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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悦先后两次遭受冷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转过头,视线追随宝马车的身影,直到那辆车子消失在她眼前。但下一秒她就释然了,人家只当她是个陌生人好心帮了个忙而已,说不定根本就记不得她长什么样。
袁悦回到家里,关上门,踢掉累死人的高跟鞋,她光着脚跑过去开空调,最后软塌塌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愿起来。
由于头晕恶心,袁悦连晚饭也没有吃,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瓶冰牛奶喝下,她早早洗了澡就晕乎乎爬上了床。
正准备关灯睡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袁悦以为是袁喜打来的,拿过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不认识。
袁悦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刚刚那人又打来了。
如果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应该不会这么执着,袁悦想了想,将心底那阵恶心感强压了下去,她接通了来电。
“喂?”
第一时间没有得到那边的回应,袁悦正觉纳闷,突然那边电话那头悠悠地传来一个声音说:“袁悦,我是文雅。”
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袁悦有些怔然。
孙文雅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袁悦?”这边一沉默,孙文雅就着急地道。
袁悦的思绪被这一声呼唤拉了回来,她定了定神,先发制人地说:“找我有事吗?”
袁悦不问孙文雅为什么会有她的联系方式,既然对方能找到她店里把喜帖送上,那么问别人要她的电话号码又有什么稀奇的的。令她好奇的是,今天孙文雅大婚,这个点不应该是在庆祝新婚吗?孙文雅怎么就挑在这时候给她打过来?
孙文雅那边很安静,袁悦似乎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呼吸,她屏息静气,听到孙文雅小心翼翼地说:“袁悦,我爱你。”
这会儿头晕得厉害,要不是睁着眼,袁悦都怀疑刚刚自己是做梦听到了不切实际的东西。她晃了晃头,等意识清醒了些才说:“你开什么玩笑。”
孙文雅根本不理会袁悦态度生疏冷淡,她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没有开玩笑。袁悦,我爱你,我根本忘不掉你。”
这连番而又深情的表白,要是换在几年前袁悦听了早就心动了,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她不禁苦笑,善意地提醒电话那头的人,“可你还是跟别人结了婚。”
“我不爱他!我是被家里逼急了才跟他结的婚!”孙文雅情绪激动,声线不自觉拔高,“袁悦,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发现我根本接受不了别人,我还是爱你啊!”
所以说孙文雅结婚真的是有苦衷的?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袁悦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急不缓,近乎无情地说:“可我对你早就没有感觉了。”
袁悦不计后果地将这句话丢过去,孙文雅却犀利地反驳她说:“我不信。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感觉,那你为什么今天要来?为什么来了又不敢见我?”
关于这一点,袁悦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怂。当初她接到孙文雅的喜帖时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过去,至于为什么不肯见她,大概是心里不平衡吧。想当初两个人信誓旦旦说要在一起,说好了为了彼此不会跟别人结婚,说好了一辈子不分开,可如今呢?孙文雅最终还是嫁给了别人。
“我们还有必要见面吗?”袁悦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六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当初是你抛弃了我,六年后的今天你跟别的男人结了婚,结婚当天突然打电话说爱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袁悦不知道这句话对孙文雅到底有没有杀伤力,她只觉得头更晕了。她缓了口气,一鼓作气,“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给我了,祝你幸福,再见!”
袁悦挂断电话,顺手将手机关机。
她实在扛不住了,身子一偏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袁悦这一觉睡得极其艰难,她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半梦半醒间她感到有些口渴,可无奈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挣扎了几次眼皮就是不肯分开。
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袁悦最后是被一阵规律而又刺耳的噪音吵醒。那声音令人难以忍受,听着像是电钻正在工作,而且那噪音离她很近,就像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袁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慢动作似的爬了起来,身体还未坐直,就感觉一阵目眩。耳朵里嗡嗡嗡地响,加上隔壁电钻声音的摧残,她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了。
她猜测是因为昨晚没吃晚饭就睡觉,所以现在有些低血糖。
虽然肚子里空空如也,可袁悦一点吃东西的欲.望也没有。倒是觉得口干,身体燥热,她只好强忍着难受下了床。
到了客厅,袁悦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冰水一股脑喝完,总算解了渴。
受不了那刺耳的噪音,袁悦不愿再回卧室,想着就在客厅沙发上将就着休息。结果她刚在沙发上躺下,眼睛还没闭上,烦人的电钻声又再次响起。
在客厅都能听得这么清晰,这一次袁悦可以肯定电钻声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简直没法睡了。
袁悦艰难地又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换了身衣服,穿着拖鞋拉开了门。
开门之后噪音更加明显,袁悦循着噪音发出的地方走到了隔壁,抬手正要按门铃,门豁然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面的人不知道外面正站着个人,她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只一瞬,她脸上又恢复自然。
袁悦也被吓了一跳,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她定睛看了看站在门里面的人,惊掩饰不住激动地说:“原来是你啊!”
袁悦没想到前来开门的居然是昨天送了她一程的那位美女。昨天看到余希的车子开进来时就猜到她们可能住在同一栋楼,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余希就住在她隔壁。
余希今天的打扮跟昨天差不多,休闲装,挽着发,五官更显立体。袁悦发现她似乎并不喜欢化妆,但她的轮廓分明,不用化妆就很抢眼。
袁悦说完话之后见门里面的人没有别的反应,以为是对方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忙解释说:“你不记得我了?昨天在4s店,是你把我送到了地铁站。”
经她提醒余希才想起来这事,不过昨天蹭她车的人化了妆,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眼前的人素面朝天,面色潮红,别有一番味道。余希又看看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想起来了。”
“你就住在这里吗?”虽然这句话挺多余的,但袁悦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余希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笑了笑说:“对,刚搬过来,正在装修。”
袁悦第一次看到余希笑,虽然笑容很淡,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更迷人。尤其是她那双细长深邃的眼睛,像是能勾人。
刺耳的电钻声通过打开的门传出来,袁悦晃了晃神,别开眼指着门里面说:“你一大早就在搞装修?”
“快到中午,已经不早了。”
“啊?”袁悦听傻了。
袁悦一直以为现在还很早,气冲冲出来就是想过来提醒隔壁别影响别人休息。她的手机至今还关机搁在床头柜上,出门前也没注意看时间。听到余希这么一说,她忙讪讪地收回了手,傻笑道:“看来是我起晚了,那你继续忙吧!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事没事可以常联系。”
“好。”
袁悦说了一大通就得到一个字的回应,想起昨天同样的尴尬,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冷美人,她忙收敛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等等。”可她一转身,余希就叫住了她。
“嗯?”袁悦疑惑地转过身去。
余希保持之前的站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袁悦的脸看,她迟疑地说:“你的脸很红。”
袁悦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
“抱歉。”
话音刚落,余希突然朝她伸出手来。
袁悦来不及闪躲,余希的手背就触碰到她的额头。短暂的接触后余希收手,拧着眉对她说:“你好像发烧了。”
看着余希放下纤长干净的手,袁悦才后知后觉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发烧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袁悦忙用手背去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又摸了摸脸蛋,呆呆地看着余希说:“没有啊。”
她们之间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余希甚至夸张地能感觉到袁悦身上传来的热度。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说:“那是因为你手上的温度也高,你用自己的手去测所以感觉不到温度异常。”
其实每一次晒多了太阳之后,第二天她的身体或多或少的会出现各种不良反应。醒来那会儿袁悦根本不在意,头晕发热她以为是常态,现在被余希这么一说,她发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了。
双腿一软,袁悦顺势要靠着墙,不想身体却被余希给扶住了。
此时裸.露的肌肤更大面积的接触,她听到余希有些急促地说:“你身上很烫,看来你真的是发烧了。”她让袁悦靠在门边,忙又补充,“你等会。”
至于等什么,袁悦不知道。她身体紧贴着门,看到余希匆忙消失在眼前。半分钟不到,又见余希匆匆跑了出来。
到达眼前时,余希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她举着手里的东西对袁悦说:“先给你量一□□温。”
袁悦看着她手里的电子体温计,恍然点了点头。
“抬手。”
袁悦抬起右手。
余希将体温计塞进她腋下,“要等一分钟。”
等待的一分钟里,袁悦觉得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
她明明是出来要找茬的,怎么现在画风突变,变成了新来的邻居在给她量体温?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袁悦清了清嗓说:“谢谢你。”
“不客气。”余希依旧冷冷淡淡。
毫不恭维地说,余希的眼睛真的很漂亮,近距离看的时候更迷人。看着对方的眼睛,袁悦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了夜空。神秘,悠远,一秒钟就能让人沦陷。
袁悦深陷其中,轻声说:“我叫袁悦,袁珊珊的袁,悦耳的悦。”
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袁悦简单粗暴地介绍完自己,凝神等着冷美人的回应。
余希愣了一下,她缓了缓神,之后大大方方地说:“我叫余希。”
“哪两个字?”袁悦追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把余希给难住了,她微微蹙眉想了想,突然抓过袁悦另一只空闲的手,用她细长的手指在袁悦手掌里写下她的名字。最后收手时,她自我满足地扬了扬眉说:“就是这两个字。”
她写得极慢,袁悦看懂了,只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为什么非要拉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出来?拉手就算了,还冲她笑……
袁悦有些招架不住,脸噌的一下,比之前更红了。
好在余希很快放开了她的手,她似乎感觉不到袁悦的异样,神色自若地说:“一分钟到了。”
刚刚体温计已经在报警,袁悦等着余希将体温计取走。
余希接过体温计,看着上面的数字说:“三十八度,还好,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袁悦俨然把余希当成了医生,顺从地说:“那我现在出去买药。”
余希却拉住她说:“不用了,我家里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