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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小脸煞白的坐在自己的鹧皎院里,耳边回荡着敬怀王那幽冷阴暗的声音,“表妹上次送的美人灯,本王甚是喜欢,五日后金陵城中灯会,不知表妹有没有兴趣同游?”
苏娇已经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回答的了,她只知道,每次看到这敬怀王自己都被吓得腿软,哪还记得说话,但是看着眼前这张画着一盏细致美人灯的白条子,她整个人都哆嗦的不行。
“姑娘真是好福气,虽然那敬王看着冷淡了点,但是听说到现在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这般洁身自爱的王爷,这大金王朝也只他一个了。”秀珠站在苏娇身后,看着那张纸条,脸上满是欢喜。
苏娇怔怔的捏着手里的白条子,想起昨晚上做的噩梦,自己一身白皮被扒了去做成灯笼,挂在那敬怀王的床头,夜夜悲鸣哭泣,最后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姑娘,姑娘?”秀锦绣着手上的绣活,看到怔怔发愣的苏娇,伸手抚了抚她的额际忧心道:“这也没有发热啊,这是怎么了?”
“我看姑娘这是高兴坏了吧?”秀珠口无遮拦的嘻嘻笑着,被秀锦伸手打了一个手背,“你个小蹄子再敢胡说,这种事情是好随便说的吗?”
女子名声何其重要,像敬怀王这般送灯笼传纸条,虽不算私相授受,但已是极限,若是任由秀珠这般瞎闹腾,坏了姑娘的名声那可是大事。
苏娇听着身后两个丫鬟的吵吵闹闹,脑子愈发涨疼起来,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绣桌上,手边的一碗牛乳也没动。
“姑娘,我听说最近盈香书坊新出了不少好书,还有隔壁的福糕斋也出了很多新的糕点,姑娘不如出去看看?”秀锦看着苏娇无精打采的模样,放下手中的绣品,小心翼翼道。
苏娇听到秀锦的话,静默了一会儿,纤细白皙的手指拨弄着手边绣桌上的七彩流苏坠,闷闷的应了一声,“好吧。”
要出门,秀珠撩开毡子出了房间,去吩咐婆子准备轿子,秀锦在房间里帮着苏娇换了一身衣裳,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抱出了一件大毛的衣服包在身边。
苏娇的身上披着一件绣着八团喜的鼠毛披风,懒洋洋的坐在了抬进院子里的轿子。
轿子由婆子抬着一路出去,到了角门换上庆国公府里的小厮,那两个小厮踩着油湿光滑的青石板路,小心翼翼的一路向前去。
到了盈香书坊,那轿子也不停,直接便进了盈香书坊的后院子。
盈香书坊以藏书闻名,前方营业,后方分出一幢木香斋,专供清雅之士借阅查读,像苏娇这样的贵女还可在木香斋中特设包间,以免被外男冲撞。
“姑娘,到了。”秀锦掀开轿帘,搀扶着苏娇的手出了轿子。
苏娇从轿子里出来,揉了揉自己被颠疼的细腰,抬眸向面前的木香斋看去。
全木而制,藤蔓环绕,外梯蜿蜒,一如上一世的模样,清雅细致,恬静人心。
“五姑娘,包间已经备好了。”盈香书坊的老板是一对夫妇,男主外,女主内,苏娇这般的闺秀贵女当然是由老板娘来接待了。
“嗯。”苏娇淡淡应了一声,随着老板娘的脚步慢慢踏上那木梯。
木梯厚重,苏娇穿着裹着棉絮的绣花鞋踩踏上去,除了粘上一点青苔暗尘,毫无一点声息。
走上三楼,雕镂着繁复花纹的木门从外推开,苏娇踩着木制地板走入房中,四四方方的房间中是一排排一格格书架子,清淡的墨香顺着半开的窗棂沁入鼻息之中,无端的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平静。
身后的老板娘微曲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关上木门退了出去。
秀锦上前解下苏娇身上的鼠毛披风,替她换上一件大毛的衣服。
苏娇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往里踏进了几步,随手抽过一本书便转身往一侧的包间里走去。
包间里置着软榻香炉,香果糕点,还有一架墨色漆黑的七弦琴,苏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架七弦琴,皱了皱眉未放在心上,只懒洋洋的半靠在软榻之上,一手翻弄着手里的书页,一手搭上秀锦递过来的手炉。
包间里静默了一会儿,只余下那轻微的翻书声,苏娇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秀锦道:“福糕斋的糕点呢?”
“奴婢刚刚已经吩咐那老板娘了,许是那新鲜的还未出炉,待奴婢去催催。”说罢,秀锦转身出了包间。
苏娇百无聊赖的又翻了一下手里的书,感觉没什么意思,便起身走到那七弦琴边,只见那琴桐木而制,梓木为底,以玉石为琴徽,琴漆处有一梅花断纹,应该是多有人弹奏,只是这琴虽为风雅之物,置在书斋之中难免会嫌吵闹。
“王爷,您弄痛人家了…”一道娇媚的声音透过薄细的门扉传入苏娇的耳中,苏娇按在七弦琴弦上的手一抖,那琴发出一道清脆争鸣,霎时止住了外面那女子娇媚的声音。
苏娇竖耳听着门扉外一片寂静,细碎的脚步声带着珠玉翠环之声慢慢逼近。
苏娇当下立断,提起裙摆踏上那软榻,一把推开了软榻上方的那扇双交四椀的隔扇窗,猫着身子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小截铺着清水磨砖的栏杆台子,苏娇小心翼翼的踩着绣鞋站在那里,冷风瑟瑟,让她禁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房间之中的门已经被打开,苏娇听到那女子逐渐逼近的声音,“王爷,这杯茶还热着…”
苏娇站在风中,整个人冷的直发抖,但是额上却冒出细汗,她扭头看了看对侧的包间,那里隔扇窗紧闭,好似没有人。
踩着那磨砖地,苏娇小心翼翼的往隔壁的包间挪过去。
隔扇窗关的不是很紧,苏娇往外用力一扯就扯开了,她侧耳听到自己包间隔扇窗的响动,赶紧提着裙摆钻进了面前的隔扇窗。
这间房间和苏娇刚才的那间包间很相似,甚至连软榻边的那杯热茶也如出一辙。
苏娇踩着脚下红木椅的动作一顿,隐隐感觉包间之中充斥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熟悉冷香。
那,那是檀香的味道!
苏娇心下一惊,急忙想转身离开,却不想因为动作太急,脚下的红木椅一个不稳便往旁边歪倒了,罗裙翻飞,翠环作响,一双阴寒的手圈住苏娇纤细的腰肢,紧紧箍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离灯会还有三日,没想到表妹连三日都等不及,便已经急着要来见本王了。”
包间之中的檀香之气愈发厚重起来,盈盈绕绕的随着苏娇的大口喘气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刚刚因为爬窗而沁出的细汗随着苏娇身子的颤抖滑落入脖颈处,隐隐的带出几分甜腻的香味,混杂着那冷淡的檀香味道,竟意外的和谐。
“表,表哥…”苏娇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颤音,好似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一样。
“表妹这般…急切来见本王,本王真是受宠若惊啊。”金邑宴的视线从那扇半开半闭的隔扇窗上挪动到苏娇那张汗湿的苍白小脸上,嘴角隐隐勾起,显出一个笑意。
苏娇微仰着头,眼角看到那抹笑,身子僵直的更加厉害,哆哆嗦嗦的刚想说话,隔壁那道娇媚的女声却是又悠悠的传了过来。
“王爷,这包间没有人,想是我们听错了吧…”
隔壁包间静默了一会儿,一道男声紧接着传来,声音听来清润温和,却是透着一股子阴翳之情,“去隔壁看看…”
王爷?苏娇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的称呼,如果那边的是一个王爷,这边的也是一个王爷,那这个王爷就不是那个王爷了……
但还不等苏娇细想,她的身子突兀腾空而起,苏娇惊呼一声,嘴上却是覆上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止住了她的那声惊呼。
因为穿着厚重的衣物,所以当苏娇意识到她身下的是什么东西时,那双杏眼一下便睁大了一圈,身子僵直的更加厉害。
“别动,被听到了可不好…”骨节分明的手指挂着一串泛着冷香的檀珠,按压在苏娇的肩膀上,金邑宴的视线从苏娇身下的七弦琴挪动那张泛着冷汗的娇嫩小脸上,眼中一片暗沉。
身下的琴弦刚强冷硬,透过那层衣物,冻得苏娇一个哆嗦。
另一只白皙的手顺着苏娇的衣领纹路渐渐上移,搭上那扣着琵琶扣的衣襟处,微微挑动,露出一小块白的晃眼的莹白肌肤。
“铮…”七弦琴发出一道颤音,苏娇微敞着衣襟,脸上冷汗滑落,看着金邑宴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慢慢向上移动,冰冷的檀珠微微晃动着触碰到她黏腻着汗水的脖颈处。
“都让你别动了,怎么这么不乖呢…”
苏娇的臀部被那七弦琴的琴弦咯的生疼,耳边听到金邑宴那句泛着冷意的话,只感觉自己身上又是一阵被吓得汗津津的,几乎黏湿了她颊边的碎发。
“刹啦”一声,伴随着苏娇的一声尖叫,她上半身的衣物尽数被扯开,露出两边圆润白皙的肩膀,优美的锁骨下是一抹嫩绿色的抹胸肚兜,藏着下面微微鼓起的地方,白嫩细腻的好似一块可口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