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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被金邑宴环抱在怀里带进了前院,前院之中收拾的十分干净,暖暖的炭盆放置在主屋角落之中,窗棂处夹着厚厚的棉絮,挡住了那细小的缝隙,使得内室之中温暖异常。
“我,我只是来还你小猫儿的……”苏娇燥红着一张脸在金邑宴的怀里使劲挣扎着,她只一想起刚才自己因为那金邑宴的一句话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模样,就差点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我这不是正抱着呢吗?”金邑宴贴着苏娇的耳畔轻笑一声,轻啄了一下苏娇的唇畔。
苏娇羞红着一张脸埋进金邑宴的怀里,声音闷闷道:“你才是猫儿呢……”说罢,苏娇突然惊叫一声,急急的将那钻进自己胸口小袄里头的猫儿给揪着后颈子拎了出来。
“你这猫儿也胚坏了,怎么尽欢喜往……那处钻……”苏娇燥红着一张脸,挣扎着从金邑宴的怀里下来,将手里的小奶猫儿扔到金邑宴的手上。
金邑宴抚着手里的小奶猫儿,嫌弃的看着它纠结在一起的毛发,一脱手就让它给跳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揽住苏娇的纤腰一边将她往罗汉床边上带,一边道:“谁让表妹那处暖和的紧呢……不然给表哥也钻钻?”
“你,你又说这种浑话!”苏娇气红了一张俏脸,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胸口。
“表妹真是可爱……”看着苏娇这副娇羞模样,金邑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却发现苏娇的身上实在是脏得很,他只用指尖碰了碰便擦下一片黑灰,“啧啧,像只小脏猫一样,真脏……”
“你,你才脏呢……”苏娇推了一把金邑宴,转过身子用宽袖擦脸,但是那宽袖比苏娇的脸还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上越擦越脏。
“喵~”那只小奶猫儿蹭到苏娇的脚边,歪着脑袋定定看了一会苏娇擦脸的动作,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爪子,然后一圈又一圈的抹着脸。
看着一大一小凑在一处擦脸,金邑宴好笑的拿下苏娇盖在脸上的宽袖道:“走吧,去净面,多大的人了还跟猫儿学。”说罢,金邑宴也不管苏娇鼓成一团的小脸,牵着她的手就往内室一处洗漱架边走去。
洗漱架上时常制备着温水和干净的巾子,金邑宴伸手将那巾子浸了水之后轻柔的按到苏娇脸上。
“唔……我自己来……不要你……”苏娇一把拍下金邑宴的手,夺过那帕子自己细细的擦拭起来。
擦完小脸的苏娇肌肤白嫩嫩的透着几分绯色细腻,如羊脂玉一般顺滑柔软,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水汽,顺着眼帘滑落,湿湿润润的透出几分难掩的魅惑。
金邑宴心中一动,按住苏娇的后脑勺就上前在她润着水汽的脸颊上一舔,那滴尚在脸颊上的温热的水滴就被他含进了口中。
舔完那水滴,金邑宴也不放开苏娇,依旧舔~舐着她那脸颊上的一块软肉不放,那软肉像是上好的凝脂一般细滑软腻,含在嘴里让人恨不得吞下肚去。
“疼死了……”被金邑宴吸~咬的疼痛难耐,苏娇伸手用力的按住金邑宴贴在自己脸颊上的侧脸,企图把他拨到一边去,但是苏娇的手刚刚碰到金邑宴的脸颊,却是被他突然的一个转头咬住了那纤细手指。
“呀,放开放开……”苏娇的脸颊上还带着亮晶晶红彤彤的一团红痕,手指被金邑宴叼在嘴里只露出半截纤细指跟,她只感觉自己的指尖被金邑宴含在嘴里肆意啃咬,吓得一边跳脚一边叫喊,但是因为苏娇娇小纤细的身高与金邑宴实在是差太多了,当金邑宴的身子完全挺立站直时,苏娇只能艰难的举着自己被金邑宴咬在口中的手指,努力掂起脚尖来减轻自己之间的痛楚。
“你放开,别咬我了……”苏娇掂了一会儿脚尖,只感觉自己小腿酸痛的紧,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的靠在金邑宴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努力的伸直去掰金邑宴咬着自己手指的嘴,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因为苏娇发现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这金邑宴只是轻轻的嗜咬,到后来就是带着血腥味的啃咬了,虽然说没有出血,但是苏娇的手指却被吸~咬的疼的厉害。
当苏娇半含热泪终于把手指从金邑宴嘴里硬□□的时候,她看着肿成一大块萝卜条的手指,抬眸看向慢条斯理抹嘴唇的金邑宴,动了动粉嫩的嘴唇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抬首用力控诉的看着他,大大的杏眼水润润的浸着雾气,仿佛那泪水下一秒就会喷薄而出。
“表妹的滋味真是不错……”金邑宴弯下腰与苏娇对视,看着她那在眼眶之中转了一圈之后硬生生又转回去的泪珠子,嘴角轻勾,眸色阴沉道:“只是不知那陆大宰相家的小东西有没有尝过?”
苏娇听到金邑宴的话,捂着肿胀手指的动作一愣,大大的杏眼之中映出金邑宴那张陡然阴沉下来的面色,绯红的面色又被吓得苍白一片,只余那脸颊处刚刚被金邑宴啃咬出来的红痕绯色依旧。
只见阴沉着一张面色的金邑宴从宽袖之中掏出一张纸条,垂下头直视面前的苏娇,眸色晦暗,语气深沉的慢慢道:“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
苏娇呆愣愣的看着金邑宴那浑身逐渐加重的戾气,脑子之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哆嗦着嘴接道:“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呵,表妹接的真是好啊……”金邑宴嗤笑一声,突然伸手将苏娇给拎着后领子给扔到了罗汉床上,然后就上手扒了苏娇身上脏兮兮的大氅和小袄罗裙,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亵裤。
“表,表哥……”苏娇被金邑宴的动作吓了一跳,见保不住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赶紧抓过罗汉床上的薄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裹在一床细腻薄被之中,苏娇洗的白净的小脸半掩在颜色艳丽的蜀锦中,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面含着一片慌乱神色,配上那黑白分明的瞳仁,怜意顿生。
金邑宴半靠在罗汉床边,看着罗汉床上鼓囊囊裹成一团的苏娇,面色暗沉的伸手将手里的纸条递到苏娇的面前道:“表妹可识得这东西?”
苏娇扬起脑袋,用力的返回在眼眶之中打转的泪滴,伸头去看那纸条上的东西,但是却因为眼眶之中的泪水而模糊了视线导致她始终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啧……”将手上的纸条随意的一甩,金邑宴一个翻身就将苏娇给压在了身上,然后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道:“几个破字还要看多久?我看李缘那小儿怎么没烧死在刑部那场大火里呢……”话说到最后,金邑宴的双眸半眯,语气之中满含戾气。
“刑,刑部?你,你知道李蔷……唔……”苏娇被金邑宴掐着下颚,被迫与他对视。
“噢?表妹以为我知道了什么?”金邑宴慢慢低头垂下眼帘,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苏娇的脸侧,那微凉的薄唇时不时的擦过苏娇颤抖的嘴唇,轻轻细啄着。
苏娇有些羞赧的转了转脑袋,避开金邑宴的戏弄,大大的杏眼偷偷往侧边看了看,然后有些犹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金邑宴,小心翼翼道:“那李蔷和薛……”说到这里,苏娇一顿,赶紧又看了一眼金邑宴,在看到他阴沉的面色之后,硬生生把“薛科”这两个字给咽了下去道:“李姐姐的相公……”
“表妹这是在叫谁相公……叫的这么好听……”金邑宴依旧阴着一张脸,说话的声音低哑暗沉,他伸手将苏娇的小脸被掰了过来,脸颊贴上,尖利的牙齿磨着苏娇的唇瓣,似乎下一刻就会穿~刺而过,肆意啃咬。
“没,没……”苏娇哆嗦了一阵之后只感觉自己唇上一痛,那渐渐弥散开来的血腥味让她吓得一个机灵,赶紧圈住了金邑宴的脖颈,声音轻柔带着颤音道:“当,当然是在叫表哥你了……”
“哦?叫我什么?”金邑宴轻轻舔去苏娇唇瓣上的细血,双眸渐渐带上了几分幽深漩涡。
“相,相公……”苏娇憋了许久,终于是结结巴巴的把这两个字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的双颊绯红一片,原本便是水润润的眸子之中就好似浸了一汪清泉一片氤氲撩人。
“表妹真乖……”金邑宴低头,准确的擒住了苏娇的唇瓣,含着那两瓣嫩唇细细碾压柔腻,然后破土冲城,勾住苏娇不断闪躲的丁香小舌一阵激烈嗜咬。
“唔……”苏娇被金邑宴堵得呼吸困难,肺里的气力也被他强壮的身子按压的所剩无几,只好努力的在两唇稍稍分离的空隙之中猛然吸气,金邑宴那熟悉的味道透过微凉的空气进入苏娇的鼻息之中,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酥软起来。
放开苏娇被吻的通红的嘴唇,金邑宴伸手勾住那缠绵在两人双唇之间的银丝慢慢环绕在指尖,然后再点上苏娇的唇角,一点一点的往下滑移。
“表,表哥……”苏娇眼中半含春泪,语气轻软好似酥糖一般腻滑,她伸出软绵绵的手,用力握住金邑宴那搭在她领口处游移的手指,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细细的哭腔,“不,不要了,我知道错了……”
“哦?那表妹就与我说说,错在何处了?”金邑宴眸子暗沉一片,阴郁的吓人。
苏娇哪里知道这金邑宴又在发什么疯,她睁着一双杏眼想了半天才磕磕绊绊道:“不,不应该与那,那李缘见面……”
“哦,还有呢?”金邑宴慢条斯理的勾着苏娇的脖颈,手指顺着那微开的领口慢慢滑动,引起苏娇一阵颤栗。
“还,还有……”苏娇额上冒着细汗想了半天,目光恍然落到地上那张纸条上,小心翼翼的看了金邑宴一眼道:“还有那,那纸条,但,但是那纸条的事情,我,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金邑宴淡淡回了一句,手指勾开了苏娇领口处的第一个暗扣,“还有呢?”如果苏娇对着纸条是知情的,那么金邑宴觉得,他可保不准被做出什么事情来。
“啊……还,还有?”苏娇猛然抬首,对上金邑宴那双戾气沉重的眸子,赶紧绞尽脑汁道:“还有就是,就是……不,不应该私自与,与李姐姐的……嗯……见面……”苏娇暗暗咽下“薛科”这两个字,神情有些慌乱道。
“还有。”金邑宴伸手解开苏娇亵衣上的第二个暗扣,语气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
苏娇没有注意到金邑宴的小动作,只自顾自的抓着身上的薄被,想着还有哪些地方得罪了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表妹这是想不出来了?”金邑宴解开那第三个暗扣也是最后一个暗扣,挑眉看向皱着小脸一副苦恼模样的苏娇。
苏娇偷偷的观察了一下金邑宴的面色,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慢慢道:“想,想不出来了……”
“那便让我来告诉表妹吧……”金邑宴伸手温柔的抚了抚苏娇颊边的碎发,将苏娇半掩在黑发之中的小脸完完整整的露出来道:“表妹要记住,不管是以前,现在,往后,你的眼中,心中,脑中只能有我,也只会有我一人,还有表妹这么金贵好看的脸,可不是拿去求人的……”
金邑宴说完最后一句话,苏娇才恍然大悟这人为什么又突然发了疯,原来是因为……她去求了李缘帮忙而没有找他吗?
苏娇正想着这件事,陡然发觉自己胸口一凉,她往下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自己亵衣的三个暗扣都被解了开去,金邑宴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就大刺刺的搭在她白细的肌肤之上按着那一点微小弧度细细揉捏。
“李缘那小东西我自会收拾,至于表妹你嘛……”金邑宴低头看了看苏娇惊惶的杏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道:“便肉~偿吧……”
后续作者有话说。
苏娇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睁着一双迷蒙的杏眼,脸颊边是一团毛绒绒的东西。
“唔……”苏娇微微动了动身子往侧边看去,只见一只小奶猫儿蜷缩在自己的脖颈处,正蜷着身子努力往薄被里面钻。
苏娇伸出酸痛的手将它抱到自己怀中,却是发现自己的衣襟还大敞着,露出里面藕色的肚兜,还有上面深浅不一的红痕咬痕吮痕……
苏娇涨红着一张脸,赶紧把自己的亵衣穿在了身上,然后侧头就看到罗汉床边的木施上挂着新制的罗衫裙裾,小袄大氅。
抚了抚怀中的小奶猫儿,苏娇整了整自己脚上的罗袜,低头看了看罗汉床边,那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双厚底的绣花鞋,上面花纹精致以金丝勾线,看上去十分好看。
穿好绣鞋,苏娇又一件一件的将木施上面的衣物换好,然后转身抱起罗汉床上的小奶猫儿做贼似得的左右看了看,在没有看到金邑宴的身影之后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就往外间走去。
“五姑娘。”一道声音突兀的从苏娇身后传来,苏娇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小奶猫儿都给扔出去,她转头往身后看去,只见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面容普通白净的男人,脸上带着浅淡笑意,双手置于腹前,朝着苏娇恭谨道:“五姑娘,您醒了?”
苏娇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半响才起来他是昨日里与金邑宴说话的那个人,她抱着手里的小奶猫儿,微微抬起下颚道:“怎么?”
那男人伸手提起放置在手边的一个宝蓝色包囊,垂着脑袋道:“王爷让奴才送五姑娘回鹧皎院。”
苏娇的视线落到那男人手边的宝蓝色包囊上,声音有些疑惑道:“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苏娇说话时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带着上挑尾音,娇媚异常,但是那男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依旧垂着脑袋躬身回道:“是一些猫儿用的东西。”
苏娇听罢,转了转脑袋道:“哦,对了,这小猫儿昨日里吐了奶,没事吗?”
男人声音轻柔道:“无事,这猫儿尚小,肠胃较弱,吐奶是正常的。”
“哦,原来是这样……”苏娇抚了抚怀里的小奶猫儿,然后突然道:“你是男子……怎么跟我进鹧皎院?”
那男人一愣,然后轻笑道:“五姑娘莫要见笑,奴才可算不得男人。”顿了顿,那人继续道:“五姑娘若不嫌弃,唤奴才一声夏生即可。”
“夏生?你是夏日生的?”苏娇歪着脑袋道。
夏生似乎没有想到苏娇首先关注的竟然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他是个太监这种事情,他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讶异之后,身子躬的更低道:“不是,是冬日生的。”
“咦,那为什么要叫夏生?不应该是冬生吗?”苏娇似乎十分计较这件事情,一双大大的杏眼之中满满都是好奇,
“五姑娘若是想让奴才叫冬生,奴才就叫冬生……”夏生面色不变,语气平缓轻柔。
“罢了罢了,我也没这兴致……走吧,回鹧皎院。”苏娇看着夏生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失了兴致,挥了挥手道。
“是。”夏生抱着一个包囊,跟在苏娇身后出了外间。
外头冬日的冷风很足,不过好在金邑宴给苏娇准备的衣裳很是厚实,她只感觉自己露在外头的小脸上有些被风刮得干辣,其余的地方都暖烘烘的很。
来新苑很大,放眼望去,过道房廊之中几乎空无一人,空荡荡的让人看着十分松散,但是比其松散的表面不同的是,来新苑的管制其实十分精密,且暗藏杀机,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就藏着一双眼睛窥视着你,然后将你一刀毙命。
苏娇走在空无一人的院落之中,突然扭头对身后的夏生道:“表哥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王爷今早便进宫去了,吩咐奴才好生照看姑娘。”
“哦。”苏娇点了点头,脚步渐渐缓慢下来,目光细细碎碎的不停在前院之中打量,每一间屋子都不放过。
“昨日里……你与表哥说的那几个……宫女……安置在何处了?”苏娇犹疑良久,终于是忍不住的出声道。
“今早上就随着王爷一同被送回了宫里。”夏生双眼温润,语气柔和恭谨。
苏娇听罢,轻轻松开了捏着小奶猫儿后颈的手,然后又抚了一把它那细细的软毛,眼中的阴郁表情一挥而散。
“对了,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奴才夏生……”
“咦,那你是夏日生的?”
“……不是……”
“啊?不是?那你为什么叫夏生啊?”
“……”他这女主子……到底还是和王爷很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