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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相信这两个箱子里装的真的就是土豆,外面那几个西方人,不管他们是疯了还是死了,他们都不会是来这里推广土豆种植技术的!
我走过去,把装土豆的木箱子倒了过来,在哗啦啦的滚出一堆土豆之后,箱子里露出了一些用黑色的包装袋包装起来的东西。我伸手拿出一个包装袋,很沉,我扯开了包装袋,扯出了一手油……包装袋里是一些金属零件,我当然认得这是些什么零件!
手枪!
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问题!
但是我拿手枪零件是打不死疯子或者丧尸的,我赶紧连续拆开了几个包装袋,看到的都是相同部分的零件,而外面的东西正在疯狂的撞门,那锈蚀朽坏的铁门,眼看着就要完蛋了,然后我也会完蛋,救命的希望完全就在这些手枪零件上面,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拼出一把枪来。我在部队呆过,但那时我们最开始打的是81,快退伍以前换成了95,手枪没玩过,但毕竟这东西我是知道的,给我点时间,不管是手枪机枪都没问题,问题就是时间!
这时李索把另外一个木箱也打开了,里面同样是土豆,土豆的下面也是一包包的零件。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要用土豆来当掩护,也许是收到尼古拉斯凯奇那部《战争之王》的启发吧,那可是军火走私电影的巅峰之作。而我还在找零件的时候,李索已经飞快的组装起手枪来,她的动作很娴熟,我不知道生活在国外的人是不是都对枪械很熟悉,总之在我还没有将手里的零件分清楚的时候,她已经把一支格洛克17装好了。然后她还飞快的往弹匣里面压了子弹。
“咣当!”一声,就在李索刚把弹匣拍进手枪里的时候,那道破烂朽坏的铁门也同时被撞开了,外面那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嘴里流淌着粘液的西方人冲了进来。李索双手端着枪,射击的姿势看起来很标准,她先是用英语喊了一句什么,但是在那几个活死人继续往前扑的时候,她开枪了。她第一枪打在了最前面那个活死人的腿上,结果和我想的一样,那个活死人只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就继续往前扑。
我忍不住喊:“打头啊!想什么呢你!”
李索皱了一下眉,然后“啪”的一枪,子弹非常精准的打进了那个活死人的额头,然后高速旋转着从它的后脑钻出来,带出来一片奇臭无比的脑浆,没有血,只有颜色已经有些发绿的脑浆。那玩意太臭了,李索的枪虽然打得很准,但闻到那股味道,她不禁一阵干呕。
然而另外还有几个活死人在往里面闯,这时我也终于组装起了一支手枪,然而和李索装的那支不一样,这是一支左轮手枪,我能认出自己组装出来的这款手枪,美制的斯密斯维森M29大口径左轮手枪,在美国的老警匪片里经常都能看到。这种枪11.2毫米的口径,虽然是上个世纪5、60年代的产品,但是威力还是相当的惊人。子弹同样装在油布包着的包装袋里,我奋力的扯开一个包装袋,抓了一把子弹出来,这时一个活死人已经扑到了我跟前,我只能顺手把子弹往他身上一扔,然后连滚带爬的往墙角里面躲。
我觉得我这时就像电影里那种被恶霸逼得走投无路的纯情少女,明知道往墙角躲也只是把自己逼到死路,可这时候我有什么选择吗?这间屋子并不大,活死人在扑向我的同时也扑向李索,他们基本是离谁近一些就往谁的身上扑,这时李索已经恢复过来,活死人逼得太近她没办法瞄准,只能跟他们肉搏。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很灵活,啪啪啪的一套连环脚就蹬在最前面的一个活死人身上。当然连子弹都打不死的活死人被她踢了几脚也就是停顿了一下而已,连退后都没有退后,不过也就在这当口,我终于往手里的左轮手枪装了子弹。
“碰!”的一声,史密斯韦森的枪声比格洛克大得多,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我没有李索那么好的枪法直接打中额头,但一颗子弹出去,打中活死人的脸部,点44的子弹直接撕开了活死人的半张脸,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血腥十分的恐怖,加上那东西脑袋爆了以后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那股浓烈的臭味让我也不禁一阵反胃,说实在的,我真希望眼前这东西,能给我打上一个马赛克。
不过剩下来几个也迅速的被我和李索解决了,手里有枪,这玩意儿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这会就算乡古哥们再冲上来我也不怕了,反正我都杀了人,也不在乎再多杀几个,嗯,不对……我想我杀的不是人,有那个人会这么臭的?而且打死了还不飙血,就是乱溅一些恶臭的组织液。
看着几个活死人先后都被我们打死了,精神一放松,我忍不住就弯下腰呕吐起来,我大吐特吐,把我昨天吃的烧烤和啤酒都吐了出来,那股子酸臭和尸体的恶臭,险些让我昏死过去。而呕吐是会传染的,房间里这种混合的恶臭让李索也忍不住,冲到门口也吐了起来。
我们俩一直吐,吐得头昏眼花,一直吐到只能吐出胃里的酸水了才算止住,这时我也已经跑到了门外,在走廊上空气好得多,而我吐得都快没力气了。李索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坐在了走廊上,尽可能的离自己的呕吐物远一些,头发有些散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有气无力的说:“不然不管还会遇到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力气面对了。”
“那些枪怎么办?”李索右手指了指我们刚才躲进去的那个房间,她竟然是左手开枪的,现在那支格洛克17还在她手上。
我说:“当然是报警!我们国家是严禁枪支流通的,难道你还想拿到旧货市场卖了不成?”
李索接着问:“那我们是留在这里保护现场等警察来呢?还是带着那些枪先离开?”
在这里等警察来?你想得出来啊!我一想到刚才那几个活死人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的冒出来,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但是带着枪去报警?我不认为我们扛得动那两箱手枪,而且我们怎么跟警察交待这件事。我不是说警察,不是执法人员,没有开枪自卫这个说法。关键是,我跟警察说这些活死人在我开枪打死他们之前,他们已经死了,警察会信我吗?
等等,我忍不住问:“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让我心里有一阵的反胃,虽然我当过兵,但那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我又没上过战场,杀人这种事离我还是很遥远的。一想到屋子里面那些恶心的尸体,浓烈熏人的恶臭,还有,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的脑袋,我就一再的反胃,我当过兵,但我压根就不是什么铁血战士,归根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曾经手贱点开过一个网页,你知道我看的是什么吗?不是岛国的精彩小电影,是一段不知为什么没有被和谐掉的视频,当时我看到视频里几个蒙面穿黑袍的圣战组织成员推到了一个西方人,然后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子生生的把那个西方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当时我就吐了。对于一个看到那样的视频都会吐的普通人来说,眼前的这一幕我如果没有把胆汁都吐出来,我怎么对得起自己。
所以我问了李索我是不是杀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忍不住又吐了。
李索站起来,尽可能的离我远一点,她那条绑在脸上的手绢似乎没有什么用,所以她用手捏住鼻子,说:“我认为,我们杀的不是人。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死了。”
好吧,这么说让我心里稍微的舒坦了一点,我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脏东西,感觉手心有点腻,只能往墙上擦去。这时似乎那些乡古哥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楼外面静悄悄的,刚才那种喊打喊杀的声音就好像一开始就是我的幻听一样。其实我这会特别希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哪怕连李索也是幻觉也没关系了,反正我已经记住了她的样子。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眼前的一切都是抹杀不掉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疑惑的看着李索,问:“你说你只是教授的助手,可是你刚才组装手枪的时候动作非常娴熟,开枪射击枪法也非常的好,你不要告诉我国外的小女孩都是拆枪长大的。”
李索耸了耸肩,说:“我真的是教授的助手,至少现在是。不过坦白说我曾经在英国情报局服役过,后来因为事故退役,还蹲了半年的监狱。服役前我申请过伯明翰大学的学位,后来我又重新申请,本以为有案底不可能通过了,但荷尔德林教授接受了我,我现在是在他那里攻读硕士学位。”
我不信她说的,还英国情报局,她怎么不说她是007?不过即使她换一个说法,我也没办法去证实,而且她还说自己坐过牢,这态度算是很诚恳的。管她的,我就是要一个答案,真假都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又问:“你们这个机构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多,那你告诉我,我们刚才遇到的,到底是什么?”
李索摇头说:“之前我以为他们是阿拉哥斯狂躁综合症患者,但你提醒了我,他们不是,阿拉哥斯狂躁综合症患者是人,是生病的人,他们在攻击旁人的时候表现很像,但本质是不一样的。这几个人,在攻击我们的时候,应该已经死了,这无法解释。”
“这有什么无法解释的。”我叹了一口气,说:“它们既然不是什么狂犬病患者,那就是丧尸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丧尸是什么。”
李索摇头,一脸难以接受的说:“从科学角度,这解释不通。”
我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讨论科学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丧尸,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用科学都是解释不通的。就我个人看法,既是我们遇到的不是丧尸,而是僵尸,或者鬼,或者妖怪,只要遇到了,它就是存在的。不管你的科学能不能解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是报警吧。
我得先找个有信号的地方先给李荻打个电话。