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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200米。
清水脉冲少佐终于找到了备份伞开伞绳的拉环,他连忙用力一拉,并把伞甩向左下方,心里祈祷着:“拜托,不要再出什么毛病!”
“啪啦”一声,洁白的伞花立刻绽放开来,清水脉冲少佐下意识地向后仰,生怕又缠上伞绳之类的东西。幸好,一切正常。那要命的大风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此时,在清水脉冲的眼中,这朵洁白的伞花称得上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随着下坠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清水脉冲少佐在空中飘飘荡荡,连一直困扰他的黑视也突然消失了。漫天的雪光立刻刺得他睁不开眼。除了胸口被降落伞拎着往上跑让他略微感觉有些不舒服之外,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清水脉冲的心脏依然狂跳,他的呼吸依然急促,但他的生命已经不再有危险。
他扭头向下观察了一下地面的情况。透过飘落的雪花,可以看到左边缓缓流淌的宽阔河流应该就是地图上标注的浍河,右边巍然屹立的白色山丘应该就是233高地。他恰好向着233高地和浍河之间的空地降落下去。
“运气还行。”清水安慰着自己,一边拉紧伞绳,收腹、膝盖并拢,摆好了着陆的姿势。
比之此前刚从机舱里跳出来的几秒钟,他的降落可谓一帆风顺。他拉动伞绳,把自己的方向改为逆风,免得被风吹着提高着陆速度而使双腿受伤。迎着2米/秒左右的轻风,他迅速接地,在雪地上用脚后跟滑行了一小段,让自恋的他想起天鹅在水面上降落时的轻盈的身姿。
然后,清水顺势做了个翻滚,雪地吸收了他下坠的冲力。他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按照标准的收伞动作左右交叉拉动伞绳。于是,伞衣像是个洁白的大蘑菇般缓缓地瘪了下去。
“终于平安降落在233高地了!”清水长出了一口气。举目四望,很快注意到另一个降落伞从头顶飘过——那是装着他枪械装备的木箱。
清水收起降落伞的时候,胡澜城正拉下余爱珍粉红色真丝内衣的肩带亲吻她的香肩。
余爱珍故作娇羞地说:“不要嘛,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就不怕我们家大块头拧掉你的头?”
胡澜城则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腔调,一点也不似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要的,要的。”他一边从肩膀往下吻过去,一边说:“依我看你们家大块头是没机会来拧我的头啦。”
余爱珍闻言一惊:“此话怎讲?”
“他们师徒做下了这么大的案子,你说日本人会放过他们吗?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吧?”胡澜城又把脸埋进余爱珍那深深的山峰间。
余爱珍得意地笑了:“不怕,只要张国正不把我们家大块头招出来,日本人拿不到证据就没法给我们家大块头定罪?而日本人审讯张国正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乱说”
“证据?哼哼……”胡澜城在余爱珍的山峰间冷笑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来自地狱般的阴冷:“你们七十六号抓人好像从来不讲什么证据的吧?你以为日本人就会比你们讲道理?别做梦啦!只要日本人认为你们家大块头有问题就肯定会干掉他的。”
余爱珍依然不慌不忙地搂着胡澜城的腰,一只手在他背部的肌肤上摩挲。胡澜城则显出了原始的本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乳母,哺乳!”
“我们家大块头也算是为日本人出过大力的人物啦,日本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为难他的。”余爱珍自信地说。才说完她就听到胡澜城叹了口气:“幼稚,幼稚啊!”他恨恨地揉搓着她的双峰、爆发出体内的洪荒之力:“你怎么还不明白?张国正已经明确是这件案子的主犯了,那么谁是他的主使?肯定是你们家大块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蚤子——明摆着的吗?日本人难道会看不出?他们肯定会对吴四宝下毒手的!自从你把他交出去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胡澜城努力的进攻着,那海浪般汹涌的愉悦瞬间从余爱珍的身体一点涌向她的全身,她不禁呵呵出声,但仍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怕……我们有护身……护身符……噢!真爽……来吧,亲爱的!”
“什么护身符?”胡澜城不解地问到,但这并没有妨碍他向着余爱珍胴体的深处继续进行探索。
余爱珍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在新亚大酒店和胡澜城风流快活,她那位于沪西愚园路的豪宅里却早已乱了套。日本宪兵队出动了两卡车的人马,由林少佐带队借“查封财产”之名把她们家翻了个底朝天。而真正前来查封房产的、从南京兴冲冲赶来的汪伪政府政治警卫总署的署长马晓天反倒被晾在一边、郁闷不已。
日本宪兵把余爱珍家的佛堂也彻底搜查了好几遍,尤其是佛龛后面的暗格,更是大搜特搜。不过他们没敢对佛像不敬,也没敢在佛堂里打、砸、抢。毕竟日本也是个佛教流传的国家,宪兵们大多认得观音菩萨的塑像,所以在佛堂里规矩了不少。
在余爱珍和吴四宝的豪宅里搜查的结果令日本宪兵队的林少佐很失望。金银细软是有一些的,全部被他和手下瓜分了。可是此行的首要目标——那本传说中的、梅机关的保密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在吴四宝所说的佛堂的佛龛后面也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是‘说得快’失灵了?吴四宝服了‘说得快’以后仍然没有说实话?”林少佐踌躇着,“不可能,‘说得快’这种药最是灵验不过,从来没失灵过!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那么,会不会被吴四宝的老婆余爱珍转移走了呢?”林少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叫来了早已胆战心惊的吴府的管家问话。
“余爱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