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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上尉在听了晴气将军的“教诲”后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谢谢将军的教诲,我马上就去布置。”
等吉野上尉出去后,晴气把自己深埋在那张宽大的皮椅里,而他的眼前却又闪现出滨崎步子少尉那曼妙的身体来:她撩人的呻吟、诱人的身体、深邃的眼神、娇嫩的肌肤,她一切的一切都曾经为他所有,而现在,她却远在天边——和那个可怕的支那杀手在一起,承担着巨大的危险。
晴气将军突然感到一阵虚脱,心里空荡荡的寂寞。他的小鸟已经飞走了,而那个地下党的可怕杀手却仍然逍遥自在的好好活着。
一想到自己的小鸟现在正和那个五号谍报员在一起他就寝食难安,他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心,担心出现一种最坏的结果。那种结果坏到他不敢想象。
英勇的清水脉冲少佐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因为心脏正好长在了右边,早就进了靖国神社。不过晴气将军并不担心搞不定那个地下党的5号谍报员,他还有一张王牌——他一得到清水少佐受伤的消息后就把这张王牌打了出去。
“他们应该已经缀上那个支那人了吧。”晴气想着,眼前不禁闪过那一群精干的黑衣忍者的形象来——石原莞尔知道他在搞敌后特种作战的尝试,特地在日*本以军部的名义征招了了一批高手忍者给他送来。
忍者,他从小就听老人们说起过的神乎其神的黑暗武士一定能干掉那个可怕的支那地下党的5号情报员石心!
……
此时,石心他们一行六人已经横穿HN省,来到了陕*西省境内。
这一带是国民政府中央军的地盘,王先生去搞了辆马车,混在滚滚西行的难民队伍里,沿着从南阳到西安的大道缓缓而行——你想快也快不起来,这已经是到西安的最快捷的一条路了。只有到了西安、联系上八路军驻西安的办事处之后才能搞到去延安的通行证。一九四一年,国民政府的中央军已经把陕北根据地彻底的封锁起来,要想没有通行证抄小道进入苏区不是不可以,石心自信完全能够毫无声息地潜入陕北。但是,要带上身边这四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再加上一个王先生一起偷入陕北根据地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五位要轻功没轻功,要武功没武功,虽然石心看得出其中几人曾经受过特种训练,但他们却缺乏通过封锁线的必要条件——速度与火力——用速度通过封锁线、用火力压制住中央军的攻击。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走“正规途径”,先到了西安再说。而且,石心打心底里不愿意冒险。尽管他知道身边这几个人有点来路不正,但大家相处久了自然有了感情——特别是和齐冰、穆玉露、钟心桐的感情与日俱增,这三女早就死心蹋地地爱上了他,而他也对这三女产生了一种割不断的情愫——他明知道她们中有的人和自己并非“一路的”,却并不忍心让她们在过封锁线的时候遇到危险。
十二月底的陕*西实在是冷。大路两旁的山峦都银装素裹,黄土路面上的积雪还没有化,被大队的难民一踩都成了满是齐膝深泥泞的烂路。有时到了晚间泥泞会结上一层冰,可是冻得并不结实,到了第二天人马一踩立刻又回复到泥浆一片的老样子。
有一辆马车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虽然没有篷可以遮风挡雨,但至少不必在泥浆里跋涉。好在这几天并未下雨或是下雪,没有车篷还能凑合。只是那冷得要命的风肆无忌惮切割着每一个人的肌肤。
石心赶着马车,王先生坐在车尾,其余四女则分坐在石心身后。
在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连洗漱都成了一种奢望。石心记得上一次洗澡还是一个星期前在河*南的事,而洗衣服就更不用指望了。由于每天都要往前赶路,就算有时间洗衣服,这么冷的天第二天早晨衣服也来不及干。因此,众人的衣服不是半干就是极脏。王先生的呢大衣都变得油光锃亮,而四位女子棉袄也脏兮兮的,和周围的难民们别无二致,甚至还生了虱子。
石心回顾身边的几位美女,长途跋涉早就使她们花容失色。为了挡住满天飞扬的尘土,四女都在头上蒙了块毛巾。齐冰正细心地捉着棉袄里的虱子,穆玉露则在搓头颈里的老齦,钟心桐最是文雅,正在梳头。但是N天没洗头的后果是她的头发都已经毡并在一起,无论她怎么梳也梳不开,还差点梳断了梳子。
石心摇头叹息,露出一丝苦笑:“这就是我在56次列车上遇到的那几位美女?现在看来和路边的农妇又有啥区别?”
这天晚上他们宿在商洛城里一家叫旺财的小旅店里。
听到房顶上有动静的时候石心刚刚入睡。
他睡得晚并不是因为他警惕性高,而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刷马、喂马、检查马蹄就是一项极繁重的活。马其实是一种很娇贵的动物,你不把它服侍好了,第二天它就无法为你服务。这活只有石心能干得了。等到把马安顿好了,石心才有时间享受一下旅店里的热水澡——七天以来的第一次——有点奢侈。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已晚,大家都已经入睡,他也没机会独自享受到。然后,他抓紧时间洗了衣服,漂洗干净后又用热水泡透、拧干,晾在生了火的房间里,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干。
“如果能把衣服在太阳下晒晒就更好了。”石心钻进被窝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不过哪有时间呢?只好穿在身上再晒太阳喽。”
旅店的被子有股很不好的气味,估计一年多没浆洗过。石心叹了口气,管它呢,能住上旅店就已经很不错啦,至于被子干净与否,无所谓。他早年参加长征时条件比现在要差多啦,连被子都没有,整个一幕天席地,不一样过来了?
陕南的商洛小城里,石心才睡了一小会儿,刚刚有点迷糊,他那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灵敏耳朵就扫描到了可疑的声波——有人从旅店外的小巷子里跃上了旅店的屋顶,不是一个,而是一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