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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了晚膳,苏娇又与李媛细细说了一会子话,这才各自回院安歇,但是不等苏娇睡踏实,便听得那隔壁李媛的院落之中传出一阵又一阵的丫鬟婆子的急喝声。
迷迷糊糊的被秀珠从床~上扶起,苏娇换上衣裳,懒懒的掩袖打了一个哈欠道:“这是怎么了?”
“王妃,宰相夫人要生了……”霁在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跑进来,急声与苏娇道。
“什么?要生了?”听到霁在的话,苏娇一改刚才那副慵懒模样,赶紧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带着秀珠与霁在一道去了李媛的院子里头。
李媛的院子里头忙碌成一团,苏娇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进去,直接便与人撞了个对怀。
扶住苏娇斜倒的身子,李缘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与苏娇行礼道:“请敬怀王妃安。”
苏娇原本还未将这人放在眼中,但是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却不免落了几分视线上去。
只见站在她面前的这人一身儒衫,气质内敛,双眸微凛,稍长开的眉目之间与陆陌陆大宰相有七分相似,那比苏娇高了大半个头的身量朝着苏娇沉沉落下来,显出满满的压迫感,除却脸上那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此刻的李缘不再是当年那个心脾气燥的少年,而是名扬金陵的李公子。
“李缘?”苏娇细细软软的吐出这两个字,那双水渍杏眸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李缘之后,白嫩脸颊之上显出一抹娇美笑意。
看着面前笑意娇媚的苏娇,李缘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暗暗握紧,双眸微沉,最终却还是未发一语,只侧身让人先行。
情不知所往,他只恨自己来的太迟
苏娇没有注意到李缘眼中的纠结神色,她一心系挂在里屋的李媛身上,所以即便是发觉面前之人变化颇大,却还是未曾多有注意。
袅袅纤姿尤带甜香,自李缘身侧缓缓走过,漆黑墨发垂顺而飘,细细滑过李缘微屈的指尖,李缘下意识的垂首握拳,却还是未能抓住那抹幽淡的细丝。
里屋之中,琉璃灯耀,李媛凄厉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苏娇提着裙摆跨过门槛,刚想进入内室之中,却是被守在一旁的老婆子给拦住了去路。
“王妃,产房凶险,您莫进。”
“可,可是媛姐姐……”耳边是李媛那让人揪心的喊叫声,苏娇一张白嫩小脸狠狠皱起,水渍杏眸微红,里头满满都是担忧神色。
“王妃放心,相夫人这是二胎了,不会有什么事的……”看出苏娇脸上那明显的担忧神色,那老婆子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细细的抚慰苏娇道。
“是啊王妃,您这什么都不会,还是莫进去添乱了,随老奴一道去那侧坐坐吧,当心别动了胎气。”杨婆子伸手扶住苏娇的胳膊,引着她往角落处的圈椅边走去。
顺着杨婆子的手落座于那圈椅之上,苏娇揪着手里的宽袖,时不时的往内室之中看去,却只见那一个又一个的女婢端着满是鲜血的金盆自里头出来。
“杨婆,你看那……”一把拽住身侧杨婆子的宽袖,苏娇指着那满是血迹的金盆,一副害怕模样。
“王妃莫怕,这没什么的,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杨婆子刚刚说罢,里头的李媛又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身侧产婆那吃力的助喊声,吵吵嚷嚷的闹得人脑仁疼。
“这,这要生多久啊?”苏娇战战兢兢的拽住身侧的杨婆子,声音轻颤道。
“相夫人这是第二胎,约摸六个时辰就足够了……”杨婆子细思片刻之后与苏娇道。
“那,那若是第一胎呢?”苏娇伸手抚住自己微凸的小腹,小脸惨白一片。
没有发现苏娇的不对劲,那杨婆子听罢苏娇的话,便立马答道:“这第一胎最是凶险,怕是要生足十二个时辰的……”
“十二个时辰?”苏娇捂着自己的肚子自那圈椅上起身,小脸上一副十分震惊模样。
“这,这也没什么,都是这么过来的……”似乎终于是注意到苏娇的不对劲,杨婆子讪讪的缩了缩手,只感觉自己脖子冷的紧,恨不得扇自己十个八个大嘴巴子,叫你乱说,这东西是能乱说的吗!
恍神的重新坐回到身后的圈椅上,苏娇将目光愣愣的投向内室,片刻之后提着裙摆起身,不顾身侧杨婆子的阻拦,慢慢走进了内室之中。
内室里头满满都是一股子的血腥气和腥臭气,闷热的天,门窗紧闭,一点也不通气,丫鬟婆子聚在床褥边与那李媛助产,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关注到苏娇。
苏娇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慢吞吞的往李媛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她正坐于床褥之上,身侧两个壮士婆子扶抱助腰,还有一助产的婆子蹲在地上,挽着宽袖,正不断的与李媛说着话。
“相夫人,用力,用力……再使把力……”
李媛面色惨白,双眸微闭,额上满满都是细密汗水,裙裾处淅淅沥沥的沾染着血色污渍,疼的连句话都吐不出来,刚才那股子干嚎的劲也好似被抽干了一般。
一旁的丫鬟看到脱力的李媛,赶紧将手里端着的东西喂进了李媛嘴里,可此刻的李媛哪里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只半张着嘴,用力的喘息着。
苏娇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急忙转身欲走,却是看到不远处穿着朝服的陆陌匆匆而来,直接便略过她往李媛方向而去,一旁的婆子奴婢怎么也拦不住,那陆陌甚至还因为恼意而呵斥了好几个奴婢,脸上目光阴狠,面色僵直,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一点金陵城中内传,陌上君子温如玉之感。
“媛儿……”伸手将李媛小心翼翼的揽入怀中,陆陌完全不听身侧那助产婆子什么“男人进不得产房”之言,只细心的替李缘擦拭去额角的汗渍,整个人绷直的紧,好似下一刻就会因为李缘的喊叫而崩溃。
“王妃啊,您快些随老奴出来吧……”杨婆子撩开珠帘,一眼就看到站在珠帘侧发呆的苏娇,便赶紧伸手挽住苏娇的胳膊将人往外头拉。
苏娇怔愣着身子,任杨婆子将自己拉出了产房。
“王妃,里头气闷的紧,您这还带着身子呢,可不敢多呆……”杨婆子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帕子替苏娇擦了一把额上的细汗。
一旁的霁在替苏娇端过来一杯温茶,在看到她那张素白小脸之时,有些担忧的开口道:“王妃……我们去廊下坐坐吧……”
苏娇没有动,片刻之后才伸手接过霁在手中的温茶托在掌中细细轻抿了一口,然后让人扶着去了外头。
坐在房廊处,苏娇身子软软的靠在身侧圆木柱上,整个人蔫蔫的,好似身侧白日里被日头晒得蔫了叶边的细翠藤蔓。
天色愈发暗沉下来,房廊处被挂上一盏又一盏琉璃灯,苏娇抬首看着身侧那盏随着那丫鬟手中细杆而微漾琉光的琉璃灯,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妃,夜深露重,我们还是回院子里头去歇会子吧。”霁在站在苏娇身侧,声音细细的规劝道。
苏娇侧头转向那灯火通明的内室,耳边是李媛那渐渐虚弱下去的叫喊声,一阵一阵的揪痛她的心。
“王妃,王妃……”不远处,秀珠提着裙摆匆匆忙忙赶来,那张圆润面颊之上满满都是喜色,“王妃,新华公主生了,生了一个公子,圣上大喜,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那贺喜的人排在新华公主府门口,都要将那街道口给堵了……”
秀珠气喘吁吁地说完,便见苏娇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声音细软道:“什么?生了?什么时候生的?不是说还有一个多月吗?”
“听说是早产了……不过好在母子平安……”咽下一口气,秀珠扶住苏娇因为起的急,而未站稳的身子继续道:“夏管家差人来问王妃,说是新华公主那处要不要去看看,若是去的话,马车就在宰相府外头……”
听罢秀珠的话,苏娇扭头看了看身后,面露忧色道:“既然已经生了,那便不急了,等媛姐姐生罢,我再一处去看桐华姐姐。”
“是,那奴婢去回了夏管家。”秀珠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是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高~挺身影吓了一跳。
“王,王爷……”躬着身子伏跪于地,秀珠惊恐的开口道。
听到秀珠那战战兢兢的话,苏娇转身朝身后看去,只见金邑宴穿着一身鎏金宽边常服,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站定在苏娇面前,金邑宴伸手圈住她细软的身子搂进怀中,声音低哑道:“夜深了,我来接娇儿一道回府……”
抬首对上金邑宴那双漆黑暗沉的眸子,苏娇正欲说话,耳边却是猛然听到内室之中的李媛又是一阵凄厉惨叫。
颤着身子缩进金邑宴怀中,苏娇捂着自己的肚子,白嫩小脸上是一片苍白神色。
“怎么,害怕?”圈住苏娇那微颤的身子,金邑宴垂首将下颚抵在苏娇的头顶细细摩挲着,声音暗沉道:“敢逃家不归,还怕这点子事,嗯?”
听出金邑宴话语之中的威胁之意,苏娇双眸微红的自金邑宴怀中抬起小脑袋,声音细细道:“我,我让夏管家告诉你的……”
“呵……”低笑一声,金邑宴伸手抚去苏娇眼角处浸出的泪珠子,暗沉的双眸陡然开口道:“憋回去。”
被金邑宴突然吐出的这三个字吓了一跳,苏娇下意识的便将那悬在眼眶之中的泪珠子给憋了回去,那双水渍杏眸红彤彤的漫着水雾,就是不敢泄~出来。
“真乖……”垂首在苏娇白细的额角上落下一吻,金邑宴伸手撩起她落到颊边的细碎发丝拢进掌间。
“你,你又吓我……”苏娇委委屈屈的皱着一张白嫩小脸仰头看向面前的金邑宴,声音细软糯气,配上那双秋水杏眸,让人顿生怜意。
“我怎么舍得呢……”细细碎碎的吻顺着苏娇的额际往两边滑落,慢慢抿过她细嫩的肌肤,咬上她小巧的鼻头,最后含住那对微颤的粉嫩唇瓣。
“唔……”苏娇纤细的身子被金邑宴箍住腰肢往上托举,光洁的下颚处也被他用手禁锢着,苏娇只觉得自己的下颚被越抬越高,那股力道就好似要将她的脖子掰断一样。
“唔……疼……”努力的踮起脚尖企图舒缓那股压迫在自己脖颈处的力道,苏娇的话还未说完,那两瓣红肿的粉唇就又被金邑宴给吞噬入口。
感受到金邑宴那抵在自己唇间仿若撕咬的力道,苏娇心中微惊,不知这厮又是犯了什么毛病,跑来折腾她。
一吻即毕,苏娇气喘吁吁地软倒在金邑宴怀中,缓了半天才声音细细的噘嘴道:“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娇儿未说一言便卷着铺盖溜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不说,怎么反倒还要过来责怪起我的不是了?”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拎起苏娇的衣襟子将她圈到自己的臂弯处,然后托着人便往外头走去。
“哎,我,我不回去……媛姐姐还未生完孩子呢……”被金邑宴箍在怀中,苏娇用力的挣扎着要下地,却是被那厮狠狠拍了一记臀~部道:“听话。”
耳边回荡着刚刚那一记响亮的轻拍声,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白嫩小手抓在金邑宴的衣襟处,那双水渍杏眸羞赧的朝着左右转了一圈。
只见身侧三三两两走过的丫鬟婆子们皆是一副敛目屏息之态,低垂着脑袋匆匆而过,生怕她身侧这厮突然发了疯,要了她们的命。
“你,你……”咬着一口素白贝齿,苏娇将小脑袋埋到金邑宴的脖颈处,羞赧的根本就不想见人。
这厮明知她脸皮子薄,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这般亲热,这不是故意要让自己羞赧于他吗?他存着气又如何,她自个儿还存着气呢,哼!不知节制!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远去,李缘自房廊处走出,那欣长的影子被房廊两侧的琉璃灯拉长,平添几分寂寥之意。
突然,一侧房廊转角处传出一道怒吼声,一个圆滚滚的身子直接便从那拐角暗影处窜出,与李缘撞了个满怀。
“呔!吃你爷爷一拳!”龙鑫涛骑在李缘身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眸,猛地一下握拳砸青了李缘的眼角。
“唔……”捂住被龙鑫涛砸青了的眼角,李缘面色暗沉的躺在地上,还未回神,就只感觉双~腿~间一痛,那处被狠狠踩了一脚,而那人踩了一脚还不算,似乎十分疑惑那处软绵绵的是什么东西,又细细的蹭了一遍之后才恍然,然后好似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逃命,也就不再研究什么,抓着手里偷摸来的烤鸡,飞奔而去。
“……”嗫嚅着骂了一句脏话,李缘扶着身子从地上起身,就见脚边亮晶晶的落着一块玉髓,上头明晃晃的写着“龙云庄”这三个大字。
“大,大公子……”跟着那小贼从厨房飞奔而来的掌勺厨娘看到这副狼狈模样的李缘,有些颤颤的开口道:“您,您没事吧?”
“没事。”李缘狠狠皱了皱眉,垂首往下一看,便只见自己身上的儒衫皱皱巴巴的已经不成样子,胸口处还沾着一大块的污渍油斑,尤其是双~腿之间那块沾着污泥的布料处,湿漉漉的让人难免浮想联翩。
“将那东西捡起来与我。”腰~腹处也被踩了一脚,李缘站在那处有些动弹不得,他微眯着双眸指使身后的厨娘道。
“……是。”那厨娘暗暗放下手里举着的大铁勺,弯着肥胖的身子将地上那块玉髓给捡了起来。
伸手接过厨娘手里的玉髓,李缘侧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自己身侧的厨娘,面色有些不耐道:“回去吧,内院里头莫要乱闯。”
“是……”那厨娘战战兢兢的应了,赶紧提着手里的大铁勺子急匆匆走了。
抚着手里那块油腻腻的玉髓,李缘面露嫌弃,用宽袖细擦了之后才垂首看去。
只见那玉髓之上除了正面的“龙云庄”这三个大字,后头反面还跟着三个小字。
“龙鑫涛?呵……”目光狠狠的盯着那处,李缘咬牙道:“臭小子,别给我逮到你……”
他这正愁有气无处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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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金邑宴成功的将人截回了敬怀王府,直接便带着人往寝殿之中走去。
“我,我饿了,想吃东西……”一看到那张宽大的拔步床,苏娇便不自觉的软了腿,她用力的揪着身侧金邑宴的衣襟,声音轻颤道:“安,安胎药……我还未喝安胎药呢……我要去喝安胎药……”
“这大半夜的,娇儿便别去折腾那些丫鬟了,这安胎药,少吃一顿又有何妨?”说罢,金邑宴手劲一松,苏娇的身子便咕噜噜的滚到了床~上。
“啊啊……肚子疼,我肚子疼……”捂着自己的肚子缩到床脚处,苏娇惊惶的瞪着一双水渍杏眸,看着站在拔步床边的金邑宴慢条斯理的褪~下了身上的外衫。
“我肚子疼……”苏娇扯着嗓子又重复了一句,却被金邑宴拽着小腿给褪去了脚上沾着细泥的绣花鞋。
“不怕,我给娇儿揉揉便好了……”随手将手里的一对绣花鞋扔在床边,金邑宴撩起长踞落座于拔步床边,一边褪去脚上的皂角靴,一边嘴角轻勾起一抹笑与苏娇道:“嘘,现下喊哑了嗓子,等会子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听到金邑宴那状似温柔宛转的语调,苏娇下意识的便抖了抖身子,然后看着那厮撂下床帘,连哀嚎都未来得及出一声,就被堵住了粉唇。
帐勾轻响,床帘微漾,苏娇气闷的被迫翻身跨在了某人身上……
天色微曦,苏娇懒洋洋的睁开双眸,便见身侧的金邑宴正把玩着她挂在脖颈处的璎珞项圈。
这璎珞项圈是上次苏娇有孕之时当今圣上所赐,那时候金邑宴不喜,反手就要扔掉,被苏娇给救了回来,一举手就戴在了脖子上,至今未褪。
“别扯……”一把将那璎珞项圈从金邑宴的手中拿回,苏娇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吞吞的裹着薄被坐起了身子。
金邑宴斜靠在床头,细细捻着指尖,那双漆黑暗眸顺着苏娇细滑的裸~背慢慢游移,最后落到那被薄被掩住的地方,眼眸深处显出一抹明显的遗憾神色。
坐在床~上醒了醒神,苏娇突然开口道:“媛姐姐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女的……”金邑宴一边说着话,一边心痒难耐,最终还是伸出手,细细的抚上了苏娇那片犹如凝脂一般细腻光滑的后背。
“呀,你别动我……”一把将手里的薄被全部裹到自己的身上,苏娇鼓着那张白嫩脸颊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金邑宴,然后伸手挥开面前厚实的床帘便扯着那细哑的嗓子道:“秀锦,秀珠!”
外头的秀锦与秀珠听到苏娇的话,赶紧端着洗漱用具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气呼呼的下了床铺,苏娇伸出白嫩脚掌,狠狠的捻了捻金邑宴的手掌,然后撂下一句话,“再摸,剁了你的手!”明明是一句气魄十足的话,但是由苏娇说来,不仅底气不足,而且那嗓子细软软的根本一点没有那股子凶煞气。
说罢,苏娇托着身上细薄的被褥,自以为强硬的朝净室方向而走,身后却传出金邑宴那低沉暗哑的闷笑声。
但那厮笑就算了,她身侧这两个怎么也跟着添乱!
水渍杏眸瞪向身侧的秀锦与秀珠,苏娇气呼呼道:“再笑,拔了你们的舌头!”
“……是,王妃。”秀锦与秀珠对看一眼,低垂下脑袋,努力抑制住扬起的嘴角。
哼!苏娇一跺脚,转身自顾自的进了净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