儿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施凉想了想,“秋天的时候。”
去年就认识了?容夫人心里震惊,又感到怪异。
老六也就最近才变的老实,之前一直在外面疯玩,胡闹。
容夫人一琢磨,这就说明,两人是才开始的,感情还不深。
那就好办了。
“施小姐,我就明人不说暗话。”
施凉等着下文。
“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有些事是没有转变可能的,”容夫人继续道,“我有满意的儿媳人选,就是盛家的丫头,你在她家的公司上班,想必也了解一点。”
她的言词直白,“你跟我儿子不合适。”
施凉说道,“确实不合适。”
容夫人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回应,她愣住了。
施凉笑着,“阿姨,有样东西,想请您转交给叔叔。”
她拿出那张支票,“麻烦您了。”
容夫人蹙眉,“你既然明白,又为什么不干脆收下这钱,还跟我儿子纠缠不清?”
施凉也是一副不拐弯抹角的口吻,“实不相瞒,容先生的意思是要我离开a市。”
容夫人说,“以你的条件,在哪个城市都不会差。”
“再有这笔钱,你可以做生意,投资,生活会过的很好。”
施凉摇头,“我不能离开a市。”
容夫人又把支票推过去,“那只是要你离开我儿子呢?”
施凉说,“恐怕不行。”
“我在这里,容蔚然是不会放过我的。”
容夫人说,“我们能管着他。”
施凉轻笑,有几分唠家常的揶揄,“夫人,你所说的,很难有说服力。”
容夫人哑然。
她忽然发现,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变了样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像在哪儿见过。
容夫人怀着古怪的念头去叫盛馨语,“你跟施凉在一个部门,她的为人怎么样?”
盛馨语为难,“阿姨,我不太喜欢在背后议论自己的同事。”
听她那么说,容夫人的眼中浮现赞赏,“没事的,就是跟阿姨聊聊天。”
盛馨语说,“我跟施凉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只知道我爸很器重她,姜秘书对她特别照顾,总监经常在开会的时候,当众表扬她,而且他们私底下还是朋友,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
“她的工作能力强,在公司的人缘非常好,有时候我还挺羡慕的。”
容夫人那点奇怪的念头和莫名的亲切感顿时跑没影了,这哪是什么人缘啊,就是私生活不检点。
亏她还觉得那女孩子人成熟内敛,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差点就被骗了。
“不说了。”
盛馨语的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
施凉再见到容夫人,对方给她的脸色跟腊月的冰雪差不多,这是盛馨语的功劳,她知道。
一行人待了一会儿,就去了酒店。
大家族什么事都能跟商业挂钩,容斌小女儿的满月宴办的很大,也成为上流社会人士寒暄的场所。
盛光德夫妇应邀出席,王琴看起来气色不怎么好,其他的倒没有异常。
没有人知道,她如今就是一|条|狗,脖子被盛光德提着,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盛馨语先是跟容家人站在一起,之后才去她的父母那边,这一幕没逃过在场众人的眼睛。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没打响。
因为施凉的意外参与。
盛光德发现了施凉的身影,“小施,你怎么在这儿?”
施凉,“董事长,我……”
后面传来容蔚然的声音,“她是我女朋友,自然就在这儿。”
盛光德的面色微变,“贤侄,这玩笑开的就有点大了。”
他最近的事特别多,心烦意乱,觉都睡不好,根本无心管别的,“小施,你来说。”
施凉说,“董事长,就是那样。”
盛光德的眉头打结,他去看女儿,对方垂着头,手捏着酒杯,很不对劲。
王琴不自觉的对容蔚然说,“你是要跟我们家馨语订婚的人,平时玩玩就算了,怎么能随便拉个不三不四的来这种家宴……”
盛光德连名带姓,“王琴。”
王琴不再说一个字。
施凉不易察觉的看了一眼,对方在发抖,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
活着,不如死了,又不敢死,所以只能苟且偷生。
施凉喝了口酒,手搭上容蔚然,唇勾了勾,心情很好,“董事长,我去那边了。”
盛馨语的声音轻颤,“爸,你看见了吧,那个女人在我面前显摆,故意让我丢人!”
盛光德说,“我只看见你不但输了,还输不起。”
盛馨语的身子僵硬。
她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母亲,指望能替她说话,又收了视线。
今时不同往日了。
盛光德眯了眯眼,向容振华的方向点点头打招呼,“你该好好想想,等结婚了,要怎么栓住容蔚然的心。”
盛馨语的脸上翻涌着惊喜,“爸,你是说……”
盛光德十拿九稳的语气,“让他玩几天,他老子会收拾他的。”
容振华要被小儿子活活气死,他面对老友们和亲戚的疑问,解释的嘴皮子都干了。
问题是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两个当事人姿态亲密,根本不将那些个目光放在眼里。
施凉找了个角落,环视全场。
容蔚然的几个哥哥虽然都是商业联姻,他们的妻子抛开家世不谈,自己本身就很优秀,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出类拔萃。
她摩|挲着酒杯,心想容蔚然也应该按照哥哥们的路走,娶妻生子,家庭和睦。
这么想着,施凉去找那个身影,她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后半场,容蔚然带施凉离开了酒店。
“想上哪儿?”
施凉说,“回去。”
“那多没意思,”容蔚然说,“去我家吧。”
他坏笑,“反正他们都在这边,没人能烦到我们。”
那最好不过,施凉被容蔚然半抱着推进车里,扬长而去。
到了家,容蔚然带施凉上楼,去的自己的房间,“你男人的房间怎么样?”
施凉很不给面子,“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侄子睡的。”
容蔚然瞪一眼,“这叫童|趣懂不懂?”
他拍打施凉的屁|股,嘴快的蹦出一句,“一看你这人就没有童年。”
施凉似是不在意,脚踢踢地上的吉他,“你会弹?”
容蔚然斜眼,“瞧不起我是吧?”
“说,想听什么,让小哥哥来给你唱一唱。”
“《月半弯》会吗?”
容蔚然一怔,他的手拨了拨吉他,说来就来。
施凉靠着窗台,目光往下扫动,身后是青年悦耳动听的声音。
如果她不是现在的她,或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内心会安静美好,而不是无边的阴暗和算计。
施凉跟着哼了几句,容蔚然被她撩的血往上冲,又往下涌。
一首情歌,一男一女,无人打扰的房间,必须得发生点事。
施凉被推到架子上。
容蔚然往她身上扒,急切又热情,“早就想这样把你压在我的漫画书架子上|干|了。”
施凉的眼尾轻挑,“带东西了?”
容蔚然怒火中烧,“不带还不能碰了?老子又没病!”
他碰到施凉的痒肉,施凉笑的前俯后仰,“我有病。”
容蔚然翻白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浪的!”
施凉仰着头,看到天花板有画,是一片星空。
她觉得好看,情绪放松了。
容蔚然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小点声,房顶都要被你掀翻了。”
施凉没看画了,“又没有人。”
“你这个妖精,”容蔚然咬牙,“楼下一群人竖着耳朵听呢!”
施凉笑的妩媚动人,“你也有怕的时候。”
“老子怕个屁,”容蔚然不停拍她,“叫,使劲叫。”
楼下,管家咳嗽,“都出去吧。”
下人们没动,个个脸涨红。
管家提醒了声,下人们才飞快的走了,他摇摇头,也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楼上放|纵的声音消失。
容蔚然甩了甩汗湿的头发,把一张汗脸往施凉脖子里蹭,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施凉调笑,“兴许是缺少母爱?”
“,”容蔚然没好气的说,“我妈对我的爱多的都让我愁白了头。”
施凉说,“那就是中邪了。”
容蔚然对着那朵罂粟花入迷,喃喃着,“我看也像。”
“还看不够啊,”施凉推开他,“你先去洗。”
容蔚然说,“一起去。”
施凉浑身没劲,“我累,歇会儿。”
“毛病。”
容蔚然去浴室冲澡。
听着传出的水声,施凉开门出去,她去了容振华的书房。
几分钟后,有容蔚然喊施凉的声音,之后是蹬蹬蹬下楼声,去外头抓去了。
施凉抿了抿唇,有点干涩,她拿出手电筒,翻找光线阴暗处的档案柜。
又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响起容蔚然的声音,带着奔跑后的粗重喘息。
“四哥,你怎么回来了?”
“爸叫我去书房拿点东西给他。”
“老六,你这满头大汗的,干什么去了?”
“还不是她,妈的,说累了要休息会儿,结果人就没了。”
“没了?估计是在花园,要不就是假山那里,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嘛,都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那我再去找找。”
施凉关掉手电筒,这书房在三楼,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楼底下有树,她来时观察过了,距离有点远,难跳。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锁被人握住的轻微声响传入她的耳膜里。
施凉在门被推开的前一刻翻出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