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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帮光着头,穿着黑丝袜的女人,我下巴都快掉下来。十几个女人端着清一色的卡宾枪“突突突”的向着鬼子扫射,顿时一众鬼子纷纷中弹倒地。领头的女人芊芊细手一挥,众女呼喊着冲了上去。“这是唱的哪出戏啊?”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刚刚还在跟我聊天的大哥嘴一张,含着的烟头直接掉进了脖子里,烫的他一阵吱哇乱叫。我赶紧帮忙把烟头按灭了,大哥含着泪说道:“他娘的看了一辈子抗日剧,原本想着手撕鬼子就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是中了招啊。”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兄弟,这拍的什么戏啊?”
小伙子只顾盯着穿黑丝的抗日美女,好半天才扭过头来对着我说:“《抗日之尼姑连》。”
“这是尼姑吗?”我指着一个穿着黑丝袜戴着美瞳的女人诧异地问道,说是小姐还差不多吧?
“你没长眼睛啊。”那小伙子没好气地说:“你看不见那光头啊,不是尼姑是什么?”
正聊着呢,就见一个穿着一件马甲,满身都是兜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跑了过来,冲着小伙子就是一通大喊:“小刘,你搞什么飞机呢?导演刚才可是发火了,你选的都是什么群众演员啊?尤其是那几个演俘虏的,一个比一个娘娘腔,我说小刘,选群演这活你要是干不了以后趁早跟我说啊。”
小刘的脸立马白了,赶紧讨好地说:“您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几个人,您给我半天时间。”
“半天?”马甲一听这话脸拉得比驴脸都长,“你意思是这场戏不拍了,全剧组的人都在这儿等着你?最多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要是找不来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十五分钟还不够我跑出去的呢。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看着马甲远去的背影,小刘牢骚满腹拿起了电话:“老李,赶紧找几个群演,要男人点儿的,十分钟到红军街来。什么?没人?那你以后不要指望我再给你活了。喂喂。”对面很明显不吃他这一套,挂了电话。
小刘此刻急的像火烧屁股一样转来转去,一抬头看见我和中年男人,两眼放光,几步上前说道:“哥俩有没有兴趣演个角色啊?”
“八路军还是武工队?”中年男人问道。
“嗯,演鬼子,被俘虏的那种。”小刘有点尴尬。
“那我可不演,万一被单位的人看见,非得笑话我一年不可。”中年男人连连摇头。
“大哥。”小刘就差跪下了,“您放心,咱这戏十有八九就上不了电视。”
“播不了你们拍这戏干嘛呢?钱多烧得慌啊?”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实话跟二位说了吧,这戏就是一个煤老板为了捧自己小蜜拍着玩的,您二位帮忙救救急吧,我保证就算将来不小心播了也绝对不露脸。”小刘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先说好,不露脸啊。”我再三叮嘱这才答应了。
“导演,您看这两个人演俘虏行吗?”小刘带着我们俩一路小跑去见导演。
“这俩还行,看着就不像好人,赶紧换衣服去吧。”这话把我气得,这么低的情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成导演的。
换好了衣服,一个手拿剧本的人过来给我们讲戏:“这一场演的是你们被尼姑连俘虏了,为了从你们嘴里获得鬼子城里的火力分布,尼姑们对你们严刑逼供,你们宁死不招,然后被击毙了。听懂了吗?”
我赶紧举手示意。“我怎么感觉我演的是地下党啊?你们剧本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投资方就喜欢看美女逼供这个调调,你懂得。”说完,他转身喊道:“各部门注意,马上开始拍摄啦。”说完,他扭头对着几个工作人员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俩绑上啊。”
工作人员赶紧上前用组麻绳把我的手绑在了柱子上,“轻点儿,哥们。手腕磨得疼。”我感觉绑的有点紧,立马说道。
“不绑紧不行啊,一会儿万一上鞭子,你一疼挣开了怎么办?”一个工作人员一边打结一边说。
“还真打啊?”我后悔了,没听小刘说过要真打啊。
“那可不是,投资人说了,不真打看得不过瘾。行了,这下你肯定挣不开了。”狠狠打了个死结之后,工作人员摸了摸头上的汗,转身走了。
“啪”的一声打板声,三个穿着高跟鞋的黑丝女“尼姑”走了过来。还没等我开口呢,一个长着一双丹凤眼的尼姑从背后拿出了一条牛皮鞭,“啪啪啪”在空中耍了个鞭花,一看就是老手啊。
“说,城里有多少鬼子?”丹凤眼一鞭子抽到我的后背,疼得我嗷的就是一声。“嘴挺硬的啊。”旁边的一个长着一副柳叶眉的女人一脸踢在我肚子上,我差点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我大声的喊着:“不是老子不招,是你们他娘的就没告诉过我啊。”
“还敢嘴硬!”丹凤眼从大腿根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我的脑袋,“不说就毙了你。”
毙就毙吧,早演完早结束。我正准备负隅顽抗到底,突然心底里闪过一丝不安,仔细看了看她手上的枪,怎么越看越像是真的啊!我赶紧大喊:“我招,我都招了!城里还有一个小队的鬼子,两挺重机枪,四门小钢炮!”
“导演!他怎么不按剧本来啊!”丹凤眼不满意地扭头嗲声嗲气地冲导演说道。
“卡!”导演气得把手里的话筒一扔,奔着我就过来了:“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过了吗?你要顽固到底,你怎么能全招了呢!还想不想演了?”
我趁机大喊道:“演你个头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
导演从丹凤眼手里拿过枪,随意地掂了掂:“这道具枪做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啊!”话刚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枪口冒出一股青烟,子弹擦着我的脑袋飞了出去,在我身后的木门上留下了一个襂人的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