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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荷无奈道:“你又会有什么嫌疑?”
孟钰笑道:“我的嫌疑便是我投靠了元军,然后带着元军来绞灭你们。现在你们不就已被消灭得差不多,这推理是不是很顺理成章?”
苏家三姐妹一听,但觉好笑。
苏秋菊笑道:“是啊,怪不得昨天见你穿元兵衣甲,想必你便是那叛徒罗?”
她话说完,一旁的文莺莺冷冷道:“既然孟帮主已承认自己是凶手,那莺莺就只好为死去的义士报仇雪恨。”
说完出掌就像孟钰击去,这可把孟钰吓了一跳,急忙跃开。
苏秋菊急道:“莺莺姑娘,你为何又大打出手?”
文莺莺向孟钰攻出几掌后,回道:“你刚才不是说他是那个叛徒?”
苏家三姐妹一听,不觉叹了口气。
苏夏荷见文莺莺仍对孟钰出掌相击,不禁道:“我们刚才不过在说笑罢了。”
文莺莺一听,停下攻势,冷哼一声道:“下次请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说完便跑开去。
孟钰见文莺莺不再出手相击,但觉松了口气,但见文莺莺离去,不禁追上去问道:“莺莺,你要去哪里?”
文莺莺回头怒视道:“不关你的事。”
孟钰见文莺莺生气的眼睛,不禁吓了一跳。
文莺莺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孟钰心知文莺莺肯定是要去元军大营查探文世杰是否在那里。
但元军大营守卫重重,她自己一个人大白天贸然前去,岂不是送死。
想了想孟钰急追上去,苏家三姐妹亦跟在身后。
文莺莺怒气冲冲踏过草丛往前走,竟是忘记脚下的路。只听一声惨叫,她又摔了一跤。
孟钰和苏家三姐妹听到惨叫声急忙追上去一看,只见文莺莺扒在地上不停哭泣。
孟钰急问道:“莺莺,你怎么啦?”
文莺莺抬起头来,泪眼朦胧,顿手投足道:“倒霉,又被东西绊倒。”
孟钰和苏家三姐妹一听,向她脚下看去。
这一看,把四人吓了一跳。
文莺莺看出他们脸上的变化,回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个人,吓得从地上爬起来。
孟钰和苏家三姐妹凑近一看,只见地上躺着的人一身道袍,少了只手,下巴留有白髯。
四人一看,一声惊呼。这一惊呼又把文莺莺吓了一跳。
文莺莺躲在他们身后,闭上眼睛,不敢看去,嘴上不禁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躺着的人是谁?”
孟钰叹气道:“是龙门派的仪阳子道长。”
“仪阳子道长?”文莺莺惊得睁开了眼睛,果然见是仪阳子道长。
此时仪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血色,似乎已死去。
苏秋菊不禁问道:“他现在死了没有?“
孟钰摸了摸他的手,不禁喜道:“他还有微弱的脉相。”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一听,不禁一喜。
苏春兰急问道:“可还有救?”
孟钰道:“我试试看。”
只见他扶起仪阳子上半身,两手运气注入仪阳子体内。
苏家三姐妹蹲看着孟钰运气为仪阳子疗伤,但文莺莺此时却在害怕,她害怕仪阳子被救活过来。
因为义军中本来只有他们五个,加上文世杰和仪阳子还活着。
他们五个当时在城中,自然不可能把义军带进元军埋伏圈。那叛徒便极有可能是文世杰和仪阳子,而此时仪阳子生死一线,叛徒可就不会是他。
那所有的矛头便都指向了文世杰,如果仪阳子被救醒过来,孟钰肯定要问出带义军走进元兵包围圈的那个叛徒是谁,可叛徒还会有第二人选吗?
经过半个时辰的注气,孟钰收回了手,仪阳子的身子没了支撑,倒入孟钰怀里。
在旁观看的文莺莺急问道:“怎么样?可能救好他?”
孟钰叹了口气道:“心脉已碎,我也无能为力。”
苏家三姐妹一听,面露失望之色。
文莺莺一听,不觉松了口气。
这是忽听微弱的的声音。
虽然微弱不可闻,但孟钰却能听得到,因为发出声音的便是躺在他怀里的仪阳子。
孟钰一看心喜,急忙凑近耳朵细听,苏家三姐妹见状面露喜色,文莺莺则满面愁容。
孟钰才凑近耳朵,忽听破风声响起。孟钰一听心惊,知是暗器袭来,急忙起身躲闪,但起身后,他才发现暗器竟是冲仪阳子而去,再想要出手擒住暗器,却为时已晚。
只听一声闷哼,一只飞镖射中了仪阳子喉咙。
喉咙乃人的要害,若是被暗器射中,那人自是难有活命的道理。
这一飞镖暗器来得太突然,文莺莺和苏家三姐妹竟是惊呆住,毫无反应。
孟钰眼光向暗器射来方向看去,忽见十丈远处的一棵树上,站着一个黑衣人。
孟钰咬了咬牙,起身跃向那黑衣人,怒道:“杀人凶手,看你往哪跑?”
但他身子才起,那黑衣人身子一模糊,在树上消失不见。
待孟钰掠上那棵树,向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到一丝人的身影。
孟钰暗暗吃惊,叹了口气便又掠了回去。
见孟钰又掠了回来,文莺莺急问道:“可抓到那个凶手?”苏家三姐妹也正看着他。
当然她们知道孟钰并没有抓到,因为孟钰两手空空,而且他往返极快,不足以使他杀死一个人,而那个杀人凶手自然武功不弱。
孟钰摇了摇头道:“那个凶手武功实在太可怕,就算刚才追上他,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一听,不禁面露惊色。
苏秋菊奇道:“你怎么知道?”
孟钰皱眉道:“我昨晚曾在元军大营的牙帐里瞧见过他,我可以体会到他武功的可怕,我活了这三十年,竟未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只怕世上难有人与之匹敌。”
孟钰的武功,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自然是知道。
他在如今的江湖中自然鲜有敌手,就连文世杰,也要甘拜下风。
但他如今却如此说,只怕那人的武功确实厉害得很。
文莺莺一听那杀人凶手武功如此高,文世杰岂不危险。
文莺莺忧心忡忡道:“他武功如此高,我爹岂不危险。”
孟钰笑道:“说不定那人便是叛徒,也就是文大侠,那文大侠自然不会自己杀自己,又岂会有危险?”
他话一出,苏家三姐妹惊奇,文莺莺更是怒极。
文莺莺冷哼一声道:“你刚才既说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可我爹亦不是你的对手,如此推比我爹岂会是刚才那个人。”
孟钰笑道:“话虽如此,说不定你爹是故意隐藏自己的武功。再说那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爹,而你爹叛徒的嫌疑仍是存在。”
苏家三姐妹亦觉得有理。
文莺莺生气道:“看来不管怎么说,你都要诬陷我爹是那个凶手,是叛徒,今天我就跟你没完。”
右手出掌便要向孟钰劈去。
但手才举起,孟钰已出手将她的手逮个正着。
文莺莺怒极,左手探出,击向孟钰腹部。
但孟钰眼疾手更快,将她的左手牢牢抓住。
文莺莺两手挣扎了一番,见挣脱不掉,怒极道:“放手。”
孟钰做了个鬼脸,笑道:“我才不放,放了你就要没大没小。”
苏家三姐妹一听,但觉好笑。
文莺莺冷哼一声道:“你哪有大人的样子。”
孟钰笑道:“好,我放手,但你可不许再动手。”
文莺莺道:“你放了再说。”
孟钰松开了手,文莺莺果然没有再动手。
孟钰笑道:“这才像个女孩子家,动手动脚也不怕嫁不出去。”
文莺莺板着脸,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苏秋菊道:“既然你说刚才那人的武功可怕到如此地步,为何他刚才不把我们几个人杀了?”
孟钰轻轻一笑道:“谁知道呢?”
但想元军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存在,苏春兰不禁问道:“难道世上真的没人能制得了他?”
孟钰笑道:“自然是有。”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一听,喜道:“那人是谁?”
孟钰道:“白玉箫。”
“白玉箫?”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齐声道。
孟钰点头道:“没错,就是白玉箫。”
白玉箫,苏家三姐妹自然是认识。
苏秋菊道:“白玉箫真的能行吗?”
孟钰笑道:“他若不行,世上便再无人是那黑衣人的对手。”
苏家三姐妹半信半疑。
文莺莺从未听说过,不觉在脑海里苦心思索,却没想到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不觉问道:“那白玉箫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可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那么一个人。”
孟钰笑道:“他才从塞外到中原一个月,你自然不曾听说过他。但他在飞云庄救了你爹,你总该听你爹说过吧。”
文莺莺惊喜道:“原来是那个少年,我爹回来后,我虽有问过那个少年,但爹却不曾告诉过我那少年的名字。”
苏秋菊轻笑道:“只怕是你糊涂罢了,那个发狂杀了不少义士的白玉箫,你难道也不曾听说过?”
文莺莺一拍脑袋道:“原来是他,可你怎么确定他便能打败那黑衣人?”
孟钰道:“因为我了解他的来历,我知道他能够打赢世上任何人。”
孟钰当然知道白玉箫有那个能力,因为他知道白玉箫是玉箫山庄的人,他还会玉箫神功,这足以保证他能打败世上所有的高手。
苏秋菊急问道:“说了那么久,你却还没说他现在在哪里?”
孟钰自然知道白玉箫在哪里,他现在正看管着云罗和那圣火教的黑狼。
孟钰想了想,道:“他现在正在看着两个人。“
文莺莺奇道:“看人?是什么人。”
孟钰可不想让她们知道蒙古郡主在他手上,心里琢磨了一番,道:“是云罗郡主的两个手下,或许他们知道谁是叛徒。”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一听,心中惊喜,文莺莺急道:“那还不快带我们去找他。”
孟钰奇道:“为何你如此心急?”
文莺莺笑道:“我只不过急着想见见那救我父亲的少年英雄长什么样罢了。”
孟钰但觉好笑。
“好,我带你们去见他。”
孟钰带头先走,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紧跟其后。
走了百丈远,忽听一声惨呼。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吓了一跳,因为这次是孟钰摔倒在地上。
而文莺莺和苏家三姐妹也看到绊倒孟钰的是个人,不禁吓了一跳。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文莺莺和苏家三姐妹一看便觉眼熟,但又不敢靠近,因为她们不想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孟钰爬起来埋怨道:“我摔倒了,你们也不知道把我扶起来。”
他话说完,见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脸露惊恐之色,便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也看到有人躺在地上。
他走近将那人翻过身来,那人回过正身,便露出他的面容来。
孟钰面露惊色,苏家三姐妹一声惊呼,文莺莺凑上去急叫道:“爹!”
没错,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文世杰。
此时文世杰脸色面若死灰,纹丝不动。
孟钰急探文世杰脉相,不禁喜道:“文大侠还有救。”
文莺莺和苏家三姐妹惊喜。
孟钰扶起文世杰身子,两手齐放在文世杰背上神堂穴和神道穴两个部位。
运气注入文世杰体内。
经过半个时辰的注力,只听一声轻哼,文世杰睁开了眼睛。
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一看,面露惊喜。
孟钰收手气喘吁吁道:“今天真是累死我了,才应付掉上千元兵,又被火药震晕,再给仪阳子和文大侠注气,我得躺一会儿休息一下。”
文世杰看了看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喜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声音虚弱无力,但足以使人听清。
文莺莺急问道:“爹,你现在感觉如何?”
文世杰缓缓道:“还好。”
******急问道:“文大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义军都死了?”
文世杰叹息道:“我们的探子探到元军攻城,便要去偷袭元军大营,岂知出来不久,便有万箭齐射而来。我们竟然误中敌人埋伏,所有人都中箭死去,只有我和仪阳子道长逃了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