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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回到BJ后,杨新波等东方荣耀成员,发现梅洛这小子变得更“会玩儿”了。
一直保留的单手抓硬币训练,被他升了个级,玩出了新花样。现在每次练习时,梅洛都会沿着手指、手背、直到手腕上,不规则地放置六枚硬币,三枚一元钱,三枚五毛钱。
快速将硬币颠起后,由陪同他训练的梁铁印在一旁随机地喊出“一元”,或是“五毛”,梅洛便会依照他所喊的做出瞬间反应,将相应的三枚硬币抓在手里,整个过程中,不可以抓错,也不可以碰到另外一种硬币。
一元钱与五毛钱的硬币,不仅仅在颜色上有着明显的区别,重量也不同,下落的速度会有微小的差别,这也让这项训练的难度有所增加。在瞬间对梁铁印的指令作出正确的反应,还要辨别出不同硬币的位置,更要选择不会碰到另外一种硬币的路线来抓取。
一项看似不复杂的训练,对拳手的动态视力、反应速度、瞬间判断力与决断能力,要求实在太高了,梅洛即便是之前有日复一日的抓单一种类硬币的训练基础,还是无法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直到第三天,才开始有一些把握。
休息时,梅洛还是会用手机观看很老的拳赛视频,他近几天看的最多的,是一个看起来有点怪形怪相的黑人拳手的比赛。
“这是谁呀?又是哪位上古大神?”梁铁印凑过来问道。
“这个还真不是啥大神,但也算是个牛人。”梅洛回答道,“他叫德马库斯·科利,有点实力,但是没啥牛逼的成就。”
“那你为啥看他?看泰森多好,那重拳真叫牛逼。”梁铁印一脸膜拜地道。
梅洛做了个无语的表情:“就你聪明,除了你没人知道泰森牛逼是不?”
“知道你还不学?”梁铁印反击道。
“兄弟,”梅洛无奈地放下手机:“你以为像学谁就能学谁啊?泰森是牛逼,但是他那种百年一遇的天赋,是让人崇拜的,不是让人模仿的。要是想学就能学到,那早就满大街都是泰森了。”
“那······那你看这个人的比赛能学到什么啊?”梁铁印不解地问道。
“冷拳。”梅落干脆地回答道:“这哥们儿是没什么大成就,但是确实也牛逼过,巅峰时期的梅威瑟和库托够厉害吧?都差点被他的冷拳一下干掉,要不是他实在缺乏连续进攻能力,早就创造好多次奇迹了。”
梁铁印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这么牛?他的冷拳都是怎么打的啊?”
“怎么打的都有,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梅洛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共同点?”梁铁印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星星来。
梅洛却极不厚道地在关键时刻卖了个关子:“自己看比赛视频,动脑想一想。想不明白也不要紧,这周末跟玄志龙比赛时候给你揭晓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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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跟韩国明星玄志龙打比赛了?”
凌晨的巴顿酒吧里,梅洛、蓝凯和刚出院的老马坐在吧台前聊天喝酒,这个时间,酒吧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个。老马肋骨的伤终于好了,但梅洛总觉得,他的面色很差,看起来比从前又苍老了一些。
问话的是蓝凯。
“是啊,想祝福我的话就尽管说,不用不好意思。”梅洛带着猥琐的微笑,自作多情道。
“你可能是误会了,”蓝凯说话的方式还是那么谦和有礼,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梅洛很难堪:“我是想找机会跟他合个影,把照片挂在店里,这间酒吧肯定能大火特火。”
“你······”梅洛语塞了。
老马没说话,又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这次出院后,他好像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好在跟这两位兄弟在一起时,还是那么爱笑。
“对了老马,袁颖还放着豪宅不住,在你那狗窝陪你吗?”梅洛问道。
老马哼了一声:“还在我那,怎么骂都不走,真他妈麻烦。”
“我咋就没看出来你有啥让人着迷的地方?这婆娘也怪,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老流氓,还这么死心塌地呢?”梅洛大口喝着酒道。
“气质,主要是气质。”老马怪笑道。
看着两个人无耻的样子,蓝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袁颖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普通的朋友之间聊天,会尽量避免一些让对方觉得尴尬甚至是伤心的话题,但蓝凯同梅洛与老马却不是普通朋友,他们不会在酒酣耳热之际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倾吐衷肠,一再表示可以为朋友怎样怎样;但却会在朋友真正受到侮辱时,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撑起一片天。因此,在他们这样的朋友之间,交谈的话题与方式都可以百无禁忌,更不会有什么尴尬的情绪出现。
“是啊,”老马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她说她没什么可以报答那个叫姜基焕的韩国人的,她答应过要为他生一个孩子,不能食言。等生下这个孩子后,我们一起回GS你不能走!”梅洛忽然道,语气异常坚定。
“我欠你钱啊?”老马没好气地道。
梅洛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消失了,正色对老马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咱俩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我问你有什么梦想,你说想开一场像nirvana那样的不插电演唱会,几万人,听你唱你喜欢的歌,唱累了就抽根烟,喝杯酒,然后接着唱。我问你,你现在开这样的演唱会了吗?”
“没有。”老马点着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那你为什么要走,回GS之后,你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就会有吗?”老马反问道。
“会!”梅洛语气坚定地道:“今年年末的坤龙诀‘众神狂欢’总决赛一定会有我,冠军也一定是我,到时候我邀请你做嘉宾,专门演唱我的出场曲,就用你写的歌,你来唱。”
老马笑了,声音还是那么沙哑、那么怪:“行啊,你先打进去决赛再说吧,我看你这个鸟样子够呛,嘿嘿嘿嘿。”
半天没插嘴的蓝凯,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老马的表情,尽管老马还是他熟悉的万事不盈于怀的样子,但蓝凯感觉,在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说不来的哀伤,这种哀伤让他很不安。
“希望是我想错了。”蓝凯暗暗对自己道。他没有发现,梅洛尽管一直在漫不经心地扯闲篇儿,但他眼睛里的哀伤,比老马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