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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箫提壶给马兰花斟酒,马兰花看着白玉箫缠着白纱布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样?”
白玉箫想不到她竟会有此一问,但觉受宠若惊,笑道:“当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很疼就对了。”
马兰花问道:“那支玉箫对你很重要吗?”
白玉箫叹道:“那不单单是支玉箫,它表面是一支玉箫,其实内藏着许多东西。”
马兰花轻笑道:“这么说来那支玉箫岂不是像你一样,别看平时你脸上嘻皮笑脸,内心却似乎心事重重。”
“是吗?我有心事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别说这个,咱们再喝几杯。”白玉箫可不想别人挖他心事。
白玉箫此时盘算着把马兰花灌醉,找到解药便走。心里这么一想,手里不停斟酒。
杯盏交集,觥筹交错,不知不觉二人喝了几壶酒。但马兰花似乎还是没有丝毫醉意,白玉箫但觉头疼起来,暗道:“没想到这马兰花酒量这么大。”手上仍不停给马兰花提壶斟酒。
马兰花喝了几杯后笑道:“难道你想灌醉我?”
白玉箫一听,提着酒壶手更是一抖,脸上干笑道:“怎么会呢,我为什么要灌醉你,你只怕想太多了。”
马兰花冷笑道:“你刚才看我穿女装时,心里觉得我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所以后来你便来找我喝酒,想灌醉我后非礼我,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嘴里不禁掏出软鞭。
白玉箫心里暗骂道:“非礼你,我情愿非礼张三丰。”手里酒壶放下,脸上笑道:“马寨主你别冲动,你看我两只手被纱布绞得跟白萝卜似的,又怎敢动那心思。既然你想那么多,那咱们就不喝酒了。”
马兰花一听,把软鞭又收了回去,冷笑道:“看你也没那个胆子,其实就算你再灌多少杯我都不会在你之前先醉。”
白玉箫道:“如此说来,马寨主酒量大得很。”
“那是自然,这几年我当了兰花寨寨主后,便一直与兰花寨的几百个大男人喝酒,但他们都醉了我却没醉。”
怪不得马兰花酒量那么大,原来是练过的,白玉箫嘴里直发苦,心里暗想:“看来自己醉了她都不一定醉,但不把她弄醉,我如何找解药?”
马兰花道:“我去找你时,你拒我于门外,后来反而又过来找我,相必不单单只是要与我喝酒?”
白玉箫心里一咯噔,暗想:“既然她已看出来,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看她今晚心情也不错,如说出来,也许她会将解药给我。”
白玉箫心里那么一琢磨,叹了口气道:“刚才其实我确实想灌醉你来的。”
马兰花一听立即从凳子上跳起来,柳眉倒竖,手里抽出软鞭道:“好啊,看来我没猜错,果然对我心怀不轨。”
手上鞭子拍出,白玉箫急忙躲闪,嘴里解释道:“马寨主不要冲动。”
马兰花的鞭子把桌子击成两半,桌上杯盘落地摔裂,白玉箫心惊,急道:“马寨主我只不过想找你要回我身上的那几个瓶子。”
马兰花冷笑道:“几个不值钱的瓶子,我岂会留下,早就扔了。”
白玉箫一听急道:“扔了?扔哪了?”
“随手一扔,我哪知扔哪了,眼下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吃我几鞭。”
马兰花软鞭刷刷挥出,白玉箫躲闪不停,他手虽伤了,脚却灵动无比。
但房间狭小,白玉箫躲闪了一阵,渐渐被逼到死角,眼看马兰花一鞭挥来。
突然一阵风吹开房门,紧接着马兰花便一动不动,挥出的鞭子也悬在半空中。
白玉箫惊奇看着一动不动的马兰花道:“怎么回事?”
张三丰从马兰花身后跳了出来,笑道:“当然是我解了你的一鞭之围。”
白玉箫道:“你怎么进来了?”
张三丰道:“我在外面可一阵好等,喂了不少蚊子。忽听到房里有打斗声,便料定你俩已闹翻打了起来。想你手上有伤岂不是要吃大亏,所以我想也不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子,救了你一鞭。”
白玉箫:“多谢阁下救了白某一鞭之恩。”
张三丰摆手笑道:“大恩不必言谢,以后像孟钰一样每年弄些好酒到武当山给我就行。话说回来,那解药到手没有?”
白玉箫眉头一皱,道:“被这疯婆子扔了。”
马兰花虽被张三丰点了穴道,身子不能动,但嘴巴可没事。眼下听白玉箫骂她疯婆子怒道:“你说谁是疯婆子!”
白玉箫在她面前做了个鬼脸道:“一会儿变成女装,一会儿变成男装。一会儿温柔可爱,一会儿又凶神恶煞,一翻脸就要打人,情绪如此大起大落,不是疯婆子才怪哩。”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是疯婆子没错,而且疯得不清。可是没了解药,那要怎么办才好?”
白玉箫叹了口气道:“没解药只怕你也要走这么一趟。”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没错,那我现在就赶去庐州,你自己在这里要小心罗。”
张三丰身子一闪,消失在在屋子里。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白玉箫和马兰花,白玉箫看着像座塑像的马兰花道:“你要不要我解开你的穴道?”
马兰花一听,心中大喜,嘴里轻笑:“你不怕解了穴道后我杀了你。”
白玉箫叹了口气道:“你既已知我对你没非份之想,为何还要杀我?”
马兰花想了想道:“说得有道理,你帮我解开穴道吧。”
白玉箫道:“我可不信你,按你的脾气我解开你的穴道后,你只怕又跟我没完没了了。”
马兰花咬了咬牙,她想不到白玉箫这么多鬼心思。
白玉箫想了想,笑道:“有了,我先把点了你的睡穴再解开其它穴道。”
马兰花急道:“不行,你睡后你对我有非份之想怎么办?”
白玉箫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你现在就动弹不得,我要有什么不规矩的想法,现在就动手了。”
马兰花道:“你不怕我明天醒来找你算账?”
白玉箫打了个哈欠:“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现在好想睡觉,不想再陪你玩了。”
马兰花还想说什么,还没开口,白玉箫已点了她的睡穴。
白玉箫接住要倒在地上的马兰花,无奈道:“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再听你说下去,我今晚就没法子睡了。”
他将马兰花抗上肩,将她扔到床上道:“想不到那么沉。”
替马兰花解开穴道,盖好被子,关上门,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在回廊上,忽见一个黑影闪进一间屋子。白玉箫心奇:“大半夜的谁穿得黑不溜秋的,定是要干见不得人的事。”
当下急忙跟了上去,他来到房门前,试着推开门,门没关紧。房里黑漆漆,白玉箫闻到一股血腥味,急忙走进房。
忽然身侧银光一闪,白玉箫身子一侧,避开银光,飞起一脚踢向银光,只听有人一声轻呼,地上响起金属响声。
白玉箫知道他踢中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手中的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上。
白玉箫还想再踢,只见几道银光射来,他急忙闪躲,而黑衣人也不再缠斗,向屋外掠去,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中。
白玉箫伸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借助微弱的火光在照看所在房间。
这时房外忽然有人声响起,不一会儿便有人举着火把走进了房间。
来的人是除马兰花和霍青龙外的其它六个寨主和阴山二老,他们见到白玉箫后,李良仁道:“三更半夜小兄弟不睡觉,来霍寨主的房间干什么?”
阴山二老的白衣老者道:“有血腥味。”
众人一惊,急忙点上房间灯火,房间亮后,众人一看大惊。只见霍青龙躺在地上,脖子里不停流血。
李良仁上前一探鼻息,急忙指着白玉箫道:“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他话一出,阴山二老各出一手,捏住白玉箫的肩膀,扣住他的“肩井穴”。白玉箫但觉上身一麻,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白玉箫急道:“李寨主什么意思?”
李良仁冷笑道:“你杀了青龙寨寨主,如今被我等众人抓个人脏并获,你还想狡辩?”
“我为何要杀霍寨主?”
李良仁冷笑道:“白天擂台上,你的手被霍寨主抓伤,所以你便怀恨在心,便晚上深夜潜入霍寨主的房子,将他杀死。”
白玉箫大笑道:“我杀了他,那山下青龙寨的人岂不是要找我报仇。”
李良仁道:“就是因为如此,你觉得动手杀死霍寨主后后,别人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所以霍寨主死后,他们自然要找杀人凶手,便不会再理会你这伤人凶手身上。”
其它五个寨主一听,不觉点了点头。
李良仁冷冷道:“你没话说了吧。”
百玉箫心里暗骂:“奶奶的,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白玉箫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是凶手。”
李良仁冷冷道:“人脏具获,你还抵赖,竟敢在我卧牛寨杀人,我卧牛寨岂能容你,今天就砍了你的头送给山下的青龙寨弟兄。”
胡凤娘这时娇笑道:“李寨主别急啊,弄得好像你才是杀人凶手,想架祸于人似的。”
李良仁一听,脸色一沉道:“胡寨主什么意思?”
胡凤娘娇笑道:“既然人家自称自己不是杀人凶手,何不听听他如何说?”
李良仁瞪了眼白玉箫道:“我就让你说,说不出来就杀了你。”
胡凤娘道:“小兄弟你既然说霍寨主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白玉箫看了胡凤娘一眼,虽不知她为何帮自己说话,但心里还是很感激,想了想道:“我今天去找马寨主饮酒,方才才从她房间出来,一出来便看到一道黑影潜入了这房间,我想那定是个坏人,便跟着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后那黑衣人便朝我暗下杀手,幸亏我身手好,才没让他得逞。不过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李良仁冷哼一声道:“好一副灵牙利齿。”
狼无畏淡淡道:“既然有马寨主作证,倒不如请马寨主过来问问。”
李良仁道:“说不定兰花侄女此刻已被此人杀死,现在我们一起去兰花侄女房间看去。”
其它六个寨主,加上阴山二老协着白玉箫向马兰花房间走去。
因为白玉箫走时忘了熄灭房中灯火,所以此时马兰花房间灯火还亮着。
李良仁上前敲了敲房门,道:“兰花侄女是否已睡?”
见房里没有回应,李良仁急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众人紧跟在后。只见房里一片狼籍,李良仁怒道:“你不是说你们刚才一起饮酒吗?为何刚才房里好像还发生过打斗?”
白玉箫道:“我和马兰花刚才喝酒来着,后来便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打斗中我把握机会点了马寨主的睡穴,把她抱回床上便关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