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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小丫鬟手中的参汤泼向红菊时,李孝茹便是往前一步将李阮氏挡在了自己身后,见小丫鬟竟又同时扑向红菊,不免心中咯噔一跳,大宅门中那些yin秽之事李孝茹这些年来是不少眼见和耳闻的,当下便知此事定是有人在做算计。
四婶在李府的地位比她可还是重要,就是自己伤了也不能让四婶给碰着或摔着,这般想着,李孝茹就更是站得纹丝未动的只想把四婶护在身后。
宅斗戏中常见的戏码终于在今日应现兑换在了自己身上,并且自己在当中饰演的还是最让人淡疼被迫害的那位,红菊心中暗恼,同时却庆幸自己一直保持着那点警惕,也庆幸自己的下盘够稳,才能在那个小丫鬟朝自己扑来的时候没有朝身怀有孕的李阮氏倒去,并在第一时间惯性使然的伸手拉住了那个小丫鬟,免得她“一不小心”没把握平衡的再朝李阮氏倒去,从而又把那些有的没的的“罪责”加注到自己身上。
抬眼再看表情有些怪异的郑婆子,红菊心中冷笑,用这些在她前世那些烂透了的宅斗剧情来算计她,真当她是比小白还小白的白莲花吗?
而此刻李孝茹见红菊却并未如她猜想那般朝自己护在身后的四婶倒来,不禁呼出一口气,暗道好险,忙是扭头问向李阮氏,“四婶你可还好?”
李阮氏稳神冷眼看了下红菊,又看向在小丫鬟扑向红菊时朝她移来似想过来扶她的郑婆,心中冷笑,面上却紧张的伸手轻拍了拍胸口,“我没事,只是有些惊吓。”
而后向前一步走到红菊面前道:“董姨娘可有碍?”
红菊松开那拽着小丫鬟的手,笑道:“有劳四夫人挂心,妾身无碍,幸得这是冬日身上穿的厚实,这汤泼在身上才不觉得烫。”
李阮氏笑道:“那便好,都是我这房里的奴才们不省心,才弄得董姨娘成了这般。”
此时去里间拿五味子膏的孙婆子也闻声小跑的走了出来,先是看了眼李阮氏,见她无碍,眼睛将房内情景一扫,便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面色一冷便对那位小丫鬟怒声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睛的,做事毛手毛脚,连个汤都端不稳,伤了董姨娘不说,更是浪费了大夫人对夫人的一番情意,罚你两个月的月钱。”
早在参汤泼向红菊时,小丫鬟便是面色一片苍白,自知闯了大祸吓的六神无主,此时听到孙婆子骂道,忙是跪地求饶道:“夫人开恩,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滑倒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李阮氏撂眼未理会她,却是抬眸瞟了眼院门。
孙婆子又紧接着喝斥道:“做错事还不承认,大声喧哗吵了夫人的静休,让人看笑话,加罚两个月的月钱,掌嘴二十。”
小丫鬟惊白了脸,张嘴欲辩却是不敢发出声音,泪珠子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孙婆子对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便是把她拖下去了。
李孝茹见状吩咐着一个丫鬟将地面的碎瓷片给清了,省得一不小心给伤着了李阮氏。
而郑婆子此时也适时道:“大夫人那里还有参汤,奴婢回去同大夫人禀报一声再同四夫人送来。”
李阮氏笑道:“这哪能成,我这边打了大嫂送来的参汤已经是失了礼,哪敢再厚脸皮的同大嫂要去,今儿个这事儿郑妈妈你可别跟大嫂说,免得大嫂又念叨我这院中管理不严,要是同姑婆说去,只怕姑婆又要念叨和笑话我。”
郑婆子忙是垂首应是,再接过孙婆子递过来装进食盒的五味子膏,便知四夫人这是要送客的举动,忙是告说一声退了。
只是才走到门口,便见四老爷李智谦匆匆的赶了过来,后面紧跟着李孝竹与李孝言两兄弟,还有刘良安以及本应该在梨园收拾一些物的刘张氏。
郑婆子便忙是对深行了一礼,而李智谦却是看她未看的就朝房内走,先是扫了眼红菊见她无恙,而后才一脸紧张的走到李阮氏面前,关切问道:“夫人你可还好?有没有伤着?”
将李智谦那抹视线一收眼底的李阮氏心生暗恨,面上却是盈盈一笑,娇柔甜美道:“我没事,倒是董姨娘被那汤泼了一身,湿了身呢。”
李智谦这才转身正面看向红菊道:“董姨娘身子可有伤着?”
看了看她那一身沾了参汤,皱成一团的外衣,李智谦又道:“董姨娘穿着湿衣当是不妥,只是常此会得染上风寒,且先去换下吧。”
李阮氏闻言眼中泛出冷意,十指握紧,直握得掌心生疼。
李孝茹在旁侧见状暗自摇了摇头,上前两步道:“四叔就要莫要替董姨娘担心了,四婶这屋里生着炭木甚是暖和,只董姨娘在这里站这么一会儿那衣裳就给暖干了,你说是不?董姨娘。”
说罢,李孝茹便是伸手轻捏了一下红菊的胳膊。
红菊心中冷笑,已然明了这四夫人李阮氏故意将着她是吃了她的味,而李智谦越是关心她,那么李阮氏就越会冷待她,指不定会么时候就会在背后算计她,让她在这府中过不下去。
虽然红菊一心想着离开李府,但那也是要在她的计划之中毫无意外光明正大的出府,虽然在李阮氏的算计下自己很可能出府,当然这个出府定是很不光彩的,这样的出府她可不敢要。依着李阮氏在李府的地位,搞不定李老夫人一生气,把她卖到青楼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今日这冷落拿捏之苦,红菊敛眉垂首向李智谦应道:“有劳四老爷挂心,妾身无碍,倒是四夫人今日受了惊吓,需要多安慰一番。”
李智谦闻言眼中露出惊色,但见红菊面容一片平淡无波,不禁稳下心神,道:“这个我晓得,只是董姨娘这一身衣着着不好,还是换下的好。”
红菊浅笑未答,李阮氏却是已然黑了脸,李孝竹再不及此时也察觉出了些许异常,作势轻咳了一下,对李阮氏行了一礼,道:“孝竹见过四婶,给四婶请安。”
李阮氏缓了神情,对李孝竹虚扶了一把,道:“快起吧,你就是孝竹对不?一直都听孝茹说起你这位哥哥多么才华横溢,小小年纪便是我大周进士,孝茹可是把你给夸到天上去了呢,使得我这些年来耳朵都起了茧子,也一直都想着瞧瞧我这位鼎鼎有名的贤侄呢。”
李孝竹连忙笑道不敢,而经这一番李智谦也收回放置在红菊身上的注意力,回身扶着李阮氏坐于床榻,李孝竹三兄妹过去坐于旁侧,几人便是闲聊一些家常。
红菊见状便是告退一声,说道回院换下衣裳,携着刘良安与刘张氏退了。
回途中,刘张氏同红菊说道:“老夫人院中的紫烟来了梨院,说道等董姨娘回了去老夫人房里一趟,奴婢不知道董姨娘这番一转要多久,怕是太晚,就想着前来说一声。”
经由北行一路,刘张氏对红菊的态度已经转变了许多,再加昨日红菊为李孝言怒打李孝潜之事,更是使得刘张氏完全转变了对红菊的态度,变得恭敬有加。
红菊闻言皱眉,“刘妈妈可知是何事?紫烟可有多说些什么?”
刘张氏摇头,说道不知。
红菊便将视线移向刘良安,刘良安回她一个镇定的眼神,让她不必过于担心。
红菊心下稍安,想着顶多不过是红薯之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不会在她对李府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还会让她过的难堪。
想着在四夫人院中之事,红菊突然向刘良安问道:“大房和四房的关系好吗?”
刘良安微顿,不解她意,却也说道:“大老爷与四老爷一个在朝一个在商,是支持李府在京都的抵柱,而且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